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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小七真厲害。”

瞬間,小七挺直了脊背,殷切的目光中流光溢彩閃過,抱著周氏的%e8%85%bf,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周氏好笑,“快去換身衣衫,吃了飯就該走了。”去晚了,沈月淺大著肚子就在門口等著像什麼話?

小七蹦蹦跳跳跑了出去,將手裡的畫作視為珍寶,小刀伸手要接都被他拒絕了,“不用,我自己拿著就好。”他要找盧平給他拿出去裝裱,之後送給三個孩子當禮物,可是轉念一想,三個侄子,一張畫,好似不夠,為了避免侄子說他偏心,他決定畫三張,每個侄子都能收到禮物。

沈月淺的馬車先到,她挺著肚子,馬車行駛得緩慢,到周府的時候時辰已經不早了,賈氏和小高氏在門口候著,見著文家的馬車,小高氏表現得十分激動,不待馬車挺穩就已走下台階,透過簾子和沈月淺說話,“淺姐兒,你來的真早,餘家和你娘都沒來人呢。”後邊馬車的玲瓏抬著小凳子過來,小高氏讓她退後,自己掀起簾子,見文博武也在,小高氏麵上閃過尷尬,不過瞬間被掩飾了去,伸出手,笑道,“淺姐兒,快下來,三舅母扶著你。”

沈月淺不好意思地搖頭,“讓玲瓏來吧,三舅母怎麼出來了?”小高氏臉上蔓延著笑,沈月淺隱隱猜到和周淳涵周淳雨的親事的有關,文博武率先叫了聲三舅母,率先跳下馬車,目光落在小高氏扶著沈月淺的手上,生怕有個閃失,沈月淺下地後,他才調轉了目光,就聽小高氏和沈月淺嘀咕,“你表妹的親事有著落了,你說得對,沉住氣,好的都在後邊呢,我也算鬆口氣了。”周伯海是庶子,下邊的孩子說親多少會看不起他們的身份,可有周淳玉和沈月淺幫忙,周淳涵和周淳雨的親事說得十分好,對方家世比不過將軍府,可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名的,她臉上也覺得麵子十足。

和沈月淺所料不差,小高氏表現得如此高興果真是親事的緣故,對著小高氏一副“你快問問我”的神情,沈月淺促狹,順著她的意思問道,“不知道對方家世如何?”

他話音剛落,小高氏就■裡啪啦說了一通,眉飛色舞的模樣讓台階上的賈氏覺得丟臉,從周淳涵和周淳雨的親事落定後,小高氏揚起的脣角就沒有拉下去過,和文博武說了兩句話,府裡的男子都上衙門各司其職去了,賈氏讓文博武去書房找老太爺說話,文博武態度恭順,“晨曦肚子大,不能長時間走路,還請二舅母三舅母照顧一二。”

沈月淺跟著賈氏小高氏要去內院,有女客在,他要避諱,沒有拒絕賈氏的提議,反正一會兒後文博文也到了,和老太爺說說話也好。

大房出嫁的女子都回來了,不一會兒門口就站了不少的人,沈月淺托著肚子,好一會兒,沈家的馬車才緩緩而來,和平時一樣,小七探出個腦袋,認清是她後,笑著朝她揮手,嘴裡姐姐姐姐喊得親熱。

餘家的人也到了,餘芳舞已經出嫁,來的幾位都是沈月淺不認識的,搜尋一圈,怕是餘家沒有出閣的庶女了,沈月淺麵露遺憾,周淳玉輓著她的手臂自然將她的情緒看在眼裡,“有什麼好嘆息的?”

