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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子人。

“夫君可聽過什麼病是需要靜養的?”擔心沒說明白,沈月淺補充道,“就是聽著人多,就會咳嗽的病。”

“我沒見過,隻聽說過,有的人年紀大了,喜歡安靜,猛地聲音多了就會覺得%e8%83%b8悶憋氣,怎地想起問這個了?”文博武的手搭在她後背上,不重不輕地替她垂著。

沈月淺感覺很舒服,窗戶開著,院子常有人,沈月淺推開她的手,在他邊上坐了下來,凳子隻那麼大,文博武坐了哪還有她的地方,聽著他呼吸厚重道,“別動,我抱著你就是了,是不是遇著什麼麻煩事了?”

“沒,昨日遇著杜小姐,她說杜太夫人病了好多年了,我們在湖邊休息,杜太夫人身邊的人以為我們要進院子打擾杜太夫人,出來攆我們走。”想起榮升看人的眼神,沈月淺心底覺得害怕,或許上陣殺過敵的原因,滿身殺氣,好似黑暗中閃耀著的狼眼,令人膽戰心驚,和文博武上陣殺敵的氣勢截然不同。

文博武看上去不易相處,常冷著臉,可對身邊的人還好,榮升和杜鵑說話的時候都沒多大的表情,杜鵑還怕得很,她才想著讓大山去問問的,再者就是謝家了,依著杜鵑和謝婉婷,謝家和杜家是有來往的。

“夫君,你知道大理寺謝少卿這個人嗎?”謝家步步高升,大理寺少卿這個職務說高不高說低不低,謝家在京中不算顯貴,以謝長安的年紀今年也三十多了,這樣的年紀坐在那個位子確實沒什麼可疑之處,她就是忍不住懷疑。

文博武摟著她腰肢,沈月淺身子軟,腰間的肉軟地不比%e8%83%b8`前遜色,“阿淺怎地對謝家的事情感興趣了?謝長安在京中算得上新貴,幫皇上辦了幾次差,完成得好,謝家在京中根基淺不拉幫結派,皇上有意拉攏,故而他升職比旁人要快。”

京裡的關係盤根錯節,皇上也需要隻為他奔命的臣子?謝長安就是其中之一,當然,沈月淺的父親也是,不過後邊出了意外,否則,沈家今日在京中的地位許多人都是要巴結的,當然,他娶沈月淺隻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沈月淺低頭沉思,睫毛掩飾了眼中的情緒,謝長安是帝派,那武定將軍府呢,“夫君,你覺得武定將軍府的人怎麼樣?”

她喜歡聽,文博武就給她說,武定將軍府比較複雜,在京裡邊,有將軍府頭銜的不在少數,可武定將軍府算是漸漸沒落的,老將軍年輕的時候戰功卓絕,比文家那位老將軍有名氣多了,先皇十分倚仗武定將軍府,可後邊不知為何將五萬士兵交到了文家手上,為此,武定將軍府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五萬士兵,攻進城,兵部的人都擋不住。

“以後杜家的宴會娘帶你去你就去,都是武將,多少有點心心相惜的滋味,杜太夫人年輕時身子骨就不好了,這些年活著也是遭罪,至於杜家其他人,杜將軍為人不拘小節,杜夫人看似端莊大氣,暗地裡和娘脣槍%e8%88%8c戰不是一年兩年了,你聽著就是了,至於杜家那群少爺,有多遠離多遠。”沈月淺花容月貌,文博武擔心她著了道,後宅的陰私比他想象的還要黑暗,若非上輩子調查沈月淺身邊的人,他不知道,有的計謀可以從小時候就開始謀劃了。

文博武在戰場上用兵如神又怎樣,留她在後宅飽受欺辱,活得不明不白,那時候他才知道,後宅的厲害,所以這輩子,他早早控製了後宅不讓她受欺淩,貼上去,聞著她發間的香味,“過幾日我就要早朝了,真希望時間慢點。”他每日陪著她就好了。

沈月淺好笑,堂堂大將軍,哪有整日待在後宅的說法,謝家的事她還要再問問,希望大山那邊有進展,日頭高高掛起,院子裡奼紫嫣紅甚是喜人,沈月淺好奇地盯著文博武遞給她的房契,瞪大眼,“你從哪兒來的?”

文博武得意地挑眉,大房當初賣王氏鋪子的時候他讓文貴找人買了下來,為的就是給她個驚喜,本是想要將它作為聘禮送到沈府的,想想覺得不妥就留下來了。

沈月淺看了幾張,當年她還後悔沒買下王氏的鋪子,不想全落在文博武手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沈太夫人賣鋪子我第一時間得了消息,那幾個鋪子地段不錯,價錢低的話當然要買下來,今日你說鋪子的事我才想起來,怎麼歡喜不?”文博武不僅有王氏手裡的鋪子,沈家的宅子也是他買的,沈月淺有多恨沈家他就有多恨,誰知道沈家如此經不住事,輕而易舉就家破人亡了,王氏瘋了他也不會讓她好過,找龔大夫將她醫治過來,時不時讓文貴嚇嚇她也是好的,小王氏已經死了,王氏也不會久活。

具體事宜文博武不便和沈月淺說,見沈月淺眼露喜色,也不枉費他動的一番心思了,蹭了蹭她脖頸,心情極好。

沈月淺噘嘴,“當初我想買來著,可是出手慢被人買走了,後悔了好一陣呢。”當時沈家事情多,大房的人隻想著賣了王氏的鋪子握著銀子,之後沈懷慶欠了債,王氏的鋪子賣得更是便宜了,否則她也不會想飛一杯羹,“你買鋪子又壓價了沒?”依著文博武的心思,大房覺得拿不到他們開的價,雖然買東西的是文博武,可價格還是他卡著的。

文博武笑而不語,那時候沈家人人自危,他又派人散播出了謠言,隻要有人買,沈家巴不得早點換了銀子,他當然能省一點銀子是一點了,桃花眼裡盡是促狹,“看看可有合適的,從中選三個鋪子出來賣脂粉,剩下的鋪子你看著辦就是了。”

沈月淺抬眸,眼底閃過詫異,“這是讓我當家的意思了?”

