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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禦不愛參合這些事,劉氏心思活絡,難保劉氏沒和韓家聯手。

文博武伸手攬住她腰身,讓她依偎在自己懷裡,,“沈月茹嫁進文昌侯府後,宋子禦夾在中間,整天兩邊跑,韓家不會找文昌侯府的,老侯爺還在,劉氏縱然有這個膽子,老侯爺不會同意的。”

沈月淺想想也是,老侯爺還在,劉氏還不能完全當家做主,不過卻好奇沈月茹嫁進文昌侯府後的事,“文昌侯府有什麼消息出來?”

知道她感興趣,文博武也不瞞她,待韓家的人走遠了,樓下的嘈雜漸漸散去,摟著沈月淺在窗邊坐下,緩緩道,“沈月茹為何能嫁進侯府你是清楚的,侯府當家的一直是宋夫人,沈月茹想借肚子裡的孩子奪過掌家權,劉氏哪會答應,沈月茹三天兩天喊肚子不舒服,老侯爺是個息事寧人的,勒令宋夫人讓沈月茹管家,宋夫人答應是答應了,卻喜歡往往宋子禦身邊塞人,沈月茹能懷上,旁人也能懷上,是想滅了沈月茹的威風。”

從上輩子的手段來看,沈月淺就知道沈月茹是個厲害的,靠在他身上,懶洋洋道,“宋夫人隻怕碰了釘子吧。”

“說對了,三天兩頭往宋子禦房裡塞人,剛開始宋子禦心裡還歡喜,時間長了心裡就不樂意了,心跟著偏向了沈月茹,宋夫人更嫉恨了,恨不得沈月茹生不出孩子才好呢。”而且,現在的文昌侯府,劉氏下邊的人被沈月茹收買了七七八八,劉氏為人小氣摳門,真心幫著她的估計也沒剩下多少了,沈月茹慷慨大方,賞罰分明,年紀輕輕處理後宅很有一手,就是老侯爺都稱讚沈月茹管家管得好。

文博武記憶裡,沈月淺與那些堂弟堂妹關係一直不好,不想她對沈月茹存了關懷之心,有意試探她,“你要是擔心沈月茹吃了虧,我倒是能出手幫你一把。”留著沈月茹便是對文昌侯府最好的報復,家宅不寧,劉氏一輩子都不好過,上輩子沈月淺受的苦,他要劉氏一點一點還回來。

“不用,月茹她性子剛烈,宋夫人不見得是她的對手。”何況,老侯爺還沒死劉氏鬥不過沈月茹的,想了想,沈月淺又後悔了,“我擔心宋夫人在月茹生產時動什麼手腳,你那邊要是有人的話,還請幫她一把。”上輩子,沈月茹的孩子是因著她沒了的,孩子沒有罪過,若可能,沈月淺希望沈月茹能有個自己的孩子。

不管兩人是否站在對立麵。

兩世了,沈月茹要是兩世都沒了孩子,該是多悲哀的一件事。

文博武一頓,點頭應下,“好,我會吩咐下去的,時辰不早了,我們繞著去長公主府看看熱鬧。”

韓家落了難,承恩侯府以後怕也再難平靜下來了。

“不太好吧。”對方畢竟是長公主,況且,承恩侯納妾不會宴客,去了什麼也看不到。

文博武笑著堅持,給沈月淺戴好帷帽,兩人共乘一輛馬車往承恩侯府府邸去,路上,聽到外邊熙熙攘攘聲,沈月淺瞥了眼靠在芍藥花靠枕上閉目養神的文博武,自己掀起簾子一角,視野中,承恩侯滿麵春風地騎在馬背上,身後跟著一定大紅色的轎子,若是承恩侯換身喜服,和娶親時沒什麼兩樣了。

