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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好,但話音未落,人已經離開了駿馬,手中劍陡然刺出,靈活不已,眨眼間便已朝方戒連刺幾劍,方戒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敢硬檔,但不敢將對方引至皇甫楠所在的地方,於是便自己退到了一個死角,身後便是潺潺流水,隻要再往後退一步,他就要掉落水中。

皇甫楠這時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長相,對方長相俊美,與方戒二人若不是兩人兵刃相見,殺氣騰騰,皇甫楠一定會覺得這是兩個公子哥兒一塊兒來遊山玩水的。

隻聽到對方一聲輕喝,已經將方戒手中佩劍打下,劍鋒直指他的喉嚨。

「好小子,這般也不求饒,有誌氣。」

方戒抿著%e5%94%87,雙目冷冷地看向他。

皇甫楠望著他們,一直沒有吭聲,她對這些武功不太懂,可卻有種感覺,眼前這個穿著月牙白長衫的青年,剛才不過是順手逗弄方戒而已,並非是真的想要傷他。

果然,隻見對方腳尖一踢,方戒原本已經落地的劍朝方戒飛去,方戒一言不吭地將接住了佩劍,臉上的表情是麵癱狀,既沒有因為自己技不如人而羞愧,也沒有因為對方把劍還他而有半分感激。

青年笑了起來,轉身,手中佩劍已經入鞘,「不錯,應該是沒有懈怠過,但我在你這年紀時,卻比你強多了。」

方戒冷笑一聲,說道:「你這般身手,定是從小習武,有人指導,比我強又有什麼了不起?若是我從小也像你那般,適才早就一劍戳了你!」

皇甫楠:「……」

青年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朗聲笑了起來,他回頭,眉目間帶著幾分戲弄之色,「哦?」

方戒問道:「你到底姓甚名誰?」

青年反問:「怎麼?你打算日後找人尋仇?」

方戒正要說話,青年卻不理他了,從懷中摸出了一本冊子朝皇甫楠的方向扔去。皇甫楠反射性伸手接住,手中虎口處竟然被那力道震得隱隱作疼。

青年語氣帶著幾分狂傲,「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陷空島錦毛鼠,聽聞當今皇上派來展昭一行人前來陳州查案,在下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當今的禦貓是否比我錦毛鼠更有能耐而已。」、

皇甫楠一怔,看向前方的青年。

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

第56章 不可說(六)

陷空島白玉堂,少年華美,江湖人稱錦毛鼠。

展昭手中正拿著皇甫楠交給他的冊子,一目十行地翻閱著。

皇甫楠手裡捧著一杯熱茶,「冊子的內容我看過了,都是關於這個案子所有死者被害前半個月的時間內去過的地方以及接觸過的人。」

方戒站在皇甫楠旁邊,雙手環%e8%83%b8,「他為什麼要給你這個?」

皇甫楠笑著瞅了方戒一眼,「這個冊子大概不是給我的。」

方戒:「哦,那就是給展大人的。」方戒從不混跡江湖,當然不知道什麼陷空島五鼠,但是白玉堂半路攔人,說出的那些話,卻並非是針對他和皇甫楠,很明顯是衝著展昭來的。

展昭還在翻著冊子。

皇甫楠見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也不想打斷他,回頭見方戒低著頭,正在把玩著個小釘子,一時心癢,就端起了大姐姐的模樣,輕斥道:「小戒,不是我要說你,但有你那樣的嗎?三言兩語,便被對方激得沉不住氣,與其兵戎相見,合適嗎?」

方戒抬眼,淡瞥了她一眼,「有什麼不合適?以白玉堂的功夫,若是有心為難我們,又何必言辭相激?他以為我是中了他的激將法,想得倒是美。我不過是看他對展大人頗有敵意,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才陪他玩兩招。」

他話才說完,皇甫楠和展昭都不約而同地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睨了他一眼。

展昭嘴角噙笑:「哦?你陪他玩兩招?」

皇甫楠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裡明明白白地表示著「也不知道是誰差點被打進水裡去了」的意思。

方戒一臉坦然,十分義正言辭:「雖然我技不如人,但確實是陪他玩兩招,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明知自己打不過,還要跟他打架?!」

在方戒眼裡,白玉堂是來顯擺的,顯擺武功高強,還要顯擺他比展昭更有能耐,看展昭手中的那本冊子便知。先拋開冊子上的東西是否有助於破案不談,那些東西是皇甫楠和展昭打算去瞭解的,白玉堂把這些東西弄得好好的給他們,方戒可不認為對方有那麼好心要為他們分憂,那樣的架勢分明就是衝著打臉來的。

皇甫楠聞言,伸手揉了揉少年的一頭毛,敷衍說道:「唔,真是難為你了。」

被摸了一頭毛的少年愣住,臉色有些古怪地看了皇甫楠一眼,但收了爪子回去的皇甫楠正在跟展昭說話。

「熊飛,你怎麼看?」

展昭將手中的冊子合了起來,神色未見異常,「短短兩天,便能收集到這些東西,能耐確實不容小覷。」

方戒:「他怎會曉得我們將要調查這些的事情?」

展昭一邊將冊子遞給皇甫楠,一邊與方戒說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他想要知道這些事情,並非難事。你與他交過手,莫非還不曉得他的武功修為如何麼?」白玉堂少年成名,計謀甚多,若是真有心與他一較高下,多的是方法。