文博武好笑,“不過幾張房契而已,真想當家,待會我讓文貴將我名下的產業拿過來,之後全部交由你打理,那才算當家,你要嗎?”

沈月淺搖頭,光是打理她的嫁妝和鋪子已經不輕鬆了,不想再管其他。夫妻倆說著話,前邊的丫鬟來說有人求見,沈月淺疑惑,周氏真有話和她說不會直接上門,周家的人也不會先找她,文博武也想明白了,“就說大少夫人忙走不開,有什麼話找大夫人去。”

不一會兒玲瓏走了進來,屈膝道,“少夫人,是周家四夫人來了,說是有事與您說。”

尤氏?沈月淺不認為和她有什麼好說的,猶豫著見還是不見,文博武直接將人打發了,“剛才我說話是聲音小了?”

玲瓏身子一顫,忙退了出去。沈月淺心生好奇,周純玲和她同一日成親,三朝回門沒從餘氏等人嘴裡聽到四房的消息,她還以為兩府不想往來了,畢竟,周純玲成親是沒給周氏下帖子的,周氏也沒派人隨禮,她和尤氏本就不對付怎會放低身段和尤氏交好。

文博武與她說起鋪子的布置,沈月淺的心思很快就被吸引過去了,王氏的鋪子裡邊什麼樣子她是沒見過的,聽文博武說起,她心裡有了主意,選定了其中三間,和文博武約好每個月給他分紅,文博武滿意地笑道,“分紅我是看不上的,不如換作其他?”

他眼底盡是笑,沈月淺哪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瞪他一眼,“愛要不要,我自己留著。”以後給閨女當嫁妝,沈月淺暗暗嘀咕了句,將剩下的房契還給文博武。

“你留著就是了,本來就是沈家的東西,要是沒有其他用處了你租賃給被人每年收租金也有不少,不過京中做生意的都是人精,真要租出去,讓文貴幫你盯著。”

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沈月淺點頭,不客氣地全部收下,傍晚的時候周淳玉來了,玲瓏說文博武也在,周淳玉猶豫了,家醜不可外揚,沈月淺身上留著周家人的血還好說,文博武……

遐思間,沈月淺讓玲瓏領著人進屋,文博武走了出來,周淳玉低頭叫了聲大哥,後者禮貌地點了點頭大步離去,人走了,周淳玉心底鬆了口氣,她心裡就是怕文博武,說不上原因。

進了屋,沈月淺坐在西邊的椅子上,夕陽的光輕輕罩在她身上,溫暖雋意,周淳玉煩躁的心跟著安靜下來,“大嫂。”周淳玉叫沈月淺不像之前彆扭了,文博武身份在那兒擺著,她再像之前叫表妹,寧氏聽著了也會蹙眉的。

“表姐來了,快坐。”沈月淺沒適應,話完才嬌俏地撇了撇嘴,“二弟妹來了,坐。”

周淳玉忍俊不禁,坐下端起倒好茶的杯子,抿了一小口,說了尤氏來的用意,“四叔四嬸多少年沒在京城,和他們的情義本就比不得和二嬸三嬸,她如今有臉求到我這邊來。”

沈月淺這邊是文博武回絕的,文博文去了翰林院加之尤氏是周家的人,她沒法子不得不見,周純玲嫁去承恩侯府才多少日子,三朝回門也沒去老屋拜見祖父祖母,周純玲在承恩侯府受了委屈關她什麼事,眼下遇著點事情就想起她是周家媳婦了,好處真是全給她撈了。

吳炎辰本就是個好男風的,尤氏心裡知道還要將周純玲嫁過去,現在出了事她們也是沒有法子了,寬慰周淳玉,“四舅母當初自己要分家出去過的,我們管不著,玲表妹也不是沒有兄弟,況且四舅舅還在朝為官麼,承恩侯府今時不同往日,四舅舅的官職在,他們定會忌憚的,你隻管不理會就是了。”

周純玲和吳炎辰性子不和吵了起來?長公主失了寵,吳炎辰的情形娶親本就困難,長公主才不會這時候讓吳炎辰休妻,除非還有別的目的,和周淳玉對視一眼,後者也明白過來,怒不可止,“四嬸真是好算計,想藉著我們得手鞏固玲妹妹在承恩侯府的位子,以後她再是上門我也不見了,哪怕旁人說三道四我也忍了。”

和尤氏打交道她氣血翻滾得厲害,說不準哪天被她的不要臉氣死了也不知道。

長公主對周純玲即便有不滿也不是現在,承恩侯府在京中被人貽笑大方,長公主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要考慮下邊幾個兒子,她是想藉著周家攀上將軍府,尤氏的目標不是她,也不是周淳玉,而是文太夫人,文太夫人常入宮陪太後,長公主要是討好文太夫人,文太夫人在太後麵前說兩句話長公主說不定能重拾當日的殊榮,長公主確實厲害,隻可惜找錯了人,她們都不待見尤氏。

尤氏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拉著臉求兩個侄女,一個直接不見,一個見了跟沒見沒什麼兩樣,尤氏心思轉動,去承恩侯府稟明了長公主,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將軍府雖有兵力承恩侯府也不差,自我安慰的了一通後尤氏心情才好了。

聽了尤氏的話,長公主氣得嘴角都歪了,摔了桌上的杯子花瓶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