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1 / 1)

失控地跳起來,結果在搖晃的小船上失去平衡落了水。

儘管箇中詳情不能對人細說,但江澈眉梢的喜色是藏不住的,他聲音裡的甜蜜也滿得要溢出來:「山爺……因為舒眉她……突然嚇了我一大跳了。」

雖然這話說得有些吞吞吐吐,但江澈自然而然流露的喜悅與甜蜜,讓李保山更加能夠看出來他沒有說謊。他也可以猜出來:看來,當時小兩口在船上耍花槍打情罵俏了!所以江澈才會不小心落水的。

確信了江澈昨晚的行蹤沒有可疑後,李保山就基本可以斷定了:昨晚大華戲院發生的事情,應該與江澈無關!不是他幹的,也不可能是他找別人幹的。他和舒眉正甜膩得緊呢,絕不會輕易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事。

一開始,聽到舒眉說昨晚和江澈一起去遊秦淮河時,李星南頗感意外地一怔。因為他不明白這兩個一度鬧僵的人怎麼又出雙入對了?

等到江澈回答李保山為什麼會落水的問題,他神色中的那份甜蜜,甜得讓空氣似乎都有了蜜意,李星南除非是傻子才感覺不到。

一時間,李星南滿心又是氣又是妒,忍不住醋意流露地問:「阿眉,昨晚你怎麼會和江澈去遊秦淮河了?你們倆不是分手了嗎?」

舒眉一臉甜蜜蜜的笑容,「前陣子是分手了,不過,昨晚又重新牽手了!現在,我又是他的女朋友了!」

一旁的江澈,還情不自禁地補充了一句:「以後,她還會是我的老婆和孩子他媽。」

「啊!什麼?」

這兩個人之間神一般的關係轉折與進展,讓李星南又驚又怒,氣得睜大眼睛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李保山雖然乍聽之下也有些微微驚訝,不過這個消息卻是他喜聞樂見的,堆出滿臉笑容地問道:「阿澈,怎麼你和阿眉打算結婚了嗎?這可是大喜事啊,定好日子了嗎?阿眉是我的乾女兒,如果要出嫁了,我這個安可得好好替她張羅一下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過了一個春節後,留言的筒子越來越少了,是乃們都休假休懶了?還是偶寫著寫著寫崩了?好心塞……………………

64|29. 獨家發表

李保山很樂意看到這種好事將近的局麵。因為江澈對舒眉越認真越在意,他想要控製他也就越容易。

一聽到他居然就扯上結婚了,舒眉趕緊撒著嬌說:「Uncle,我和江澈還在談戀愛呢,我想先享受一下戀愛時光。結婚這種事先不著急啊——要知道結婚是女人貶值最快的一件事,結婚當天還是新娘,第二天就變成老婆了!比股市跌得還要慘!」

江澈雖然一百個想要快點把舒眉娶進門當老婆,但她不肯這麼快下嫁,他也隻能尊重她的意願。一派無條件無原則的遷就口氣說:「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全都依你。」

李星南原本還琢磨著,今天說服自家老爹徹底把江澈給收拾了。除去這個礙眼又礙事的眼中釘後,就繼續接著進攻舒眉這座碉堡。他甚至還盤算著,如果這個新女性到時候還是那麼難搞的話,就乾脆直接霸王硬上弓。

李星南卻萬萬沒想到,江澈不僅帶著舒眉過來把自己洗白了,還如此甜蜜地宣佈他和她已經成了心心相印的一對。他氣得簡直要抓狂,還失態地嚷嚷起來。

「爹,不是吧?昨晚暗算我的人,江澈就是最大嫌疑犯。您不但不幫我教訓他,還要幫他張羅婚事?」

「星南,阿澈與你挨打的事無關,你剛才沒聽到嗎?昨天從傍晚到夜裡十一點鐘這段時間裡,他一直和阿眉在一起嗎?」

「舒眉說的話可信嗎?她現在可是他的女朋友,完全有可能幫著他隱瞞真相了。」

「乾哥哥,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和江澈昨晚在秦淮河僱船,碼頭上有那麼多人看見呢?當時是七點半左右,你的電影也是那個時候開始演的吧?半個小時後你就挨了打,江澈怎麼可能有時間趕過去打人呢?」

「這……江澈不是落過水嗎?沒準他就是劃船離開了碼頭後,趁人不注意跳下河、遊上岸,再跑來戲院暗算我。」

「拜託,那樣根本來不及好吧?你的戲院在中山南路,從夫子廟過去開車都要十幾二十分鐘。他如果跳下河再遊上岸,一身濕漉漉地在大街上跑,至少要跑上一個鐘頭才能到戲院吧?」

「也許他安排了心腹九信或五魁開車等在上岸處呢?那樣他一上岸就可以直接坐車來戲院打我了。」

江澈淡然一笑道:「這麼聽起來倒是可行。隻是南少爺,我的兩個心腹九信和五魁,昨晚一個負責帶人押送商社的一批貨去了上海;一個一直在俞理事的賭坊幫忙看場子,沒人有空過來幫我呢?而且我的車也一直停在永和園門口,直到我和舒眉遊完秦淮河上了岸才去取車。對了,我還給了看車人一塊錢小費。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查。」

