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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浮出一絲輕蔑的笑。

損失?

寧家的公司不需要這種亂嚼%e8%88%8c根的員工,縱使再有才華又如何,也不過是一顆定時炸彈而已,也許哪一天就會禍害公司。

而且,這個世界從來缺少的不是人才,而是善於發現人才的老板。

Jane望著寧惜玥瀟灑離去的背影,美麗的臉龐微微扭曲。

辭職?

她才不會主動辭職!

不行,這件事得告訴Anny,這個女人一來就把自己開除,分明是要架空Anny,若是讓她呆幾天,保不準公司就被她搶走了。

遠在國外的寧彤接到Jane的電話,除了開始的一小點驚訝以外,隨後便很平靜。

“她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隻要是我的,她都要搶,維護我的,她都要打壓,抱歉,這次連累你了。”

“Anny,你別這麼說,明明就是她嫉妒你的才華,又小肚%e9%9b%9e腸的,因為我在背後說她兩句,她就要開除我。你跟她同一屋簷下那麼多年,肯定受了很多委屈。”

寧彤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海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最懂我了,Jane,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

“是朋友還說這些客氣話做什麼?Anny你現在在哪裡?為什麼不回來?你再不來,公司就要被她霸占了。”

剛剛做完手術的寧彤微瞇起眼,臉上看不出表情,“過幾天,我就會回去,你先不用辭職。”

另外一頭的Jane鬆了口氣,“那就好,你快點回來吧,到時候我們並肩作戰,像她那種沒學歷沒才能沒經驗的,到時候還不得灰溜溜地離開。”

掛斷電話以後,寧彤支著下巴深思片刻,低頭撥打了個電話。

……

寧惜玥麵色如常回到寧朝方的辦公室。

又看了一小時資料,然後提醒寧朝方吃午飯。

公司沒有員工食堂,兩人到外麵隨便吃了點飯。

寧朝方接到陳律師的電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什麼?你再說一遍!”

陳律師重復了一遍剛才說的話:“董事長,寧贏與王桂枝一口咬定是受您的指使,另外,上午寧金玉舉報,說是那件青銅器酒樽就在您家裡,警方剛剛已經取得證物。可能警察馬上會去公司找您。”

寧朝方全身微微顫栗,不是害怕,而是生氣!

他不過是晾了他們一個晚上,想讓他們好好反思,知道悔改,沒曾想,一晚上的功夫,他們給自己的是這樣的答案!

“爸,出事了?”寧惜玥見寧朝方臉色不對勁,蹙眉問道。

寧朝方抬起眼,臉色難看地說把陳律師方才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寧惜玥臉上閃過憤怒的神色:“我早說過了,不能姑息養奸!瞧他們怎麼在咱家背後捅刀子的!”

寧朝方疲憊地揉了揉太陽%e7%a9%b4:“你不是說青銅器被你藏在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嗎?你之前向寧金玉透露過?”

青銅器在她手裡,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她不能說。

“我已經把寧贏他們買的青銅器毀了,寧金玉拿的那一個肯定不是他們之前買的,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寧金玉上哪兒找第二個青銅器?要不然那個青銅器是假的,要不然就是有人讓她這麼做!”

寧朝方點頭,“不管哪一種,對我們來講都是很難解決的麻煩。”

寧贏一家,已經將他心底對他們的最後一絲情踐踏得一點不剩。

他握住寧惜玥的手,“玥玥,如果爸出了什麼事,你要堅強地過好每一天。”

“爸,你說什麼呢!”寧惜玥心頭漏跳一拍,“你不會有事的,我們要一起把幕後黑手揪出來,還要把那些極品親戚趕走,和他們斷絕往來。”

剛說完,寧惜玥瞥見餐廳玻璃門推開,走進來兩名身穿製服的警察。

“寧朝方,因你涉嫌倒賣文物罪,現依法對你執行逮捕。”

寧惜玥是親眼看著寧朝方被帶走的,她想跟去,但警察不讓她上車,寧朝方也不希望她再去那個地方。

“玥玥,去找你哥和陳律師。”

這是寧朝方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餐廳內外,許多人好奇圍觀,寧惜玥站在門外。

天上的驕陽火辣辣的,但她的心底卻很冷。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嗎?

父親逃不開牢獄之災嗎?

不!

她絕對不會讓那些惡人得逞!絕對不能再讓父親、公司名譽受損!

寧惜玥不顧旁人的眼神,挺直了脊背,迅速往不遠處的公司走去。

“喂,陳律師,是我……”她一邊走一邊給陳律師打電話。

很快,寧惜玥與陳律師碰麵。

陳律師將之前得到的消息全部告訴寧惜玥。

早上,陳律師接到寧朝方的通知後,便去看守所和寧贏夫妻談,寧贏和王桂枝開始答應得好好的,還說會配合他,隻要他能把他們弄出去。

誰知,陳律師剛離開不久,寧贏和王桂枝就在警方麵前改了口,說一切都是受寧朝方指使。

而且告訴警方,青銅器就藏在了寧家。

之前找不到是因為被藏了起來。

然後寧金玉就帶著警察找到了所謂的“文物”。

將“文物”賣給寧贏的嫌疑犯確認,被警方找到的那件青銅器確實就是他賣給寧贏的,於是警方便以涉嫌倒賣文物的罪名將寧朝方逮捕。

真的青銅器就在寧惜玥這裡,警察找的那個肯定是假的!

