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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客廳內響起。

寧金玉,猝不及防!

“死丫頭,你怎麼打人啊!”錢荷花剛摟起孫子,循聲回頭,就見寧金玉被打歪臉的模樣,立刻氣得大罵。

寧牛沒說話,但也是滿眼怒火瞪著她。

寧金玉,被狠狠打偏了頭,那一下子極重,她覺得自己腦袋都懵了,耳朵嗡嗡叫,眼睛也看不到東西,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直躥痛感神經。

她捂著臉不敢置信地跳起來:“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寧惜玥抬起手,朝她臉上甩去。

寧金玉害怕地用手抵擋。

“啪!”

又是一聲脆響。

寧金玉另一邊的臉也腫了起來。

錢荷花撲了過來,像潑婦一樣打寧惜玥。

“你這個死丫頭,你是要把我乖孫女臉毀了嗎?還敢推小堂,要是小堂傷了哪裡……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寧惜玥在錢荷花的手臂%e7%a9%b4上點了兩下,錢荷花雙臂頓時軟了下去。

看著錢荷花驚恐的表情,寧惜玥的聲音冷若冰霜:“你再叫我連你一起打。”

此刻的她,像是被惡魔附身了一樣,眼睛裡仿佛有驚濤駭浪,無形的煞氣在她周身張牙舞爪。

“兩巴掌還算是輕的!”寧惜玥看向原本想還手,卻在看到錢荷花手軟下去便縮回去的寧金玉,“是誰讓你撒謊的?”

她冷聲質問,眼神淩厲,似萬支利箭,刺向寧金玉。

寧金玉竟有一種對上了惡魔的錯覺。

以前的寧惜玥很凶,但在她看來,隻是被其父寵壞的孩子,而她仗著爺爺的愛護,寧惜玥不能把她怎麼樣,因而並不怕寧惜玥。

可眼前這個寧惜玥明顯不會顧及爺爺,她從寧惜玥的眼睛裡清楚看到了恨和怒,好似要從裡麵燒出來,把自己摧毀一樣。

☆、第77章 作證

夾著兩世的仇怨,一並激發出來,豈是寧金玉這種被父母嗬護的孩子能夠抵擋的。

寧金玉委屈地流下眼淚來,雙手捂著臉,心裡又怒又恨,卻怕極寧惜玥那古怪的身手,她不明白為什麼寧惜玥會突然變得那麼厲害。

不想再吃虧的她,隻好轉身,逃到錢荷花身邊,摟住對方,“奶奶,寧惜玥打我!”

“我看到了。”錢荷花心疼地看著她紅腫的臉,雙臂依然沒有力氣,使得她想撒潑也沒法撒。她扭頭,瞪了寧牛一眼,“你就看著我們祖孫三人被欺負?”

寧牛老臉陰沉:“吃了那麼多次虧,還不知道忍著點?”

他%e8%85%bf傷沒好,跟他們這麼折騰,不得把老%e8%85%bf給折騰沒了?

訓了錢荷花他們兩句,寧牛抬眼看向寧惜玥:“一回來就撒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

寧惜玥嗤笑一聲,現在來跟她講什麼尊老愛幼,就他們這樣,配嗎?

她眼中寒光如刃:“警察來取證你們都在吧?是寧金玉把警察叫來的,你們知道嗎?”

“你們不幫忙救人,小玉想辦法救她爸有什麼錯!”錢荷花不敢靠近寧惜玥,嘴上卻不停。

“為了救他爸就可以陷害她大伯嗎!”寧惜玥厲喝,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作假證,誣陷,栽贓,相不相信,我可以把寧金玉也弄進局子!”

寧金玉一聽,差點兒嚇暈過去。

她想都不敢想自己坐牢的情景,她隻是救自己的父母啊,又沒有犯什麼大罪。

“什麼做假證,本來就是真的!”錢荷花不敢靠近,說話唾沫星亂飛,“小玉都說了,那青銅器是被你拿走的,你敢說不是?”

寧惜玥陰沉沉地問:“那要不要去做檢驗,看看青銅器上麵有沒有我的指紋?”

寧金玉眼神愈發慌亂,那東西當然沒有寧惜玥的指紋,驗了不就說明自己在說慌?

“不敢了?你特麼的為什麼還可以心安理得地住在我家!”寧惜玥冷嘲的聲音陡然拔高,怒聲咆哮。

寧金玉幾個被嚇得全身一顫,寧金堂哇哇嚎啕大哭。

“寧金玉,現在立刻給我滾!滾出我家!”寧惜玥伸手去拽寧金玉。

寧金玉嚇得往錢荷花身後躲。

錢荷花張著手臂阻攔寧惜玥。

寧惜玥一個閃身,便越過了錢荷花的阻礙,一把抓住寧金玉的胳膊,將她往門口拽。

寧金玉扭著胳膊,使勁掙紮,掙脫不開,就對寧惜玥拳打腳踢。

“信不信我把你胳膊卸了?”寧惜玥沒等對方反應,右手一個巧勁,將寧金玉整條胳膊卸了下來。

隻聽卡嚓一聲,寧金玉發出一聲慘叫。

錢荷花撲過來的身體頓時僵硬住。

寧惜玥揪住寧金玉另外一條胳膊,把她拽到門口。

寧金玉疼得沒回過神來,擔心寧惜玥把她另外一條胳膊也卸了,隻能被逼著跟寧惜玥走。

寧惜玥走到門口,將她扔了出去,“我家的門,永遠不歡迎你踏進一步!”

