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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月淺那時候才多大?二房被壓得喘不過氣來,都將她們母子逼到京外去了,沈月淺還能在京城隻手摭天?壞長輩的名聲,不說沈月淺做不到,她的女兒什麼性子還是清楚的,即使要對付也是針對王氏,與小王氏是沒多大關係的。

曹氏搖頭,嘆了口氣,“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可畢竟她是我們的娘,娘死了,下邊的兒女不過問一句像什麼話?表弟妹別往心裡去才是。”嘴上這樣說著,曹氏心裡又發起愁來,大兒子的親事是奎家做的媒,眼下怕是要黃了。

周氏能體會曹氏的難處,寬慰道,“你別多想了,誰讓你來的我心裡清楚,以後畢竟是親戚,不想大家麵子上太過難看罷了,還請表嫂代為轉達,真欺負到淺姐兒頭上,哪怕拚了這條命,我也要為淺姐兒抗爭到底的。”

曹氏苦笑,走的時候再次拉著的手讓她別介意,回去後就把結果和侯爺說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當時二房是個什麼情況稍微在京中打聽一番就能明白,老爺您也是以後少喝點酒吧,奎家為了什麼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淺姐兒為著救文家兩位少爺差點沒了命,親事哪是說沒就沒的?至於奎家保媒的那門親,黃了就黃了,我也想明白了,找個六七品小戶人家的女兒隻要性子是個好的就行,門當戶對,是不太可能了。”

央樂侯嘆息不止,都是醉酒惹的禍,對小王氏的那點母子情分也沒了,“莊子上的那些人我已經收拾一通了,不敢亂說話的,奎家那邊我再去回個話,至於娘之前那事,我總覺得玄乎……”

小王氏的性子在家都是個不討喜的,別說還在沈家指手畫腳了,薛氏不喜她明擺在臉上,做出那種事也不是不可能,可多央樂侯府來說畢竟是件丟臉的事,他才急急處置了薛氏,如今,縱然和薛氏無關也沒用,死無對證,事已至此,他也不喜咬著辰屏侯不放,想清楚了,央樂侯才轉身走了。

沈月淺一直讓玲瓏盯著前邊的情況,待聽了曹氏的一番話,沈月淺也愣住了,薛氏和小王氏狗咬狗是她樂見其成,小王氏為什麼最後要指著她,她恨她們入骨也不會想那種陰招,直接出招殺了她們豈不更好?

問題困擾了沈月淺好些時日,直到外邊又開始將當年沈家的事翻出來說,沈月淺才留意到,當年,卻是有些匪夷所思的事,周氏生產那一日,王氏暈厥過去,她並未讓人到處散布謠言,可卻傳得滿城皆知,速度快得令人咋%e8%88%8c,她以為是王氏時運不濟,眼下來看,並非是這樣,隻怕是有心人作祟。

沈月淺懷疑羅氏,會咬人的狗不叫,羅氏在王氏跟前一直是個話少的,事情前後串聯起來,不是羅氏她真想不出是誰了。

說起沈家,她和文博武的親事也重新被人翻出來聊。

玲霜從外邊回來,瞪著雙眼,神色不憤,沈月淺清楚定是外邊又說什麼了,反過去安慰她,“外人喜歡說你聽著就是了,氣憤隻會讓別人覺得是你心虛,別氣了,說說怎麼回事吧?”

