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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49 字 1個月前

去報仇!」

「六弟別胡思亂想了,」衛大少道,「太醫,快給六弟拔箭吧!」

太醫走到床邊,給衛六少用了一些麻藥,還好來之前就防著會出現誤傷的情況,他帶了不少麻藥,否則直接拔箭,這嬌生慣養的衛六少八成會挺不過去。

片刻後,等藥性起了作用,太醫用手在傷口處摸索了一下,找到箭頭倒勾的大概位置,取來在沸水中煮過的刀子,劃了個刀口,然後握住箭柄用力往外拔。

本來安靜的躺著的衛六少這時候突然大叫一聲,猛的掙紮起來,太醫手中的箭非但沒拔出,反而因為他往上一彈,刺的更深了。

太醫嚇了一大跳,慌忙鬆開手往後退了幾步。衛家父子則慌忙圍了上來,大叫著衛六少的名字。

衛六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傷口和口中都湧出大量鮮血,隻是幾息時間,便脖子一歪斷氣了。

外麵遠近的人都聽到帳篷裡發出的哭喊聲,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衛六少沒有救回來。

半個時辰後,衛二少護著六少的遺體連夜回京,希望能找玉嬋仙子起死回生。

衛郡公到元帝麵前申訴,眾人才知道,太醫的麻藥被人動了手腳,中途失效,才導致拔箭失敗,衛六少慘死。

元帝震怒,先是校場有歹徒暗箭傷人,後是太醫的藥被動手腳,狩獵首日便狀況頻發,元帝下了死令,三日內務必查明真兇,將其繩之以法!

菀妃哭成一個淚人兒,明裡暗裡指責隱侯就是真兇,但並沒有被元帝聽從,反而被幾個嫉恨她的妃嬪諷刺了一頓。

元帝下令,隱侯與衛五少的第三場比試由翌日狩獵獵物的大小、數量定輸贏,這種比試最容易被人動手腳,元帝這個決定顯然是偏幫衛家。

夜鳳邪接到旨意倒也不驚訝,衛郡公老年喪子,衛五少的確是騎射的良才,不管是安撫重臣,還是憐惜人才,元帝都不可能坐視衛五少輸掉比賽,最好的結果當然就是平局。

既然元帝已經擺明了態度,夜鳳邪也不好明著與他作對,況且就算他全力以赴,衛家也能買通幾個人幫著衛五少狩獵。所以第二日狩獵時夜鳳邪就有些漫不經心,別人都去追趕獵物,他卻左顧右盼的尋找。萬安宮裡養著一隻雪狐,千歌喜歡的緊,他正好趁這個機會給千歌尋一隻可愛的小動物。

夜鳳邪在樹林裡轉了幾圈,才找到滿意的,他仰頭看著枝頭上蹦蹦跳跳的鬆鼠,這隻鬆鼠渾身毛髮是一種接近紅的栗色,一隻蓬鬆的大尾巴比身體還要大,一對小眼睛烏黑發亮,滴溜溜的轉著,分外可愛。

想到千歌抱著這隻小鬆鼠,兩雙黑亮的眼睛對視的場景,夜鳳邪輕輕一笑,縱身一躍,悄無聲息的潛伏到小鬆鼠的身後。眼看就要將小鬆鼠抓住,突然一支利箭從旁邊飛來,射穿鬆鼠的脖子,將它釘在了樹幹上。

夜鳳邪眼中閃過厲聲,轉頭望去,就見衛大少和五少帶著六個人騎馬停在不遠處,衛五少還保持著射箭的姿勢,見他望過來,冷冷一笑:「不好意思,隱侯晚了一步,這隻獵物是我的了!」

夜鳳邪笑了,笑容之盛讓對麵幾人都不由呆了呆,「看來五少還沒弄清楚我夜輕笮是什麼人,不明白什麼人能惹什麼人呢不能惹。」話音未落夜鳳邪已經一箭射出,正中馬的一隻眼睛,將衛五少連人帶馬掀翻。

