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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也沒了,旁邊的奎煙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問她怎麼了?

這下,飯桌上所有的人都望了過來,奎靜斂去神色,搖頭道,“沒什麼,我本是想讓淺姐兒和沈夫人過來一道用膳,誰料她們已經先吃上了,外邊風大,有些冷著了。”

理由還說得過去,奎太夫人臉上卻不太好看了,沈府雖說與將軍府定了親事,畢竟事還沒成就開始指使文博武鞍前馬後的,她心裡不舒坦,不過,旁邊還有寧太夫人,那可是文博武正經的外祖母,“這有什麼,沈家和將軍府也算得上姻親了,我們不也是有嗎?快吃吧。”有意在姻親上加重了音。

寧太夫人如何聽不出來,沒吭聲,嘴巴上逞一時之快可沒用,而且,文博武在,緊著沈府不算什麼,畢竟那是她以後的媳婦和嶽母,如果是文戰嵩的話她說兩句還行。

寧太夫人不接話,奎太夫人就覺得沒意思了,專心吃起麵前的飯菜,奎家幾位夫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了。

文博武忙了一天,傍晚先將寧家太夫人送回去,之後又送奎家太夫人,完了,才回將軍府,文太夫人院子裡的婆子說文太夫人找他,文博武看了眼天色,邊走邊和婆子聊了起來,“這麼晚了祖母怎麼還沒睡?”

汝娘伺候太夫人幾十年了,文太夫人多看重這個孫子她也是清楚的,也沒瞞著他,“奎家有人說您往沈府和奎府送的飯菜不同,太夫人心裡邊生氣呢。”

文博武不置一詞,冷著臉道,“誰胡說八道惹祖母不痛快,今日去的不僅有奎家還有我外祖母呢,傳出去不是暗指我不孝順嗎?這個名聲我可擔待不起,汝嬤嬤,你多勸勸祖母別生氣了,旁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汝娘就覺得這件事是奎家在中間作妖,寧家那位可是大少爺的外祖母,傳出去,好聽點是大少爺討好未來嶽母和媳婦,難聽點可不就是不孝順,氣道,“您放心,我會勸著太夫人的。”

文太夫人說的和汝娘說的沒什麼差,文博武青著臉應付,“祖母,嘴長在別人臉上,要說什麼我們也是管不著的,幸得奎家的人是向您抱怨兩句,要是換成別人,指不定怎麼編排我呢,編排我就算了,就怕將髒水潑到沈小姐身上,姑娘家的名聲最是重要了,三人成虎……不行,我要去問問奎家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半點不說奎家的人挑撥他和文太夫人關係的話。

文太夫人擰眉,拉住他,“這件事就算了,我不過就是隨便問問,你娘給侯府的年禮你可看過了?”

“我娘做事穩妥,不會有什麼漏子的,天色不早了,祖母您快些休息吧。”文博武臉色不太好看,文太夫人知道是奎家惹著他了,也不好說什麼,待他走了,和汝娘道,“明日你讓夫人將奎家的年禮挑幾樣留下來。”

他一走,文太夫人的臉也沉了下來,奎家是不高興她讓文博武和沈月淺定了親,而且,文博武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傳出去,對文博武名聲不好,沈月淺的名聲也會受損,沈月淺進了門,連累的還是整個將軍府的名聲,奎家這次是真的錯了。

文貴不明白進太夫人院子自家主子還義憤填膺的樣子出來就輕鬆自得了呢?忍不住好奇,問道,“主子,要不要奴才去給奎家找些麻煩?”比起阿諛奉承,他最喜歡的就是給別人找麻煩了。

文博武倪他一眼,難得對他的狗%e8%85%bf樣表示滿意,“不急,慢慢來,你讓江南那邊留下著尤家的動作就好。”

尤家得罪了那位小舅子也是要遭殃了,文貴更好奇自家主子為什麼對奎家寬宏大量,回到院子裡,見文全也在,心裡不由得狐疑,文全一直在侯府種花。

文全上前一步,恭順道,“奎家那邊已經安□□了人手,主子還有什麼吩咐沒?”

文博武好看的眉微微一挑,奎家想要憑著太夫人心中的那點愧疚和將軍府聯姻,他就讓太夫人連著那丁點的愧疚都被奎家自己人磨滅,擺手道,“暫時不用了,侯府盯緊了,尤氏可不是省油的燈。”

文全明白他的意思,稱是應下後大步離去,人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砰的關門聲讓文貴回過神來,張了張嘴,回味過文全話裡的意思,奎家在太夫人跟前多嘴是主子的意思?以前隻就得主子無戰不贏,什麼時候開始奔向後宅爭鬥中去了,心裡一片沸騰,後宅之地彎彎繞繞最多,再適合他不過,怎麼著也要將文全的活計搶過來才是,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屋裡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文貴試探地叫了兩聲。

“幹什麼?”

嚇得文貴身子一抖,跳了起來,嘻嘻索索的聲響,文貴清楚文博武正在脫衣,%e8%88%94了%e8%88%94嘴脣,“奴才這就吩咐人備水去……”走到門口又轉了回來,乾咳兩聲,“奴才先掌燈。”

以前他嘲笑文全在後宅種花永無出頭之日,沒想著才幾年時間,就已經能在後宅掀起風浪了,文貴心裡能比震驚嗎,很快,屋子亮了起來,文貴猶豫片刻,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主子,以後,跑%e8%85%bf的事還是交給我做如何?”

