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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老太爺,直接讓你爹斷了你的%e8%85%bf。”

韓愈鶴心知做錯了事,乖順地點了點頭,支支吾吾地問道,“娘,我屋裡死的幾個小廝……”

“死了就死了,整日慫恿你亂來,換成我,我也不會留著他們。”說話的同時掃向他身後的小廝,小廝嚇得身子一哆嗦,弟妹順耳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今日的事情捂嚴實了,誰要是多說一個字,別怪我心狠手辣。”

在場的下人們個個噤若寒蟬,愈發恭順內斂。

茲事體大,韓夫人心知這件事瞞不住太夫人,飯後,扶太夫人回屋歇息的時候將這件事情說了,太夫人沉著臉,冷若冰霜,“幽會跑到我韓府的地方來,文昌侯府和劉府好大的作風,人呢?”

太子幾位皇子都來了,下午,洪素雅跟在太子妃身側陪一群人寒暄,沒來得及和沈月淺敘舊,等太子妃讓她自己散散步的時候,旬了一圈都沒見著沈月淺人影,倒是周家的大夫人來了,說沈月淺身子不適,周淳玉陪著她先回去了,改日得空會親自去太子府拜訪。

洪素雅神色如常,平靜地問道,“淺姐兒怎麼樣了?”

“無大礙,女兒家的毛病,若非如此,她定會等著您陪您說說話。”東宮氣氛微妙,洪素雅卻能不受太子妃挾製依然讓太子留宿她屋裡,餘氏不得不承認,有的人,與生俱來就有一種氣質,洪素雅將來不可知。

洪素雅點點頭,心裡舒了口氣。

馬車上,周氏以為沈月淺身子不舒服,拉著她問長問短,沈月淺一句話不吭聲,待馬車走出去老遠,沈月淺才直起身子,“娘,我沒事,我和表姐想去鋪子轉轉才找了這個理由,若非如此,提早走,韓家人心裡怕是會不痛快。”

周氏麵上一緩,忍不住訓斥她,“鋪子我不是看過了?再說,真要看,哪日沒時間?”生氣又無奈,最後,隻得由著沈月淺去了。

為了不讓周氏起疑,她們先去了鋪子,小七睡著了,沈月淺讓大山好好守在馬車旁,她們逛一圈就出來,鋪子格局采光好,一樓是大堂,順著木架子擺放一些普通價位的胭脂,貴的皆放在樓上,避免一些貴婦小姐被衝撞了,無論哪方麵極得沈月淺喜歡,就是周淳玉,都忍不住歡喜起來。

傍晚,周淳玉才從辰屏侯府出來,回家不久,餘氏就也回來了,“玉姐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韓家出了事?”

周淳玉疑惑,“怎麼了?”沈月淺早走是不想惹上事,具體什麼事,她隱隱猜到了卻是不清楚原委的。

見她真的不像知道的樣子,餘氏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什麼事,韓家和文昌侯府鬧起來了。”

第056章 後續一二

餘氏也是從韓家下人神色中看出點端倪,沈月淺和周淳玉走後,文昌侯府的宋夫人被韓夫人叫走了,出來的時候劉氏臉色不太好,拉著宋安雯小聲嘀咕了兩句,語氣含糊沒有人聽清楚,身邊的韓家丫鬟卻臉色微變,大步上前,半強迫的拉著劉氏和宋安雯走了,路上有意避著人不讓劉氏和大家接觸,宋安雯一身衣衫不是她早上穿的那一身,光是這點就夠引起眾人好奇的心思了,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不難發現些什麼。

