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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這些日子她一直在屋裡為太後祈福,結果宮裡仍對她不聞不問,分明就是真的忘記她了。

嬤嬤在旁邊看著也無奈,向尤氏解釋,“親家夫人您別在意,長公主是氣兩個晚輩不給麵子呢,老奴先送您回去吧。”

嬤嬤之前還勸長公主收斂些,沒了權勢,以後也不會有人肯巴結承恩侯府了,規規矩矩的做人,每天為太後祈福,說不準有朝一日太後明白過來就見她了呢?至於尤家,嬤嬤伺候長公主多年哪會不知道尤氏的算盤,尤家以為一門親事就可以從江南迴京是妄想,長公主受寵的時候沒有這個能耐何況如今不受寵,“親家夫人您慢走……”

承恩侯得知長公主讓尤氏搭上大將軍府那根線,無聲的笑了笑,吩咐人將長公主的院子看管起來,以後沒有他的允許不得放長公主出府,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機會了。

侍衛魚貫而入,長公主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承恩侯,“你敢?”

承恩侯哈哈哈大笑,抽[dòng]的嘴角讓人覺著觸目驚心,之前他不敢,今天長公主讓尤氏做的正好是他的機會,“是你自己將把柄交到我手裡的,不怪我。”

多年夫妻情分,終究恩斷義絕。

京城傳著謠言,說長公主不死心和周家四房對大將軍府圖謀不軌,身為一家之主,承恩侯約束好內宅,讓長公主安心在後宅為太後祈福,不準任何人打擾。

沈月淺得知消息臉上並無波瀾,那日長公主害得承恩侯府的小妾流產沈月淺就知道有這麼一天,卻是比她想象的要完,玲瓏打聽回來她才知道了其中緣由,長公主安安靜靜在後宅為太後祈福沒挑過事端,承恩侯尋不到把柄,這次長公主和尤氏勾結,承恩侯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沒過兩日,承恩侯府的事又被另一樁蓋過,文昌侯府老侯爺夫人雙雙去世了,文昌侯身子拖著兩三年了死了她沒什麼奇怪,劉氏身子骨硬朗不像是將死之人,憶起當日沈月茹專程找她說的那番話,沈月淺心中好像明白了什麼。

果不其然,參加宴會的時候許多人圍過來打聽文昌侯府的事,“宋夫人年紀算不上大,前一日我們還見著她帶著宋小姐逛鋪子說是為宋小姐選嫁妝,怎地突然就死了,聽說宋夫人和宋少夫人一直不對付,你是宋少夫人堂姐,她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

沈月淺回以一個笑,默不吭聲,又有好事者打聽沈月茹在沈家的事情,說她在守孝期間和宋子禦無媒苟合壞了沈府名聲之類的,當然,更多的還是為沈月淺慶幸分了家,沒有受其連累。

沈月茹被推到了風口浪尖,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後,沈月淺才徐徐綻放出一抹笑,朗聲道,“各位夫人這般好奇,下次見麵我幫你們問問如何?”

周圍頓時沒了聲音,沈月茹隻讓她不要落井下石,她想著幫襯沈月茹一把,不為了將來的報答,隻為她選擇了文昌侯府走出了一條和她不同的路,她想過千萬遍也不敢做的事,沈月茹幫她做了,她心裡不是不敬佩沈月茹的。

眾人見沈月淺好似和沈月茹還有來往的樣子,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見風使舵的人反應快,忙轉了方向,“要我說也算是宋夫人的報應了,不是侯爺病重她隻怕還在莊子上過苦日子呢,回京城後剛開始還安生,後邊又作妖了,人在做天在看,都是她自己釀的苦果。”

“是啊,我也覺得宋夫人不是好相處的性子,幸好侯爺是個明白人,聽說啊,宋夫人往宋世子屋裡一撥一撥地塞人,你們怕是沒見過宋世子臉色,蒼白如紙,瘦削不堪,一看就是被掏空了身子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沈月淺隻是聽著不說話,宋子禦和上輩子一個德行,虧空了身子?沈月淺諷刺地扯了扯嘴角,不予理會。

