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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回頭跟展昭說:「展大人,適才我是真的在上茅房。其實要是我早知道你有那樣的打算,我就算憋壞肚子也不出來了,省得我天天替你著急。」

展昭:「……」

這死小孩,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壞毛病是打哪兒學回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_^

我回來了,群抱大家,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久。

因為三次元事情比較多,日更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下次更新在週四,然後從週四開始,隔日更,更新時間大概會在晚上九點左右。

大家想看更新的話建議踩點來,其他任何時候如果顯示更新,大概是我在放存稿又或者說是修文……請直接無視……_(:」∠)_

最後,給大家拜個晚年,祝大家猴年大吉,事事如意,最要緊是身體健康,天天有個好心情~^_^

第58章 不可說(八)

展昭一行三人翌日大早,就在張煜晨的帶領下,去了一趟方亮的家中。

方亮的家中並無特殊的地方,扁擔落在門口,而裝著一些小貨物的籮筐則東倒西歪地在屋中放置著。

「白玉堂的人是在他到家的時候把他帶走的。」皇甫楠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腳印,加上方亮,有三個不同的腳印,「來人有兩個,往裡的腳印有三個,朝外走的腳印隻有兩個,方亮是被人打昏之後扛走的。」

展昭將屋中的籮筐扶了起來,一邊打量的方亮屋中的東西,「根據嚴大人所說,方亮不是本地人,他因為家鄉鬧饑荒所以無奈前來陳州投奔親戚,誰知來到之後發現家中親戚早已搬遷,他那時飢寒交迫,昏倒在大路旁,被路過的好心人所救,事後他便留在了陳州。」

「他留在陳州之後便是以賣這些小東西為生?」皇甫楠走過去,看著籮筐中的東西,風箏、紙糊的花燈、撥浪鼓……全部都是給小孩兒的玩意兒。

方戒見狀,也在另一個籮筐裡挑挑揀揀,隨口問道:「方亮既然是外地人,來的時候也是貧困潦倒,那麼他住的這間屋子是誰的?」

「這房子原本是廢棄的,方亮來到之後,大夥兒可憐他無處安身,便幫忙修葺了一下這個屋子給他。」張煜晨說道。

皇甫楠點了點頭,將籮筐中的東西翻完,也沒見什麼特殊的,見另一個籮筐方戒還是翻,也沒去打擾他。而展昭則在裡屋裡,她想了想,也進了裡屋。

她進去的時候,展昭正站在裡屋的床前,正打量著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

皇甫楠走過去,「這刀是哪兒來的?」

「是放在床頭上的。」

「在床頭上放刀?」

「嗯。」展昭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刀放下,「床頭上放刀的原因不外乎兩種,一種是防身,一種是民間所說的辟邪。皇甫,你認為方亮是哪一種?」

皇甫楠正要回答,這時方戒走了進來,「皇甫,你看。」

方戒的掌心中,放著一隻打著瞌睡的貓。

皇甫楠一怔。

「我們在徐氏的遺物裡,也有一隻這樣的瞌睡虎。」方戒說。

皇甫楠:「不是貓嗎?」

方戒:「……是貓是虎都不重要,關鍵是徐氏的遺物也有一隻這樣的小木偶。」

皇甫楠默了默,隨即慢悠悠地回頭,問展昭:「熊飛,我們昨個兒該不會是歪打正著,真的把兇手送給了白玉堂吧?」

方戒一臉嚴肅地搭腔,「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太糟糕了!」

展昭若有似無地冷瞥了方戒一眼,淡定說道:「徐氏生前既然與方亮有過接觸,那麼她的遺物中有方亮所賣的木偶,有什麼不對,犯得著這麼大驚小怪的?」

方戒愣了下,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展昭的目光再度落在皇甫楠身上,繼續適才的疑問:「據張捕頭所瞭解,方亮為人和善,並非是好與人結怨之徒,更何況他家徒四壁,是個賊都不會如此沒有眼光要進來光顧,他為何要在床頭放一把刀?」

方戒回過神來,說道:「我聽風月樓的嬤嬤說過,床頭放刀,鬼魅就不敢靠近。」

展昭:「為人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

皇甫楠眉頭微皺,低聲說道:「有沒有人清楚方亮來陳州前的事情?」

方戒:「你懷疑他是兇手?」

皇甫楠:「他有嫌疑,我想知道他從前是否經歷過一些不好的事情。」

與皇甫楠共事這麼久,展昭對皇甫楠思考問題的套路已經摸清楚了,尤其是這種兇手帶有明顯偏好的案子,她會習慣性地從嫌疑人從前經歷過的一些事情,來推敲嫌疑人是否有作案動機。

他稍作沉%e5%90%9f,說道:「我明白你在想什麼,幾名死者生前都受過虐待,兇手應該是在她們死前的幾天對她們進行施虐,那幾天他將大量的時間放在對死者的折磨上,應該是很少出來的。方亮既然是小攤販,到處走動,若是有幾天見不到他,稍作打聽便能知曉。」

