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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地方。

皇甫楠:「你有沒有覺得涼颼颼的?」

展昭:「沒有。」

皇甫楠有些無語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前方的屋前,剛推開門,門才開,忽然一支箭已經從裡麵射了出來。

「小心!」

展昭手中佩劍往皇甫楠前方一擋,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響起,皇甫楠已被展昭拉至身後。

差點被暗箭戳了的皇甫楠愣了下,見前麵不再有動靜,又想往前,然而這回手腕卻是被人扣住了。

展昭被剛才的暗箭嚇了一身冷汗,心頭無端火起,如今又見她不安分,隻好扣住她的手腕,勉強壓著怒火,「皇甫,你別亂跑。」

皇甫楠見他黑著個臉,一怔。

展昭放開她的手腕,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仍舊是心驚不已。他暗中深呼吸,然後放輕了聲音,「這地方古怪得很,可能有機關,你別貿然進去。」

皇甫楠默了默,然後伸手扯了扯展昭的衣袖,「我不懂機關,可你別板著臉,你看前麵。」

展昭順著她的目光看進去,隻見偌大的廳中,中間有一個石棺,而在石棺的兩旁的石凳上,還有兩個人躺在上麵一動不動,陣陣陰森森的冷意從裡麵傳出來。

「那兩人,到底是死是活?」皇甫楠問。

展昭搖頭,「我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大概已經死了。」

「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嗎?」為了避免展護衛再度炸毛,很想進去的皇甫姑娘決定還是先問他的意見。

展昭望了她一眼,「別亂動。」說著,轉身在院子中拾起幾塊石頭,隻見幾塊石頭從他手中飛出,分別落在屋中的空地的地方,並且還像是打水漂一樣在地麵上彈跳了好幾下。

皇甫楠還沒見識過古人的機關之術,好奇問道:「這是做什麼?」

「你適才開門時飛出來的暗箭便是機關,我不過是想看地上是否有什麼陷阱。」

展昭一邊說一邊緩步走進屋裡,屋中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分別在石棺兩旁的兩具屍體看得出來是年紀大概四十左右的男人。

皇甫楠走至其中的一具屍體前,伸手摸了摸他躺著的石凳,冰冷徹骨。

「這個棺材,便是用千年寒石做成的棺材嗎?」

她又伸手輕觸了一下那個石棺,果然不出所料,觸感跟石凳一模一樣。

展昭俯身,查看了一下那兩具屍體,說道:「他們身下躺著的,是寒石,所以無法判斷他們是什麼時候死去的。不過他們臉上神色安詳,應該是被人下藥在睡夢中死去。」

皇甫楠歎息,「這種時候,如果公孫在就好了。」驗屍什麼的,公孫策是最在行的。

展昭默默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搭腔,隻繼續說道:「這個宅子大概便是孫令群在開封落腳的地方。」

「這麼說來,石棺中的人,便是孫夫人?」

皇甫楠伸手想將石棺的蓋子推開,就在此時,忽然一道黑影從她眼前掠過,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住手!」

還沒等皇甫楠回過神來看對方的模樣,她已經看見幾枚銀光朝她射來。

「皇甫!」展昭飛身過來,長臂攬住她的腰身,兩人一同往後退去,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方本來就是偷襲,展昭帶著皇甫楠才避開了暗器,對方手中的利劍又已經朝他的眉心刺來。

展昭一驚之下,隻好將皇甫楠一推,想要將她送出門外。

那人見狀,冷笑:「想走?擅闖者,死!」

聲音剛落,原本大開的門已經轟的一聲關上了,而剛才展昭對皇甫楠的那一送,是暗含了內力的,此時大門關上,皇甫楠那小身板要是撞上了大門……展昭將手中的劍一丟,瞬間已經到了皇甫楠跟前,一把將她撈入了懷裡,還來不及問她有沒有被內力震傷,身後已經一道淩厲的掌風逼近,%e8%83%b8口一陣翻湧,他悶哼了一聲。

忽如其來的變故讓皇甫楠心中一驚,抬眼看向前方,隻見一個神色陰鷙的黑衣男人朝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還不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到腳下一空。

她與展昭所站立的地方忽然踩空,兩人直直往下掉。

擦,又是機關。這麼個小小的屋子裡麵,到底是有多少破機關!

陷入黑暗的時候,她感覺到那雙抱著她身體的雙臂收緊了,似乎是想要將她密密地納入懷中護著。

「別怕,我與你一起呢。」

展昭的聲音在她耳畔這樣說。

皇甫楠是被冷醒的,那股冷意似是要透進她的骨頭一般,十分不舒服。

她低低的呻|%e5%90%9f了一聲,張開眼睛,發現周圍一片黑暗。她有些恍惚,好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和展昭找到孫令群放置他夫人的地方,然後一時不察,被對方用機關算計,兩人十分狼狽地掉進了……地下室?

