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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憑什麼拿他兒子的親事去還債,當年已經發生的事算不得將軍府占了便宜,即便占了,將軍府也不欠文傢什麼,太夫人自己心裡過不去那道坎罷了。

當時的將軍府已有落敗之勢,太夫人和當時的皇後關係好,皇上也跟著賞賜了不少東西,之後,博武被皇上冊封將軍,文家一直認為是文太夫人的關係,文家才有現在的運勢,因此沒少冷言冷語,文太夫人心裡過意不起,對下邊的侄女,侄孫女從未發過脾氣,一貫的溫和著臉,弄得文家愈發沒了規矩,寧氏心中的不滿已積壓好些年了,此時更是升到了極致。

第065章 暗地壞事

</script> 文戰嵩察覺妻子情緒不對,冷硬粗獷的臉上微微舒緩下來,低沉著嗓音道,“博武的性子自來就是那個樣子,他和方丈投緣也是緣分,娘已經吩咐下去鎖了所有的大門,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對這個大兒子,文戰嵩還是了解一些的,木訥不善言辭可心裡打定了主意不是誰都能改變的,前些年他還能約束他,如今也是力不從心了,和寧氏商量,“估計也是知曉你和娘等不及了,不若先依著他,成親一事不急,左右還有博文呢。”

皇上給了文博文進士,以後將軍府隻有交給文博武手裡,他要是出家了,要麼文博文棄文從戎,要麼就讓皇上收回他手裡的兵權,權衡下來都是他不想要的結局,“先睡吧,博武的事情之後再說。”

誰知,翌日一早,二門急匆匆地跑來說大少爺帶著行李和小廝出門了,說要去南山寺住段時間,文戰嵩和寧氏剛起床,聞言,寧氏棄白了!文戰嵩黝黑的臉上也滿是慍怒,迅速地穿戴好,太夫人院裡又出了事,說太夫人暈過去了,寧氏和文戰嵩急急忙趕去太夫人院子,二房三房的人已經在了,齊氏正蹲在床前,埋頭痛苦,寧氏一驚,“來人,快去宮裡請太醫。”交代完看向床前跪著的兩人,語聲極為不痛快,“娘不過是暈倒了,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天愈發冷了,病情反覆也不是我們能控製的。”

齊氏穿了件深綠色綢緞妝花褙子,顏色莊重大方,裴氏一身月白色的織錦長裙,顏色尤為紮眼,兩人一左一右,平時極為注重妝容的此時卻髮髻鬆動,腳下的鞋還隱隱看得到鞋跟,不知情的進屋見著這副場景還以為文太夫人死了呢,冷斥道,“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太醫說了娘需要靜養,要哭回自己屋裡哭去。”

文博文剛說了親,文博武又今早離開,傳出去還以為文博文親事有問題又或是文博武將太夫人氣出了個好歹來,兩者對大房的名聲都不好,轉身嗬斥齊氏裴氏的丫鬟,“還不快扶你家主子回屋穿戴好了再出來?現在像什麼樣子?”

齊氏哭紅了眼睛,楚楚可憐地望著寧氏,裴氏也轉過頭來,和齊氏差不多,“大嫂,娘暈過去還不是……”

“住嘴,還不是什麼?今日天冷,娘病情又犯了,二弟妹和三弟妹不去叫太醫而是守著娘哭是什麼意思?眼睜睜看著娘死過去不是?”寧氏橫著眉,眉眼盡是冷峻,齊氏和裴氏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由著丫鬟扶起來出去了,起身後才發現桌邊文戰嵩也在,兩人忙整理好臉上的情緒,恭敬地點頭行禮。

文戰嵩不太理會後宅的事,他以為寧氏性子溫順,處理後宅以和為貴,平時見著二房三房的人對他們都溫和客氣,粗心如他也感覺齊氏和裴氏今日沒來得及說出的話是什麼,壞了文博武名聲,帶著博文的名聲也就壞了,氣暈長輩犯了大忌,傳到宮裡,皇上和太後也不會縱容他們,何況太後和文太夫人還有幾十年的交情?

他在家裡不是能隱藏情緒的人,立即黑下臉來,他不管後宅的事,也說不出訓斥的話來,點頭算是見著了,直到人走了,他才皺眉問寧氏,“剛才二弟妹和三弟妹……”

“整日在府裡閑得緊,估計想找點熱鬧湊一下吧。”寧氏不想多說,讓廚房將上次抓的藥熬起來溫著,太醫看過後才喂太夫人喝下。

太夫人病重,文戰嵩也向宮裡告了假。太醫把過脈沒多說什麼,隻讓喝藥就好,不到半個時辰文太夫人就醒過來了,眼神哀怨地瞪著文戰嵩,屋子裡有人,她沒有發脾氣,隻感嘆誰說隻有女子十八變,男子大了,性格也變得多,“小時候,博武最喜歡跟在我身後,我應付那些夫人她也喜歡跟著,現在,卻是留不住他了。”

文戰嵩一臉惺惺,將文博武送去軍營有他的主意,主要還是文博武自己同意了,“娘,我向皇上告了假,待會就去南山寺,您也別太惦記博武了,我保證,不出十天就將他帶回來,保證讓他安安穩穩地待在府裡,哪兒也不去就黏著您。”

文太夫人心底愈發難受,嗔怪道,“我哪是要他黏著我,時不時能見他一眼就好了。”

文戰嵩陪太夫人說了會話就讓小廝唄馬,親自去南山寺抓人了,伸手他已經不如文博武不能拿他怎麼樣,他還有的是法子,他甚至想好了,要是文博武不肯和他一道回來,就拿軍營了那些與他同甘共苦的將士要挾,雖然,知道那是最壞的法子了。

