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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303 字 1個月前

聽了覺得匪夷所思,並沒有相信,還斥罵了她一頓。臣妾之前沒想起來,那個宮女就是絳紫!」

賀賢妃嗤笑:「德妃妹妹先前還說不認識絳紫,現在又說絳紫向妹妹告密,這麼明顯的謊言,妹妹以為皇上會相信嗎?」

徐德妃瞪她一眼,道:「她向本宮告密時,本宮又沒注意她叫什麼名字,剛才才突然想起來,若是把她拉到本宮麵前,本宮肯定早就認出來了!」

元帝問道:「她向你告什麼密?」

徐德妃猶豫的看著元帝:「皇上恕臣妾無罪,臣妾才敢說。」

元帝皺眉,德妃這樣說,必定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他冷聲道:「朕不會怪罪於你!」

徐德妃這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絳紫說,她說意外看見、看見……」她猶豫了半天,見元帝露出不耐的神色,才閉上眼睛,豁出去了一般說道,「她說看見呂惠妃對著一件袍子自瀆!」

房間裡猛的寂靜。

元帝的神色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徐德妃低下頭:「皇上息怒!」

她心中很是忐忑,其實告訴她此事的並不是絳紫,而是另一個宮女,她知道這個秘密時,很是興奮,但一是沒有證據,二是她還想留著惠妃對付衛淑妃呢,所以想留著這個把柄以後再用。現在把此事說出來也是迫不得已,她還沒找到證據,不知道皇上會不會相信她。

「惠妃!」元帝盛怒的叫了一聲。

呂惠妃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勉強壓下心中的恐慌,連忙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沒有!德妃冤枉臣妾!」

「臣妾所說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皇上,」徐德妃叫道,「這種事情,臣妾怎敢拿出來胡說!」

衛淑妃和賀賢妃的臉上也掩不住驚色,妃嬪自瀆乃是重罪,一些不受寵的嬪妾還有可能這麼做,呂惠妃貴為四妃,皇上每個月都會臨幸一兩次,她怎麼會做這種事?兩人都覺得不敢相信。

元帝也不願相信,但是德妃信誓旦旦的模樣,讓他不由不懷疑。

呂惠妃看著元帝的臉色,心就涼了,皇上多疑,萬事總是寧可信其有。

衛淑妃給賀賢妃使了個眼色,賀賢妃道:「皇上,不若派人去瑞華宮搜查一遍,便知事實如何了。」

元帝冷聲道:「全福帶幾個人去,給朕仔仔細細的搜,一個角落都不許放過!」

全福領命,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又要帶人去後宮搜查,還真應了皇上之前說的,把後宮翻過來的話。

呂惠妃臉色發白,隱在袖子裡的手止不住的顫唞,為什麼會暴露?她自問做的很隱秘,她的心腹都不知道,徐德妃說的更不可能!呂惠妃正想著,遊移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千歌,猛的頓住。

呂惠妃瞪大眼睛看著千歌,千歌正冷漠的看著她,那雙黑亮的眼睛似洞悉所有,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呂惠妃立刻就明白了,這一定是雪千歌設的局!徐德妃得到的所謂密告,肯定是雪千歌故意洩露給她,借她的口來揭發她!

呂惠妃後背冒出冷汗,雪千歌一定是知道了,她知道了自己和高喜的關係!也知道了對五皇子下手的是她,她在報復她!

