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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驚著了,難不成周純玲和吳炎辰的親事定下了?文博武陰沉著臉,淡淡掃了眼門口的文貴,文貴叫苦不迭,他早就交代下去了,但凡沈月淺不樂意見到的人酒樓都不給定位子,哪知道還是被長公主尋到了法子?去大堂一問,文貴也蹙起了眉頭,說房間是韓家太夫人訂下的,掌櫃的忐忑不安,“文貴,是不是大少爺有什麼指示?”

文貴擺擺手,人來了,總不能將人弄走,況且,酒樓是將軍府的,在京裡不是什麼秘密,想了想,搖頭道,“沒什麼了,江家可有在這邊訂位子?”

“訂了的,不過江家還沒人來。”

文貴揮手,上樓如實稟告給文博武,後者表情淡淡的,“算了,我們換塊地,別讓不想乾的人汙了眼。”讓文貴領著沈月淺和小七先下去,他隨後就來,長公主不喜歡周家大房,餘氏和周氏走得近,少不得要遷怒到沈月淺身上,他不怕,卻是不想旁人說三道四壞了沈月淺名聲,在二樓,看著沈月淺和小七上了馬車,他才跟著下樓。

誰知,長公主站在馬車邊,好以整暇地守著,“本宮就說人怎麼突然就走了,原來是和情郎私會來了,這麼早,博武也不陪著文太夫人,太夫人心裡怕是該難受了。”

長公主一直讓丫鬟盯著沈月淺,收拾不了餘氏,對付沈月淺還是綽綽有餘的,沒想到竟然發現沈月淺是和文博武一起的,到處勾…引…人的狐媚子。

文博武平靜下來,上前給長公主行禮,不動聲色地給福祿使眼色讓他先走,福祿揮著鞭子還沒落下就被長公主身後的丫鬟叫住,“沈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都見著長公主了還不行禮,要偷偷地走,可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沒落下,就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是剛才領著沈月淺下樓的人,文博武身邊的小廝,丫鬟跟著長公主好幾年了,何時受過這種氣,捂著火辣辣的臉,惡狠狠瞪著文貴。

“哪兒來的不懂規矩的奴才,沈家是皇上賜封的辰屏侯府,小侯爺年紀不大也不該由著一個奴才對著他家姐指指點點,你算什麼東西?”文貴聲音不高不低,二樓上已到了幾戶人家了,忍不住好奇打開窗戶往下探。

長公主氣得不輕,“博武,你就是由著身邊下人落本宮麵子的?打狗還看主人,他將本宮至於何地?”

文博武語氣疏離而客氣,“禍從口出,文貴也是擔心有人仗著您的名頭在外邊仗勢欺人,您也不用謝文貴,他應該的。”說著,朝福祿招手,“沈小姐也是聽說沈夫人在這邊訂了位子前來查看的,長公主何須動氣?”

福祿再次揮鞭,被長公主攔下,“不準走,本宮倒是要看看沈小姐到底長了何等天人之姿不能讓人窺視其二,還是說博武自己心裡有鬼?本宮記得不錯你與沈小姐說親了吧,等不及了?”

這時候,簾子從裡被掀開,沈月淺戴著帷帽,低著頭,“讓長公主見笑了,民女送家母去南山寺上香,因著一臉疹子,好些時日不曾出門了,若非這樣,也不會特意來一趟讓掌櫃的將家母訂的房間退了。民女也是擔心傳染給您才想著先行回去了,是民女思慮不周,長公主哪是怕這些的?民女這就下來給您請安……”

說到傳染,長公主嫌惡地退後兩步,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餘氏今日去南山寺她也是剛得知的,約了周氏貌似也說得過去,忙擺手道,“起了疹子可要好好找大夫看看,博武眼光高,別到時出了麼蛾子你可就後悔莫及了。”

沈月淺淡淡地笑了笑,張嘴讓福祿趕車回去,長公主揚手道,“你長了疹子要回去休息就算了,本宮覺得你這個弟弟倒是個聰明的,小孩子還是多在外邊玩,整日被拘在後宅,見識和婦人差不多可不行,讓他來,本宮領著他玩。”

“不要,我要和我姐姐一起。”小七不喜歡車下這位穿著華麗的婦人,若不是她,姐姐也不會拉著她回去了,更不會裝臉上有疹子,語氣十分不情願。

第080章 我是你的

長公主斜眼嘲諷道,“皇上若知道將爵位隨便賞給了不懂事的小孩,心裡該難受了。”

文博武沉默著臉,揚手讓福祿揮鞭,轉而似笑非笑地望著長公主,目光叫人毛骨悚然,便是長公主,心裡都犯怵,目光一凝,“瞪著本宮做什麼,不輓留你心上人?”

文博武笑而不語,換作其他人定要稱讚文博武的笑內斂含蓄,剛毅的五官更顯英俊,長公主卻感受不到,總覺得文博武意有所指,又不好放下`身段主動詢問,想了想,招手朝還捂著臉的丫鬟道,“你去瞅瞅侯爺這些日子在幹嘛。”

年後,承恩侯莫名忙碌,若非文博武笑得不懷好意,她也不會往這方麵想。

丫鬟半邊臉火辣辣地疼,聞言,衝著文貴的方向投去一瞥,不甘心地轉身走了。

文貴心知闖了禍,不得不賠著十二萬個小心,進了房間,沈月淺的馬車已拐過街道不見了人影,文貴侷促地躬著身子,如實道,“奴才也沒留意長公主來了,小少爺正在興頭上,怕要不高興了。”

