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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葉抄 吳桑 4193 字 1個月前

生心裡不由得有些納悶,他會倭語,三殿下是一早便知道的,不知今日為何還要再問。他心裡疑惑,麵上卻笑道:“自然,微臣七裡塘鎮出身,這許多年來又專門與倭寇打交道。不敢自誇說的有多好,聽是全部聽得懂的。”

懷玉點頭,手指在書案上輕叩幾聲,慢慢問道:“倭語中的‘呀答’與‘雅蠛蝶’是什麼意思?”又揉了揉眉心,沉%e5%90%9f道,“聽著又像‘雅買台’……”

番長生腦子略轉了轉,便曉得他為何要這樣問了。書房內無人,他還是左右看看,麵上不敢帶出輕狂來,隻低笑道:“……這話得看場合看時辰,若是尋常人於尋常時候說出來,便是‘討厭,住手’的意思,但若是女子於深夜或是在床上對著男子說出這話來,那便是女孩兒家的撒嬌撒癡、恃愛作態了,這兩個詞兒自然也就是另外一種意思了……總之,末將也說不大好,這兩個詞兒得看說話時的情形與說話那人的語調,其含義隻好意會不可言傳……”

☆、第59章 褚青葉(五十七)

番長生說起這話時,忽然想起昨夜巧紅於自己身下輾轉承歡、欲拒還迎地說著“雅蠛蝶”時的光景來,頭皮不由得麻了一麻。

他上一回隨了懷玉去剿寇,因罵陣賣力,殺敵勇猛,割了好幾個凶狠倭寇的人頭,懷玉便將倭寇船上捉來的兩個倭女子一道賞了他。

他的餉銀不少,另有手下人等的孝順,本可以過富貴闊綽日子,加之近來極受懷玉的器重,好處也自然也撈了不少。但他爹娘乃是少見的老財迷,又是操勞命,一日也閒不住,將祖傳了十數代的豆腐鋪子開得風風火火,死活都不願意關掉;家中更是不願花錢請下人來伺候,凡事都是由老兩口及他娘子%e4%ba%b2力%e4%ba%b2為。

兩個嬌滴滴的倭女子領回了家,他老娘高興得很,因為可以多兩個不要工錢的幫手一起磨豆子,賣豆腐;他那凶悍娘子卻氣得要死,整日裡拿著%e9%b8%a1毛撣子給那兩個倭女子做規矩,動輒打罵,不給吃飽;又嫌弓錦與透子這樣的名字古怪難聽,便給她兩個另起了頗為喜慶的,一個叫做巧紅,一個叫做巧綠。巧紅與巧綠白日裡跟著兩個老財迷磨豆子做豆腐,晚間要還要小心伺候他兩口子,累死累活,過著艱難日子不提。

懷玉垂首吹著茶葉不語,想起適才青葉的那一番嬌態,身子暗地裡已酥了半邊,趕緊揮手示意番長生退下,他則留在書房內,將一杯茶都飲儘,後又打開花窗,對著月亮蕩了好一會的漾,方慢慢起身去了臥房。

夏西南見懷玉回來,忙忙上前來訴苦道:“那一位不好好吃飯,話也不好好說,說出來的話臣也聽不懂……不過,看她神情臣大致也猜得出,無非是‘滾!’、‘放我走!’,諸如此類……”頓了頓,又有些委屈道,“她看向臣的眼神惡得很,那眼神,活像臣是她的殺父仇人——”

青葉胡亂撿了床上的一件寢衣穿上,本來躺在床上想絕食尋死來著,奈何連著幾日都沒怎麼好好吃飯,午飯也沒吃飽,傍晚又鬨騰了許久,耗費了許多體力,餓得不行。恰好到了飯時,夏西南端上來三菜一湯,菜色看著不錯,香氣也著實誘人。

菜都是家常菜,木耳山藥炒肉片,上湯菜心,蟹米分豆腐,湯是老鴨筍尖湯,外加一碗香氣撲鼻的粳米飯。她本來想隻喝一碗湯就算數,誰知喝下去後將肚子裡的饞蟲勾上來,反而更覺著餓,隻得又勉為其難地吃了幾筷子菜及半碗米飯。飯後,夏西南又端來幾片西瓜並削好的蘋果,她想著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也不差這幾塊瓜果,便都默默吃了。

