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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隻怕也要納妾了吧?”

餘氏氣得說不出話來,女兒生不出孩子已經夠著急了,餘太夫人的意思是想送餘家的人和周淳玉搶丈夫不成,心裡不痛快,說出的話也極為難聽,“做妾和做丫鬟奴婢沒什麼兩樣,賞罰還不是正妻一句話的事情?沒想到,您為了利益不惜讓孫女和外孫女爭丈夫,娘,您怎麼能這麼做?”周淳玉日子一直不好過,餘太夫人不想法子幫襯就算了,還專門挖她的墻角,想起高氏對沈月淺千般萬般好,餘氏心裡難受更甚,“這件事您就別想了,告訴您,文家大少爺不會同意納妾的,您要一意孤行,出了事,別怪我沒提醒您。”

同樣的外祖母,高氏對沈月淺好似對自己的女兒,而餘太夫人呢?隨時可以捨棄的外孫女?

文博武不知曉有人又對他垂涎三尺了,兵部的事情忙過後又空閒下來,寧氏送了三張木床過來,文博武左右無事,準備為三個孩子做些木質玩具掛在床上,再有就是名字,不知曉男女,隻有準備三個男孩子名字和三個女孩子名字,還有孩子的%e4%b9%b3名,在府裡也竟然比在兵部的時候更忙了,文博武自得其樂,想了十多個名字出來要麼寓意不好,要麼太過普通,光是名字就折騰了十多天。

作者有話要說:

初二了,每天流量跑300多兆,嚇哭~

第101章 101 腹黑吃虧

餘氏生辰後,文博武帶著沈月淺回沈府住,文戰嵩無從得知兒子為了孫子名字的事情忙碌了好些日子,軍營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齊老太爺的事情也告一段落,皇上有心巡邏各地堤壩水利建設,命他和剛上任的工部尚書一起巡邏,一來一回就要好些日子,過年能趕回來已算幸事了,原來,皇上對齊家一事仍存有疑惑,偷偷給文戰嵩下了指令,若是發現各地有和齊家牽扯的人,上報朝廷後處置了,齊家的人都被降職,可近日朝堂隱隱有暗流湧動,皇上懷疑齊家的人作祟,起了徹底查探齊家一事。

文戰嵩心中沉%e5%90%9f,他認命管著城外軍營,不太喜歡過問朝堂之事,可皇命難為,文戰嵩回府住三日就要動身啟程,寧氏心中不安,近日不說朝堂,就是她都察覺到了不對勁,本想問問文博武,奈何他去了沈府,“明日讓博武和晨曦回來,你一走,軍營的事情隻有交給他,好在兵部事情少,不是非他不可,晨曦回來住我仔細留意著。”

文戰嵩笑著點頭,想起未出生的三個孩子,眉眼漾著暖意的笑,“說來也奇怪,博武和晨曦一走就感覺府裡空落落的了,還是回來住吧,皇上交了差事,可具體的路線讓我自己琢磨,博武那孩子心緒不外露,不得不承認還是有本事的。”

“那我現在就讓丫鬟去,明天早早的回來,我讓廚房將莊子送來的獵物弄出來。”秋天正是莊子上打獵的季節,沈月淺懷著孩子,三個月後就愛吃肉了,為了保證肉的新鮮,莊子每隔三日就要送肉來。

文戰嵩拉著寧氏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難得空閒下來,想好好和她說說話,“你坐著,我給你泡茶,再與你說說二房三房的事。”齊氏在太夫人院子還未被放出來,太夫人不明說,可顯而易見的就是要等沈月淺生完孩子,齊氏才能自由了,齊家出嫁的兩個孩子回來求情也被太夫人攆走了,“我過年趕不及回來的話,等晨曦生完孩子,你多放點心思在二弟妹那邊,事情和齊家無關就算了,要是真和齊家有關,隻怕京中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二弟妹的性子執拗起來,娘和二弟都是約束不住的,你別委屈了自己,關鍵時刻,保住自己就是了。”

