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頁(1 / 1)

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0 字 1個月前

隱侯!」有大臣嗬斥道,「你竟敢把如此汙穢之物帶上朝堂,你該當……」

「無妨!」元帝打斷他的話,「恕隱侯無罪。」

那人隻能悻悻閉嘴。

夜鳳邪對南康伯道:「快打開看看,你兒子在裡麵呢。」

南康伯雙眼怒睜,眼角發紅,他顫唞著手將箱蓋打開一條縫隙,立刻看到最上麵的一條手臂上有個榆錢形的胎記,與兒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南康伯手一抖,箱蓋又重新合上,所謂關心則亂,南康伯沒有繼續驗證那究竟是不是自己兒子,就驚怒的大吼一聲,慘叫道:「不會的!我兒不可能死的!那人明明答應我,隻要我扳倒雪寧侯,他就會請玉嬋仙子幫忙,將我兒子起死回生!對!對!玉嬋仙子,玉嬋仙子在哪?求您救救我兒子啊!」

南康伯如瘋了一樣,瘋狂大叫著就想往外跑,嘴裡喊著玉嬋仙子救命。

「把他給朕抓起來!」元帝盛怒道。

群臣心中氣急,南康伯這一吼,就說明他是受人指使,陷害雪寧侯。眼看即將事成,就這麼功虧一簣了!

南康伯被侍衛抓住按在地上,嘴裡仍然發出不甘的吼叫,臉上老淚縱橫。他有一顆愛子的慈父心,可惜沒有用對地方。

雪寧侯冷聲道:「南康伯,到底是誰指使你陷害我的?快說!」

「二皇子,二皇子!」南康伯猛的看向君習玦,「殿下,求您請玉嬋仙子救救我兒!罪臣給殿下磕頭了!」說完砰砰的磕起頭來。

君習玦臉色一變,忙道:「父皇,此事與兒臣無關,南康伯他瘋了!」

608 賜衛淑妃白綾

太子外公呂尚書冷笑道:「南康伯情緒激動,這個時候說出的話才是最真實的,二皇子也未免太狠心了,謀害大皇子,嫁禍雪寧侯,將皇上和所有大臣玩弄於股掌之中,二皇子當真是賢孝啊!」

「呂尚書可不要亂說話!」衛郡公厲聲道,「誰人不知道淑妃娘娘和玉嬋仙子關係親近,南康伯救子心切,隻是求二皇子請出玉嬋仙子而已!呂尚書從哪句話聽出指使他的人是二皇子了?!」

呂尚書一時無言以對,南康伯的確沒說是二皇子指使他。

夜鳳邪輕笑一聲,看著君習玦道:「衛郡公有句話說的沒錯,南康伯沒有說二皇子是幕後指使之人,二皇子何必急切否認,倒讓人覺得心虛了。」

君習玦與他四目相視,似有火花在空氣中碰撞:「事關皇兄的死因和我的清白,我自然急切,南康伯不過向我求情,呂尚書就認定我是兇手,我不申辯,難道還等著被冤枉不成!」

元帝神色沉凝,森冷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厲聲道:「南康伯,究竟誰是兇手?!」

南康伯期盼的看著元帝:「皇上,罪臣求皇上救救犬子,罪臣一定實話實說!」

元帝雙眉倒豎:「狗奴才,還敢與朕講條件?!」他絕對一定要將這膽大妄為的狗奴才五馬分屍!

夜鳳邪笑了一聲,道:「南康伯,隻要你招出實情,我立刻讓你見到活生生的雪上嶸。」

「當真?!」南康伯激動的看著他。

「千真萬確。」夜鳳邪道。

元帝神色難看,但沒對夜鳳邪的自作主張發怒,他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真兇是誰。

南康伯的情緒終於稍微穩定了一些,道:「大皇子之死與雪寧侯無關,罪臣的確是受人指使誣陷他的,罪臣沒見到那個人的臉,但是他說自己是衛淑妃的人,罪臣擔心他事後不認賬,就向他討要了一個證物。」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隻精緻的令牌。

全福取過令牌,呈交給元帝。元帝一眼認出這是衛淑妃的令牌,非親近信任之人不可得之。

元帝勃然大怒,喝道:「傳召淑妃!」

君習玦和衛郡公都麵如土色,怎麼也沒料到事情急轉而下,禍及他們身上!

