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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拐子找他商量事陳氏見過一麵,認出來要上前打招呼,他不清楚是不是那時候被小七撞見了,小七不認識他卻是見過陳氏的,想想又不太可能,小七才多大,換作沈月淺懷疑不對勁還有可能。

“你別急著回答,當時博武將軍身邊的小廝跟著,文貴那人賊精,真是他發現的一定會讓人把辰屏侯先送走,沒把人送走說明了什麼你自己好生琢磨琢磨。”韓向賓手一下兩下敲著桌子,睇了眼邊上跪著揉臉的韓愈鶴,沉聲道,“這事不解決好,韓家都得完蛋。”

沈未遠沉默了許久,清楚韓向賓話裡的意思了,人真是小七發現的,如此的話,隻怕陳氏跟他和那人說話的時候就被小七看見了才會跟上去一探究竟的,汗浸透了衣衫,沈未遠話都說不清楚了,“韓……韓大人,這事可怎麼辦?”

韓向賓總算挑了挑眉,若沈未遠連這點都想不通的話,他不得不重新規劃他手裡的人了,沈未遠的位子換了旁人也能坐,“你想想是不是他聽見你們說的話了,你們說了什麼,一字不漏的說清楚。”

沈未遠一驚,看向旁邊的韓愈鶴,後者自顧不暇哪會幫他說話。

“沒說什麼,就問好,陳氏不知道我們具體是做什麼的,說了兩句就各自走了。”

韓向賓敲著桌麵的手一頓,明顯不滿意這個答案,“我要的是你們說話的內容。”

沈未遠不敢耽擱,一字不漏的說了。

韓向賓蹙眉,確實沒有問題,難不成被那小子歪打正著?

屋裡一陣沉默,不一會兒,門外傳來焦急的腳步聲,“大人,出事了,少爺派出去的人全沒了蹤影,牢裡那邊也沒消息傳來。”

“什麼?”韓向賓站起身怒瞪著韓愈鶴,“看你做的好事,來人,將沈未遠立即送出府看管起來,帶著沈家,一個人都不許放過。”既然沈未遠已經暴露,他沒必要為了他擔著風險。

沈未遠哪聽不出來韓向賓是放棄他準備拿他當替死鬼了,頓時麵如死灰。

這時候,外邊燈火亮了起來,嘈雜的步伐由遠及近,不待韓向賓問,來人自己撞破門衝了進來,“好大的膽子,敢私闖民宅,張大人,信不信下官參你一本?還不快帶著你的狗快滾。”韓向賓穩了穩心神,神色不變的看向來人。

“下官就等著韓大人,如果皇上還願意聽韓大人說的話,來人,請韓大人去刑部坐坐。”身為刑部尚書,張兆誌官職沒有韓向賓高,可也不會怕他,何況後邊還有將軍府撐腰,嘴角抿起一抹笑,道,“今晚,辰屏侯小侯爺遭人暗算,疑是韓大人府裡的小廝,還請韓大人配合一下。”說完了,目光才落在地上跪著的沈未遠身上,“這不是沈家的長子嗎?要是沒被逐出族譜,你還是辰屏侯名義上的堂哥呢,三更半夜,什麼話不能白天說,偏要等辰屏侯小侯爺遭暗算的時候?來人,一併帶回去。”

“張兆誌,你敢?”

“我沒什麼不敢的,韓大人還是自求多福吧,帶下去。”張兆誌來的時候已做好了準備,哪會真怕了韓向賓,院子裡,韓家侍衛走圍了出來攔住他們的去路,張兆誌下了殺令,“阻礙刑部辦案者,一律格殺勿論。”

韓向賓心知走出這個門,一切都完了,想拚死一搏,張兆誌去拿刀架在了他脖子上,“誰動手,我就往你們家老爺身上留一刀,不信儘管試試,韓大人,是完好無損的跟我走,還是缺胳膊斷%e8%85%bf的跟我走,你自己掂量一下吧。”

這個辦法真是好用,韓向賓立馬不動了,張兆誌不得不佩服文貴的法子,押著人,慢悠悠往外走……

第082章 雷厲風行

</script> 韓向賓畢竟是官身,張兆誌麵上不敢太過分了,可對沈未遠就沒那麼好的脾氣了,命人帶下去審問,實則將人交給了文貴,文貴是他問文博武要的人,端了韓府,身邊沒個人打氣他心裡不踏實,文貴審訊沈未遠更好,他專心應付韓向賓,以免出了什麼岔子。

韓向賓目光緊緊鎖著沈未遠,警告之意甚濃,沈未遠咬死不承認人拐子一事,他有法子保他不死,說錯一句,大家都得跟著遭殃,沈未遠雖未明白韓向賓的意思,可裡邊的警告卻看出來的,心裡愈發害怕,待下去見著是文博武身邊的小廝,那種害怕從頭蔓延至腳底,升起無邊寒意。

“張尚書真是厲害,帶著人不動聲色就闖入我府中,明日大殿上,定要讓文武百官做個見證,看看刑部是如何欺負人的。”韓向賓腦子裡想的是找法子盡早脫身,沈未遠的腦子,支持不了多長時間就全招了,這一刻他是後悔當初找沈未遠了,以為他見過世麵,不想是如此優柔寡斷之人韓愈鶴那邊他倒是不擔心,刑部不敢動用私刑,想清楚了,無論如何也要將沈未遠解決掉才行。

張兆誌裝作沒看見他的臉色,親自倒了杯茶遞到韓向賓手邊,“嘗嘗,將軍府送來的,你手裡的人也真是大膽,今日元宵,博武將軍送辰屏侯小侯爺回府,人還沒走呢,你下邊的人就衝進府喊打喊殺的,被抓住就算了,還大言不慚地說上邊有人,若非念著小侯爺年紀小,博武將軍是打算親自到你府上抓人的,跟著我還能保證大人你安然無恙,換作博武將軍的話就難說了,你跟辰屏侯有何深仇大恨不殺了對方不痛快?”

