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頁(1 / 1)

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8 字 1個月前

打量了一遍,才鬆口氣道:「殿下沒事,臣就安心了,聽說昨夜這裡走水,可把老臣嚇壞了。」

「讓舅舅擔心了,」大皇子微笑道,「還好昨夜發現的早,隻是損失幾間屋子,沒有人傷亡,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夜王爺點頭,而後朝四周看了一眼,問:「宇文公子呢?」

大皇子目光一閃,臉上露出幾分別有意味的笑:「宇文昨夜想必累著了,這會兒睡得正香呢。」

夜王爺看他的表情,心中微動,他又朝旁邊看了看,沒有看到雪千歌。昨日大皇子和宇文昊為何上山,他也是知道的,難道真的讓宇文昊得手了?

而另一邊,衛國公等了一會還不見老夫人出來,就親自去叫門:「母親,兒子來看您了!您起了嗎?」

連問三遍,裡麵才突然傳來砰的一聲,似乎是桌椅翻倒的聲音。衛國公心中一驚,正要再問,門就突然打開了,念空臉上還帶著睡覺壓出的紅印子,著急的道:「老爺,老夫人不見了!」

「你說什麼?!」衛國公驚道。

「奴婢昨晚是守著老夫人睡的,可是剛才醒來發現老夫人沒在床上!」念空急的不行,「老夫人若是出門,一定會叫上奴婢的,不可能一個人出去的!」

衛國公一把推開她,大步走進屋內,外間和內室都看了一遍,老夫人果然不在房裡。

念空的聲音不低,院子裡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夜王爺毫不掩飾幸災樂禍:「這可真是奇了,好好的一個人,睡了一覺就失蹤了,昨夜突然走水就很是蹊蹺,衛老夫人該不會是犯煞了吧!」

衛國公狠狠瞪了他一眼,先吩咐下人去找人,然後才道:「老夫人在寺裡住了這麼久,一直平平安安的,倒是昨日招待了一些客人,才出了意外,真要說犯煞,這煞星也是某個一直背運的人!」他說著意有所指的瞥了眼大皇子,冷冷哼了一聲。

大皇子惱怒,但也不好反駁,否則豈不就是承認自己是那個煞星。

夜王爺冷笑道:「別自己倒黴就賴到別人身上,別人還沒怪罪被衛老夫人連累呢!」

他們這邊口%e8%88%8c之爭的一會兒,下人們已經把整個院子和附近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老夫人。

大皇子故作驚訝道:「外麵這麼大動靜,宇文怎麼還沒醒?對了,還有雪尚宮,怎麼也不見人影?」

安氏心裡咯登一聲,她剛才就去敲過千歌的房門了,可是裡麵沒有人應,她直覺到今天發生的事怪異,沒敢聲張,隻悄悄派了人去找。

「雪尚宮好像早就起來了,」安氏盡量神情自然的說,「她應該是有事出去了。」

「一大早能有什麼事,」大皇子故意道,「衛老夫人失蹤該不會與雪尚宮有關吧?」

安氏皺眉道:「請大皇子慎言,沒有證據怎可隨意誣賴雪尚宮?」

妝妃在一旁笑道:「殿下肯定是誤會了,不隻是雪尚宮不在,宇文公子不也不在嗎?等一會他們應該就回來了。」

妝妃這話看似沒什麼問題,但卻暗指他們在一起,安氏氣得臉都白了。

就在這時,宇文昊的房門突然猛的打開,衣衫不整的宇文昊麵上帶著震驚、嫌惡、狂怒的衝出來,扶著牆壁就是一陣乾嘔。他一邊乾嘔還一把用力把手往牆上蹭,整個人形容狼狽,哪還有半點風流倜儻的模樣。

眾人都是一怔,沒等他們開口詢問,房裡就傳出老夫人尖銳變調的叫聲。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衛國公率先衝進去,就見老夫人僅著褻衣,銀髮淩亂的坐在床上,麵容扭曲,口中發出嗬嗬的粗喘。