將軍府的平靜祥和全靠寧氏,皇上將差事交給他,一半是沒有合適的人選,一半是想試探他和這件事有關與否,伴君如伴虎,皇上信任文博武這點他毫不質疑,可是對他,皇上卻不是完全信任他的,如果齊家出了事,齊氏想要把將軍府拖下水,當機立斷是要捨去二房的,至於三房,文戰昭文戰責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就看裴氏和誰榮辱與共了。

文家的前程,絕不能因為一個齊氏給毀了。文戰嵩泡茶不講究,動作爽利利落,斟滿一壺茶,翻過茶盤上的杯子遞給寧氏,自己悠然的拿起其中一杯,飲了一大口,“味道不如你泡的好喝。”

寧氏為之好笑,晃了晃杯子裡的茶,水還冒著熱氣,顏色有深有淺,哪是泡茶,不過是將茶葉兌水喝罷了,“什麼時候性子不急了就能泡好茶了,你行程安排緊湊些,過年不能回來就算了,孩子滿月前回來給孩子過滿月禮。”

寧氏年輕的時候文戰嵩就經常不在府裡,這次若不是齊家牽扯其中,寧氏該不會擔憂,緩了緩心中的不安,寧氏端起茶盞抿了一小口,莞爾一笑,“味道確實不太好。”茶的香味出來了,順便帶著茶渣的苦澀,沒有一絲甘甜,隻一口,寧氏就不想喝了。

文戰嵩不以為然,兩口喝完一杯茶又給自己添了一杯,喝茶如喝酒似的,“喝過很多好茶,還是自己泡的最合自己口味,你不太喜歡的話就讓鬆如給你重新泡過,我自己也能喝完。”好似未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話,順手端起寧氏未喝完的茶,一口而盡,寧氏哭笑不得,差鬆如進屋泡茶,話鋒一轉,“舅舅那邊隻怕還生著氣,我看著娘好似也不太願意回去了,要不要差人送些莊子上的禮過去?”

文戰嵩蹙眉,“不說那些事,娘心中有數,你聽著娘的就是了。”文太夫人心裡明白得很,這麼些年一直縱容奎家為所欲為,將文家的自尊一放再放,奎靜的事情奎家認為是文太夫人做的其實就已傷了文太夫人的心,最後文太夫人主動提出化解也是想著幾十年的兄妹情,可如今,奎家不止得罪了文太夫人,還有文博武,文博武心眼本就是個小的,納妾一事觸著他底線了,對文太夫人都氣了好些時候,何況是沒有多少走動的奎家了,奎家人以為文太夫人還會像之前主動和解的話,算盤就錯了。

嘆了口氣,鬆如已經泡好了茶,茶水顏色純淨透明,確實比他泡的好看,“鬆如,給我也倒一杯。”和寧氏生活幾十年了,知曉她一些喜好,接過鬆如遞過來的茶盞,拿在手裡也不喝,明明以前也經常不在家,可真的離京了,心中還是會有不捨,抿脣,將手中的杯盞擱下,“我盡量早些時候回來。”

“嗯,注意著些,我們在京城還有個照應,你出門在外,多帶些人手,孫子還等著你回來哄呢。”聲音明朗如少女,消融了文戰嵩心底的不捨,放聲大笑,“也是,為著孫子我也是要早些回來的,洗漱吧,早些睡覺,明日給娘請安的時候順便說說這件事。”

他不在府裡不會出什麼亂子,文太夫人有寧氏照顧他也不必覺得憂愁,想得越多,越發覺得娶個好妻子可以省去不少麻煩,躺在床上,伸手摟著寧氏,嗅了嗅她發間的香味,眉宇平靜,“有你在,我在外邊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麼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寧氏失笑,眼眶染上了微微濕意,“和你夫妻多年,你現在才看見我的好,也不算枉費我多年辛苦的操持了。”