「父皇,母妃冤枉!」君習玦跪下道,「這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這種令牌母妃有很多個,這個一定是被盜走的!」

「你住口!」元帝火冒三丈,從龍椅上站了起來,若說朝中哪個最恨不得大皇子死,又處處與雪家作對,除了衛淑妃和二皇子這對母子,還能有誰?!元帝心中已有八分相信幕後真兇就是他們!

衛淑妃接到傳喚時,心裡就有一股不祥的預感,今日太和殿中應該是朝議大皇子被殺一案,她正等著看雪寧侯的下場,皇上突然把她召去卻是為何?

路上旁敲側擊的問傳旨的太監,那太監不愧是全福帶出來的奴才,頂著一張笑臉有問必答,卻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都問不出來。

等到了太和殿,看到臉色陰沉的元帝和跪在地上的二皇子,衛淑妃心中咯登一聲,再一看父親眼神中滿是焦急慌亂,衛淑妃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衛淑妃還未行完禮,一個東西就砸到了她麵前的地上。

元帝冷道:「淑妃,這可是你的令牌?」

衛淑妃將令牌撿起來仔細看了看,小心的回答道:「皇上,這的確是臣妾的令牌,不知皇上從何處得來?」

「你好大的膽子!」元帝怒火沖天,「你居然敢謀害大皇子,陷害雪寧侯!你這個女人如此蛇蠍心腸,朕真是錯看了你!」

衛淑妃滿臉驚色:「皇上何出此言?臣妾冤枉!大皇子慘遭橫禍,臣妾也萬分悲痛,若非國有國法,臣妾恨不得手刃兇徒!皇上,這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妾,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元帝怒而冷笑:「你還在朕麵前裝模作樣,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你狡辯!」

「父皇明鑒,母妃真的是冤枉的!」君習玦急切道,「南康伯先是誣陷雪寧侯,現在又陷害母妃,他的話根本不能信,求父皇給兒臣一點時間,兒臣一定查明真相,還母妃清白!」

「夠了!」元帝根本不信他們的辯解,這母子二人為了皇位汲汲營營,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朕不想聽你們狡辯!」

「大皇子死的冤枉,皇上一定要嚴懲兇手!」夜王爺說道,夜家雖然放棄了大皇子,但是大皇子畢竟流了一半夜家血脈,他心中很是難過。之前真兇疑似雪寧侯,他看在輕笮的麵上不好開口,現在既然證實是衛淑妃,他就沒有絲毫顧忌了,「皇上,衛淑妃今日敢謀害皇子,他日說不定就會做出更大膽的事,絕不可姑息養奸!」

更大膽的事是什麼?夜王爺不敢說,元帝卻是明白的,今日他們敢謀害皇子,他日說不定就敢弒君!元帝眼中爆出冷光,他的二兒子一向是個心機深沉的,他沒有立他為太子,焉知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來人,將淑妃打入冷宮,廢黜淑妃之位,貶為庶民,賜白綾!」元帝冷聲下令。

衛淑妃頓時癱軟在地上,二十多年的夫妻,就因為一個令牌,皇上竟不相信她,還要殺她?!衛淑妃淚流滿麵的尖叫:「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

「父皇開恩!求父皇饒恕母妃!」君習玦膝行到衛淑妃身邊,擋住要押走她的侍衛。

衛郡公和一乾大臣也都慌忙跪下,磕頭求情。

元帝眸光森冷的瞪著君習玦,他隻治罪衛淑妃,沒有遷怒二皇子已經是格外開恩了,這個孽子居然還敢忤逆他!「把二皇子拉開,將淑妃押走!」元帝怒喝道。

「殿下,得罪了!」兩個侍衛擋住君習玦,另有兩個侍衛將哭喊不休的衛淑妃拖走了。

「母妃!」君習玦紅著眼睛望著衛淑妃被押走,轉頭給元帝重重磕了個頭,「兒臣求求父皇,求父皇饒母妃一命!」

元帝餘怒未消:「再敢多言,朕就連你一起罰!」

衛淑妃一路被拖往冷宮,頭上的鳳冠金釵一個一個被摘掉,身上的金鳳牡丹宮裙也被扒掉,隻剩裡麵的白色褻衣,渾身狼狽、妝容都被淚水糊花了,沿途被眾多妃嬪和奴才圍觀,向來高高在上的她何時受過這種屈辱!人還沒到冷宮,衛淑妃就已經去掉了半條命。