「母親!」衛國公驚叫一聲,麵色青白交加,老夫人竟然出現在宇文昊的床上!他意識到該隱瞞此事時,眾人都已經湧進了房中,一個個神情詭異的盯著衛老夫人。

這時千歌從門外施施然走進來,驚訝的問:「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大家怎麼都在?」她往床上一掃,更驚訝了,「咦?這不是宇文公子的房間嗎?衛老夫人怎麼在這兒?」

「你住口!」衛國公幾乎暴跳起來,指著千歌怒叫道。

衛老夫人老淚縱橫,她一世清名,沒想到老來竟然毀了名節,這若傳出去不隻她無法做人,衛家也會蒙羞,老夫人羞憤之下恨不得一頭撞死。

「宇文昊!」衛國公此時已經忘記了對宇文世家的敬畏,通紅著眼瞪著門口的宇文昊,「你給老夫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宇文昊臉色蒼白,胃裡一陣陣犯嘔,一覺醒來發現身邊躺著一個七旬老嫗,自己還半摟著她,比生吞了一隻蒼蠅還噁心!

宇文昊看向一臉淡漠的千歌,眼中怒火翻湧,一切顯然都是這個臭丫頭搞的鬼!

548 衛老夫人猝死

護國寺作為皇家寺廟,自然不可能是單純的佛寺,裡麵的僧人也多少涉及黨爭。昨夜走水之後,大皇子便安排自己的僧人在新院子裡動了手腳,每個房間裡燃燒的香火都摻了安神香,份量不多,隻會讓人睡上一個好覺,輕易不會被吵醒。

等所有人睡得熟了,宇文昊便正大光明的去了千歌的房間,他早知道千歌身邊有個會武功的流螢,卻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果然,流螢不是他的對手,被他製服後點了昏%e7%a9%b4。

房裡剩下兩個丫鬟早就睡沉了,他毫無阻礙的走入內室,掀開床帳正要抱美人入懷,床上躺著的人突然躍起,在他意識到不對而猛然後退時,後頸猛的一痛,他隱約聽到身後響起夜輕笮的輕笑聲,然後便昏了過去。

宇文昊把牙咬的咯咯直響,心裡後悔沒聽大皇子的提醒,小看了雪千歌這隻狐狸,結果中了她和夜輕笮的詭計!

一旁的大皇子和夜王爺也知道這其中出了差錯,臉色很是難看。尤其是大皇子,既驚且懼,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肯定無法善了,父皇不會拿宇文昊怎麼樣,但是肯定會責罰他!宇文昊也免不了遷怒於他,別說他的大業,能否保全自己都是未知!大皇子越想越是恐懼,身體搖搖欲墜。

「宇文昊!」衛國公見宇文昊遲遲不說話,憤怒的又吼了一聲。

宇文昊冷冷的看他一眼,衛國公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他!他正要開口,娉婷郡主突然發出一聲哭聲,然後跪到衛老夫人床前,大聲道:「都是我的錯,不關宇文公子的事,衛國公要怪就怪我吧!」

眾人都驚異的看著她,宇文昊也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回事?」衛國公心裡生出一絲希望,急切的看著娉婷郡主,「這裡麵到底有什麼誤會?」

娉婷郡主拭了下眼淚,羞愧的垂下頭,慢慢道:「是、是我與宇文公子兩情相悅,昨夜我受了驚嚇,宇文公子安慰我,我們、我們情不自禁就、就……」

娉婷郡主沒有說完,但她嬌羞的神情就讓眾人明白了,她繼續道:「老夫人昨晚起夜,無意發現了我們的事,就來訓斥我們,結果老夫人一怒之下昏倒了,我們不敢驚動他人,又怕老夫人凍著,就把老夫人扶到床上睡了。其實、其實昨夜宇文公子是在我的房間睡的……」

娉婷郡主的一席話漏洞百出,但是沒有人願意去較真。衛國公巴不得能有個借口掩蓋此事,保全衛老夫人和衛家的聲譽。夜王爺和大皇子也不想宇文昊背負一個和衛老夫人私通的罪名。

宇文昊就更不會有意見了,和郡主偷情,別人隻會覺得他風流,而不會認為他有喜好老嫗的怪癖。不管怎樣都好,他隻想把這恥辱的一天完全揭過去!