文博武臨窗而立,初升的光在他身上罩上一層金黃,抬手推開另一扇窗,如畫的眉眼盡是譏誚,“你知道就好,我倒是不知何時韓家和承恩侯府走得如此近了。”

文貴身子一僵,立即明白過來,恭順道,“奴才知道怎麼做了。”

另一邊,被攪了興致的小七嘟著嘴,十分不滿,背過身子不理沈月淺,“我們又沒什麼錯,為什麼要走?玲瓏和魯媽媽都沒跟來,我不要回府,博武哥哥說了帶我玩,結果都是騙我的。”

沈月淺撩起幃帽,臉上的紅印子還在,她拿起旁邊的一小方鏡子,一手拿著巾子細細擦拭,解釋道,“和你說過出門要懂禮數,博武哥哥也是為了你好,再留下,長公主隨便一個法子就能收拾你,犯不著和長公主較勁,有些道理大了你就明白了。”說著,撩起一小角的簾子,讓小七看,“這條也不會回府的路,博武哥哥早就安排好了,可不能再生氣了。”

順著她視線望去,小七立馬被街道兩旁的鋪子吸引過去了,他不認識路,就算真的往回走他也是認不出來的,還是為沈月淺的話高興起來。

馬車出了城,城墻邊商販們已在搭架子掛花燈,小七看得目不轉睛,掂了掂腰間的荷包,眉開眼笑道,“姐姐,能下去嗎?博武哥哥給的銀子我還沒用呢。”

“再等等,待馬車停下後再說。”讓長公主知道她起疹子也好,如此一來,三天後太子府的宴會也可以推掉了,一舉兩得,念此,沈月淺臉上有了笑,因著長公主帶來的不愉快也沒了。

馬車走了許久,好似又繞進了城,最後停在一處小門前,比起之前的酒樓,這裡明顯安靜得多,下了馬車,隻見旁邊幾個孩子圍著數,像在找什麼,小七扯了扯沈月淺的手,也想過去玩,沈月淺沒點頭,待院子門打開了,沈月淺才道,“待會再出來。”

魯媽媽和玲瓏站在門邊,這地其實離方才的酒樓也就十來米,不過達官貴人都愛去那邊,這裡甚少有人,魯媽媽笑道,“大少爺說這地安靜,不會有人再來打擾了。”

馬車繞著走了一圈,沒想又回了這兒,沈月淺點頭,院子收拾得清新雅致,陽光傾瀉而下,亮堂得叫人歡喜,跟著上了樓,視線掃過旁邊的一方水池,魯媽媽繼續道,“那兒就是供小孩子放花燈的地方了,待會老奴領著小少爺過去。”

收回目光,沈月淺若有所思道,“算了,別又遇上什麼不該遇著的人。”

屋子裡沒有花燈,小七坐在椅子上,左右不合他心意,這處是私人宅院,不擔心有人來,小七帶著丁丁在院子裡玩了會兒,按耐不住想出去玩,趁沈月淺看不見,偷偷和魯媽媽商量,魯媽媽搖頭,沈月淺不答應,她不敢貿然帶小七出去。

小七又不高興了,一圈下來嚷著要出去,文博武進門,小七雙%e8%85%bf纏著魯媽媽,嘴裡憤憤不平,側目掃了眼文貴,後者識趣地堆著笑上前,“小少爺,看文貴手裡提著什麼?”

小七轉頭見是他,臉上這才有了笑,鬆開魯媽媽的%e8%85%bf,跑過來抱他,欣喜地看著文貴,,“是給我的糖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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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少爺買給您的,有很多形狀呢。”文貴鬆開手裡的糖人遞給小七,另一隻手牽著他,“魯媽媽不肯帶您去玩,文貴帶您去吧。”

兩人走了,文博武收回目光望向二樓,沒來由地心裡高興,往上走的步伐也輕快起來。

沈月淺醒得早,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文博武進屋也沒將她驚醒。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文博武心中一暖,深邃的眼眸盪漾著一絲笑,稟退下人,靜靜地坐在窗邊,迎著日光等著他的姑娘醒來。

日頭升高,沈月淺不適應陡然增強的光線,眨了眨眼,如扇的睫毛慢慢往上彎曲,迷離的眼恢復了澄明,映射著他放大的臉,波光瀲灩的眸子愈發熠熠生輝,“你什麼時候來的?”

文博武答非所問,“昨晚沒休息好?要不要去床上再躺會,用過午膳,我領你們去外邊轉轉。”

沈月淺轉向窗外,才驚覺已午時了,羞赧地笑道,“我睡了這麼久?”

身上的薄毯該是文博武替她蓋上的,沈月淺微微一笑,左右尋了圈,岔開了話,“小七呢,怎地不見人影?”

“文貴帶他出去玩了,還睡不?”文博武眼底滿是笑,或許是她醒來見著自己沒有一絲驚詫,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依賴和喜悅像一股暖流席捲他全身,起身理了理平整的衣袖,等她答覆。

“不睡了,我們找小七吧,別闖出什麼禍才好。”

文博武拉起她的手,“不會的,小七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沈月淺嗔他一眼,“你慣著他吧,連長公主都敢得罪,不知以後還會闖出什麼樣的禍來呢。”

文博武不在意,“再大的禍不還有我嗎,小孩子總歸該有小孩子的樣子,小七漸漸大了就好,不會亂闖禍的。”

小七心裡清楚什麼禍該闖什麼不敢,小七對長公主不敬也是看他臉色罷了,如果他稍微表現得恭順些,小七絕不是這樣子的態度,小七,心裡比誰都明白著呢。

走到樓梯間,遇著文貴牽著小七上樓,臉上別提多開心了,就是沈月淺,也忍不住好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