他到南山寺的時候,裡裡外外尋了一圈也沒見到文博武影子,問寺裡的和尚,和尚指著方丈的禪房道,“文大少爺剛才要方丈為他剃度,方丈正勸他呢,大將軍快去看看吧。”

文戰嵩生怕方丈答應了,文博武真出了家,文太夫人身子怕是熬不過去了,三步並兩步地走到門口,見文貴這時候還恭敬地守著門,他怒不可止,丟下一句“稍後再找你算賬”就進了屋。

屋裡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味,文戰嵩焦急的步伐不由得緩了下來,越過竹青色的屏風走了進去,正屋裡,文博武一臉虔誠地坐在圓形蘆葦墊上,他對麵,方丈雙手一手轉著手裡的佛珠,一手輕輕敲打著木魚,沉默而靜謐,他誠心地躬著身子,雙手合十道,“方丈,逆子來此多有打擾,還請不要見怪。”

方丈抬眸,深邃的眼中平靜無瀾,回禮道,“施主客氣了,這位施主極有佛緣,和老衲也是一種緣分。”

文博武回眸,見是文戰嵩,臉上無悲無喜,波瀾不驚道,“爹怎麼來了?”

文戰嵩心裡的火氣又蹭蹭冒了起來,當著方丈沒有立刻發作,“方丈可否允許我與小兒說幾句話?”他若無其事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留下府裡一攤子爛事,他還有臉問他怎麼來了?

方丈起身,收起木魚,阿彌陀佛一聲出去了,見著他,文貴躬身施禮,臉上盡是巴結和討好,關上門,小心翼翼地問道,“方丈看我麵相可活得過今年?”

文戰嵩拿文博武沒法子,對他們可不會有顧忌,他覺得他活不了多久了,尤其,文博武不乖乖回去的話。

方丈溫和的臉有了絲笑意,笑道,“施主麵容清秀,入軍營還能維持一身儒雅純真之氣,可見其身邊之人的號召力,他定能護得住施主的。”說著,慢悠悠地轉過走廊,不見了人影。

文貴卻沒輕鬆多少,他主子的確能力滔天未雨綢繆,走一步算百步,可是,他的命不僅僅是握在他家主子的手裡,苦惱地看了眼禁閉的房門!隻希望主子所謀劃的事情能成功才好。

屋子裡,方丈走了,文戰嵩便不用維持麵上和氣,對著跪在墊子上的文博武就是一腳,文博武反應快,立即避開了去,沉靜道,“佛祖麵前不得動粗,爹犯了忌諱可是添多少香油錢都沒用的。”

一句話更是讓文戰嵩氣憤,坐在凳子上,冷眼道,“說吧,怎麼回事,得知你走了,你祖母當即暈了過去,要是你祖母有個好歹,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文博武眼底閃過愧疚,一瞬即逝,快得文戰嵩根本沒抓住,拿起茶幾上的杯子就要摔過去,餘光瞥到杯子的質地,又生生忍住了,“說吧,到底什麼事,你隻要回去,我保證不讓你祖父和你娘給你說親,寫好的宴會的帖子我也讓人收起來,不會再有人說這件事讓你不痛快。”

文博武不說話,文戰嵩心裡火氣更甚,臉色深沉,“你什麼個想法倒是吱一聲,我和你祖母保證了會將你帶回去,若見不著你人影,我沒了信用,你也不要想有安生的日子過。”

文博武慢條斯理地爬起來,理了理衣衫,在文戰嵩旁邊坐下,不疾不徐道,“爹,其實我心裡有個姑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文戰嵩手裡的茶杯差點摔了出去,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見他神色不似作假,“誰家的小姐?”

文博武為人淡漠,甚少參加京裡的宴會,之前說的幾戶人家他諸多挑剔,知情之人皆知曉他眼光高,不想有朝一日會有小姐入得了他的眼。

文戰嵩安靜下來,推出茶杯讓文博武給他倒一杯,握在手掌輕輕抿了一口,身心舒暢不少,細細回味文博武話裡的意思,猛地,目光冷了下來,“她家世不好?”

如果門當戶對,文博武隻需要透露這個意思文太夫人都會笑歪了嘴角,文太夫人最是看重他這個長孫,為了親事沒少進宮見太後,得知文博武有中意的人自是舉起雙手贊成。

家世不好的話,文太夫人不同意,寧氏也不會同意,蹙眉道,“誰家的小姐?”

文博武自己啜了一口茶,緩緩道,“她家世不如我們,可也是正經人家的小姐,且為人端莊沉穩,是我配不上她。”

文戰嵩瞄了兩眼文博武,“你配不上她?誰家的小姐讓堂堂的博武將軍都焉了?”說完又覺得話裡不妥當,那戶人家看不上文博武,可不就是看不上將軍府,看不上他?心裡愈發好奇是誰家的小姐了,“到底誰家的?”

這次,文博武沒有猶豫,“辰屏侯府的小姐,年紀比我小,虛歲才十四。”

“辰屏侯府?”文戰嵩想了許久才想有一點印象,眉頭擰得更緊了,“就是京中年紀最小就有侯爵的沈家?”沉默良久,對那家的姐兒的確沒什麼印象,不過,之前沈家鬧的動靜大,他聽說了一些,實話實說道,“這件事,你祖母和你娘不會同意的。”

文博武側目,嚴肅著神情,答非所問道,“爹怎麼看?”

文戰嵩鬆了手裡的杯盞,遲疑道,“你套我話?”

“與其整日掛念,不如一開始就心如止水,所以,我來找方丈指點一二……”

落在一二上,聲音明顯低了下去,文戰嵩擔心他不死心還要出家,“不用,我覺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