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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力不從心,於是爽快點頭,朝展昭說道:「那就麻煩熊飛了。」

展昭送皇甫楠回包府的時候,皇甫楠已經是到了站著都能睡著的境界了。

展昭正要敲門,忽然發現皇甫楠已經倚在一邊的牆上閉上眼睛了,他一愣,原本已經舉在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頓,終究是沒有敲下去,轉而伸手碰了碰皇甫楠的肩膀,「皇甫?」

皇甫楠閉著眼睛,被他一碰,原本倚在牆上的身體忽然往後一倒,展昭心裡一驚,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將她接住,她那個搖搖晃晃的腦袋一轉,頭一歪枕在了他的肩膀上。

展昭的身體微微一僵。

一向正人君子慣了的展護衛,此時得了意中人的投懷送抱,在抱著意中人翻牆進屋和抱著敲門兩者之間斟酌了半晌,最後還是決定抱著意中人翻牆進屋比較好一點,反正又不是沒抱過……這麼一想,展護衛就不再猶豫,彎腰將皇甫楠橫抱了起來,繞到包府的另一側,那一側的院子連著的,就是皇甫楠瀾風苑。展護衛打量了一下周圍,見四周無人,就施展輕功,抱著懷中人淩空而起,翻過了圍牆。

展昭將皇甫楠抱進房中的時候,恰好碰上了半夜醒來無事跑到皇甫楠房中去的墨雨。

她見到抱著皇甫楠的展昭,雙眸睜圓了,「展、展大人?!」

展昭朝她微微頷首,然後抱著皇甫楠越過她,將皇甫楠放倒在床上。那動作小心翼翼的模樣,好像是他懷裡的是個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墨雨:「……」

展昭挑來薄被蓋在皇甫楠的身上,隨即示意墨雨一同出去。已經被驚呆了的墨雨一個命令一個動作,出去了之後才恍然大悟,不對啊,這展大人算是擅闖民居啊!

「她這幾日一直為案件奔波幾乎沒有睡覺,你就不要吵她了。」展昭說。

墨雨:「可、可是……」可是展大人您這樣將我家姑娘抱了回來,於禮不合啊!

展昭淡瞥了她一眼,說道:「我心中自有分寸,待皇甫醒來,我自會與她解釋。」

墨雨被展昭理直氣壯的神態鎮住了,默了默,然後才輕聲說道:「展大人,咱們姑娘是值得讓人放在心尖上的。」

展昭有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然後又來無影去無蹤地不見了。

獨自一人留在原地的墨雨無語凝噎,半晌之後忍不住跺腳,忿忿不平地說道:「什麼嘛,就算你是展大人,也不能這麼、這麼目中無人啊!」一逞口%e8%88%8c之快之後,鼓著腮幫的墨雨按轉身進去房中,隻見原本應該已經睡著的皇甫楠已經坐了起來。

「姑娘?」

皇甫楠看向她,「墨雨,我想洗漱。」

墨雨:「姑娘原來並未睡著,那剛才為何——」

皇甫楠微笑著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語氣有些俏皮:「噓,不可說。」

墨雨忍住翻眼的衝動,「姑娘,您這樣是不對的。幸好是奴婢瞧見了,若是其他人瞧見了,姑娘的名聲是要受損的,那可如何是好?」

「若是我名聲受損,那邊直接找展護衛負責便是了。他既然敢做,莫非還不敢負責?」

墨雨瞠目結%e8%88%8c,萬萬沒想到自家姑娘竟然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洗漱後的皇甫楠躺在柔軟的床鋪當中,她的眼睛很累,可是思路仍舊很清晰,這是一個人在極度疲倦後的精神亢奮。

皇甫楠翻了個身,將臉埋入枕頭當中。

關於幼童案子的人物一個又一個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那些無辜死去的孩子。

愛妻如命的孫令群。

雖然死去但丈夫卻一直試圖讓她復活的孫夫人。

還有,展昭。

皇甫楠覺得開封府人才濟濟,又有她義兄坐鎮,明日的事情有她沒她都是一樣的,於是她的思緒很理所當然地停留在了展昭身上。

她今晚的手段雖然有點不太高明,但這麼明顯地對展昭表現出信賴,展昭應該是會明白她的吧?

會明白的……吧?

皇甫楠抱著展昭到底明不明白的疑問睡著,然後在自己被一隻狸花貓追著狂奔的噩夢中醒來。

皇甫楠抱著被子,看著外頭的天色,才濛濛亮而已,她的義兄說不定上朝都還沒回開封府呢,奔波勞累那幾天還要為感□□情煩惱的她為什麼要醒來得這麼早?!