“他倒是個厲害的,知道長公主沒了靠山,堂而皇之的領著人進門了。”不知什麼時候,文博武睜開眼,墨如點漆的眸子閃著諷刺的光,半邊身子靠在沈月淺身上,隨著馬車顛簸,臉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她光滑的手背,他的臉好似帶著灼熱,手背熱得厲害,放下簾子,沈月淺紅了臉,“看也看過了,我們也回吧。”

文博武抬手在脣邊比劃了禁聲的手勢,沈月淺跟著心慢了一拍,隻聽侯府門口傳來吵鬧聲,周圍聚集了很多看熱鬧的人,不等沈月淺掀開簾子,文博武已傾身上前,骨節分明的手撩起了棉簾,“等著吧,長公主定不會輕易妥協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長公主在宮裡生活多年,哪是沒有兩分手段之人,他想讓沈月淺看看這些人的下場,讓她心裡好受些。

文博武語聲剛落,簾子外就傳來一陣怒罵,循聲望去,長公主一聲威嚴地暗紫色長復脫身,丫鬟婆子板著凳子桌子出來,要讓妾室行禮後才準進門,周圍人多,長公主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擺明了不要侯府臉麵了。

圍著的人擋住了沈月淺的視線,隻聽不一會兒傳來一個女子的哀嚎聲,以及男子的怒罵,文博武闔上簾子,“好了,回去吧。”

沈月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詢問地看向文博武,後者一副“等著你問”的神情讓沈月淺不好意思開口了,耐不住心裡疑惑,張口道,“長公主是不是對那個妾室做了什麼?”

文博武還以“你還不笨”的眼神,道,“揭發長公主的是承恩侯,長公主心裡哪會咽得下這口氣,那人要進府,肚子裡的孩子是鐵定保不住的,承恩侯想要休妻也是不可能的,你周家不是有位表妹要嫁過來嗎?以後想聽承恩侯府的事,問她就知道了。”

長公主光明正大地對一個孩子動手,承恩侯不休了她,也不會讓她好過,長公主,註定活不過今年了。

沈月淺也沉思起來,長公主現在的情形,尤氏隻怕是後悔了,當初設計了周淳玉了,沒想著害了自己的女兒,忍不住感慨道,“世事無常,我外祖母隻怕是不願意結這門親的。”

沈月淺說的不假,高氏和周老太爺對承恩侯府當年的事還耿耿於懷,哪會願意結這門親,不成想尤氏自己走動都已經和人家交換庚帖了,餘氏不在,賈氏又是個悶葫蘆,由著小高氏將尤氏從頭到腳編排了一遍,周老太爺還不糊塗,隱隱看出尤氏心中想法,長公主出了事,周老太爺就將幾個兒子叫去書房議事。

坐下後,目光如炬地看向周伯遊,“平時隻當你們年少不懂事,沒想到幾年時間翅膀硬了,都敢瞞著我私自做主了,好,好得很。”

周伯遊知道尤氏心裡打什麼主意,該走通的關係也差不多了,若能分家出去單過,以後做事不用畏手畏腳,可太夫人老太爺還在,分家哪是那麼容易,跪在地上,周伯遊將尤氏與他說的一番話說了,“爹,玲姐兒的親事自知犯了您忌諱,我們也是沒有法子,當年承恩侯逼著玉姐兒我們家都沒法子,何況,我不過一個小小的庶子,大哥馬上就是將軍府的嶽家了,我和玲姐兒娘也商量過玲姐兒的這門親事給周家抹了黑,這個家我們是沒臉待下去了,隻希望您和娘保重身子,以後兒子會常回來看您和娘的。”

一番話說完,壓在周伯遊身上的石頭也沒了,尤氏與他說過計劃,最初是想讓撮合吳三少和三房的孩子,壞了周家的名聲他再提出分家,長房攀上了將軍府心裡也是不想有人拖後%e8%85%bf的,一分家,等著他的就是大好前程,誰知親事落在了玲姐兒頭上,周伯遊才不得不改了說辭,不管如何,一定要分家出去,否則,他就一輩子是周家庶子,一輩子被長房二房的人壓著,再有能力,皇上都不會讓他越過周伯槐去。