沈月淺抬眸,盯著不時將目光落在她肚子上的餘家幾位小姐,小聲道,“看著餘家的幾位小姐,好似起莊子玩不過是昨日,物是人非,我們都已經嫁人了。”

“還以為你感嘆什麼?等你生完孩子,我們邀請餘家周家姐妹再去莊子上住幾天,山裡花多,對你的鋪子肯定有幫助。”沈月淺的脂粉鋪子在京中已經算有名氣了,百年世家的脂粉鋪子也不過如此,短短時間沈月淺就有了收益,周淳玉也暗暗想過將自己的嫁妝鋪子轉成脂粉算了,可她對脂粉不了解,身邊沒有人手,想要開脂粉鋪子談何容易,於是歇了心思。

沈月淺又嘆了口氣,“生了孩子就要照顧孩子了,隻怕更沒時間了。”嫁做人婦,許多事情都不如未出閣的時候自在了,她和周淳玉還好說,寧氏好說話,出門不需要徵求同意,不是所有的婆婆都如寧氏好說話的,出去整日還好說,去莊子住幾天這種事怕是不能輕易辦到的。

周淳玉也明白過來,麵上忍不住有幾分懷念,“當時你崴了腳還記著吃獵物,誰知被人找上門來,想想,感覺好像真的在昨日。”那時候,她以為文博文喜歡的是沈月淺,暗自神傷了許久,要不是回京途中遇到刺客,她和文博文也走不到一起,算起來,竟是那妝事促成了兩人的婚姻。

小高氏從中間□□來,“兩姐妹說什麼呢?三舅母也聽聽,淺姐兒,你娘說過些日子想要去南山寺上香,不若我們一起吧,順便找人看看你肚子裡是男是女?”三個孩子,起碼會有一個男孩子,剩下長孫,沈月淺在將軍府的位子沒人能撼動了,情不自禁地望向周淳玉,毫不避諱周遭的人,“玉姐兒,之前三嬸教你的事情沒有忘記吧?彆扭扭捏捏,生下孩子穩住了地位,之後想要什麼沒有?”

說著,張嘴就是教周淳玉在床上如何懷孕的事情,沈月淺不自然地別開了臉,周淳玉羞赧不已,小聲道,“三嬸,很多人都聽著呢,別說了。”她已經試過沈月淺說的法子了,行與不行就看之後一個月肚子有沒有動靜了。

“有什麼難為情的?大家都是這麼過來的,告訴你們,天下的男子大多是一樣的,喜歡看上去端莊大方實則風情萬種的女子,管束住了他們,拘著他們不準納妾才是正經的事。”小高氏也是成親後好幾年才醒悟過來的道理,可是她平時忙,難免被人鑽了空子,小高氏有自信,她要是一早就使勁渾身解數伺候周伯海,下邊那些庶子庶女一個都沒有。

她已經是沒法子補救了,所以希望沈月淺和周淳玉能有個不用和通房姨娘爭風吃醋的安穩日子過,兩人又年輕,學到位了,不怕管事不住文家兩位少爺。

沈月淺和周淳玉不知道小高氏心思千回百轉將她們的將來都考慮好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牽著手,不準備搭理小高氏,有的事情私底下說就很難為情了,當著大家的麵更是不好意思。

餘氏生辰,院子簡單的修葺了一番,屋子裡坐滿了人,原本,沈月淺和周淳玉說話,漸漸,餘家的兩位小姐插話進來,三五句後,沈月淺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周淳玉麵色十分難堪,兩人問的問題完全暴露了心思,丟的還是餘氏的臉麵,沈月淺麵上看不出有什麼,心裡估計也反應過來了,兩人哪是來寒暄攀關係的?分明是衝著文博武來的。

