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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嬌娥 我是浣若 4351 字 1個月前

來,隻是她如此大膽,卻也不選個好的所在,這屋子裡竟連個床也沒有。

他正四處望著,卻見蔣儀已經拴好繩角,將一捆繩子理成一團遞給了他:「快,你先下。」

「啊?」陸遠澤驚道:「我為什麼要下去?」

蔣儀見他此時臉上泛著潮紅,笑的也極是曖昧,忽而意識到他必是以為真是自己約了他要到此處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又怒又羞道:「我舅父們給你做了個坑要陷害你,我這是要救你出去,快先從這繩子上下去……」

陸遠澤道:「我走了,你怎麼辦?」

「誰要你走了,你先下去,然後在下麵接著我,我要撤繩子。」

「為何要撤繩子,你隨後順繩子下來不就成了?」

「那不成,抓你的人會順繩子找到我們的。」

「你撤了繩子怎麼下來?」陸遠澤反問道,忽而恍然大悟道:「你跳下來,我自會接住你的。」

蔣儀到了窗前示範道:「如今天黑,我若冒然起跳,你怎麼能接得住?一會兒我就在這窗子正中央沿牆溜下去,你依牆接住我即可,萬不可接的太早了,要從我腰上抓住,不然……」

「不然你就坐到我頭上了?」陸遠澤聽外間腳步漸重,知有人已追了來,也不再多逗她,背了繩子便溜下去了。他本是書生,那裡幹過跳牆爬梯的事情,一路便走的十分慢,蔣儀聽外麵腳步漸近,急的心內直冒火,隻等下麵陸遠澤繩子一鬆,便解了櫃腳繩索從窗戶扔了下去,自己整個人也隨即溜下窗子,一隻吊在窗台上掩了窗扇,這才喘著氣悄聲問下在道:「你可看準了我?」

陸遠澤道:「看準了,下來吧。」

蔣儀聽得屋中推門聲,雙手一鬆,卻仍是不住磨在牆壁上,她還從未在這樣高的崖壁上往下跳過,隻覺得自己猛然便墜了下去,心內暗道:此番若陸遠澤不接住,雙%e8%85%bf真要廢了。

念頭還未遠,便覺得掖間一雙有力的手穩穩接住了她,將她打橫抱停在半空。

蔣儀忙一掙紮從他身上下來,接陸遠澤在馬廄中穿行,見一處殘了半壁的屋中堆著馬料,忙拉了他手鑽到內間去。

陸遠澤此時卻不願走了,他手一用勁,把正在往前衝的蔣儀拖回了自己懷中。

蔣儀被他擁在%e8%83%b8`前,懷中還抱著一串繩子,藉著外間的月光,見陸遠澤咧嘴笑道:「蔣姑娘但凡出門,腰間必要綁著繩子嗎?」

蔣儀欲要掙脫,卻被他抱的更緊了,聳動肩膀道:「陸編修快放開我,咱們慢慢說。」

陸遠澤道:「那可不行,我見你兩回都在解衣服,我還是童男子,一回也就罷了,這樣的誘惑有了第二回,可真是忍不得了。」

蔣儀轉念一想,自己那回在歷縣,卻也是被他撞間從腰間結了繩索下來捆餘有成,心內便也覺得好笑起來,這樣一笑,身體微微的顫動便惹得陸遠澤全身都繃緊了,他噓道:「別動,讓我緩一緩。」

蔣儀已是十七八的大姑娘,雖還懵懂,卻也略曉男女之事,知他此時必是動了情,自己若再在他懷中隻怕要惹出事來,遂努力掙脫了退後兩步,仍在暗影中往身上裹那繩子,邊裹邊道:「是我四舅父去翰林院約的你?」

陸遠澤道:「他帶了許多你寫的小楷詩詞,說你自歷縣歸京,便十分思念於我,孟府也欲要與我陸府結親,隻因是閨中女子,不好拋頭露麵的,要約我在外麵尋個地方談一談婚事。我初時還有些疑心,但你那四舅父是個浪蕩子,想必也沒有什麼尊卑禮法的念頭在心裡,我以為你大約也……」