夏西南看她心緒不佳,眼皮又有些腫,便殷勤地擰了一把熱手巾子過來給她敷眼睛,又想著要說幾句話開解開解她才好,誰料才一開口就像踩著她的尾巴似的,被她伊哩哇啦地痛喝了幾句,這且不算,還送了幾個凶狠眼刀子給他,熱手巾子也甩到他臉上去了。夏西南好心不得好報,委屈得要命。

青葉將夏西南罵得不敢近身,這才端著一杯熱茶閉目養神,耳朵裡忽然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又聽見夏西南訴苦,便知道懷玉回來了,心道不好,慌忙將茶杯往床頭一擱,往被褥中一鑽,麵向裡將身子蜷成一團,打起了小呼嚕。

懷玉入內,摸了摸她床頭的茶杯,笑了一笑,她的小呼嚕便停了一停。他踩上腳踏,往床沿上一坐,她的小呼嚕又停了一停,曉得他必定又在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自己,心慌得厲害,身上汗毛倒立,呼嚕聲便長長短短地有些哆嗦起來。忽然聽得他從鼻子裡哼笑了一聲,她的呼嚕便再也打不下去,瞬間蓄了滿眼的淚水,心頭盈滿了怒氣,一骨碌從被褥裡爬出來坐直,惡狠狠地瞪視著他。

他手中拎了個酒壺,正往嘴裡灌酒,半眯著的眼睛隔著酒壺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她身上穿著的寢衣是他的,寢衣在她身上寬寬大大,遮住身段,看不出她原本的線條。她倒聰明,也有先見之明,將幾根衣帶都打了死結。

她被他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的漸漸慌亂起來,怒氣也早已嚇沒了,趕緊扭開頭,避開他的眼神,悄悄抬袖擦掉了眼淚。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強壓下心頭的悸動,正合計著要不要故技重施,拉下麵子,忍辱負重喚他一聲爹,好將他老人家哄走時,他已伸過手來,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微微張開嘴,而後,他便湊過來,嘴對嘴地往她口中哺了一口酒。

酒是上好的清酒,清爽甘冽,有些微的酸澀之感,細品之下,又有淡淡米香味。

他的下-流手段層出不窮,她又傻了,含著淚,乖乖將那一口酒咽了下去。其後,她傻傻地看著他慢慢品酒,對著她壞笑,看著他慢條斯理地灌下最後一口酒,放下手中酒壺,抬腳上床來;又傻傻地被他拔下發簪,放下一頭長發,再被他強行放倒在床。而後,他便覆上來,身體貼著她的,雙臂撐在她的腦袋兩側,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深沉專注,也有些許的狂野熾熱。她從未見過這等樣嚇人的眼神,慌得幾欲昏過去,隻能緊緊地閉上眼睛。她明明是被欺淩的那個,卻不敢光明正大的與他對視。他的臉靠得太近,呼吸間的熱氣都噴到她的頸窩與臉頰上,太癢太燙,她抬手想把他的臉推開,卻快不過他,他於她伸手之前便已低下頭%e5%90%bb上了她的額頭、眼皮,而後又久久地%e5%90%bb住了她的雙?%e5%94%87。

她的肌膚有沐浴過後的清爽香氣;尚未乾透的頭發也有些微微的涼,如一把墨玉做就的扇子似的散落在軟枕與他雙臂之下。身下的她,發絲烏黑,肌膚如雪,氣息清涼,帶著些小孩子的香與甜。

他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裳,她抬手抵擋了一下,力氣微乎其微,猶如螳螂擋車,這且不算,手還哆嗦得厲害,這幾近撩撥的抵擋勾得他呼吸頓亂,手上的動作未停,又有些粗暴地去咬她的耳朵與脖頸。

衣裳被撕破扯下,她的,以及他自己的。她憑本能曲起雙膝,抵住他的小腹,又側過臉,哆嗦著去推他的%e8%83%b8膛,他%e8%83%b8膛及腰腹堅實精壯,線條分明,一塊塊的肌肉硬如壁壘,她像是燙著了一般趕緊又哆嗦著縮回來,將雙手交叉抱在自己的%e8%83%b8`前。