沈月淺嘴角噙著笑,餘芳菲以為沈月淺好說話,接著道,“之前聽大姐姐說過文家大少爺風姿如儀,俊朗清奇,今日他可陪淺姐姐一起來了?”門口的時候她們見著文家二少爺文博文了,傳言說文博武長得比文博文更甚,故而她才有了好奇之心,見著文博文以前,她以為公子世無雙不過是詩文裡想出來的不存在的人物,可見著文博文後她明白,有的人容貌好看得令人嫉妒,憶起傳言說文博武長得比文博文更多兩分氣質,不由自主地喜歡上了那個從未謀麵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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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表姐夫讓人貽笑大方,可是喜歡表姐夫的哥哥,說出去就沒什麼丟臉的了,沈月淺懷著孩子根本不能伺候文博武,餘芳菲心裡那麼一小點的喜歡然後就慢慢擴大,她旁邊的餘芳青也是存著這樣的心思,她們本來就是庶女沒有什麼大的前程,要是嫁給文博武那樣的男子,為妾她們也甘願,想明白了,餘芳青也熱絡起來,“淺姐姐,聽說文大少爺對你極好,是不是真的,你懷著孩子,你們還是住一起嗎?聽家裡的長輩說,這種事情夫妻要分開睡的,沈夫人沒有和你說嗎?”

周淳玉沉著臉,要不是餘氏的生辰,她忍不住想要將手裡的杯子摔出去,這麼私密的事,閨閣中的女子怎麼好意思問?“誰和你說的這些?待會我就問問祖母誰和你說過的這些道理?”絲毫沒有要解釋的原因,文博武一輩子不會納妾是文戰嵩當著奎家所有人的麵說的,她們還以為掩飾得很好,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沈月淺噙著的笑漸漸冷了下來,沒搭理兩人,餘芳青麵露不愉,“淺姐姐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開口,沒關係,我們關係這麼熟了,你就是說了什麼令人震驚的話我們也不會亂傳出去的。”

周淳玉的臉也跟著冷了下來,吩咐身側的丫鬟,“請兩位表小姐出去,告訴我娘,兩位表小姐不舒服,帶她們去醫館找大夫把把脈。”兩人丟臉丟到家了還自以為很聰明,周淳玉才不願意和包藏禍心的人來往,畢竟,事情在她手裡結束可比鬧到文博武跟前好看多了,奎靜的事情在前,奎家有所懷疑而她是篤定,文博文平時透漏過一些事,周淳玉明白一些,奎靜的事情絕對是文博武的意思,目的就是給奎家人提個醒,誰知奎家將矛頭對準了文太夫人,鬧得兩府不和。

餘芳青臉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瞪著周淳玉,來者是客,論起來,周淳玉算半個客人,她可是正正經經的客人,周淳玉怎麼敢將自己攆出去?丫鬟是周淳玉的陪嫁,一直跟著周淳玉,聞言,當即朝餘芳青和餘芳菲做出請的手勢,半刻後出聲提醒,“還請兩位小姐隨我來。”

餘氏進門感覺氣氛不對,叫周淳玉到一邊說話,得知事情始末後,臉色鐵青,“將兩位小姐送出府,待會我自己與你祖母說,就當我沒有你們兩個侄女。”藉著她生辰的名義將主意打到沈月淺身上,餘氏如何能姑息?不說沈家那邊,周氏和高氏對她都會有了嫌隙的。

餘太夫人沒問什麼原因,和高氏說話,假裝沒注意到這邊,聽餘氏的話後,餘太夫人瞥了餘氏一眼,不贊同,人多,她沒多說一個字,隻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和餘氏商量,“文家大少爺權重,府裡真攀上這門關係對餘家好處大於壞處,聽說你之後訓斥了芳青兩人一通?你是她們的姑姑,該幫襯一把才是。”

餘氏不料餘太夫人也是這麼個態度,心瞬間冷了下來,她不得不懷疑餘芳青餘芳菲看上文博武是不是文太夫人唆使的了,心裡不是滋味,“娘,淺姐兒和文家大少爺夫妻感情深著,文大將軍也說了不會同意文大少爺納妾一事,您是不是鐵了心的想要巴結文家?”

餘太夫人輾轉聽過這個消息,她以為不過是以訛傳訛罷了,說不希望多子多福?嫡子嫡女也她們的好處,庶子庶女也有他們的用武之地,隻有其中方,府裡都不是興旺,庶女換將軍府的親近,餘家不吃虧,“能攀上將軍府自然是好的,玉姐兒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成親一年多了,文家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