文戰嵩抿脣笑道,翻過身子,頭往下,視線與之平行,爽朗道,“我早就看見你的好了,否則當年也不會費盡心思的娶你進門,之前不說不是怕你太過得意忘形欺負我嗎?”頓了頓,文戰嵩又道,“眼下我離京在即,說點甜言蜜語也不怕你借此作威作福,欺負我也隻有三天的時間,況且,你也舍不得。”

寧氏嗔他一眼,似喜似嗔,“我是那種人麼?我啊,就巴著你說點好聽的話哄我開心,哪怕一句也好,可是,都是妄想罷了,不指望你了!等有了孫子,我天天帶著他們,教他們說好聽的話哄我開心。”寧氏眉眼漾著淡淡的溫柔,好似陷入了最美的憧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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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多年,他沒有說過一句甜言蜜語,哪怕寧氏生孩子的時候,他站在門外,手心滿是汗,他都沒有辦法說些好聽的話逗她開心,拉著她的手,十指緊扣,“說點好聽的也不是不行,不過,我%e8%83%b8無點墨,等明日問博文,他在翰林院,讓他找兩本書回來翻翻。”

寧氏促狹,拿另一隻手推了推他,“不過說點好聽的話哪需要興師動眾,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聽不可,好了,睡覺吧。”

翰林院最近忙著編撰當朝歷屆狀元做的詩,還有民間流傳的故事,有鬼怪之說,詩詞之賦,話本之說三大塊,正是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早早地,文博文用過早膳就準備出門了,文戰嵩離京之事他已經聽說了,奈何脫不開身,也沒空去寧氏院子請安,在弄堂遇著一身黑色錦衣的文戰嵩時,文博文以為自己眼花了,走近了,好奇地問,“爹今日要出門?”

皇上準他休息三日,軍營事務交給下邊的副將軍打理,目光稍微一轉,落在旁邊的小廝身上,文博文覺得莫名,“爹有事找我?”

“翰林院近日忙,你抽空幫我尋兩本書回來,我離京要不少日子,你娘想聽點好聽的話,我腦子裡沒墨水,想不出來,你幫我看看可有專門記載這類的書籍,一兩本就夠了,多了我也翻不完。”文戰嵩神色鎮定,絲毫不覺得在兒子麵前討論這種事是不好意思的,相反,眉色微微鬆了口氣似的。

文博文僵硬地抽了抽嘴角,之前文博武拐著彎要他寫兩句沈月淺聽了高興的話,如今又是文戰嵩了,更直接,明確指出是為了讓寧氏高興。

“怎麼,翰林院沒有這類的書籍嗎?”文戰嵩不喜歡讀書,哪怕是讀書也是讀兵書,哪有時間費在情情愛愛的書籍上,關於有沒有這類的問題,他倒是沒有認真想過,看文博文怔神的模樣,文戰嵩訝然,“真的沒有?翰林院的書籍不是包羅萬象嗎?怎麼教人說點好聽的話的書籍都沒有,來日我空了,可要好好向皇上提議,既然是翰林院,什麼書籍都搜羅些才好。”

文博文扯扯嘴角,翰林院書籍多是一回事,教人說話的書籍?還是關起房門夫妻兩的小情話,文博文光是想想都覺得汗顏,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哄媳婦的話都要去翻書,不是讓人貽笑大方嗎?

“我知道了,下午回來的時候給你。”文博文心中覺得自己命苦,他不喜歡打打殺殺多讀了兩本書而已,府裡兩位就找他寫點東西哄女人開心去了,書是沒有的,隻有他自己寫了,文戰嵩的性子要哄得他娘高興,哪用說話?端茶倒水忙前忙後就夠了,真說點好聽的出來,不是讓他娘以為他在外邊做下什麼錯事了嗎?

思忖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