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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算不上什麼大富大貴,但幾個臭錢還是有的了。」

笑%e5%90%9f%e5%90%9f地挽上他的胳膊,舒眉笑得頑皮:「太好了!——有錢人,求包養。」

「包養」這個詞對江澈來說雖然是個新鮮名詞,但是他卻基本聽懂了,十分認真地糾正說:「你是我的女人,我養你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用求了!」

舒眉隻是一句玩笑話,卻招來他如此認真的神色與話語,讓她一顆心柔軟得無以復加,情不自禁地撫上他的臉頰說:「好吧,以後我就吃你們江家的飯,穿你們江家的衣,做你們江家的人了!」

李星南在大華戲院被人打悶棍的事,最初李保山懷疑是江澈乾的,後來又猜疑是爭舞女惹出的醋海生波。畢竟與李星南爭風吃醋的那位唐公子有個叔叔是青幫大佬。所以唐公子也算是一位有著幫會背景的人。如果他暗中策劃了李星南的挨打事件,當然也是很有可能了。

不過,當李保山找中間人去問責時,唐公子卻堅決不承認派人打過李保山,一口咬定自己與此事無關。

李保山對此一直持半信半疑的態度,直到這天一大早,江澈找上門來為頭晚遭遇的幾名刀手圍攻討說法時,他開始意識到事態的發展有些不尋常。因為他可以肯定那些刀手不是李星南派去的,李星南這些天一直被他管得很嚴,下了死命令禁足,不準出門半步,他根本不可能去找人對付江澈。而如果調動李家宅邸中的刀手保鏢幹這種事,一定要經過他的點頭允許才行。

察覺到事情有異後,李保山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一點。兩樁暗算事件,分明是意欲激化他們父子倆與江澈之間的矛盾。有人在暗中謀劃著想讓江澈來對付自己,這麼做的原因,顯然是想乘機撈取好處利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有利益好處的事,是沒有人願意費力氣去幹的,更何況還要冒風險。

李保山把江澈叫進書房,將自己的懷疑對他吐露一二。江澈也不是笨人,自然一聽就明白了,若有所思地一揚劍眉問:「山爺,有道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果我們倆槓起來了,誰將是那個得利者,誰自然就是幕後黑手。這個誰究竟是誰,您心裡有數嗎?」

沉思片刻後,李保山想到了一個人——吳仁義,他覺得他的可能性最大。

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而對於一手建立了金鑫商社的李保山來說,最招人覬覦的利益無非就是取代他成為這個商社的一把手,成為新的龍頭老大。而如果他和江澈的矛盾激化,導致血鬥紛爭,自然是覬覦者乘虛而入的大好時機。

李保山很清楚,這個覬覦者肯定是金鑫商社的高層之一,因為隻有這樣的身份才能順利取代他的位置。與龍頭交椅差得太遠的人,根本沒資格上位。而金鑫商社的高層無非就那麼幾個人,刨去他們父子倆,就是副理事長吳仁義和三位常務理事陳奎、俞大維與江澈。覬覦者肯定就在這四個人之中,跑不出這個範圍了。

江澈是李保山頭一個可以排除的對象,雖然他既有能力也有魄力這麼做,可是他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太重情。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安全,他可以妥協一切,所以絕不會輕舉妄動了。陳奎則是第二個被排除的人,因為他已經過了五十知天命之年,沒有上位的野心,隻有過好小日子的平常心。

排除了兩個人後,剩下的兩個人中,俞大維是個粗人,沒那麼多繞來繞去的彎彎腸子。吳仁義則不同了,一向腦筋靈心思活鬼主意多。李保山思來想去,當然是覺得吳仁義暗中搗鬼的嫌疑最大。

覺得吳仁義極有可能在背後使壞後,李保山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來,最初就是他聽到李星南酒後說出與表妹有染的醉話。後來這些話就傳得滿城沸沸揚揚,令他和江澈之間的關係不可避免地出現了猜忌與防範。當時,吳仁義把走漏風聲的原因全部推到一個名叫煙霞的妓-女頭上。現在看來,是否屬實還有待商榷。

意識到吳仁義可能很早就開始算計自己了,李保山不免要暗中咬牙切齒:吳仁義——十有八-九就是他在暗中搗鬼。這陣子我光顧著防江澈這隻小老虎,倒是把他這頭老狼給疏忽了!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先讓他得意一下,等我查實了他就是覬覦者,看我怎麼收拾他。

於是,李保山把自己的懷疑對江澈透露了一二,並讓他暗中派人去查那個妓女煙霞的下落。如果找到了煙霞,發現她與吳仁義的話對不上號,就可以百分百肯定吳仁義的狼子野心——分明就是他有意走漏風聲,好製造混亂局麵從而混水摸魚。

70|29. 獨家發表

月色星光下,花香清淺中,如此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其實很適合情人之間的依依%e5%90%bb別。隻可惜,多了一個關野信,讓氣氛不可避免地變得有些發僵。

舒眉僵立片刻後,乾笑著打破寂靜說:「關野信,你是在等我回來嗎?有什麼事嗎?」

「是的,舒眉,有些事我本來想等你回來好好和你談一談的。不過現在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回房休息吧。我想,先和江先生談一談也一樣了!」