方戒一愣。

展昭又說道:「更何況他是陷空島白五爺,上有四個義兄各有所長,江湖之上各方麵的人脈自然也是有不少的。」江湖之上,三教九流皆有之,善加利用,是一個十分有用的情報網。

方戒抿了抿%e5%94%87,忽然說道:「從前江湖人稱你為南俠,你也認識許多人。」

展昭聞言,看向方戒,劍眉微揚,「怎麼?你怕我被他比下去?」

還不等方戒回答,他又笑著解釋說道:「我混跡江湖的時間並不算短,若是當真要找從前的朋友幫忙,也未嘗不可。不過朝堂中人與江湖俠士向來走的不是同一條路,冒然前去打擾,並不合適。」

皇甫楠看向展昭,好奇問道:「白玉堂是衝著你來的,你從前曾與他結怨?」是有多大仇?

展昭聞言,有些無奈地說道:「若我曾與他結怨,大概也是出在皇上給我的稱號上。」當初他回家祭拜母親時,曾經聽說陷空島的白五爺有意要找他一較高下,原因是皇上封給他禦貓的外號,他為貓,白玉堂為鼠,貓捉鼠,白玉堂認為皇上給展昭的封號便是將陷空島五鼠比下去了,他年輕氣盛,並不服氣。

展昭當時聽到這事,不過一笑置之,並未當真。

但如今看來,白玉堂似乎是認真的。

皇甫楠聽到展昭的話,眨了眨眼,然後笑了起來,「你們到底算是仇家還是冤家?」

展昭有些無奈地看向她,歎息著說道:「好了皇甫,你別來消遣我了,可有在他送來的冊子裡發現什麼問題?」

▂思▂兔▂在▂線▂閱▂讀▂

皇甫楠看向他,眸中笑意仍舊十分明顯:「既然你這麼問,定然也是看出了一些問題,說說看,說不準我們能想到一起去。」

展昭點頭,在皇甫楠對麵的椅子坐下,皇甫楠十分自然地拿起桌麵上的茶壺,為他倒了一杯熱茶。

展昭食指輕叩桌麵,說道:「第二名死者和第四名死者在失蹤前三天,都曾在一名賣木偶的小攤子前停留了超過一炷香的時間。」

「冊子上說兩名小攤的主人都是身材瘦弱之人,長相和善憨厚,與兩名死者並未發生爭執。」皇甫楠說。

方戒看著已經在討論案情的兩人,有些無語凝噎,「你們當真覺得這個錦毛鼠送來的東西可信嗎?」

展昭瞥了方戒一眼,「若是假的,他是斷然不會送來的。」

還不等方戒問為什麼,皇甫楠就已經說話了,「他既然是要來找熊飛較量的,送來的東西自然是真的,而且他也已經從中得到了有用的線索,才會將冊子扔給我們。」

方戒:「……」

既然白玉堂已經比他們早一步得到了線索,他們兩個人還在分析個什麼勁兒?等他們討論分析完,白玉堂也已經逮到兇手了好嗎?

展昭似乎是看穿了方戒的想法,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讓方戒過去坐下,「別急,他是收集情報的好手,並不意味著他便是破案的高手。更何況,白五爺一番好意為我們提供了這麼詳細的情報,若我與皇甫不慎重以待,認真拜讀,豈非是十分對不住他行俠仗義的熱血心腸?」

方戒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在展昭剛才指過的椅子上坐下。他想,原來展大人不怕人打臉,而且還有被打了左臉,還要將右臉送上去給人家打的壞毛病。

展昭有些心不在焉地抬手,大掌在方戒的頭上亂揉了一把,「小戒,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就不知道你在心裡怎麼編排我。現在開始你不許吭聲,我要與皇甫討論案情,你說話會讓我們分心。」

皇甫楠側頭,瞥了一眼麵癱狀的方戒,抿著%e5%94%87笑了笑,將手中的冊子扔給他,「你先看著。」

語畢,便轉而跟展昭繼續剛才的話,「雖然兩名死者住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小攤販賣東西也是流動性的,有沒有可能這個小攤販其實是同一個人?」

展昭抬眼,雙目與她的視線對上,雖然是分析案情,但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揚起,「這並不是不可能。我先前一直在想,兇手到底是怎樣的人?幾名死者雖然都是獨自出門,但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一個成人,並非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兇手的外表應該並不具有威脅性,並且十分和善,容易取信於人。」

皇甫楠一怔,展昭的意思都是指向他們所說的小攤販,可這隻是初步提出來的疑惑,他們甚至都沒取證說明兩名死者遇上的,應該是同一名小攤販。

她雙眸帶著疑惑看向展昭,卻見那個向來沉穩的男人忽然朝他眨了眨眼,食指放在%e5%94%87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皇甫楠:「……」

展昭並不是那種喜歡故弄玄虛的人,如今忽然這麼做,大概原因隻有一個,隔牆有耳。

原來展護衛的一身正氣隻是錯覺,他若是有心誤導人,也是十分得心應手的。

事後,展昭與皇甫楠說道:「你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