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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0 字 1個月前

老夫人,現在出了意外,還敢怪到殿下`身上!你這種惡奴,就該撕爛嘴巴,亂棍打死!」

念空又怒又怕,她心裡本就有些發虛,下意識的不敢想這一茬,這會兒被說破,嚇得臉上頓時失去血色,惶恐的看了眼衛國公。

衛國公眼神冰冷:「念空侍奉老夫人幾十年了,老夫人缺了你肯定會不習慣,你就去陪著老夫人吧!」

念空驚恐的瞪大眼,想要說什麼,立刻有眼明手快的下人堵著她的嘴拖了出去。

衛國公這才繃著臉對大皇子道:「刁奴無禮,還請殿下海涵,老臣給殿下賠罪了。」他語氣硬邦邦的,雖然那隻鹿是導致老夫人去世的原因之一,但是他根本無法責怪大皇子,隻能嚥下這口氣。

「不敢當,」大皇子無辜受一個僕婦指責,衛國公雖然處死那僕婦,但話說的可沒有半點向他賠罪的意思,當即冷笑道,「都說衛國公家教甚嚴,現在連一個僕婦都敢向本皇子潑髒水,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衛國公道:「老夫人和念空主僕之情濃厚,老夫人突然病逝,念空一時傷心過度,才會亂了方寸,乃是人之常情。殿下堂堂皇子,總不至於跟一個忠僕計較吧!」

衛國公說出病逝兩字,就是接受了老夫人去世的事實,屋裡屋外的奴才們頓時都大聲哭嚎起來。

大皇子陰著臉,心裡拱著一團火,但是衛老夫人遺體就在屋裡,衛家人已經開始哭喪,他總不好這時候再發作,隻能氣得拂袖而去。

衛國公派人去請住持來為衛老夫人請靈,準備將衛老夫人的遺體送回衛家。其他人說了幾句節哀的場麵話,便都各自散了,安氏更是早就把千歌拉得遠遠的,死人的地方晦氣,千歌可是馬上要成親的人。

娉婷郡主在衛老夫人遺體旁掉了幾滴眼淚,便也離開了,她與衛老夫人表現的再親近,也是皇族郡主,斷沒有給衛老夫人哭喪的道理。

等離開那院子後,娉婷郡主趁著旁人不注意,找到了千歌。「多謝你了千歌,」娉婷郡主滿臉感激,「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等我嫁給宇文公子,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衛老夫人為何會出現在宇文公子床上,她不知道,但是她猜肯定和千歌有關,衛老夫人能被氣死,讓她倍感解氣。千歌又暗示她為宇文公子解圍,讓她成功與宇文公子扯上關係,她心中更是感激的很,雪千歌果然是她的貴人,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刻幫到她。

「郡主客氣了,」千歌淡笑道,「我就等著喝郡主的喜酒了。」

娉婷郡主臉頰微紅,嗔道:「是我先喝你的喜酒才是,回頭一定包份大禮送你!」娉婷郡主眼睛閃亮亮的,她終於可以離開這荒郊野嶺了,也終於不用在那老太婆麵前做小伏低了!想到以後的好日子,娉婷郡主激動的臉更紅了。

千歌微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娉婷郡主故意把姐姐引到皇上麵前,這個仇她一直記在心底呢,宇文昊心高氣傲,怎麼會甘心娶娉婷郡主,娉婷郡主此時看似對宇文昊有恩,但也要宇文昊肯念她的恩才行。

娉婷郡主倒沒懷疑千歌的用心,她隻以為千歌是想盡快擺脫宇文昊的糾纏,也好順順當當的與三王子成親。在她心裡,雪千舞能有今天的尊榮,多虧了她當初的幫助,壓根就沒覺得這是仇,反而覺得自己有幾分功勞呢。

不過就算她知道千歌沒安好心,也會上趕著想嫁給宇文昊,這樣有才貌有家世的如意郎君,可遇而不可求!