他忽的一笑停了嘴,望著蔣儀,蔣儀此時掩了衣襟,臉上早已緋紅,低頭道:「他說我已從家裡出來,在馮氏繡坊等你,可是如此?」

陸遠澤道:「我前兒昨兒來了兩趟,見你都在那馮氏繡坊樓上喫茶,況你臉上神情十分鬱鬱,想必也是有些兒個想念我吧。」

蔣儀方要啟齒,見外間一陣火光自院中衝了出來,朝著馬廄而來,忙拉了陸遠澤窩到一從草料中。那一群人到了馬廄前按個查看,藉著火光,蔣儀見裡麵有清風與元佑,孟宣與孟泛卻不在。一個為首的穿著朝服戴著硬帕頭的,想必是個大官,在這馬廄中看了半晌,揚手揮退了手下衛兵,隻留清風與天祐在近前時,方才說道:「他的馬還在這裡,人卻不見蹤影,你這小廝是怎麼帶路的?」

清風顫聲道:「小的剛帶了那陸公子進門時,他還跟的好好的,誰知到了上樓梯的當兒,他便跟著小廝直往後院去了,小的一路追呀喊呀,也喊他不聽,轉眼兒就尋不見人了。」

天祐忙道:「這是我四叔的小廝,因常為他們跑%e8%85%bf送信,那姓陸的想必不會起疑,卻也不知是那裡出了差錯,隻他的馬仍在這裡拴著,人想必還在附近,王左使著人再好好搜一搜……」

那王左使怒道:「搜個%e5%b1%81,這本就是個栽贓的活計,要的就是混水摸魚要快要準,他未進那包房,未與那些人在一起,你在路上抓了人,翰林院的探花郎,難道你還能屈打成招不成?」

天祐想是嚇怕了,半晌才輕聲道:「如今坊禁著,他來時不過一個空人,頂多帶個小廝,咱們把他捉了來與那些西夏人關到一起……」

王左使怒視了天祐一眼,忽而冷聲道:「一個白丁你好大的口氣,今夜陸中丞的衛兵也在此間轉悠,他必也在附近。他是什麼人?天子近臣,每日裡與天子同吃同起的人,一動手指頭就能廢了我的烏紗捏死你的人,我看你父親派你來,不是幫我,而是要害我,害我們王家乃至整個太子一派吧?」

他邊說這話時,邊從袖中抽出一塊帕子來抖開墊著,手抽出了天祐的劍,此時已是直指天祐的%e8%83%b8膛。天祐雖是個白身,但娶了京中第一富的女兒,父親又一直做著官,那裡有過這樣的時候,他嚇的雙手舉起,%e8%85%bf一軟歪跪到地上道:「王左使,這必是其中有了差錯,小的們這裡憚精竭濾,都是想著為了王家為了太子孝忠,還請左使明察。」

王左使此時那裡還聽他這些廢話,忽而劍鋒一轉,清風整個人悶哼了一聲便歪道在了地上。他抽出劍來,扔到天祐%e8%85%bf邊,又將手細細擦了,轉過身道:「我會將那幾個西夏人全抓回去處理掉,你回去告訴孟泛,這事就當沒有發生過,若今後我聽到有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惹到中書省與陸中丞不睦,這小廝就是你們全家的下場。」

天祐上下牙咯咯響著,半晌都沒能提起那劍來。他這劍一直未曾開封,今日為了辦件大事,特意到鐵鋪裡打磨的鋒利鐙亮,隻這寒光流轉間,一條人命便化作了一抹凝在劍尖的鮮血,而自己父兄幾個籌謀已久的大事,竟就如此散去。

他跪了半晌,方才醒悟過來,拿那帕子拭淨了血跡,將劍插回鞘中跌跌撞撞的走了。

蔣儀在陸遠澤懷中屈了半晌,此時見二哥走了,便要直起身來,卻仍叫陸遠澤一雙臂膀牢牢箍住,他尋著蔣儀的髮絲慢慢湊下來,將%e5%94%87湊在蔣儀耳邊輕輕歎了口氣方才道:「原來今日竟是叫你救了我。」