皇甫楠想著,正要起來,手一撐地下,發現掌下的地麵凹凸不平,還有許多碎石,這些碎石冷得就跟冰塊一樣。

還不等她反應,一隻溫熱的大掌已經覆上她的手背,「我們應該是掉進了對方的機關裡頭,你如今感覺怎樣?%e8%83%b8口可有覺得悶?」

皇甫楠一怔,搖頭,隨即又想到黑暗當中,展昭看不見,於是輕聲說道:「我沒事,你呢?」

展昭的呼吸聽起來有些遲緩,他低聲說道:「我沒事的,你先別亂動,這底下許多碎石,我過一會兒應該就好。」

過一會兒應該就好?

皇甫楠反手抓住他溫熱的大掌,「你受傷了?」

展昭:「皮外傷,沒事的。」

皇甫楠一愣,黑暗當中,她什麼也看不見,隻感覺展昭此時的呼吸似乎是在忍痛一般,隨即順著他的手往上摸索,「你哪兒受傷了?」

「皇甫。」

她的手又被他握住了,「我適才已經探過這周圍了,這裡沒有任何出口,想必開啟機關的東西是在外麵。你別急,我隻是一點皮外傷,沒事的,絕對可以等到公孫來。」他們天黑之前如果沒有回開封府,包拯和公孫策等人必然會明白他們應該是遇到了意外,一定會前來查探的。公孫策雖然武功不行,但見多識廣,機關之術難不倒他。

手被人握住,皇甫楠卻沒有掙紮,她側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此時眼睛似乎已經適應了黑暗,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些東西的輪廓,「你到底是哪兒的皮外傷?」

展昭是習武之人,習武的人在黑暗中也能視物,所以自然也就看到了皇甫楠的神情。從一開始的迷糊到清醒,再到此時擔心的神態,皇甫楠所有的神色都落在了他的眼中。他%e8%88%94了%e8%88%94因為乾燥而有些開裂的%e5%94%87,低聲問道:「皇甫,你是在擔心我嗎?」

皇甫楠聽到他的話,心裡微微一顫,

「皇甫,你心裡,是有我的吧?」展昭問。

皇甫楠:「……」

怎麼有人會這麼不懂風情,非要在一個烏漆墨黑什麼都看不見的地下室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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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展昭以為她要掙脫,五指微隴,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但又不至於弄疼她。

皇甫楠低下頭,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快要跳出來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

「你……在握著我的手。」

「你為什麼要握著我的手?」

「姑娘家的手是不可以隨便握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展昭完全沒想到皇甫楠會這麼說,以為她在生氣,抬眼看向她,卻見她臉上未見慍色,反而是抿著紅%e5%94%87,低著頭,那模樣……似乎好像是還有些羞澀?

展護衛有時候是不解風情,還有很多時候也確實是比較遲鈍,然而在關鍵時刻,展護衛那是從未掉過鏈子的。這時候見到皇甫楠的這般神色,心中當下明瞭,他忽然倒抽了一口氣,「嘶,好疼。」

皇甫楠一聽他說疼,顧不上緊張害羞了,也顧不上手還被人握著,整個人靠近他,「你哪裡——」

然後她再也說不出話來,因為一個溫熱的%e5%94%87抵在了她的%e5%94%87上,隻是這樣和她的相貼,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

四%e5%94%87相貼,微微一瞬,隨即退開,溫熱的大掌輕觸上她的側頰,低聲問道:「為什麼不打我?」

「我這般登徒子的行徑,你為什麼不打我?」

「我這樣觸碰你,你為什麼不避開?」

皇甫楠:「……」

展昭看著她染上紅暈的臉蛋,覺得自己的耳根也有些熱,然而在這種時候,心上人紅著臉的風情實在是十分可愛,展護衛那顆流氓的心忍不住暴露了,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俊臉再度逼近皇甫楠,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他的一隻拇指還在人家姑娘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皇甫,可以嗎?」

平常像是個木頭的男人忽然開竅了,皇甫楠覺得真是要命。

她深吸一口氣,正想要說話,%e5%94%87就再度被%e5%90%bb住了。

「皇甫,你就別再折騰我了。」膠合的%e5%94%87分開,展昭強壓下躁動的心緒,將眼前的姑娘抱進了懷裡,「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所以你才會與我一同去西京,才會願意讓我在深夜送你回府。皇甫,等我們出去之後,我便向大人提親,好麼?」

皇甫楠聽到展昭的話,心裡又是害羞又是甜蜜又是好笑,萬般滋味,最終緩緩在她心中化作一股繾綣之意。原本一直放置在兩旁的雙手,悄悄地換上了男人的腰,她仰頭問道:「你剛才不是說好疼,是哪裡疼?」

一般情況下,男人的疼可以分為三種,要對心上人用苦肉計的時候,那是十分疼;要對心上人討甜頭的時候,那是一般疼;而美人在懷的時候,那必須得是一點都不疼。

所以此時的展大人笑了笑,將懷中地姑娘抱得更緊,說道:「輕傷,不礙事。」

皇甫楠想了想,覺得這種時候他還能這麼抱著她,想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她的頭輕輕地枕在展昭的肩膀,「我們掉下來多久了?」

展昭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大概已經大半天了吧。」

「在屋中攻擊我們的那人,便是孫令群麼?」

展昭聞言,苦笑著說道:「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