衛五少慌忙躍下馬,才沒有被馬屍壓住,驚魂未定的瞪向夜鳳邪。

「隱侯!你找死!」衛大少怒吼一聲,沖身後的人揮手,「殺了他!」

那六個隨從打扮的人扯掉身上的外衣,裡麵是一身黑衣打扮,臉上容貌平凡的麵具也被撕掉,露出陰冷僵硬的麵容。他們抽出劍朝夜鳳邪衝來,不動時並不引人注意,一動之後身上立刻露出淩厲的殺氣,顯然不是普通的家奴,而是衛家養的死士。

衛家帶著死士隨行已是不合規矩,現在把死士派出來,是打定主意要將夜鳳邪留在這裡了。

夜鳳邪見這六人的走位,就知他們會合擊之術,立刻抽出三支箭矢搭上弓弦,三箭齊發攻向為首之人,那人連忙揮劍去擋,其他五人不慌不忙,陣型絲毫不亂。

夜鳳邪又是三箭齊發,卻是射向衛大少和衛五少,最後兩個死士立刻回身救援,陣型立刻被打亂。

此時前麵四人已經到了夜鳳邪麵前,夜鳳邪一夾馬背,不退反進,迎著那六個死士衝過去,對其他三人的攻擊隻是閃躲,專盯著為首的人打,等後麵那兩人趕上來時,恰好削斷為首死士的喉嚨。如此一來,夜鳳邪應付其他五人便遊刃有餘。

衛大少看得恨極,下令道:「快殺了他!」等會若是有人來了,一切就完了!

五個死士的攻擊愈加激烈,隻攻不守,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夜鳳邪一時間落入下風。

衛五少拉弓瞄準夜鳳邪,找準時機發出一箭,夜鳳邪卻拚著左臂受傷將一個死士扯做擋箭牌,死士被射中背心,直接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衛五少沒能暗算到夜鳳邪,卻反而幫他解了危難,氣得把弓一扔,拿起刀就想親自殺上去。

「有人來了,我們快走!」衛大少一把抓住他,兩人同乘一騎,掉頭就飛快的走了。

夜鳳邪看了一眼兩人逃走的方向,%e5%94%87角勾出一絲冷笑,手上攻勢猛的大漲,讓四個死士抽身不得。

很快,一小隊禁軍聞聲趕來,一見被黑衣人圍攻的夜鳳邪,隊長立刻道:「快救隱侯!」

有這一小隊禁軍加入,四個死士很快伏誅,倒在地上的那個死士並沒有死透,隻是昏厥過去了,夜鳳邪一腳將他的下巴踢的脫臼,阻止他服毒自盡。這種死士是不可能審問出什麼的,但他要的就是什麼都審不出來。

夜鳳邪剛才又故意讓身上受了幾道傷,傷勢不重,但是看起來頗為狼狽。

隊長忙道:「隱侯,您的傷怎麼樣?屬下這就派人去請太醫過來!」

「不用了,我還撐得住,」夜鳳邪氣虛喘喘的道,「這些黑衣人想必就是昨日暗算衛六少的人,剛才還有幾個黑衣人朝那邊逃跑了,你們快派幾個人去追,莫讓他們傷到其他人!」

隊長一聽頓時精神一振,皇上下令找到兇手,他們正一籌莫展,把這些人抓住,他們就可以交差了!隊長連忙留下三個人送夜鳳邪和那名死士回去,帶著其他人朝衛大少和五少離開的方向追去。

621 衛家子嗣接連折損

夜鳳邪一身是血的回到營帳,引起眾人一陣驚慌。聽說樹林裡進了刺客,元帝立刻派人去將狩獵的人都尋回來。

沒過多久,離得近的公子少爺都陸續回來了,其中也有幾人受了或輕或重的傷,都是遭遇了黑衣人,萬幸附近有人很快趕到,將黑衣人驚走了。

如此一來,百官更是騷動不安,唯恐自家的子弟遭到不測。

突然,樹林裡快速衝出一小隊禁軍,其中有兩人身上背著人,隊長神色驚惶,當先跑過來稟告:「皇上,衛家大少爺和五少爺遇害了!」

「什麼?」衛郡公猛的站起來,「你胡說什麼?!」

隊長被衛郡公惡狠狠的盯著,不安的看了眼元帝,元帝也是一臉沉凝:「怎麼回事?」

隊長道:「微臣帶人去追尋黑衣人,結果追到半路聞到濃重的血腥味,過去一看,就發現衛大少和五少倒在地上,身上多處中刀,已經氣絕身亡了!」

衛郡公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他望向被禁軍背過來的兩人,可不正是他的大兒子和五兒子麼,隻是他們渾身鮮血淋漓,臉色呈現死亡的灰敗,雙眼大睜,死不瞑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吾兒!」衛郡公大吼一聲,猛的撲過去,悲愴大哭,「是誰害了吾兒?是誰這麼狠毒?我可憐的兒子啊!」