周伯槐不想他會說出這番話來,冷斥道,“四弟,你說什麼傻話,爹和娘還好好的,分家做什麼?是要整個京城看我們的笑話不成?”周伯槐身為長子,對下邊兩個弟弟感情不多,可畢竟是一家人,萬沒有老人在就分家的說法。

“別攔著他,讓他說,我倒要聽聽他怎麼說。”周老太爺動了怒,揮手讓人去請太夫人,“將三位夫人一併叫過來了,我倒想問問分家到底是誰的意思。”

路上,小高氏見尤氏手裡的手帕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極為不屑道,“有的人哦,本以為找了高枝,誰知弄到現在這副樣子,我看啊,還是腳踏實地做人就好,四弟妹,你說是不是?”~思~兔~在~線~閱~讀~

尤氏不與她一般計較,敷衍地笑了兩聲,“三嫂說的是。”

到了門口,見周伯遊跪在地上,小高氏驚呼起來,“哎喲,四弟,你做錯什麼事了?別看過年了,地麵可還涼著,惹了爹生氣說兩句道歉啊。”嗓音高而細,生怕院子裡的人聽不見似的。

周老太爺瞪她一眼,“你娘呢?”

“爹還請了娘?沒見著,我這就去接她。”轉身時,掃了眼尤氏,心裡別提多得意,以前尤氏不在府裡她還不知道,尤氏回來了她咋覺得府裡的日子咋過得越順暢了呢?

周太夫人來得晚,路上問小高氏,小高氏也說不清楚原因,到屋子裡時,尤氏也跪下了,跪在周伯遊身邊,高氏心裡不喜臉頓時拉了下來,虧餘氏為著尤氏和長公主撕破了臉皮,結果兩人暗暗交換了庚帖,長公主出了事,周家若是反悔,周家下邊幾個姐兒哥兒的名聲都毀了,玉姐兒一事她們是被動地,這次若主動退親,可就是被人戳著鼻子罵翻臉不認人了。

小高氏學著高氏模樣斜了眼地上的兩人,接過婆子手裡的坐墊放在凳子上,扶著太夫人坐下後才轉去周伯海身邊坐下,孝順得旁邊的賈氏都找不到話說。

除了餘氏,人都到齊了。

周老太爺看著地上的兩人,波瀾不驚道,“伯遊,你娘也在,將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問問你娘的意思。”

周伯遊挺直了脊背,又將分家一事提了出來,高氏不怒反笑,“你倒是打的好主意,眼看著玉姐兒成親在即,你現在提出分家是想別人戳著你爹和你大哥的脊梁骨罵?當初和吳家三少爺的親事我和你大嫂在中間周旋,結果,你們倒是知道如何攀高枝,高枝攀不上了又想出麼蛾子,這事沒得商量,誰要是壞了玉姐兒和將軍府的親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皇上最重孝道,撕破臉,看看毀的是誰。”

高氏是周伯海周伯遊名義上的母親,皇上最反感不孝之人,周伯遊聽明白高氏話裡的意思,身子一顫,分家一事既然提了出來,就沒收回去的可能,如果還被大房二房壓著,當初不辭千辛萬苦也要外放做官是為何?想了想,堅持道,“娘,孩兒並非不孝順,還是不想因著玲姐兒的事壞了玉姐兒的名聲,吳家三少爺什麼性子的人我也打聽出些,不分家,玉姐兒到了將軍府也抬不起頭來做人。”

旁邊跪著的尤氏低著頭,旁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高氏知道她心裡門清著,轉向她,“你怎麼看?”

“娘氣我背著您偷偷和長公主交換了庚帖,可是,我能有什麼法子?承恩侯府當年逼迫玉姐兒的事京裡人還有印象,我和老爺膝下就一個女兒,可舍不得將她往寺廟送,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