李星南悻悻然地哼了一聲:「我……我一定會去查的。」

這時候,有個保鏢敲門進來通報:「山爺,江會長的手下九信來了,說是有急事要馬上見他。」

江澈一聽,馬上對李保山說:「山爺,南少爺昨晚挨了打的事,我今天早晨才知道。一聽說就馬上吩咐九信去查查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線索。他這會兒急忙跑過來,應該是查到什麼了,我先出去聽一聽吧?」

李保山搖頭說:「你不用出去了,直接讓九信到書房來,讓我也聽一聽他查到了什麼。」

早晨得知了李星南昨晚遭人暗算後,江澈就打發九信立刻撒出人手四處去查,看能不能查出到底是誰在暗算他。原本李保山也可以第一時間派人去查的,但是因為他先入為主地猜疑了江澈,反而把這一茬給忘了。

而九信奉命去調查前,江澈格外強調先查一遍李星南身邊的新歡舊愛。李星南這個花花公子,一向慣愛在銷金窟裡偎紅倚翠,紅倌人舞女戲子都捧了不少,有時候難免與人爭風吃醋鬧糾紛。他猜測著會不會是這方麵出了問題。

九信第一個調查的對象,自然就是李星南昨晚帶去戲院的那位舞女曼雲。而事情說來也湊巧,這個曼雲就是李星剛從另一位闊少手裡搶來的。那位闊少唐公子已經連續包了曼雲一個星期的所有舞票,原本曼雲這一周都應該陪他的。可是李星南出手比他更闊綽,花雙倍價錢讓曼雲轉而陪了他。氣得唐公子在舞廳當場砸了一瓶威士忌,揚言一定會讓李星南好看。

一查出原來李星南欠了這麼一筆風流債,九信馬上就如獲至寶地跑來李宅通報消息。他知道這一下就能幫自家大哥洗白了!

九信把查到的線索如此這般一說後,李保山陰沉著臉揮了揮手示意他先出去,然後再瞪著兒子語重聲沉聲發問:「星南,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你是不是因為一個舞女和別人槓上了?」

李星南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支吾著說:「呃……嗯……有。」

李保山抬起右手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罵:「混帳東西!老子都交代過你多少遍了——少玩一點女人多乾一點正事。你他媽的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是不是想氣死我啊!」

舒眉趁機在一旁笑%e5%90%9f%e5%90%9f地補刀:「唉呀,乾哥哥,色字頭上一把刀,以後你可千萬要小心行事,別再招惹那些什麼桃色糾紛胭脂債了。如果再因為那些歡場女子挨了打,萬一打壞了哪兒,Uncle可要心疼死了。是吧Uncle?」

李保山勉強一笑:「是啊,還是你乖,比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要懂事多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舒眉見好就收,並不一味窮追猛打,繼續扮乖巧狀:「Uncle,你現在一定有很多話想要教育乾哥哥,我和江澈就不在這裡礙手礙腳了。否則,乾哥哥當著我們的麵挨罵可就太沒麵子了。那我們先告辭了,你們繼續啊!」

舒眉和江澈手牽手地一起從書房裡走出來時,等在門外的九信一眼看見,臉上的表情是一副完全搞不懂狀況的傻缺神色。

「澈哥,你……和舒小姐……你們……」

舒眉大大方方地告訴他:「九信,我跟你家澈哥和好了。現在我又成了他的女朋友,你是不是很驚訝?」

九信一臉想不通地脫口而出:「那薛小姐呢?」

江澈正色宣佈:「九信,我已經說過了,薛小姐和我隻是普通朋友,舒小姐才是我的女朋友。明白了嗎?」

雖然搞不清楚個中來龍去脈,但江澈的態度讓九信不難明白:果然被五魁說中了,我們覺得誰好沒用,還得看澈哥喜歡誰——看來舒小姐才是真命天女啊!所以才這麼折騰都折騰不散的!

李家宅邸發生的一切,當天下午就被吳仁義的心腹吳才打聽到了,趕緊跑回煙土總行的辦公室報告給他。

聽完後,吳仁義鬱悶之極地哼了一聲:「怎麼偏偏這麼巧,李星南正好就惹了一筆風流債在身。原本想讓江澈背的一個黑鍋,就這麼被卸到那個什麼唐公子身上去了。白算計了一場!可惡。」

吳才小心翼翼地問:「義哥,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照本宣科再來一出,直到讓江澈背定這個黑鍋為止?」

吳才是吳仁義的堂弟,因為這層親戚關係,也因為他為人頗為精明能幹,所以成了吳仁義最為倚重的心腹。

「不行,李星南剛剛出了事,李保山已經把他的保鏢人手加了一倍,再想對他動手可沒那麼容易了!而且傻瓜才會選擇在這個風頭上一再惹事,江澈那種精明人更加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如果我們繼續這麼做,反而會讓人看出來這是在故意陷害他。」

「義哥的意思,是先緩一緩再說?」

「嗯,李星南那邊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不過,舒眉那邊倒可以派幾個人去騷擾一下。李保山雖然相信了江澈與兒子被打的事無關,但我們的少東家很明顯可不這麼想。他是極有可能自己私下找人出口惡氣洩憤的,不是嗎?」

吳才心領神會地一點頭:「明白了,義哥,我馬上就去安排人手。」

吳才走出辦公室時,雪玉正好裊裊婷婷地來了。門一拉開,兩個人差一點就直接撞上了。他先是感覺到有股細細的香風撲麵而來,薰得一陣眼餳%e8%85%bf軟。再定睛一看,發現近在咫尺就是美人的杏眼桃腮、冰肌玉膚,尤其兩瓣豐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