玲霜緩下情緒,搖頭道,“小姐還是別聽了,沒些好事。”外邊人說的那些話,玲霜不想說給沈月淺讓她聽了氣憤,沈月淺好笑,“沒事,你說說吧,我當聽別人的故事聽聽就好。”

玲霜確認沈月淺不像說假話,猶豫片刻,道,“她們那些人見著您嫁進將軍府眼饞,胡亂編排您,當年您和夫人去南山寺在城外和文家少爺偶遇才一道的,路上遇了襲擊差點要了您的命,若非方丈妙手回春,小姐命都沒了,憑什麼說是您買通的凶手,欲擒故縱讓文家少爺英雄救美的,一群見不得人好的。”

沈月淺從她嘴裡大概明白了,玲霜說的是文家少爺而非文家大少爺,旁人隻怕以為她的目標是文家,不管那位都是她高攀了,莞爾一笑道,“竟是這事,下次再聽著這種話,你湊上前,就問句誰願意被人%e8%83%b8口捅一刀,大半年不下床,誰有膽量,自己也設計一場,左右我和文大少爺還沒成親,她們還有的是機會。”

玲霜不樂意了,“小姐,憑什麼啊,挨同樣的刀子還有深淺呢,將未來姑爺這樣拱手讓人,不劃算。”

沈月淺噗嗤聲笑了出來,“說得也是,不然再想個法子好了。”

不等沈月淺想出個法子,文博武和文太夫人從法林寺回來了,聽了京中謠言,文太夫人沒表態,文博武身邊的文貴出來說話了,說挨同樣的刀,博武將軍是看不起長%e8%88%8c婦的,想要嫁個好兒郎,還是多讀書明理,做個知書達理的人等著姻緣上門吧。

文貴的話出來可把京裡邊未出嫁的小姐得罪了差不多,近日聚會,夫人們坐在一起談論兒女,小姐們最是喜歡打聽京中的少年郎,除卻皇室子弟,整個京城,文博武可是最炙手可熱的夫婿,身材挺拔,麵容出眾,小小年紀就被封了將軍,沒有祖上蔭封而是靠自己掙回來的,憑著這個誰都不敢小瞧了他,就是這麼個人,竟然看重了名不見經傳毫不起眼的辰屏侯府,京中小姐多,隨意挑個都比沈月淺家世好,可卻敗在了親事上,心裡能舒坦才是怪事。

京中小姐心裡不痛快,而奎家小姐則是被人直接打了臉,誰不知道這個說法最先是奎靜嘴裡說出去的,奎靜喜歡文博武多年,可以說剛會走路的時候就喜歡上了,早兩年奎太夫人不提是文太夫人覺著宮裡有意,她身份早高也比不過公主奎靜認下,可後來落到沈月淺身上,沈月淺除了皮膚白些,臉蛋紅潤些,一雙眼到處勾引人還有什麼?

故而,她爹和央樂侯喝酒聽來央樂侯府太夫人死前遺言的時候,奎太夫人想趁著這個機會壞了沈月淺名聲,趁此攪黃了沈月淺和文博武的親事,她也沒閒著,文博武對沈月淺青睞有加一直讓她不痛快,她讓人打聽到緣由竟是沈月淺曾救過文博武和文博文,才想著將計就計的法子,藉著沈家的事情被人重新翻出來,將當年的事添油加醋換了版本,誰知道她猜想的是不是真的呢?

眼下,文貴一番話分明是說給她聽的,她和文博武從小的情義,竟比不上半路出來的女人?奎靜雙手捏成拳,目光凶狠而猙獰……

五月份的天,微微熱了,文太夫人院子裡的丫鬟抱著冰塊進屋,見太夫人臉色不好,旁邊的嬤嬤不說話,丫鬟也不敢出聲,倒掉盆子的水換成冰塊,退出去還沒到門口就聽裡邊傳來一聲,“讓大夫人來一趟。”

丫鬟不認定話是不是對她說的,抬眸,見嬤嬤朝她點頭才反應過來,恭順道,“是。”

寧氏這些日子對外邊傳言不管不顧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奎家的計量太過拙劣,她不想拆穿,加之太夫人不在京中,奎家可是太夫人的心頭寶,兩府真鬧出什麼不愉快,夾在中間難做人的還是她,所以才沒理會。

沈家那邊沉得住氣,寧氏也沒必要擰著和奎家較勁,得知文太夫人叫她去屋裡說話,寧氏才挑眉掃了眼對麵坐著的大兒子,“你祖母聽說奎家的事了?”