而此時的文昌侯府,侯爺和夫人一死,府裡管事的就隻有少夫人一個人了,好在管事們有眼色,一直以來對少夫人的話言聽計從,人死了也沒多大的慌張,有條不紊地辦喪事,沒出一點岔子,宋安雯趴在棺材木旁,惡毒地瞪著沈月茹,肥胖的身子爬起來十分吃力,“是你對不對,是你對娘下的毒手,你這個毒婦,我要叫哥哥休了你。”

沈月茹眼角滴著淚,宋安雯還沒走出門就被人扇了一耳光,宋安雯惱羞成怒,“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庶女敢對我動手?”劉氏隻有宋安雯和宋子禦,文昌侯倒是還有幾個庶女,劉氏不喜歡,打壓得厲害。

“我扇你耳光是告訴你別在父親母親的靈堂大喊大叫,說了親以為自己就能嫁出去了?劉少爺看不上你多次提出解除婚約你不會不知道吧?”她才不怕宋安雯,沒了劉氏,宋安雯什麼都不是,而她有沈月茹幫襯。

虧之前李氏不樂意劉家這門親事想要退親,宋安雯長成如今的樣子,劉書邦上門鬧了好幾回了,劉書邦被劉家逐出了府沒人約束他,他要退親劉氏也攔不住,還不是一個兩個的美人送過去哄著,劉氏的做法她不屑一顧。

走進去,假意的哭了兩句,朝抱著孩子的沈月茹道,“大嫂,你抱著孩子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邊守著。”不是沈月茹她不會敢提出和離,不會有現在舒適的日子,對這個大嫂,她心裡存著敬畏和同情,都是可憐人罷了。

宋安雯看她們配合默契,更覺得兩人沆瀣一氣,扯著嗓子往外跑,“我要去官府告你謀財害命,哥哥呢,我要找哥哥。”宋子禦好些時日沒回來了,現在不知泡在誰的溫柔鄉呢,沈月茹譏諷地揚起嘴角。

宋安雯沒走出大門就自己跑了回來,原因無他,劉書邦帶著人上門鬧事了,劉書邦自己長得醜還嫌棄她,可宋安雯心裡怕,要是被劉書邦這樣的人退了親,她一輩子就毀了,可是劉氏死了,不會有人護著她了,宋安雯心裡惶惶不安,她身子重,跑得慢,沒幾步就被劉書邦追上了,她聽到對方嫌棄的哼了聲,“就你這副樣子還想當我的正妻?一邊去……”

宋安雯心裡委屈,更氣劉書邦這時候來府裡給她難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取下頭上的簪子朝劉書邦捅,一下兩下,感覺手間有艷紅色的花朵徐徐綻放。

劉書邦身邊的小廝沒料到宋安雯膽子如此大,試圖上前分開兩人,宋安雯緊緊握著手裡的簪子,不顧命的刺,臉上衣服上全是血跡,小廝心裡害怕了,大喊,“宋小姐瘋了,快來人啊,宋小姐殺人了……”

文昌侯府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雲,皇上聽到消息後震怒不已,收回了文昌侯府的爵位,宋子禦一輩子不得致仕,沈月淺聽後唏噓不已,這是不是沈月茹要的結果她不得而知,隻聽說宋子禦回家的時候被打擊得一蹶不振,大夫說一輩子都隻能癱瘓在床上了。

文昌侯府一夕之間什麼都沒了,沈月淺讓玲瓏問問沈月茹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玲瓏回來後搖頭,“茹小姐帶著孩子在京中找了處小宅子,府裡的姨娘丫鬟全部遣散了,隻留了平時府中伺候的老人,說侯爺死的時候留下一大筆錢財要她好生將孩子撫養長大,她不缺錢。”