略頓,他又與張煜晨說道:「張捕頭,這事就勞煩你了,除此之外,你帶人去查一下以前幾名死者的遺物,看她們所留下的遺物裡,是否有在方亮的小攤上所買的東西。」

張煜晨抱拳,應了聲「是」,就轉身離開了。

展昭又說:「待會兒你與小戒先回去,我還有事情。」

皇甫楠看向他,隨即目光落在了他按在腰間佩劍的大手,展昭的手很漂亮,五指修長,骨節分明,而此刻他的大拇指正無意識地摩挲著劍柄上的花紋。這個動作皇甫楠很熟悉,每次展昭在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地把玩自己的佩劍。

展昭迎著她的目光,笑得一派溫文淡定地說道:「我去找幾個江湖朋友。」

方戒:「你要帶著他們去跟錦毛鼠約架?」

展昭眉頭微皺,隨即十分義正言辭地譴責方戒說道:「我等乃是奉公守法的良民,又怎會打群架?你小小年紀,腦袋裡裝的是什麼玩意兒?」

方戒:「……」

果然,感情不順的男人最喜歡遷怒別人了!

月黑風高夜,陳州某處樹林中,兩道身影倏地從樹頂上掠過,隻見尾隨在後的人手中佩劍飛了出去,前方之人足下輕點樹冠,淩空而起,恰恰避開對方的攻擊。

「閣下好功夫,難怪竟敢擅闖此地。」一道聲音響起,而原本飛出去的劍在半空中打了個旋,再度回到他的手中。

「在下開封府展昭,久仰白五爺的名聲,聽聞你在此地,特來拜訪。」

尾隨在後的人,聽到來人的話後,身形稍緩。

接著兩道身影便緩緩從樹頂上落下,相對而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兩人,正是白玉堂與展昭。

習武之人,黑暗中視物並非難事。展昭看過去,隻見白玉堂一身淺色長衫,雖是武生打扮,但劍眉星目,年少煥然,如此相貌及武功修為,也難怪他年少氣盛,行事乖張。

白玉堂皺著眉頭,看向嘴邊噙笑的展昭,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手中長劍指向展昭:「久仰就免了,聽聞當今皇上封你為禦貓,如此想來,你定是自詡能耐在我陷空島五鼠之上。」

展昭也不惱,笑道:「封號之事,乃是當今聖上一時興起,並無他意,區區小事,白五俠何必為此與展某過不去。」

白玉堂聞言,那狹長的眼睛微微一挑,冷笑說道:「雖是區區小事,可我心有不甘,偏要在意。」說著,手中長劍指向展昭,「深夜來訪,非奸即盜,你來意為何?」

展昭見狀,知道此人正在鑽牛角尖,陷在貓鼠的外號上出不來了,隻好歎息一聲,說明來意:「在下前來想要問白五爺要一個人。」

「哦?」白玉堂劍眉微挑,「你想要方亮?」

展昭點頭,「正是,此人與展某正在追查的命案有關,展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白五俠將其交給官府。」

白玉堂聞言,微微笑著點頭,「哦,我適才便想到了你是為此事而來的,想要我將方亮交給官府……」他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說到一半,臉上笑意一斂,翻臉比翻書還快,冷聲說道:「那當然是不可能的。陳州命案一事,我既然已經管了,自然是要管到底的,至於如何找到兇手,你我各憑本事。」

展昭對白玉堂的反應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是微微頷首,隨即抱拳,「既然如此,展某告辭。」

白玉堂看著展昭幾個起落,就消失在他的視野裡,兩道劍眉忍不住微皺了起來,心裡直覺得不對勁兒。

就在這時,一個腳步匆匆而來,「五爺,方亮不見了!」

白玉堂聞言,登時氣沖鬥牛,「好你個展昭,竟然是調虎離山!」

皇甫楠和方戒兩人神情十分微妙地看著眼前一身便裝的展昭,而在他腳下,正躺著一個人,躺在地上的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方亮。

皇甫楠的目光從地上的方亮移到展昭身上,「他是你那些江湖朋友徹夜不睡幫忙弄來的?」

方戒:「可展大人不是說朝堂之人與江湖俠士終究不是同一路,不好貿然去打擾嗎?」

展昭點頭,氣定神閒地說道:「話是那樣不錯,但此一時彼一時,若方亮隻是無關重要的人,落在白玉堂手裡倒是沒什麼要緊的。但今日在方亮住處發現的蛛絲馬跡,雖不能確定他是否與命案相關,但幾位死者都與他有過接觸,甚至徐氏的遺物中還有他所賣的東西,為謹慎起見,我還是將他帶回來較好。」

皇甫楠:「……」

她已經可以想像錦毛鼠渾身毛都炸成個毛球的畫麵了。

第59章 不可說(九)

展昭彎腰,邊將地上仍舊昏迷不醒的人雙手綁了起來,邊問皇甫楠,「你們昨個兒可有什麼發現?」

皇甫楠:「方亮的祖籍在洛陽,路途遙遠,要查他從前的事情需要時間。根據張捕頭帶回來的消息,這半年來,除了有兩天他受了風寒沒有出門,其餘時候每天都挑著他的籮筐賣東西,他雖然有嫌疑,但卻並不是兇手。不過我倒是聽張捕頭說方亮飢寒交迫瀕臨至死時,是被一個名叫李涯的男人所救。李涯是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