但現在買賣雙方一口咬定就是警察找到的那個,寧惜玥他們沒有證據來反駁。

誰會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是誣陷。

就算知道,沒有證據的話,警方也不會認可。

而現在,人證物證都指向了寧朝方。

寧惜玥一直記得,前世寧朝方也被帶走了,雖然最後被放出來,但是關的那幾天,讓他憔悴許多,生意也受到影響。

“陳律師,你需要我做什麼?”寧惜玥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陳律師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其實董事長早就跟我提過,如果他出了意外的話,就讓我來找你,配合你行動。”

寧惜玥聽他這樣說,心裡不好受。

爸怎麼會那麼說?

他提前發現了什麼嗎?

“青銅器珍貴無比,近年來造假的不少。一件珍貴的青銅器出現算正常,但是連續拿出兩件,恐怕很難做到吧?”

別人或許拿不出來,但是陸家就是做古董這行的,想要拿出來,太簡單了!而且別人或許會心疼兩件青銅器,但是陸家有著更大的野心,如果付出兩件青銅器,就能得到寧家的家財,試問陸家又怎麼會放棄?

但寧惜玥無法直接說幕後黑手是陸家。

她沉聲道:“我明白陳律師的意思,請個專家先鑒定一下那東西是真是假是吧?我擔心十有八九東西是真的,警方肯定也會請專家鑒定,如果是真的話,要怎麼辦?”

陳律師為難:“最近警方打擊倒賣文物的力度加強了很多,如果那個青銅器是真的話,這件事會非常棘手。”

頓了一下,陳律師繼續說:“不過,現在寧贏與王桂枝也是嫌疑犯,所以他們的舉證並不能充當證人證言,所以想依靠青銅器來定寧董的罪是行不通的。”

寧惜玥明白地點了點頭,這點她清楚,前世父親最後無罪釋放,便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證據判定他有罪,但是,那段時間對寧家的生意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我明白了,先給你找一個鑒定專家。還有,你幫我擬一份取保候審的申請,盡快將我父親放出來。”

“這個沒問題。”

寧惜玥去古雅齋找林瀚生,自己要叫一聲林叔的中年男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已經聽說了,正想著去找律師,沒想到你的速度比我還快。”林瀚生是個長相儒雅斯文的男人,身上有一種文人的氣息。

而事實上,他確實飽讀詩書,學富五車,鑒定的本領在S市也排得上號。

“我正好跟爸爸在一起。”寧惜玥眸子微微一暗,“林叔,能請您跟我去鑒定一下那件青銅器嗎?”

“當然可以。”林瀚生凝重地點頭,“如果我早幾天回來就好了。”

寧惜玥苦笑,就算他在S市也沒用,幕後黑手從她家親戚身上下手,根本防不勝防,就算林瀚生在,也改變不了現在的狀況。

“走吧。”林瀚才剛剛到S市,行李還在店裡。

寧惜玥瞥了一眼,便與他一起去派出所,並與陳律師會合。

派出所一開始並不讓他們看那個青銅器,經陳律師的周旋,警方才勉強同意。

其實寧惜玥心裡並不抱希望。

果然,林瀚生看完青銅器後,朝她搖了搖頭。

寧惜玥心仍然一沉。

這東西是真的。

“陳律師,我爸什麼時候會被放出來?”

陳律師回道:“一般三天左右,快的話也有半天就好的,關鍵要有門路,我會盡力找熟人幫忙。”

“好,這件事就拜托陳律師了。”寧惜玥問,“我現在能去見見他嗎?”

陳律師道:“我估計公安人員不會讓你見,先試試吧。”

因為涉及刑事案件,警方並不同意讓寧惜玥見寧朝方。

隻有陳律師一人能見,寧惜玥隻能請陳律師幫忙關照。

而就在她忙於父親的事時,新聞報紙和電視台都對寧氏涉嫌倒賣文物一案進行了報道。

經濟版麵,占據半個篇幅。

可想而知,華玥珠寶公司也受到了影響。

一直忙碌到晚上,寧朝方也沒被放出來。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寧金玉坐在客廳裡,眼神怨毒地盯著她。

寧牛也坐在沙發上,沉聲道:“你過來。”

寧惜玥沒有聽寧牛的話,而是徑直朝寧金玉走了過去。

她身上透著一股凜冽的殺氣,寧金玉不禁向後縮了縮,隨即覺得自己太窩囊,寧金玉挺直腰背,眼睛瞪得更大,好似要以此跟寧惜玥對抗似的。

“壞人!壞人!快把我爸爸媽媽放出來!”坐在錢荷花%e8%85%bf上的寧金堂,突然跳到地上,朝寧惜玥沖去。

寧惜玥一把將他推到沙發上。

“啊!”寧金堂發出一聲慘叫。

“小堂!”

二老驚呼,寧金玉不由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