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還一副要他感恩戴德,韓向賓氣得不輕,語氣卻無波無瀾,“我能與一個小孩子有什麼仇,定是有人冒充我韓府的人,張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韓愈鶴派的是韓府的人,被抓住了是沒辦法抵賴的,韓向賓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脫身,心思一轉,有了主意,“這事我是真不清楚,倒是鶴兒之前見過沈小姐麵容後一直念念不忘,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對了,定是這個原因,那個臭小子,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張兆誌麵色不動,韓向賓倒還能順著桿子往上爬,抿了一口茶,道,“韓大人莫要亂說,博武將軍人不在,身邊的文貴卻是留下來了的,要聽說有人覬覦他未來的主子,韓少爺的命怕是沒了。”

韓向賓身子一顫,沈著臉,不說話了,將軍府參與進來,他這次隻怕也是凶多吉少,隻希望太夫人聽到風聲去請來長公主給他時間想想如何解決掉兩個麻煩將韓家摘出去才行。

沒一會兒聽外邊的人說長公主來了,韓向賓麵色一鬆,舒了口氣,張兆誌麵色卻變得極為難堪,長公主最看不起衙門覺得是醃臢之地,這時候來,不是為了麵前之人還有誰,給旁邊的衙差使眼色,讓他問問文貴眼下的情形怎麼辦,文博武沒說牽扯到長公主府啊。

衙差走到半路就遇著緩緩而來的長公主,忙避開了身子,走進陰暗潮濕的地牢,文貴坐在正中間,沈未遠被綁在對麵的架子上,他小心翼翼上前說了張兆誌的意思,“我家大人問你現在怎麼辦?”

文貴揮手,讓旁邊的人繼續寫供狀,嚴肅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告訴你家大人,長公主也有自己怕的人,讓他按著規矩辦事即可。”文貴沒想到沈未遠這麼不經問,不到一刻把所以的罪狀全認了,供無不諱,麻煩的是他將罪名全部攬在了自己身上,對韓傢什麼都不提,沉%e5%90%9f片刻,文貴有了主意,朝身邊的衙差招手,故意大聲道,“你讓沈家的人全部來一趟,我家主子有事要問他們。”

果然,沈未遠麵色緊張起來,文貴繼續道,“把沈家現在的當家夫人叫過來。”沈未遠雖招了他和人拐子有一麵之緣,細節還沒問出來,沒有文貴敲不開的嘴,終歸會找到法子的。

“別,她什麼都不知道,我說,我都說。”陳氏對他一片真心,沈未遠怎麼能連累她,一五一十的將青樓的事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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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貴皺眉,“你是不是漏了什麼?你哪來的銀子,不說實話還是問問你家人吧。”

“別,我說。”沈未遠咬了咬脣,道,“問韓少爺借的銀子,說好了以後還的。”

“是嗎,你和韓少爺很熟?可是他在隔壁說不認識你呢,我家主子還等著我回去回話,你要不說實話,問問陳氏,她總該知道的,她不說,衙差有法子讓她開口。”文貴不急了,沈未遠真是個沒腦子的,難怪自家主子一副%e8%83%b8有成竹,換做誰都能從沈未遠嘴裡問出要的結果來,叫他來,分明是大材小用了。

沈未遠不敢再欺瞞,隻得將當初韓愈鶴如何找到他說一起開青樓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他已清楚,縱然能從這道門出去,韓家也不會放過他了,一張臉白的沒了血色,盡是滄桑。

文貴無動於衷,繼續道,“你可要說清楚了,韓家不缺銀子,開青樓就算了,還拐賣小孩,罪名加起來可不是你能承擔得了的。”

“我說的都是實話了,拐賣的小孩子全送給了那些大人們皆是為了投其所好,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其中幾位大人的府裡找,一定能找到的。”沈未遠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將平時和韓向賓走得近的大臣都報了名字,文貴讓旁邊的人一字不差的記下來,沈未遠沒有提及長公主,文貴不好引導了,事關皇家臉麵,不是他能過問的。

外邊說長公主駕到時,文貴反應快,抓起主簿手中的供狀上前站在沈未遠跟前,拉著他畫押後收了起來,沈未遠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回過神來時,所有的人都躬著身子請安。

“你就是博武跟前的小廝?”長公主沒看沈未遠,而是將目光落在文貴身上,眼含輕蔑。

文貴畢恭畢敬道,“是,小侯爺今晚受了襲擊,我家主子放心不過,讓奴才來盯著,不想長公主也記掛著這事。”文貴聲音不高不低,長公主身後的張兆誌心裡踏實了不少,文貴的態度說明將軍府是不怕長公主的,如此的話,他也好處理下邊的事。

上前一步,張兆誌笑盈盈道,“長公主,這裡太髒亂了,有什麼事去外邊說吧。”

長公主斜他一眼,調轉目光,視線落到被綁在架子上的沈未遠身上,“他是何人?”

張兆誌猶豫著如何開口,畢竟,沈未遠開青樓拐賣小孩的事還沒簽字畫押,弄不好,會被長公主尋個由頭參一本。

“回長公主,他說是他和韓家少爺派人殺小侯爺的,原來,沈公子和韓少爺開青樓,拐賣小孩子送給那些有特殊嗜好的官員,被小侯爺撞見後想要殺人滅口。”文貴聲音微微沙啞,像是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似的,略微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