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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這麼開心?”

小七抬頭見是她,笑得更開懷,沒注意沈月淺轉紅的臉以及被文博武拉著的手,“那邊鬧起來了,長公主和人扭打起來了,妝容花了,別提多醜了。”邁著小%e8%85%bf,走到沈月淺身邊,伸手抓著她裙子,笑嘻嘻道,“姐姐要不要去看熱鬧?”

文貴有眼色地退到一邊,吩咐廚房的人準備傳膳。

沈月淺臉色通紅,又甩了兩下才甩開文博武的手掌,專心地應付著小七,“不去了,小七看出是什麼事了?”

小七瞬間挺直了%e8%83%b8脯,拍著%e8%83%b8膛道,“當然知道了,文貴說侯爺的外室到酒樓用膳碰上長公主就鬧起來了,長公主進宮讓太後做主去了,姐姐,太後好像很厲害,以後我們也可以讓她老人家做主。”

走到門開的文貴身子一僵,沒想著小七這麼快就將他出賣了,這些話哪是小孩子該知道的?隻希望侯爺今個兒心情好,不要怪罪他。

文博武站在沈月淺身後,偷偷搓了搓她的手指,好笑道,“小七有什麼要做主的找我就夠了,進宮要一道道通稟,很麻煩的。”

沈月淺愈發臉紅,被文博武的厚臉皮驚得沒話說,“你就給他做主吧,以後什麼都賴上你就知道厲害了。”

文博武笑得厲害,小七不高興了,“我又不是潑猴,為什麼要賴上博武哥哥,姐姐,吃飯了不,我肚子餓。”

玩了一上午,後又看了一齣戲,可把小七高興壞了,由著沈月淺給他洗手,樂嗬嗬的繼續說長公主的事。

沈月淺看向一臉平靜地文博武,文博武回以一笑,啞口道“和我無關。”沈月淺這才鬆了口氣,她不想文博武因為他得罪人,樹敵太多,有朝一日讓她們攀咬一口就慘了。

長公主為人強勢,承恩侯對她有情,可終究有鬧矛盾被人鑽了空子的時候,嘗到了甜頭隨後就一發不可收拾,長公主本就是下嫁,擱著長公主府不住而住吳府,又幫吳家掙下了爵位,如今翻臉,承恩侯的好日子到頭了。

文博武想得一點不差,長公主讓身邊的丫鬟打探承恩侯去向,真發現了可疑的地方,可是卻沒尋著人,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竟會在酒樓外遇著了,稟告了長公主,沒落到好處,挨了一頓訓不說,長公主還懷疑她話裡的真假,若非侯爺親自來露出了馬腳,丫鬟覺得自己回府後怕是沒命了。

跟在長公主身側,丫鬟大氣也不敢出,到宮門口,遞出牌子,試著觀察長公主的臉色。

“看什麼,今日之事不是你挑起的?回去再收拾你。”成親多年,長公主為什麼不住公主府要跟著去吳府,不就想著對方知恩圖報會待她好嗎,結果,被一外室公然挑釁,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到了三宮門,太監攔著她去路,“長公主,太後今日身子不適,不見任何人,您改日再來吧。”

京裡消息傳得快,宮裡早就聽到長公主和外室毆打的風聲了,皇上生了一通氣,命太監守著不準長公主見太後,沒得拿亂七八糟的事擾了太後清淨。

在宮裡多年,太監哪會看不出皇上是氣長公主丟了皇家臉麵,堂堂長公主,被一外室落了麵子,哪還有皇家威嚴,進宮讓太後做主,丟臉不是丟到宮裡來了嗎?皇上不會希望這種事情發生的。

太監是皇上身邊的人,長公主不得不給兩分麵子,心知是皇上的意思,隻得悻悻然去轉身回了,路上想了千萬種折磨外室的法子,回府當即命人去宅子抓人,結果都說人去樓空不見蹤影了,帶著承恩侯也不知去向,長公主氣得一口氣沒提起來,暈了過去,承恩侯府亂翻了天。

等長公主走了,太監才朝著宮裡走,皇上還等著他回稟呢。

“她回去了?”龍椅上,一襲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半眯著眼,漫不經心地翻著手裡的摺子,近日京中丟的小孩多,刑部和京兆尹還沒找到凶手,他心裡正窩著火氣呢,長公主還鬧出這樁事,不過一個外室,私底下如何做誰還敢爬到她長公主頭上不成,偏生鬧得人盡皆知,對承恩侯,皇上心裡也不喜起來,“傳朕的旨意,承恩侯德行有虧,降爵,至於長公主,以後沒有朕和皇後的旨意不得隨意入宮。”有的人是該好生管管了,丟了奏摺,又道,“讓刑部尚書和京兆尹進宮。”

皇上動了怒,太監愈發恭順,畢恭畢敬地稱是應下。

文博武不清楚皇上的反應,不過,皇上甚是注重皇家的名聲,承恩侯討不了好,長公主隻怕也會遭皇上厭棄,這些他都沒和沈月淺說,下午,陪著沈月淺在京郊走了一圈,回來時天快黑了,夕陽已不見了蹤影,西邊的一抹殘紅漸漸褪去,一輪殘月爬了出來。

城墻邊熱鬧起來,沈月淺準備去尋小七人影,文博武拉住她,“你別急,文貴一直跟著他不會出事的,我們先玩,差不多了,文貴知道將他送回院子的。”文博武想和沈月淺一起,有小七,終歸不太方便。

沈月淺蹙眉,“天快黑了,擔心他亂跑。”

“文貴跟得上,走吧,我們去那邊吃點東西。”

擺攤的是一對夫妻,衣衫雖然破舊,可洗得很乾淨,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沈月淺望了一眼,沒有小七的人影,而文博武已經開始點菜了。

走了一下午,沈月淺肚子也餓了,要了一份元宵和牛肉麵,周圍不時有人走過,沈月淺覺得彆扭,文博武坐在外側,擋著她身子道,“好了,吃吧,他們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味道不錯。”

小二端著麵來時認出文博武來,常常夜深人靜跑來叫麵吃的人,不由得多看了沈月淺兩眼,眉眼盡是祝福,“客觀,您的麵來了,元宵待會再上如何?”