拉回思緒,餘氏嘆了口氣,“你和淺姐兒許久沒出去走動過了,行事更要小心翼翼。”她托韓夫人從中挑個家世清白的人家,門第低些無所謂,能善待周淳玉就好,韓夫人一臉難色,沒明著拒絕,眼裡推辭的意思很明顯了,餘氏不是嫌棄家裡多張靠譜碗筷,而是苦惱她和周伯槐在世的時候能讓周淳玉過得舒心,不讓府裡人詬病她,可他們死後呢?孫思妍今時看來性子是個好的,以後如何就不好說了,想到這些,餘氏又長嘆了口氣,“你心裡明白你的處境和旁人不同,我和你爹想好了,韓夫人不肯幫這個忙就算了,索性今年外放的京官任期滿了,到時從裡邊給你選一個家世一般的人家,你也別執拗,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嫁了人才算有了依靠。”

周淳玉不想提那些,笑著打斷餘氏,“述職都臨近過年了,那時候再說好吧。”

餘氏無奈,滿臉哀戚。

周淳玉試圖安慰兩句,又擔心餘氏喋喋不休,隻得作罷,現在為之困擾的皆無足輕重。

這邊母女兩說著話,而另一處的文昌侯府,劉氏坐在梳妝檯前,嘴巴都氣歪了,宋安雯在周府說的那些話是要將整個侯府都毀了,抬眸,見銅鏡裡的宋安安噘著嘴,絲毫沒覺得自己做錯了。劉氏抬手給了宋安雯一個耳刮子,“我平時怎麼交代你的,如今能耐大了,可以不聽我的話了,我之前就和你說過,出門小心著些,盡量你說話,現在倒好……”

宋安雯捂著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劉氏更是嫌棄,“誰讓去你竹園的?你表哥什麼樣性子的人你不知道嗎?惹了他,你以後的日子能安生才是?”劉書邦流連青樓的事劉氏是知道前後事的,偏生他一張嘴巴會說話,哄得劉太夫人高興,劉太夫人在眾多劉家子孫中最喜歡劉書邦,這也就是哪怕劉書邦再渾,在劉府地位卻是極高,劉海看在眼裡,好幾次想收拾他,有太夫人護著,劉海想打人也不敢當著太夫人的麵,今日的事情,由不得她們不幹了。

宋安雯心中更是害怕,她不想嫁給劉書邦,鬧了起來,“我不要嫁給表哥,娘,我不要。”劉書邦毀容前還算好看,現在的模樣,宋安雯光是想想心裡就噁心想吐。

“我現在能有什麼法子?”劉氏說的實話,劉太夫人本雖是他下還,就發愁劉書邦的親事,尤其最近劉書邦乖巧了許多,劉太夫人存著心要給劉書邦說一門好親事,誰知鬧出這種事情來,宋安雯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劉氏不舒坦,劉太夫人心裡也不痛快,宋安雯人胖嘟嘟的,長相和劉氏無二,那樣的人怎麼配得上劉書邦?可是,韓家在中間威逼利誘,如果不照,兩府以後的日子難熬,想來想去,劉太夫人一錘定音,挑個好日子去文昌侯府提親,宋安雯模樣再不好看,為了不和韓家交惡,先暫時將親事定下再說。

於是,文昌侯府和劉家的親事悄無聲息地定了下來,知道緣由的韓家卻並沒有多高興,韓太夫人摸爬滾打多年,看出有人在背後盯上了劉家,劉海任刑部侍郎一職多年,今年有意更進一步,這樣一來劉海的職位就空了出來,想要刑部侍郎一職的人大有人在,韓老爺懷疑有人從中作祟想要將劉海從那個位子拉下來,自己訂上去。

一番下來,並沒有什麼發現。

韓太夫人讓韓愈鶴一五一十重新交代一遍,看看漏了什麼細節沒有,初始聽到沈月淺和周淳玉的名字她楞了一會,惡狠狠地瞪著他,疾聲訓斥道,“規矩跪著,有什麼話好好說。”