午膳過後,眾人就準備下山了,衛老夫人請靈要花上半天,遺體要在太陽下山後才能運回去,眾人於是去向衛國公告辭。

衛國公向大皇子等人拱手後,目光就落在千歌身上,死死的盯著她。

之前事情發展的太快,他又是憤怒又是傷心,沒有想到太多,下意識的就懷疑是大皇子設的局,但是後來靜下心後,把事情前前後後的想了一遍,就猜到幕後真兇是雪千歌。

大皇子就算要害老夫人,也不會拿宇文昊來設局,剩下的這些人,除了雪千歌有這個心機,也沒有別人了。若非娉婷郡主反應夠快,老夫人就會晚節不保,死了都不得安寧,衛家也會徹底淪為笑柄!

衛國公想通後,生吃了千歌的心都有。這女人當真是狐狸手段,蛇蠍心腸,不將她千刀萬剮,難解他心頭之恨!

衛國公久居上位,氣勢威嚴,又是曾經戰場殺伐過的,平日裡瞪人一眼都能嚇得人雙股戰戰,千歌被他要吃人的目光盯著,卻是神色淡然,不急不緩道:「逝者已矣,衛國公節哀順變。兩日後我便要成親,無法去為老夫人上一炷香了,隻能先在此賠過。」

千歌此話一說,衛國公更是恨得咬牙切齒,衛家辦喪事,夜家辦喜事,這邊哭那邊笑,別人都是要兩家跑的,他們這喪事會辦成什麼樣子!

夜王爺也皺眉,心裡對千歌很嫌惡,她嫁給輕笮本就不配,還碰到這麼不吉利的事!

安氏也在心裡發愁,自責的不得了,早知道她就不帶千歌來上香了,本來是想祈個好運,結果又是走水又是死人,她的兩個外甥女,怎麼就一個比一個命苦!

千歌何嘗不想大吉大利的成親,但是偏就有人不讓她好過,既然如此,那就隻有大家都不好過了。隻要能和夜鳳邪成親,就算是血染的喜堂,她也沒什麼好畏懼的!

550 當街行兇

下山之後,千歌陪著安氏先到了傅家,抱著念兒玩了一會後,便趁著關宮門之前,趕回皇宮。

夜色漸黑,路上沒什麼行人,流螢趕著馬車行駛的很快,路過一個街口時,另一條路上飛奔而來一匹高頭大馬,隨著一聲嘶鳴,駿馬揚起前蹄猛然止步,擋在了馬車前方。

流螢連忙勒緊馬韁,馬車在快撞到對方時停了下來。

「雪千歌,你給我出來!」高踞馬上的宇文昊大喝道。

車門開啟,雪千歌坐在裡麵並未動作,淡淡道:「宇文公子當街攔路,有失規矩,請讓開。」

「你少來這一套!」宇文昊冷著一張俊臉,「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算計我!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人頭落地!」

雪千歌輕笑:「宇文公子既然這麼厲害,又何必在此與我多說,直接動手便是。」

「你以為我不敢?」宇文昊冷森道,「你肆意妄為,無非是仗著夜輕笮迷戀你,你以為他能護得了你?給你活路你不走,偏要自己找死!」他心裡氣得要死,他肯納雪千歌為妾是看得起她,她卻不知好歹,讓他顏麵盡失!

「你這個臭丫頭成功激怒了我,」宇文昊殺氣騰騰,「我現在不想要你的人了,隻想要你的命!」

隨著宇文昊話音落下,兩邊屋頂上立刻跳下一群黑衣人,手中寒光閃閃的利劍齊齊朝馬車刺去,空氣中四處都是劍鳴的聲音。流螢跳上車頂,劍花紛飛,以一當十,攔住四麵八方的攻擊。