“寧惜玥,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寧金玉離開了寧惜玥的桎梏,立刻跳腳威脅她。

“我已經後悔了。”寧惜玥冷眼看她,“當初就不該讓你們回來住在寧家。”

否則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陷害寧家。

看了眼黑漆漆的夜色,寧惜玥狠狠將門甩上,把寧金玉的謾罵隔絕在屋外。

轉身,看向客廳內驚怒加交的兩個老人和一個男孩。

寧惜玥垂眸,看了眼老頭子的%e8%85%bf,目光轉移他們的臉上:“如果你們覺得用一個兒子來換另外一個兒子是正確的,你們現在就離開!我爸不需要一個偏心偏到北極的父親,也不需要一個黑心黑到地獄的繼母。”

寧牛二人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卻是沒有人說話。

“現在已經進去了兩個兒子,你們乖乖閉嘴,安分守己,或許還能看到你們的兒子,否則,再進去一個也說不準。”寧惜玥勾起嘴角,諷刺地笑,“誰敢給她開下門試試,我馬上報警。”

寧惜玥走上樓,站在自己臥室的窗邊,能看到屋外寧惜玥跳腳的模樣。

她回身,走到寧金玉的房間,將一枚竊聽器放在寧金玉的包裡,然後把寧金玉的東西亂七八糟塞在行李箱中,從窗戶上砸了下去。

寧金玉差點被砸中,尖叫著後退,隨即憤怒地指著寧惜玥大罵。

寧惜玥居高臨下看著她,一言不發。

寧金玉罵累了,也就不罵了,行李箱散了架,裡麵的東西全部掉出來,她連收拾都懶得收拾,走到台階上,叫錢荷花開門。

寧家住在半山腰上,平時想要打車都打不著,何況現在是晚上,她哪裡敢一個人走下山。

錢荷花想要開門,忽然客廳的電話鈴響起。

錢荷花先過去接。

寧惜玥冰冷的聲音從裡麵穿透出來,“你可以開門試試,看我能不能把寧金玉弄進牢裡。”

錢荷花氣得嘴%e5%94%87哆嗦,憤怒地把電話掛掉。

“誰?”

寧牛坐在沙發上問。

“除了那個死丫頭,還能有誰!”

錢荷花語氣一轉,擔心地問:“你說她真的敢把小玉送進派出所嗎?”

寧牛沒有回答,臉色卻一寸寸拉黑。

“唉,當初就不該把那白眼狼養大,瞧瞧,連生出來的女兒都是個小白眼狼。”*思*兔*網*

錢荷花的話擊中了寧牛的心。

他心裡更加後悔了。

一家之主的權威蕩然無存,這是他前幾十年不敢想象的。

從前那麼聽話的兒子,從什麼時候開始頂嘴了?

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如果他們沒有來S市這一趟,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事?

“早知道就不來S市了。”寧牛輕歎。

錢荷花眉毛一挑,不悅道:“你是他爸,還不能來一趟?別說隻是來住幾天,你就是要長住在這裡也行。不孝就是不孝,就算咱們沒來S市,他還不是照樣。”

寧牛息聲,又不說話了。

錢荷花重重歎了口氣,“要不咱們明天也搬出去住吧,讓小玉一個人流落在外,像什麼事兒啊。”

“那你去跟她說一聲,今晚就先在屋外睡一覺,反正是夏天,衣服蓋一件,不怕著涼。”

寧惜玥見寧金玉坐在草坪上的石凳,拿出手機,打給Kabin:“幫我安排幾個人,跟著寧金玉,她跟任何人碰頭……。”

“我不希望看到她再搞鬼。”寧惜玥聲音低沉,隱隱透出怒意,“還有寧牛和錢荷花。”

Kabin回道:“OK,我讓阿東他們開車過去。”

“好,謝謝。”

豬一樣的隊友隻是拖後%e8%85%bf,但是心懷不軌的豬隊友,卻是背後捅隊友刀子。

鑒於寧金玉一家的表現,以及寧牛錢荷花對小兒子家的偏袒。

即便出現寧牛為了給寧贏作證而詆毀寧朝方,寧惜玥也不會太過驚訝。

這麼多年來,寧牛把寧贏的錯推到寧朝方頭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再加上這麼一次,一點都不奇怪。

之前是她考慮不周,沒有防範到這一點。

但接下來,她絕對不能再讓這些極品拖累父親。

第二天,取保候審的申請還沒批復。

寧惜玥雖然心焦,卻也沒無奈,隻能讓陳律師多多走動,看能不能早日批復。

上午她去公司處理一些寧朝方積壓的工作,剛進寧朝方辦公室不久,公司的高層聞風而來。

對於她的插手,這些人難免有微詞。

“惜玥,管理公司可不是過家家,這些東西你又不懂,來做這些不是胡鬧嗎?”這是副董王正鋒,一副長輩的架式。

華玥珠寶公司最大股東是寧朝方,他手上握有80的股份,另外20是當初寧朝方給跟他一起打拚奮鬥的員工。寧朝方在做人這方麵不錯,他的成功也不乏有這方麵的原因。最早跟他打江山的人,都分到了股份。

他出錢,他們出力,公司能發展那麼迅速,這些人功不可沒。

但是隨著資歷的增長,以及年紀的增長,這些股東,難免開始擺架子,並且喜歡在公司裡指手劃腳。

雖然他們股份隻有五分之一,但是他們的資歷老,在公司說話挺有分量。

寧朝方又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所以這些人拿捏清楚寧朝方的脾氣後,就更加喜歡頤指氣使,有時候連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