等到了冷宮,許多以前被她害過的廢妃認出了她,瘋狂的湧上來對她打罵,又將她剩下的半條命去了大半。

太監將被撓花了臉,癱在地上呈半昏迷的衛淑妃用白綾吊起,看著她無力的掙紮了一會,等人不動了,連屍體都不管,就冷笑著帶著一群人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太和殿內,太監來向元帝覆命:「皇上,罪婦衛氏已經伏誅了!」

君習玦目眥盡裂,額頭的青筋暴起,緊握的拳頭甚至能聽到咯吱咯吱的骨骼摩攃聲。

衛郡公身形晃了晃,麵如死灰,眼前一片昏花,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元帝下令將雪寧侯無罪釋放、官復原職,南康伯一家滿門抄斬,然後便拂袖而去。

南康伯被押走前衝夜鳳邪喊:「隱侯,你答應救我兒的!你答應我的!」

夜鳳邪勾%e5%94%87冷笑:「我隻答應讓你看到活生生的雪上嶸,可沒答應你救他。你兒子在牢裡等你呢,快去好好見他最後一麵吧!」

南康伯才知自己被騙了,想要怒罵,被侍衛一個手刀劈昏,拖死狗一樣拖去了監牢。

傅南峰上前將雪寧侯扶起來,道:「侯爺受難了,還好終於真相大白,皇上也沒遷怒侯爺和雪寧府。」

雪寧侯臉上有了笑容,從鬼門關前繞了一圈,總算有驚無險,他感激的對傅南峰道:「多謝元帥仗義執言!」又衝夜鳳邪作了個揖,「今日若非隱侯,我恐怕真要遭劫了,大恩大德,我銘記於心!」

「無需謝我,都是千歌的主意。」夜鳳邪笑道。

「要謝要謝,都是要謝的!」雪寧侯道,「我回去梳洗後,即刻登門拜謝雪尚宮救命之恩!」雪寧侯心中是真的感激,若非雪尚宮提醒,他昨夜說不定就已經丟了性命。

百官漸漸的散了,今日的驚變實在出乎他們的意料,有人歡喜有人愁。衛郡公離開的時候是被人扶著走的,脊背彎曲,倍顯老態。

君習玦去後宮給衛氏收屍,正好遠遠遇到千歌,他看著她的目光露出刻骨的恨意。

以前他總想著讓千歌認清,她的選擇是錯的,他才是最值得她許身的男人,總想著有朝一日得到千歌,會好好寵愛她,現在他改變主意了,等他登上帝位後,他一定要挖開她的心看一看,她的心臟是不是黑的!他一定要讓她後悔莫及!

千歌對他仇恨的目光抱以冷笑,他們今生本就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不管他對她是愛是恨,對她來說都沒任何區別!君習玦,遲早有一天,她要親手殺了他!

609 太子反目成仇

衛淑妃被賜死,震動了整個後宮,連帶著朝堂上發生的事都傳遍了各個角落。走到哪裡,都能聽到妃嬪和宮人們的悄聲議論。衛淑妃的人緣實在算不得好,拍手稱快的佔了多數,尤其是被她打壓了一二十年的妃嬪,皆是額手相慶、喜極而泣,就差沒點支炮竹慶賀了。

萬安宮裡,幾個宮女太監也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嘻嘻哈哈的很是高興,一直找他們娘娘麻煩的人死了,大家都覺得解氣。

雪千舞將五皇子哄出去玩,然後坐到若有所思的千歌身邊,問:「你在想什麼?怎麼愁眉不展的?」

千歌無意識的翻著手中的書冊,道:「這次的事太過順利了,我覺得不對勁。」

雪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