這時,一隊城防兵朝這邊湧來,為首的校尉大喝:「何方歹人,竟敢當街行兇!抓住他們!」

宇文昊知道雪千歌是早有防備,否則城防兵不可能來的這麼巧,他越加憤恨於這個女子的心機。即使聽過不少她的事跡,真正對陣時,才能深刻體會到她的厲害。

黑衣人分出大半去對付城防軍,剩下的流螢應對起來遊刃有餘。宇文昊不想再拖下去,一蹬馬鐙騰身而起,人在半空中拔劍出鞘,劍尖直指雪千歌,直衝而去。

鐺的一聲,宇文昊的寶劍在車門前被另一把劍擋住,隱在陰影裡的夜鳳邪顯露出身形,琉璃鳳眸中一片冷厲。

「你,」宇文昊張口想說什麼,就見眼前銀光一閃,他忙側身躲過,一枚銀錠擦肩而過,嵌入他身後的牆上。

宇文昊暴怒,那枚銀錠竟是衝著他的脖子來的,「你想殺我?!」他不可置信的怒喝。

夜鳳邪不發一言,飛身離開馬車,寶劍毫不留情的沖宇文昊攻去,宇文昊也起了真怒,同樣招招致命的回擊,兩人纏鬥在一起,片刻間便過上百招,隻見刀光劍影,鏗鏘聲不絕,辨不清兩人的身形。

宇文昊終是不敵夜鳳邪,最後被打落在地,夜鳳邪寶劍離手,噗的一聲刺穿宇文昊肩膀,血花崩開,頃刻染紅了他的衣服。宇文昊倒也硬氣,一聲不吭的忍住,眼睛狠戾的瞪著夜鳳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是最後一次,」夜鳳邪冷冷道,「再有下次,我必取你性命!」

宇文昊扶著肩膀站起來,張口吐出一口血沫,冷笑道:「夜輕笮,你就算擋得住我,能擋得住皇貴妃嗎?她想讓誰死,神仙都難救!把她惹惱了,就算是你,她也照殺不誤!」

「不勞你費心,」夜鳳邪微微瞇起眼,「奉勸你早點離開昭月,別以為你是宇文家族的人,就真沒人敢動你。」

宇文昊被他提到宇文家族時,輕蔑的神情氣得青筋直跳:「你別忘了,你也是宇文家……」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鳳邪的掌風打的後退幾步,嘴裡吐出更多鮮血。

宇文昊臉色青白,握緊劍就要上去與他拚命,但是觸到他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神,腳步不由定住了。夜輕笮是真的想殺了他!宇文昊如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凍得渾身僵冷,他雖是嫡子,上麵卻還有兩個嫡親的兄長,夜輕笮就算殺了他,父親為了顧全大局,也不會拿夜輕笮怎麼樣。

宇文昊驚恐又嫉妒,牙齒咬得咯咯直響,理智警告他退讓,內心的驕傲卻促使他嗤笑著道:「你不讓我說,也改變不了事實!你的出生是早就注定的!」

夜鳳邪眼瞳中捲起風暴,宇文昊強忍著才沒有恐懼的後退。

「三王子!」千歌突然出聲喚道,「要關宮門了,我該回宮了。」

夜鳳邪收斂身上的殺意,飛身落在馬車上,對流螢道:「走!」

流螢駕起馬車,將還在交戰的城防軍和黑衣人丟在車後,飛快的離去。

宇文昊打了聲口哨,黑衣人立刻全部撤走,連地上的屍體也都帶走了。城防軍沒有去追,對明顯是首領的宇文昊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宇文昊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騎上馬就走了。

城防軍校尉臉色難看的望著宇文昊走遠,他身邊一個小兵道:「這個宇文公子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

「人家是大齊國的貴公子,當然囂張!」校尉冷哼一聲,「收兵!雪尚宮賞了銀子,兄弟們喝酒去!」

眾人頓時一片歡呼聲。

宇文昊走了沒多遠,就有些傷重不支了,肩膀上的傷倒不是大礙,最後被夜輕笮打的那一掌卻讓他受了內傷。

他的一個隨從脫掉黑衣,駕了一輛馬車追過來,滿臉擔心道:「少爺,您的傷怎麼樣?」

「沒事,」宇文昊下了馬,鑽進馬車裡,「快送我回驛站!」

隨從見宇文昊的樣子,就知傷的不輕,一邊駕車一邊忍不住道:「少爺,您要殺雪千歌,何必明著來,這明顯要遭那位反擊的啊。」

宇文昊靠在車廂裡,冷冷的勾起%e5%94%87,全然沒有之前氣急敗壞的樣子,道:「我就是要讓他反擊,這樣皇貴妃和父親才能看明白,他是個為了女人竟敢抗命的白眼狼!」

侍從立刻明白了,陰險的笑道:「少爺英明!這養在外麵的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