蔣儀耳間癢癢的,欲要躲避,他卻仍是遁著那髮絲不肯離去,便也隻能靜靜伏在他懷裡。

「那日你在歷縣救了我一回,我自然不能叫舅父們害了你。」

陸遠澤仍是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道:「你這樣纖瘦的身軀裡,竟是藏了一顆強硬無比的心,你這每一根骨頭裡,怕都藏有十噸百噸的力氣與勇氣吧?」

蔣儀不期他會這樣說,想要看看他此時的神色,轉過頭來迎上他的眼睛,卻見他臉上仍帶著那抹笑意,斑駁的月光下眼中爍爍有光,良久才能斂了自己慌如小鹿的心神道:「我生的高,力氣多些也不怪的。」

陸遠澤摟緊了她在懷中,低頭盯牢了她道:「我從未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時時腰間纏著繩索,能雙手吊起一個男子,還能不聲不吭就從二樓跳下的女子,可如今碰上了,就喜歡的不得了,十分十分的喜歡,這世間再有別的女子,跳的、笑的、鬧的,都不如這個如今在我懷裡,在我心裡,跟我一起呼吸的女子。」-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所以今夜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來的,也該來的。」

蔣儀仍是癡癡望著他,她從未聽過這樣的情話,聽陸遠澤一句句敘述自己當日的囧境,此時聽來竟也有些甜蜜,她微張著%e5%94%87,淚湧出眼眶,方要說些什麼,便見陸遠澤微微一笑,以為他要說些什麼,他的%e5%94%87已經貼了上來。

蔣儀腦中轟然一聲,,整個人被他罩著無法呼吸,混身都如小蟲輕蝕般戰慄起來。

陸遠澤微燙的雙%e5%94%87在她%e5%94%87上反覆的輾轉廝磨還嫌不夠,趁她啟%e5%94%87欲要呼吸時,%e8%88%8c頭便尋了進來,纏在她%e5%94%87間輾轉,尋著她的丁香小%e8%88%8c一起纏綿。

陸遠澤從知事以來,家中就未曾給他安排過妙齡的丫環,等閒事情都是奶媽婆子在打理,他又是陸欽州的侄子,等閒人也不敢約他出去秦樓楚館,是以他雖年歲長了,卻還是個童男子,此時與蔣儀兩情相悅廝纏在一起,隻覺得女子雙%e5%94%87竟如此鮮美,自己先前那二十幾年,竟是白活了,如今有這樣一個相心相儀的女子在懷裡,那還容她滑脫。男子天性,嘴裡歪纏不夠,一雙手便上下摸索起來,摸到蔣儀%e8%83%b8`前一處豐隆柔軟的所在,那裡還忍得住,鬆了%e5%94%87%e8%88%8c便一路尋著親了下去。

蔣儀出來的時間已久,本就心焦著,況且他漸漸這樣不成樣起來,若與自己做成了出格的事情不是更加難堪,便狠命推開了陸遠澤,掩了自己衣襟喘熄道:「我從繡坊出來是背了人的,若家裡人有什麼事尋我可就敗露了,你快些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陸遠澤方才嘗了些甜頭,此時腹間脹的火燒火燙,但也心知女子名節的重要,況且他早已盤算好要娶她回家,捱過這一時,等吹吹打打娶回家去,軟和溫暖的大床上,想怎麼搬纏就怎麼搬纏,不是更好。

陸遠澤雖心裡這樣想著,卻仍是意猶未盡的不捨,因而仍拉了她手道:「那日你二舅母楊氏來我府中,為何你卻不曾來?」

蔣儀道:「她是要去替元蕊說親的,自然不會帶了我去。」

陸遠澤笑道:「就是那個憨憨的小女孩?我祖母第一個就不同意,難怪我竟不知道這樣的事,必是祖母替我擋了。」

☆、行首

他見蔣儀仍背著身,便不忍再叫她擔心,走過來從後間擁了她道:「自歷縣回來,我就籌謀要娶你回家去,母親那裡已經說通了,祖母是隻要身子健壯,家世門風都不重要的,隻有叔父,他如今在朝中替皇上辦差,十天半月都不歸家,歸來又已是三更半夜,清早起來又早早走了,竟叫我無處開口。趕明日我先叫祖母著人到孟府提親,他那裡,就來個先斬後奏。」

蔣儀早知陸欽州是陸遠澤叔父,但卻未曾想到這陸欽州竟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