“好。”文博武雖是男子,吃得和沈月淺差不多。

老闆極有眼力,見兩人麵條吃得差不多了再給兩人上元宵,元宵是芝麻餡兒的,自己種的芝麻打磨的餡兒,聞著十分香,沈月淺也來了興致,吃了一顆讚不絕口,“和桂媽媽做的不相上下呢,你是不是以前就來過?”老闆看文博武的眼神分明是認識的,沈月淺也發現了。

文博武沒有反駁,“有次天黑了經過這,吃了一次後就喜歡上了。”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祖上傳下來的手藝,攤位在京裡已經算得上是小有名氣了,否則,依著京中的規矩,隻怕早就在京中開不下去了。

吃了三顆沈月淺便再也吃不下去了,裡邊還有五顆,她推了推碗,不好意思道,“吃不完可以帶回去嗎?”

文博武掃了她一眼,拿巾子擦了嘴,掃了眼,挑眉道,“正好我也餓了,留著我吃吧。”絲毫沒有嫌棄的語氣,沈月淺也不好說什麼,拿起勺子,一顆一顆往文博武碗裡舀,文博武哭笑不得,“待會我就著你的碗吃便是,不用費神。”雖然,他更想沈月淺舀出來的元宵不是放他碗裡而是嘴裡。

“我想喝湯。”沈月淺說得煞有介事,文博武沒了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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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武結賬後,街道上人更多了,天越來越黑,各式各樣的花燈看得人眼花繚亂,沈月淺高興的是人來人往,倒不知對方長什麼樣子,偶有大膽的小姐揭了帷帽,沈月淺卻不敢,小心翼翼地跟在文博武身後,伸手拉著他衣襟,心有擔憂,“往前走會不會更擠?”

文博武後退一步,將她圈在懷裡,“會的,你好好選選,喜歡什麼花燈,我們買下來給去河邊放。”近乎貼在沈月淺耳邊,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聽,好似淌過的涓涓細流不能忘懷,沈月淺紅了耳根,四周一看,發現其他人並沒盯著她和文博武才鬆了口氣,抬頭,也開始細細打量起街邊的花燈,有兔子狀的,鬆鼠狀的,也有蓮花形的,梅花形的,樣式繁多,五彩斑斕,一路下來,沈月淺挑花了眼,不由得想起在酒樓屋子裡有不少,“我看著那間屋子的就很好,不然拿那邊的好了。”

“屋子裡的都是給小七準備的,一下午,他玩得怕也差不多了,心裡就沒合意的?”

語聲未落,見沈月淺的目光被前邊的商販吸引了過去,旁邊已經圍了好幾人,老闆手藝好,捏出來的泥人很像,可麵部表情卻是差了,文博武不太感興趣,問沈月淺,“你喜歡?”

沈月淺搖頭,“以前在南山寺下邊鎮上也見過捏泥人的,每回給小七帶這個他都要高興好一陣子,仔細看著,京裡邊手藝確實要好些。”文博武明白了她的意思,讓老闆捏兩個小孩子,大致說了小七的穿著,老闆已年過半百了,滿臉是笑的提醒文博武在旁邊排隊,沈月淺見他們前邊還有好些人,其中兩名女子盯著文博武入了神,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了,我們不要了,往前去看看吧。”

文博武留意到兩名女子的目光,眼底高深莫測地睇了兩人一眼,後者嬌羞地低下頭去,文博武這才轉身牽著沈月淺往前走,還好,元宵這日民風開放,街上也有互相輓著手臂的男女,沈月淺才輕鬆不少,“那兩人讓你不舒服了?”

沈月淺醋性大文博武是見識過的,本是想逗逗她,不料沈月淺大方點頭,“有點。”見著文博武,目光就跟貼到他身上似的一眨不眨,沈月淺心裡確實不舒坦。

走了兩步發現旁邊沒動靜,沈月淺頓足回眸,見文博武勾著脣角,深邃的眸子盡是無法言喻的喜悅,心下奇怪。

“阿淺,你怎麼這麼可愛?”文博武上前摟著她,心不自然的比平時跳得快,滿心都是歡喜,他心心念念的女子會為旁人多看他兩眼而不舒服,這種感覺,比他打了一場勝仗還要來得開心。

沈月淺也不成想他如此大的反應,心裡也高興,他要的從來都如此簡單,麵上卻故意板著臉道,“以後不準和別人眉來眼去知道嗎?”

文博武身心愈發舒暢,攬著她腰身的手用力收緊,“好,都聽阿淺的,誰要多看我兩眼,我就上前挖了她眼珠子,讓她一輩子再也見不到其他人。”

沈月淺噗的聲笑了出來,抵了抵他手臂,“說什麼呢。”

“認真的,誰要是覬覦阿淺的東西,我第一個不讓她好過。”若非人多,否則文博武真想捧著她的臉親兩口。

兩人慢悠悠地邊走邊聊,那邊剛從酒樓出來的奎靜認出好像是文博武的背影,不確定的問身邊的丫鬟,“那位是不是文大表哥?”

丫鬟狐疑地看了兩眼,人多,若非文博武身形高大,還真看不見,“不是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