整個人都不太好的皇甫楠半閉著眼睛站了起來,既然醒了,就繼續回開封府吧。王朝馬漢他們大概又得是在通宵之後,今天繼續忙活兒,每次開封府辦案的時候,都差不多是這個樣子,那些熊漢子們早就習慣了。

皇甫楠起來收拾了一下,就準備出門了。

正準備進來伺候的墨雨見到皇甫楠已經準備出門的模樣,愣了下,「姑娘,您要走了嗎?」

皇甫楠一邊低頭綁著腰封,一邊點頭。

墨雨上前,接過她手中的活,「奴婢在廚房準備了早點,姑娘用過了再走?」

皇甫楠搖了搖頭,「不了。」說著,整了整墨雨替她綁好的腰封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唔,你還是將廚房的點心包好,讓我帶走吧。」

墨雨在自家主子的叮囑下,花了心思用一個食盤將早上準備的點心裝了好,還擺出了花色,然後再放進籃子裡讓皇甫楠帶走。

皇甫楠去到開封府的時候,公孫策和展昭兩人正在各忙各的,皇甫楠也沒問他們,隻將自己從府裡帶來的各種點心一一拿出來。

「桂花糕,蘿蔔酥,芙蓉卷……你想要什麼?」皇甫楠的目光從桌麵上掃過,一邊點著桌麵上的點心一邊問離她比較近的展昭。

展昭抬眼,那潑了墨似的黑眸看向她,神色似笑非笑:「莫非我想要什麼,你都給我?」

正在前方桌案處拿著毛筆打算寫字的公孫策聽到展昭的話,手一抖,一滴墨就從筆尖滴落,好生生的一張白紙中央已經染上了一滴墨水。

展護衛,亂說話前先招呼一聲啊,這年頭,紙很貴的!

作者有話要說:  為毛我感覺自己寫的感情戲是個渣渣……OTZ

到現在依然沒能完結……我掙紮到十一點看有沒有希望,沒有希望就明天上午再戰。

第73章 太陽鳥(終)

展昭一向是個得天獨厚的人,俊眉朗目,又有一身好武藝。在江湖闖蕩的時候,得了南俠的名聲,後來又遇見包拯,封為五品帶刀侍衛在開封府當差。

這麼個得天獨厚的人,自然從來也是不缺桃花的。

但大夥兒都曉得,展大人是有風流的資本,然而人家並不風流,展大人是個說起成親就要嫌麻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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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的時候,包括公孫策,都認為展昭這樣的性子,隻會是在認為年齡到了的時候,就定下一門親事,然後娶個妻子放回家裡就可以了。

誰知包大人憑空冒出個義妹來,不能說皇甫楠什麼地方都特別好,隻能情人眼裡出西施,皇甫楠什麼地方都特別讓展大人傾心,於是破天荒的,展大人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驚人的話。

那話擱在各種各樣的點心上並沒什麼問題,可公孫先生是對展護衛和皇甫姑娘這兩人之間的事情是心知肚明的,差點被閃瞎眼了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公孫先生猶豫著他得找個怎樣的合理借口離開這個屋子,省得他這個旁觀者尷尬得快要冒汗。

當然,公孫先生沒有機會找借口溜出去,因為包大人回來了。

包大人回來了,自然就是得開始佈置正事了。而且這天也大亮了,找人也好打聽消息也好,也該是要開始的時候了。

公孫策將目前得到的所有線索重新梳理了一遍。

為了讓死去的妻子復活而取幼童的心頭血讓其服下,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荒誕不已。但就目前所有的線索而言,無一不指向孫令群,包拯看著牆上的那幅畫像,沉聲說道:「這個畫像放出去,但凡有此人下落前來舉報的,重賞。」

包拯翻著公孫策給他的冊子,除了皇甫楠和展昭去了一趟西京之外,眾人這幾天在開封城中也有所收穫。在幼童被殺案發生前半個月左右,開封城中有幾戶人家在郊外的宅子都變賣給別人。幾處宅子都在郊外,平時人跡稀少,偶爾會有人來住上兩天,然後就又走了,到底誰來誰走大夥兒都不會太在意。

包拯合上冊子,「孫令群既然帶著他妻子的屍身前來,還有寒石做棺放置她的屍身,他定然不會在城中落腳,那樣便太引人注目了。你們分頭行動,先去這幾個地方看是否有發現。」

皇甫楠點頭,然後看著在地圖上標出來的幾處宅子,幾處宅子跟拋下幼童的地點都不近,皇甫楠想了想,指向地圖上位於開封西麵的標識,「義兄,我想到這兒看看。」

包拯隨即看向展昭。

展昭立即會意,「大人,屬下與皇甫一同前去。」

包拯微微頷首,然後繼續交代生下來的部署。

「我倒是從來不曉得,原來在開封的西麵,還有這樣的地方。」

皇甫楠走在一條鋪著青石板的小道上,這裡是一個小樹林,雖然什麼特別的地方,可環境清幽,鳥語花香。小道蜿蜒,隱約可見小道的盡頭豁然開朗,應該便是主人所居住的宅子,就是包拯所說的兩個月前變賣的地方。

展昭走在她身邊,一邊留意周圍的動靜,一邊還不忘幫她將路旁的枝丫拂開,「別說是你,即便是我,也不曉得。」

走到路的盡頭,果然便是主人家所居住的宅子,隻是宅子大門緊閉,應該是主人不在家。

皇甫楠立在原地,轉頭看向展昭。

展昭無奈,上前裝模作樣地敲了敲門,見沒人應門,直接伸出長臂攬住皇甫楠的腰身,兩人已經越牆而入。扶額,自從皇甫楠來到開封府之後,與她一同辦案的展護衛時常會有一種他們不是在辦案而是在偷%e9%9b%9e摸狗的錯覺。

這個宅子是個三進的宅子,並不小。

皇甫楠沿著路一直走到後宅,走到最後一個院落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展昭跟著停下腳步,環視四周,並沒什麼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