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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新旗袍綴的可是珍珠鈕扣,現在都不知滾到哪裡去了——我不依,你得賠我。」

「心肝,我會賠你的——不就是區區一顆珍珠鈕扣嘛,賠你一打都行。不過現在你得先陪我,來吧……你這身子……真是人間極樂鄉啊……」

%e6%b7%ab-聲-浪-語中,周鼎光已經滿臉暢快地在雪玉身上重新馳騁起來,絡腮鬍子中的一張大嘴,臭烘烘地自她的頸部至%e8%83%b8部來回啃著。她貌似害羞地側過頭,用長髮半遮著臉頰,遮去神色中的無奈與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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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29. 獨家發表

應酬了周鼎光差不多兩個小時後,雪玉終於能夠穿好衣服走出包廂了。

像往常一樣,周鼎光先走,雪玉拖延一會兒再出來。畢竟周鼎光身為政府要員,與別人的如夫人私下有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一目瞭然的權色交易。所以他總會避免在公開場合和雪玉一起出雙入對,以免招來閒話和非議。

事實上,周鼎光已經暗示了吳仁義,另外設處安樂窩讓他享受艷福。而吳仁義也已經物色到了一套合適的公寓,隻是還需要添置一些家居用品。這次,可以說是雪玉最後一次在安樂酒店「應酬」周鼎光。

離開包廂時,雪玉的頭髮已經梳得一絲不亂,一襲春水綠的軟緞旗袍也穿得熨帖齊整。她臉頰的紅暈已然不復,相反還透出幾分蒼白,絲毫看不出不久前曾與人顛鸞倒鳳過。因為那種歡愛對她來說,不過是敷衍了事的交功課罷了。

雪玉剛走出包廂不過三兩步,斜對麵的包廂門也打開了,舒眉挽著江澈的胳膊一起走出來。三個人迎麵遇上,六目相對時,都有些意外地瞪大了眼睛。

怔過後,舒眉笑盈盈地先開了口:「咦,吳二太太,這麼巧你也在這兒吃飯嗎?」

雪玉倉促地擠出一個笑:,是啊,舒小姐,沒想到你和江會長也在這裡吃飯,真是巧。」

「因為我忽然想吃粵菜了,江澈說這家飯店的粵菜做得再地道不過,所以就帶著我來光顧了。對了,你一個人嗎?吳先生沒有陪你來?」

「哦,他是大忙人一個,沒空陪我,我自己一個人來的。」

為免舒眉再多問下去,回答完這個問題後,雪玉就馬上轉移了話題。儘管那個話題對她來說也是一樁傷心事,但她還是要強捺著傷心地表示祝福。

「對了,舒小姐,聽說你跟江會長已經和好如初,而且還在計劃婚事。真是恭喜你們了。」

「謝謝你,吳二太太。」

一邊致謝,舒眉一邊情不自禁地與江澈相視一笑,兩個人的笑容都流淌著無限的甜蜜與喜悅。看著別人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對比自己的所托非人還淪為美人計的工具,雪玉心底湧起一陣濃濃的酸澀苦楚,隻是強忍著不在表麵上流露出來罷了。

得知雪玉是一個人出來吃飯,正打算獨自叫車回去,舒眉熱情地表示她可以坐他們的車一起走,讓江澈繞道送上一程。盛情難卻,雪玉隻得答應了。

下樓前,舒眉先去了一下走廊頭上的洗手間。江澈和雪玉一起等在樓梯口,誰都不吭聲,氣氛有些沉悶。因為江澈不擅言談——尤其不擅長與女人談話。也因為他之前無意中發現的一件事,令他陷入了沉思。

從首都大戲院看完名媛義演出來後,差不多是晚飯時間。江澈問舒眉想吃什麼,她這陣子江浙菜式吃得太多了,想換換胃口吃粵菜,於是他就帶她來了安樂飯店。

一頓飯吃到尾聲,江澈按鈴召來服務員打算結賬。服務員敲開門進入包廂的那一刻,斜對麵的包廂裡正好走出了頭戴禮帽、並且將帽簷壓得極低的周鼎光。雖然很快就被服務員順手帶上的房門掩去了身影,但是江澈已經眼尖地認出了這位警務處處長。

周鼎光也在安樂飯店用晚餐的事,江澈一開始並不在意,以為他在此是有飯局應酬。不過結完賬走出包廂時,他又意外地發現了雪玉居然從同一間包廂裡出來。

而且,雪玉明明是和周鼎光在一起吃飯,卻自稱是一個人來的。再回想起之前,周鼎光刻意壓低帽簷離去的神秘樣子,江澈心裡就不能不犯疑了!

對於雪玉的謊言,江澈的第一反應是最人之常情的反應——他以為雪玉在背著吳仁義與周鼎光私下有染。但轉念一想後,他就馬上否決了這個想法。

因為雪玉如果有心想要紅杏出牆,應該不會找周鼎光這樣的男人。他既不年輕亦不英俊,不是那種容易招女人喜歡的風流俊俏公子哥。而且,吳仁義又是個出了名的精明人,雪玉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存心找死,否則絕不敢如此膽大妄為地給他戴綠帽子。

當江澈猜出雪玉在安樂飯店私會周鼎光,應該不是出自她的私心私情後,周鼎光的身份地位,自然就令他做出了另一種猜測:聽說周鼎光一向好女色。難道是吳仁義為了籠絡他,有意投其所好,甚至不惜遣派自己年輕美貌的姨太太去迎合嗎?