六兒死的時候,他雖然憤怒,但並不特別悲傷,但是長子不一樣,他是要繼承自己衣缽的!五兒更是騎射高手,這兩個兒子都是他寄予厚望的,如今竟一次全折損了!想他衛家男丁興旺,不想隻是這一兩天工夫,就沒了三個,三兒半年前也被皇上處死,現在他隻剩下兩個兒子了,老四還是一個忤逆子!

衛郡公老淚縱橫,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啊,已經半截身子入土,竟要白髮人送黑髮人!

朝臣於皇上麵前大哭,本是大不敬,元帝憐其連失三子,也不與他計較,勸慰了一句:「衛郡公節哀,朕定會找到兇手,將其繩之於法!」

「老臣叩謝皇上!」衛郡公忍住悲傷,朝元帝謝恩道。

君習玦忙上前去,親自將衛郡公扶起來:「外公放心,等找到兇手,我一定會用他的人頭血祭三位舅舅的!」

衛郡公點點頭,艱難的試了三次,才勉強站起來。

菀妃紅著眼睛,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已是皇家人,雖然是自己的父親遇害,卻也不能哭。她絞著手帕,強忍著傷心和怨毒,道:「隱侯一個人遇到黑衣人,都能全身而退,父親和五叔聯手,卻慘遭毒手,這是為什麼?難道真是父親和五叔時運不濟嗎?」

她說的委婉,卻在暗示是隱侯使的詭計,定是他殺害了父親和五叔,自己假裝被黑衣人襲擊,使苦肉計擺脫嫌隙!

不得不說,她猜的雖不中,亦不遠矣。若是衛大少和五少一直帶著六名死士,絕對不會橫死,但他們卻心生歹念,想要殺死夜鳳邪,結果丟下死士逃走之後,遇上了夜鳳邪布下的埋伏,寡不敵眾,苦戰片刻後就雙雙被斃。想謀害別人反而自己遭劫,死的無比憋屈。

菀妃一提點,衛郡公立刻反應過來,他是知道長子和五兒帶了死士準備襲殺隱侯的,隱侯沒死他還以為是走運,此時看來分明就是隱侯殺了他兩個兒子!

衛郡公憤恨的瞪向夜鳳邪,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夜輕笮!你給老夫說清楚,你為何要殺害吾兒!」

夜鳳邪綁著繃帶坐在椅子上,聞言一挑眉:「衛郡公可不要胡亂指責,他們遇害時本侯已經被禁軍送回來了,本侯如何殺害他們?」

「不是你親自動手,就是你手下的人!」衛郡公恨道,「不然你如何解釋,憑什麼你獨自一人卻能逃生?!」

夜鳳邪嗤笑:「衛大少和五少技不如人,倒怪起本侯來了!再說本侯是幸運碰到了禁軍,可不是靠自己逃生的。禁軍明明抓到一個黑衣刺客,衛郡公不去審問,卻對本侯糾纏不放,本侯還想讓衛郡公解釋解釋,你是何居心呢!」

「你!」衛郡公氣的髮鬚皆顫,卻找不到反駁的話,他明明知道真兇肯定是隱侯,卻不能立刻殺了他為兒子報仇,悲憤之下猛的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老爺!」衛家的家奴慌忙都去扶他,「老爺氣昏了,太醫!太醫救命啊!」

太醫連忙上前,掐著衛郡公的人中將他掐醒,衛郡公睜開眼就跪在地上向元帝苦求:「求皇上為老臣做主!抓住隱侯這個兇手,為老臣報殺子之仇!」

元帝皺眉,心裡有些不耐煩了,衛郡公的指責很沒道理,絲毫證據都沒有憑什麼讓他做主?「衛郡公傷心過度了,隱侯並不是兇手,朕已經讓人去審問刺客了,很快就能查明真兇。」

衛郡公還想再說,君習玦忙對衛家家奴道:「郡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