文博武換好衣衫出來,瞥他一眼,輕描淡寫道,“看情況吧。”文貴常跟在他身邊,有的事很容易被人識破,至於文貴心裡想什麼他也是清楚的,說白了就是喜歡看人吃癟,處罰人很是有手段,人到了他手裡沒有捂得住秘密的,故而,他沒反對這個提議,尤家的事情交給文貴他才放心,“你真等不及想要人過不安穩,走一趟江南,尤家的渾水,隨你。”

文貴雙眼冒精光,可是又舍不得離開文博武,他自己的本分是什麼還是清楚的,“那奴才能不能直接轉達給江南那邊的管事?”尤家一家子人,鬧起來不用擔心太過了,最適合他不過。

“之前不就是你和那邊聯繫的?”文博武去偏房,轉身見文貴還在,目光漸漸清冷下來,文貴一顫,忙朝外大喊,“備水,主子要沐浴。”依著文博武陰晴不定的性子,反悔什麼的他可是不會在意,想了想,忙退了出去。

沈月淺幫著將給各府準備的年禮送出去了,也收到不少的回禮,還有太子府送的帖子,洪素雅約她去太子府選花燈,沈月淺和洪素雅關係好,卻是第一次收到太子府的帖子,還有兩天就過年了,洪素雅即便真要送她點禮也是通過洪家,這個帖子,不是洪素雅自己的意思,沈月淺琢磨著太子妃的病情,太子妃的病拖了許久了,下邊的幾位側妃被打壓得厲害,便是洪素雅,現在還沒懷上孩子,這次請她,不知道又是為何了,帖子在元宵後,她倒是不用急著做決定。

周氏也由著她,太子府不怎麼走動,裡邊的又都是些貴人,沈月淺現在身份還好,以後免不了要和那些人打交道,問沈月淺的意思,沈月淺說再看看,她便沒再問。

算得上是第一次在宅子裡過年,周氏準備得隆重,一大早就拉著沈月淺和小七給菩薩拜年,快中午才停下來,最後給沈懷淵燒香磕頭,下午時,小七讓丁丁和粉紅出來表演接盤子,他不知從哪兒找來的彩色木盤子,往外邊扔,讓粉紅和丁丁去追,粉紅跑得快,穩穩地接了下來,小七與有榮焉,“姐姐,我的狗是不是很厲害?”

沈月淺和周氏坐在走廊上,不時附和兩聲,小七玩得更起勁了,周氏說起這兩日聽來的傳聞,“是不是你和你舅母說了什麼?”

沈月淺挑眉,訝然地望著周氏,隻聽周氏繼續道,“外邊都傳你四舅母家的兩位小姐才貌過人,聰慧靈動,玲姐兒比你小點月份,周家姐兒那麼多,四房的孩子一回來都是拔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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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周氏懷疑這件事是沈月淺的意思,那日餘氏來可是沒有一點法子,而四房的孩子這麼快就出類拔萃脫穎而出,尤氏自己心思是個活絡的,在哪兒都喜歡低調,不愛出風頭,不像她做出來的事。

“娘,我能和大舅母說什麼?再說了,小七那件事不是沒證據嗎?龔大夫也說了是一般的風寒,我們能說什麼?”沈月淺不解地問周氏,“是不是大舅母家裡發生什麼事了?”

周氏嘆了口氣,“沒什麼,之前你幾位舅母出城施粥,名聲本該是一起的,外界說是玲姐兒起的頭,聽采買的婆子說好些人家想上門向玲姐兒提親呢。”

周氏又不由得懷疑,難不成是她想多了?是尤氏想給玲姐兒挑個好的才故意抬高玲姐兒的名聲?

沈月淺移開臉,笑了起來,她就是要捧殺四房的小姐,想起另一件事,“娘,給周家幾位表哥表弟的年禮可送到了?”

“送過去了,你給幾位表哥準備的什麼?我看裝著的盒子挺精美的。”周氏準備好了周府的年禮,沈月淺說幾位表哥都開始念書了,要送些讀書人用的東西,幾位表姐表妹沈月淺送的是鋪子裡的脂粉,表哥表弟送了什麼周氏卻是不清楚的。

沈月淺笑而不語,見她賣關子,周氏也不多問了。

玩了一下午,天剛擦黑,小七就承受不住嚷著要睡覺,沈月淺和周氏要守歲,拿了馬吊,和妝娘子桐娘子一桌玩得熱鬧,就是周氏也不清楚沈月淺是什麼時候學會的,見她又贏了一枚銀踝,忍不住開口問她,“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沈月淺不假思索道,“往年都是你和沈家那群人玩,我就讓爹爹教我的,是不是沒想到我現在都還記得?”

周氏不疑有他,在老屋那邊的時候,每年過年,她和王氏薛氏羅氏四個人一桌,沈懷淵抱著沈月淺出去看煙火,沒想著她是怪自己冷落了她,周氏鼻子發酸,“往後每年過年,娘都陪著你一起玩。”

旁邊的妝娘子笑道,“夫人,牌桌上可沒有情分,小姐心思轉得快,您可別再放水了,我們當中,就她贏著呢。”一番話立即將氣氛熱絡起來,周氏正了正神色,嚴正以待道,“哪會,我這邊也輸著呢。”

四個女人圍著桌子,你一句我一句十分開心,又輪到沈月淺出牌,剛放在桌上,外邊啪花炮響了起來,嚇得沈月淺身子一顫,牌落了下去,就是妝娘子和周氏也驚到了,今年沒有買鞭炮,這聲音分明是院子裡傳來的,瞬間,煙花在空中炸開照的屋子愈發明亮,旁邊睡著的小七也被驚醒了,睜開眼,見門外盧平幾人拿著細長的煙花,高興地讓魯媽媽給她穿鞋子,一下就來了精神,嫌棄魯媽媽動作慢,光著腳走到門口,轉身朝周氏抱怨,“明明就買了煙花還騙我,娘和姐姐都是壞蛋。”

沈月淺姐兒周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