沈月淺點頭,既然沈月茹如此說了,她也沒什麼值得幫襯的了,沈家和宋家都落了難,她卻有了不同的結局,心裡不由得感慨萬千。

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齊氏打聽到沈月淺和沈月茹來往,不可避免的去文太夫人跟前告狀,文太夫人擰眉,文昌侯府的事皇上震怒,沈月淺身為將軍府的長媳,和那種人攪在一起極為不妥,可她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性子,片刻眉間就舒展開來,“她做事有你大嫂看著,真出了事你大嫂會提醒她,你在旁邊多嘴做什麼?”

齊氏兩邊不討好,咬了咬牙,悻悻然走了,譚嬤嬤對著齊氏的背影搖頭,家和萬事興,齊氏生怕府裡安靜似的,整日不尋點事情出來心裡不舒坦,伺候老夫人午歇,忍不住為沈月淺說話,“大少夫人做事周全穩妥,宋少夫人畢竟是沈家人,同為女子能體會各自的苦處,每日來給您請安從未見她懈怠過,太夫人是個有福氣的。”

文太夫人斜她一眼,“博武讓你來說的?”沈月淺性子是沒差,可終究門第低了,做事不似周淳玉中規中矩,說白了,成親和回門兩件事梗在她心頭不痛快。

躺下後,忍不住嘆了口氣,“奎家那邊我過兩日還要去一趟。”畢竟是自己兄長,文太夫人心裡的情分還在,奎靜那件事是她思慮不周,文博武的身份哪會娶什麼平妻,哥哥嫂子要是不介意的話,送個受寵的庶女過來給文博武做妾吧,成親一個多月了還沒動靜,是時候納妾了。

譚嬤嬤沒想到文太夫人還沒轉過彎來,奎家和文家的關係因著奎靜如履薄冰,逢年過節兩府也隻是送了禮不曾往來,文太夫人肯主動和好也不知奎家那邊是什麼意思,想起文博武和沈月淺的親熱勁兒,要他納妾估計難上加難。

請安的時候文太夫人當著大家的麵說了去奎家的事,“大家都去,博武成親後還沒給你舅祖父磕過頭,戰嵩也好久沒去看過你舅舅了,今日天氣好,就當一家人出去轉轉了。”

寧氏喝著碗裡的粥沒吭氣,心裡不太贊同文太夫人的做法,不過奎家兩位長輩還在沒有她置喙的地方,“舅舅喜歡喝酒,待會我讓人裝兩壇上好的女兒紅。”

文太夫人對寧氏的識趣很滿意,看向沈月淺,“你和博武成親了奎家幾位同輩的還沒認真認識過,記得帶禮。”

沈月淺點頭應下,%e8%83%b8口悶悶地難受,文太夫人見她臉色不對勁,心裡不歡喜,性子再好不能寵,一寵就壞了,人多,文太夫人忍著沒發作,吃完飯讓沈月淺回屋收拾一番,留寧氏下來說話,“她雖然是長媳,終究年紀太小,有的事藏不住,你有時間多提點提點她,博武再寵著她,她也要出去交友,總不能向她娘守在宅子裡過日子吧。”

寧氏扶著文太夫人,麵上還算恭敬,“兒媳心裡有數,進門這些日子她不愛出門,可兒媳但凡開口她都是應了的,和博武成親後我瞅著她沒什麼不好的,隻說每晚早早的博武就回來了,放在以往,見他一麵就跟撞運氣似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運氣好了才見得到他一回。”

文太夫人越是覺著沈月淺不好,她看沈月淺就越是滿意,寧氏也說不上這種感覺,舒坦的同時又很爽利,果真她和文太夫人性子不對付吧,寧氏隻能這麼想。

聽她有意幫沈月淺,文太夫人也不多說,轉而問起周淳玉的肚子,“晨曦跟前不是有妝娘子嗎?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