意識到了這一點後,江澈微微一震。在他看來,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別的男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像他就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舒眉犧牲美色為自己換取可以加持的軍政勢力。他有些難以置信吳仁義居然會這麼做,縱然雪玉是風月出身,但現在畢竟已經從良嫁作他的姨太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而雪玉當初想要脫籍從良,就是因為不想再操皮肉生涯,打算後半生洗淨鉛華做良家婦女。現在吳仁義卻又利用她行使「美人計」,有了這個開頭,那麼她從良嫁人後的生活就無異於換湯不換藥。隻要她美色未衰,除了周鼎光之外,吳仁義還大可以讓她去色侍什麼王鼎光李鼎光,總之隻要能為他帶來好處的人,他都可以盡情發揮這張美人牌的作用。

一念至此,江澈不禁目露憐憫地看了雪玉一眼。那一刻,雪玉的粼粼眼波也正好悄悄流向他,蘊滿淒楚傷心的神色。

四目對視時,久歷風塵、一向擅於察顏觀色的雪玉,輕易就看懂了江澈飽含憐憫的眼神,驀地有所明瞭地顫聲問:「你……剛才是不是看見什麼了?」

遲疑片刻後,江澈決定實話實說:「我……看見周鼎光從你的包廂裡走出來——這是吳仁義的安排對嗎?」

雪玉的一雙明眸中迅速蒙上水霧,一眨眼,眼淚就像水晶珠子似的直往下掉。雖然她沒有回答江澈的問題,但顆顆淚珠已然是最好的回答了。

倉惶地低頭一拭淚後,雪玉腳步零亂地逕自下樓離去。沒有一聲道別,也沒有一句交代,就那樣一個人匆匆走了。因為她實在無法再繼續麵對江澈。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自己今晚沒有在這裡遇見他。沒有被他知道自己從良嫁人後,依然在過著一種變相出賣禸體的生活。

欲言又止後,江澈終究沒有叫住雪玉,隻是深深歎息著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飯店大門口。

當從洗手間出來的舒眉,發現樓梯口隻站著江澈獨自等待的身影時,十分奇怪地詢問:「咦,吳二太太呢?」

江澈想了想沒有如實相告:「哦……她遇上了朋友,和朋友一起先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舒眉也不疑有他,挽上江澈的胳膊和他一起下樓離開飯店。外頭的天色已經黑透了,雨也淅淅瀝瀝下大了。下雨天可以活動的地方有限,舒眉表示有些累想早點回去休息,江澈就直接開車送她回了福音堂。

在福音堂門口停好車後,江澈先下車撐起油紙傘,再繞到副駕駛座那側拉開車門,攙扶著舒眉下車。當舒眉下了車,他正準備順手關上車門時,忽然瞥見座位的椅麵上有一小團殷紅血跡,頓時吃了一驚。

「舒眉,你的座位上怎麼有血?你是不是受傷了?」

一邊驚駭地問著,江澈一邊下意識地繞到舒眉身後查看。當發現她藍色旗袍的大%e8%85%bf處果然也泅開了一團鮮血梅花時,他臉上的表情更加驚駭。平時領著一幫刀手縱橫四方,血雨腥風中亦麵不改色的保安會長,此刻卻緊張得臉色泛白,聲音又急又憂:「舒眉,你真的受傷了!快上車,我送你去醫院。」

舒眉趕緊拉住他,有些忸怩地說:「別緊張,我沒有受傷了!這些血……是那個了……你懂的哦?」

江澈卻是一臉完全不懂的神色:「我不懂——你都流血了,怎麼會沒有受傷呢?沒有傷口就不會有血呀!」

舒眉意想不到地一怔:「你……真的不懂?」

「我還要懂什麼?流血就代表受傷這不是常理嗎?別再說這麼多了,你先上車跟我去醫院吧。」

江澈心急如焚地想把「受傷流血」的舒眉送去醫院,她對此實在是哭笑不得:「看來你真是不懂啊——我不是受傷了,而是大姨媽來了。」

這話讓江澈更加不懂、更加糊塗了,他茫然地睜大眼睛「啊」了一聲後,下意識地四顧環視著問:「你大姨媽來了?她在哪兒?」

舒眉忍俊不禁地笑了:「澈GG,你是來賣萌的嗎?你簡直可以給『呆到深處自然萌』這句話做代言人了!」

的確,江澈對女性生理知識的全然不瞭解,令他的表情和反應既笨拙又可愛,是絕對的呆萌屬性了。舒眉的笑聲連連中,他依然還是一派摸不著頭腦的迷惑神色,更加呆萌十足。

74|29. 獨家發表

實話實說,穿越時空來到民國後,舒眉在其他地方都適應得還不錯,唯獨在「大姨媽」這個問題上一直苦不堪言。

在沒有衛生巾的民國時代,女性的月經期都靠月經帶連著月經布吸收經血。一般女性使用的月經布,多半由舊衣物和舊毛巾折疊而成。用過後再清洗乾淨,以備下次使用,耐用又實惠。此外也有所謂新型月經衛生用品,被稱為新改良女子衛生布,特別柔軟。但價格不菲,每盒一元,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