他把她的手拉開,攥住,用腳尖分開了她的雙膝,長了密密一層%e8%85%bf毛的%e8%85%bf在她小%e8%85%bf肚子及腳踝上來回摩挲許久,方才慢慢將她的小%e8%85%bf拉過來,攏到臂彎之中。

她被他的這個舉動驚住,為自己的這個被迫擺出來的姿勢而羞-恥得身子僵直,他俯身緊緊地%e5%90%bb住她的嘴%e5%94%87,呼吸與鼻息與她纏綿交融在一處,在她身上盤桓試探了片刻,於她暈暈乎乎之際,輕緩卻又有力地將自己頂進了她的身體。她的身體緊致到令人顫唞,溫暖到使人想要即刻死去。他進入的瞬間,二人同時口吸涼氣,各各哼了一聲。他是蝕-骨-銷-魂,她是痛疼驚慌。

她本來還在不住地扭動,做著毫無用處的抵擋,在他進來的瞬間忽然就放棄了所有掙紮,痛呼一聲後,人便安靜了下來,但淚水卻猛然間奪眶而出,心底也隨之湧上一陣強烈的酸楚,酸楚裡混雜著悲愴與迷茫。這酸楚太過強烈,相較之下,身體被生生撕裂開來的痛楚倒不算什麼了。

原來兜兜轉轉,逃來逃去,不管她是愛他恨他怕他,卻還是躲不開他。那個人,終究還是他。

她將臉埋到軟枕裡,低低哽咽道:“不是說了不對我用強的麼?”╩思╩兔╩在╩線╩閱╩讀╩

窗外殘月微明,室內燭光半暗,他額上身上冒出細密汗珠,洇濕了她的肌膚。他將她完完全全地覆在身下,帶著些試探,輕輕緩緩地動,又一下下地咬著她的肌膚,道:“本來舍不得……小孩子做錯了事,惹得大人動怒,自然就要受罰。”

她哭道:“明明,明明是你……”他停下起伏,她才得以把話說完整,“是你心狠手辣,逼死我珠仙姐我才跑的,我才沒有做錯事!”

他低下頭,與她的臉相隔僅有寸許,鼻息沉重又帶著些狠戾道:“不是說你跑,而是你不該背著我與人成%e4%ba%b2,與人以夫妻相稱。”

她受不住,哭嚷道:“我……我並未與他……”話說到一半,心中忽然難過起來,覺得毫無同他辯解的必要,再說下去,倒像是向他示弱,於是側過臉去,不再看他。眼淚卻掉個不住。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知道。”

她不願意看見他的臉,也不敢聽他的喘熄聲與自己抑製不住的嗚咽聲,便側過臉,將臉深深地埋到軟枕裡去,他偏要扳過她的臉迫使她看。她抬腰極力躲閃,這些無用的動作反而將他撩得火起,口中“噝”地吸進一口涼氣,再也忍耐不住,身下開始逐漸用力。

她在他身下斷斷續續地哭,酥|麻之感由骨髓深處一波波地蔓延到他的足尖,指尖,乃至頭發末梢。他悶哼出聲,幾欲升天仙去,她卻是皺著眉頭,一臉的驚慌痛楚。怕她心裡從此對於情愛之事存了懼意,他便於起伏的間隙裡一遍遍柔聲哄她:“乖。莫怕。”

☆、第60章 褚青葉(五十八)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臉,他眸子暗紅,額上條條青筋浮現,整張臉看著有些猙獰,是她從未有見過的凶相,再仔細看,卻又分明是極力忍受痛苦的神情。她慌的忙又捂上臉抽泣,哭泣是因為委屈羞-恥,驚慌是不明白為何他在床榻上會變成這個樣子,也不明白適才還疼痛的身體為何會生出如在雲端上飄蕩的酩酊酥軟之感,這感覺使得她想伸手去抱住他的脖頸,攀住他的身體,將自己緊緊地與他契合在一處。

待她再也無力哭泣,眼前有絢爛煙花大朵大朵地盛開之時,她聽見自己輕輕從喉間溢出一聲貓兒一般的%e5%90%9f哦聲,%e5%90%9f哦聲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