舒眉一怔:「啊,你隻和他見過一次麵,都談不上認識。你們倆有什麼好談的呀?」

「我想和江先生進行一場男人間的談話。男人和男人,可以談的事情很多了。對吧江先生?」

江澈淡淡一笑:「好啊,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談,那我就奉陪一下吧。」

舒眉一臉不放心地說:「那個……你們倆的談話,該不會從文鬥變成武鬥吧?」

江澈再次淡淡一笑:「如果關野先生想改變談話方式,從動口變成動手,我也會奉陪到底的。」

「不行,如果是打架那就免談。你,還有你,都給我回家睡覺去,沒什麼好談的。」

關野信沉默片刻:「舒眉,你放心吧,我保證和江先生的談話會是紳士方式,絕不會跟他動手的。」

江澈也一派風度翩翩地說:「OK,如果你想以紳士的方式談,我也保證絕對不會表現粗魯的。」

舒眉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是她知道這場談話很難阻止了。隻要她進了福音堂,兩個男人接下來肯定要進行談話。關野信會堅持這一點,而江澈也不會拒絕,否則倒像是他怕了他似的。

於是,舒眉隻得無奈地歎口氣,並再三強調說:「你們兩個給我記住自己的保證啊!不許打架,不許動粗,要以文明人的方式進行語言上的溝通,而非肢體上的交流。」

清晨,窗外下著雨。綿綿細細的春雨,清涼如絲,迷濛如霧,纏綿如戀人的%e5%94%87%e5%90%bb。

舒眉一晚上沒睡好,因為心裡牽掛著頭晚江澈與關野信的談話。她不知道兩個男人具體談了些什麼,這個謎團折騰得她輾轉反側難成眠,直到後半宿才朦朧睡去。

頭天沒睡好,次日的精神自然也不太好。舒眉掛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去教室裡上課,好不容易撐完了上午的課程,正準備抓緊中午的時間回宿舍休息一下時,卻發現自己有了一位不速之客——薛白。

薛白開門見山地直說來意:「舒小姐,我想和你談一談。」

舒眉苦笑了一下:昨天關野信表示要和江澈談,今天薛白又找來想和我談,真是齊全了哈!

同樣明白這場談話無法推托,不可避免,所以舒眉很爽快地就點了頭:「行,你想談什麼?說吧。」

「你的身世——因為我發現你對自己的身世來歷說了謊,似乎出身不太清白的樣子,這讓我不能不懷疑你這個人有問題。請問你對此有什麼可解釋的嗎?」▽思▽兔▽網▽

自從發現了舒眉的身份來歷成謎後,薛白就一直認定她有問題。可是江澈卻不認同她的猜測,依然偏心地護著舒眉。甚至在昨天,她還驚聞他已經和她開始親密交往了。

這個意想不到的消息,不用說令薛白的心情很糟糕。除了傷心失落之外,她還憂心不已。因為她覺得江澈根本就是被舒眉迷住了,以致於對她身上的謎團種種都視而不見。而她自以為是「旁觀者清」,所以一大早跑來找舒眉,想當麵戳穿她的謊話,看她有什麼反應。

舒眉無意對她解釋什麼,滿臉無謂地聳聳肩說:「沒有,你愛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吧。就算我是謀財害命的黑寡婦好了!而你是宇宙第一白蓮花,純潔善良天下無雙。滿意了吧?」

薛白執意地追問到底:「你分明在逃避我的問題,為什麼就不敢說出你真實的身份來歷呢?」

「你為什麼要對我的身份來歷這麼刨根問底呢?這和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

薛白脫口而出:「的確和我沒關係,但是和江澈有關係。」

「你的意思是——和江澈有關係,就和你有關係了?請問他是你什麼人啊?」

臉頰一紅後,薛白努力地自圓其說:「他是江澄的弟弟,而我是江澄的好朋友。現在江澄不在他身邊,我當然要幫她關心一下她弟弟了。如果你是一個來歷不明身份可疑的女人,我可不能眼睜睜地就這麼看著你欺騙他。」

雖然舒眉早就猜出了薛白對江澈心懷好感,但是她不肯明說,她也就不點破。而且,她也能理解她的心思了。

亦舒曾經如是說:喜歡一個人,就總覺著他是天底下最笨的,處處都要人操心。而對於不喜歡的人,往往覺著他聰明伶俐,絲毫不用人擔心。

舒眉明白,此時此刻,薛白對江澈就是這種心理。唯恐他會笨得被她這個「黑寡婦」欺騙與傷害,就好像他不是一個二十三歲的成年人,而隻是一個兩、三歲的無知稚童。這看起來似乎有些可笑,其實很好理解了——愛情總會這樣拉低一個人原本的正常智商值。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欺騙江澈的。我真實的身世來歷全都已經一五一十全告訴他了。我對他沒有任何隱瞞,他對我也沒有任何懷疑。」

薛白聽得一怔:「你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和來歷都告訴江澈了,你說了些什麼?」

「Sorry,這就是我和他的秘密了。關於我的身世他是全世界唯一的知情人,不會再有唯二。但是薛小姐,你真的太多慮了!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黑寡婦,謀財害命這種事絕對不在我的技能範圍內了!」

最初舒眉提到「黑寡婦」三個字時,薛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