韓愈鶴心知太夫人生氣了,事無巨細地將劉書邦向他手裡要人的事兒也說了,“祖母,我真不知道他是看上了自己表妹,以為是看上了辰屏侯府和周府的那兩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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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瞪他一眼,韓愈鶴楚楚可憐地吸了吸鼻子,爬到太夫人腳邊,求饒道,“祖母,您別生氣了,孫兒下次再也不敢了。”事情鬧大了,沒臉的還是韓府,韓家老太爺生氣可是動真格的。

太夫人腦子裡一團亂,擺手讓韓愈鶴退下去,設計別人反而自己栽了跟頭,劉家和文昌侯府的事情算是沒有迴旋的餘地了。語聲一落,韓太夫人想起什麼,忙派人去一趟貴央侯府將丁太夫人請過來。

丁太夫人被韓太夫人說的話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沈月淺心機深沉也不過是個孩子,周家那位倒是有可能,可是,兩人皆是手無縛%e9%9b%9e之力的女子,韓愈鶴屋裡的那些小廝是怎麼處殺死的?

從韓家出來,丁太夫人神色黯然,丁夫人張嘴想安慰丁太夫人兩句,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回府第一件事便是找丁薇過來對質,丁薇和沈月淺周淳玉一起,發生了什麼問她就清楚了。

丁薇大概知曉韓家出了事,劉宋兩家結親瞞得緊還是漏了風聲出來,劉侍郎家和文昌侯府真想要聯姻的話早就聯姻了,何須等到現在,丁薇沒說實話,言簡意賅說了其中一些,抹去了沈月淺看著竹園而且眼角勾起的別有深意,“我和淺姐兒快到竹園時,旁邊的小七鬧起來讓著要坐船,淺姐兒最好說話,當下問了時辰,說先陪小七坐船,之後再去向韓小姐請罪,用完午膳,她身子骨不舒服就回去了,走的時候還讓我去竹園轉達韓小姐一身呢。”

丁太夫人仔仔細細瞄著她神情,丁薇自己都不清楚她說謊的時候神情最是嚴肅凝重最有嫡女氣度,一眼識破她說的是謊話,韓少爺說劉書邦和宋子禦約的沈月淺和她,後來變成了韓小姐其中已然有貓膩,最後宋安雯在那邊和劉書邦喝醉了更是不同尋常,丁太夫人心念一轉就明白了,宋安雯和劉書邦是被人設計陷害了,而設計他們的人多半就是沈月淺和周淳玉了。

丁太夫人臉色更不好看了,如此心機深沉之人若是嫁進貴央侯府,定能成為丁輝駿的助力,可惜了,周淳玉性子剛烈,和貴央侯府的情義已經沒了。

丁薇感覺丁太夫人不苟言笑的臉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焉了,雙眼毫無焦距地看著門口,怔怔出神,丁薇福了福身子,“祖母,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對丁太夫人她越來越不理解了,不過,多年來的禮儀讓丁薇溫和著臉,退到門口時才聽到身後傳來一句叮囑,“有機會的話多去周府和辰屏侯府走動走動吧,你們打小有交情……”

丁薇心中湧出了不滿,在周府最困難的時候丁家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來,如今又讓她恬不知恥地湊上前,丁薇紅了眼眶,回眸“祖母,您是不是想要利用淺姐兒玉姐姐做什麼事?”

心中對丁太夫人積壓了好些年的怒氣因著她這番話源源不絕的湧上心口,哽咽道,“祖母,我和淺姐兒玉姐姐關係好是我們的事,和家中身份地位無關,我不會故意巴結討好誰平白矮了別人一頭。”說完,挺直脊背的往外邊走去。

至於韓家太夫人和丁太夫人說了什麼她也不感興趣了,後宅的陰私,爾虞我詐,不是對自己的朋友的。

丁夫人送丁薇回屋,折身回來的時候就聽到炕上的丁太夫人喃喃後悔道,“早知道周家那位小姐這麼厲害,當初說什麼都要將她娶進府。”丁太夫人眼神微變,嘆了口氣,時至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