文博武麵上沒有一絲波瀾,聲音也是,“不清楚,娘去了不就清楚了?”

“對沈家小姐你是個什麼看法?”寧氏之前以為文博武是被文戰嵩勞什子的口頭約捆綁住的,之後又不這麼認為了,這麼多年,文博武可沒因著是爹娘就給過他們麵子,誰都強迫不了他做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文博武直起身子,瞅了眼天色,語氣有些沉,“之前就想看看能讓爹記著的人家到底是個如何的,之後就覺得長得還不錯……”

寧氏嘆了口氣,果真是那張臉的緣故,“沈家小姐在這事上也是個無辜的,女子名聲最是重要,你可別因此輕看了她,明白嗎?”

文博武不耐煩起來,悶悶答了聲,出府去了,走出門文貴立即應了上來,衝自家少爺豎起大拇指,人沈小姐還沒進門少爺就開始替她在夫人跟前博好感了,這招,妙。

第086章 平妻一事

來的路上寧氏就猜著文太夫人的意思了,進屋,不卑不亢地在桌前落座,目光落在文太夫人薄怒的臉上,“娘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寧氏和文太夫人平靜相處了幾十年,若非兩人能忍早就鬧起來了,前些年種種寧氏不覺得她做錯了,至於文太夫人心裡不舒坦也隻能由著她去了。

文太夫人不知曉寧氏想起了往事,擰著眉,問起外邊的事情來,文博武和沈月淺明年就成親了,親事是鐵板錚錚的事實,沈月淺名聲不好,連累的是將軍府,文太夫人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蹙眉問,“外邊的事情怎麼回事?”

寧氏也不與她繞彎子,將自己打聽清楚的事如實說了,“娘既然問起我也就實話說吧,這事多打聽一番就知曉是奎家在背後主使的,好在沈家那邊是個沉得住氣的,換作其他人,不知曉會不會找奎家鬧一場,您不在京裡,有件事還不清楚,央樂侯府太夫人去了,說留下什麼遺言找沈家那位小姐報仇,央樂侯府太夫人那件事瞞得緊,也不是打聽不出來,發生那種事還有臉麵苟活於世,哪是個簡單的人物,早前我覺著沈家那位小姐有兩分手段,坐山觀虎鬥這招妙,今時想來隻怕背後有人推波助瀾,沈家總共那麼點人,誰還安然無恙的活著一眼就看出來了,奎家打著幫央樂侯世子說親的名義,要央樂侯找沈家麻煩,央樂侯夫人被太夫人打壓慣了,以己度人,那種玩陰的她是不屑的故而沒答應,至於博武先和沈小姐有了私情,旁人不知曉博武的性子娘還不明白?真要有了私情早就往家裡帶了,哪還會三天兩頭往南山寺跑。”

為了文博武,寧氏可謂操碎了心,以為他會娶公主,擔心他的性子吃了虧,和公主之間沒戲了便再沒什麼能入他的眼了,好幾次都快出家當和尚了,寧氏心裡承認,即便文博武真和沈月淺早就有了私情她心裡也是歡心的,比起寺廟,起碼有人留得住她兒子不是?

文太夫人蹙著的眉鬆了鬆,奎家那邊是她的錯,抬眸望著神色還算平靜的兒媳,嘆了口氣,“明日你陪我去一趟奎家,有的事還是說清楚了好,以免兩家再鬧出什麼誤會,至於外邊的傳言,讓戰嵩想法子封了口。”

經過這事,文太夫人覺著沈家是聰明的,要是跳出來和人辯駁才是辱沒了身份,至於奎家,文太夫人和寧氏心照不宣,一圈下來,文太夫人臉有倦色,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提醒博武別鬧得不愉快,沈家都不計較,我們也該沉得住氣。”

寧氏神色如常地答了聲好,心裡卻不太樂意,奎家這次的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