衛國公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道:「原來如此!郡主你、你實在是太荒唐了!」

娉婷郡主嚶嚶哭泣,含淚望了宇文昊一眼。

衛國公又裝模作樣的說了她幾句,然後對宇文昊道:「宇文公子,既然你們是兩情相悅,老夫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郡主是皇族貴女,宇文公子必須對郡主負責!」

大皇子逃過一劫,剛緩過勁來,就被衛國公的無恥氣得青筋直跳,這種情況下,衛國公竟然還想著拉攏宇文昊。

「此事回頭再商量吧!」夜王爺開口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衛老夫人,老夫人受了驚訝,得請大夫看看才是。」

衛國公此時的確不好糾纏娉婷郡主的事,連忙命人去請大夫,然後讓兩個嬤嬤服侍衛老夫人穿衣,準備送她回自己的房間。※思※兔※在※線※閱※讀※

雖然暫時遮掩了此事,但是衛老夫人自己清楚怎麼回事,也知道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仍覺得羞憤難當,臉上一片鐵青,身子一直在顫唞。

千歌走上前,藉著拉娉婷郡主起來的機會,朝衛老夫人諷刺的勾了下%e5%94%87,眼神絲毫不掩蔑視。

衛老夫人猛的瞪大眼,心裡瞬間什麼都明白了,她憤怒的指著千歌:「你!」她剛張口說了個你字,突然用力捂著%e8%83%b8口,喘不過氣似的發出幾聲氣音。

千歌似笑非笑,語氣卻充滿關心:「老夫人別動怒,保重身體要緊。」

衛老夫人氣得更喘不過氣,%e8%83%b8口抽痛的厲害,她麵容猙獰扭曲,雙眼翻白,然後在嬤嬤的驚叫聲中倒了下去。

「老夫人!老夫人!」嬤嬤驚慌大叫,「來人啊!老夫人昏倒了!」

昨日山路阻隔,所以請上山的那個大夫還沒來得及下山,很快就過來了,隻是等他摸到老夫人的脈搏時,老夫人已經呼吸停止,心跳和脈搏都沒了。

大夫被針紮似的收回手,戰戰兢兢道:「老、老夫人已經去了。」

「胡說!」衛國公一巴掌將大夫拍到地上,「你這個庸醫,竟敢詛咒老夫人!你快給老夫人治,治不好拿你的命抵!」

大夫額頭撞到地上,流了滿臉的血,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老夫人真的回天無力了!」

衛國公還想打他,夜王爺冷嘲道:「衛國公何必拿一個大夫出氣,老夫人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沒救了。」

衛國公憤恨的瞪他一眼,重重的喘著粗氣,好一會兒才壓下怒火,沖大夫喝道:「說!老夫人為何會發生意外!」

大夫心裡發苦,他診脈時老夫人已經死了,他又不是仵作,怎麼知道老夫人因何而死。

他腦筋一轉,想到昨晚給老夫人診的病情,硬著頭皮道:「老夫人有消渴症,平日飲食不能太補,但是老夫人昨晚卻吃了大補的鹿血和人參鹿茸,再加上老夫人有心疾,而且有病在身,若是受驚嚇或刺激,身體就會不堪重負。」

他起先還說的磕磕巴巴,但是越說越覺得事實就是如此,他昨晚就覺得老夫人脈象不妥,老夫人又上了年紀,會猝死也不奇怪。

念空憤怒的看向大皇子,淚流滿麵道:「難怪大皇子昨日獵了一隻鹿,還做了一大桌全鹿宴,大皇子這是想要老夫人的命啊!」

549 血染的喜堂

大皇子皺眉,那隻雄鹿是宇文昊獵的,為的是在雪千歌麵前炫耀,他哪裡料得到衛老夫人不能吃鹿茸,也沒必要去害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太婆。

大皇子身份尊貴,和一個僕婦爭辯有失身份,隻在臉上現出冷厲的神色。

他身邊的侍僕叫道:「你這老婦休得無禮!難道殿下還逼著衛老夫人吃鹿了?別人不清楚衛老夫人的病症,你這老婦該是一清二楚的,不知道多勸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