等待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禦書房內落針可聞,彼此都在打量各自的神色。

呂惠妃儘管心中亂成一團,但是除了臉色發白,看不出別的異樣,過了沒一會,她連臉色都好看多了,顯然已經鎮定下來。

一炷香後,全福捧著一隻檀木箱子走進來:「皇上,這是奴才在惠妃娘娘寢殿裡的暗格中搜出來的,奴才不敢隨意打開,請皇上過目。」

呂惠妃看到那隻箱子後,瞳孔猛的一縮,心中最後一絲僥倖被打破,身體搖搖欲墜。

元帝瞥了眼箱子上的鎖,拔出龍椅後的寶劍,直接將鎖劈開。

鏗鏘聲中,鎖掉落在地上,房內幾人的心都跟著一跳,然後都自覺的低下頭。

元帝打開箱蓋,首先入目的是一件疊的整整齊齊的玄色外袍,把外袍扔到地上,露出箱底七八根各種材質和樣式的玉勢。

元帝啪的一聲合上箱子,臉色陰沉到極點,怒極反笑道:「惠妃,你真是朕的好惠妃!當真是夠賢惠!」

「臣妾該死!」呂惠妃額頭重重磕在地上,忍著難堪辯解道,「臣妾是太想念皇上,才會出此下策,臣妾……」

「你給朕住口!」元帝暴怒的打斷她,「%e6%b7%ab賤蕩婦,穢亂宮廷,你還敢狡辯!」

「皇上,」呂惠妃哭泣道,「臣妾知罪,求皇上恕罪!」

賀賢妃嫌惡的看著扔在地上的袍子,道:「全公公,這是皇上的袍子嗎?本宮怎麼瞧著不像皇上的尺寸?」

呂惠妃哭聲一噎。

全福把袍子撿起來抖開,驚異道:「這不是皇上的,皇上的衣袍要比這寬大一些。」

元帝氣得臉色鐵青、麵目猙獰,一巴掌將呂惠妃打倒在地上,竟有一顆牙齒被打落出來,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到地上。

其他三妃都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隻有千歌穩站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個姦夫是誰?!」元帝抓住呂惠妃的頭髮,強迫她仰起臉。

呂惠妃半邊臉腫的紫亮,另外半邊臉在地上蹭出血痕,嘴角還有血跡流出來,可見元帝那一巴掌打得多狠。

「沒有姦夫,」呂惠妃一開口就有更多的血往外流,「衣服是臣妾偷偷做的,臣妾不敢褻瀆皇上,才沒有做成皇上的尺寸。」

元帝抓著她頭髮的手收緊,怒道:「還敢撒謊?!」

呂惠妃感覺自己的一簇頭髮都被揪了下來,但是她現在已經察覺不到疼了,她隻想把命保住。

「臣妾沒有撒謊,」呂惠妃讓自己的眼睛溢滿愛戀,淚眼朦朧的看著麵前猙獰的臉,「臣妾心裡隻有皇上,臣妾就算死也不會背叛皇上!」

537 血洗瑞華宮

元帝對呂惠妃的話半信半疑,抓住她頭髮的手卻放鬆了一點。

徐德妃惡意的道:「這袍子很是修長,該不會是三皇子的衣服吧?」

她話一說完,房間裡詭異的靜了一下。

「胡言亂語!」元帝暴怒的看了眼徐德妃,「掌嘴!」

徐德妃抖了一下,想要討饒又不敢,隻能自己打自己的巴掌,還不敢打的太輕,沒幾下眼淚就被打出來了。

元帝猛的將呂惠妃甩開,呂惠妃一個不穩,頭撞到地上,直接就昏了過去。

「把這賤人關進慎刑司!」元帝怒吼道,「瑞華宮的奴才全部處死,一個不留!」

「奴才遵旨!」全福神色凝重的領命。這就是跟錯主子的下場,動輒就得為主子陪葬。

呂惠妃被摘了髮釵和花冠,由兩個太監一路拖去慎刑司,沿途被許多宮人看到,引發不小的震動。皇上這半日來又是搜宮又是查人,現在居然把呂惠妃下了慎刑司,片刻後慶華宮裡一片慘叫哀號、血流遍地,眾人更是心驚膽寒,不明情況的人都以為是因為五皇子被害之事,對萬安宮的敬畏之心更上一層樓。

禦書房這邊,元帝冷厲的目光在千歌身上停了片刻,到底不忍心殺她滅口,諒她也不敢說出去,便罷了。

「都散了,」元帝發洩了怒火,臉色仍鐵青的嚇人,「五皇子的事稍後再查。」

剩下三妃都鬆了口氣,跪安離開。

千歌走在最後,出門時聽到元帝把東西掃到地上的聲音,淡淡的往裡麵看了一眼。皇上若是知道呂惠妃的姦夫是他曾經的貼身太監,隻怕會直接氣昏過去。

徐德妃逃過一劫,雙%e8%85%bf還有些發軟,下台階的時候大半體重都靠在劉姑姑身上,她臉上還殘留著自己打的手指印,神情卻掩不住有些得意,她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就扳倒呂惠妃,三皇子以後也成不了氣候了。

遠離禦書房後,賀賢妃皮笑肉不笑的道:「德妃妹妹好手段,居然一舉扳倒呂惠妃,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徐德妃冷笑:「賢妃,今日的是本宮記下了,他日本宮必會雙倍還你!」

「妹妹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呂家的報復吧,」賀賢妃輕笑道,「呂家在朝中的勢力可比徐家大多了,希望徐家能夠頂得住才好。」

被戳中痛處的徐德妃恨不得撕了她的笑臉:「用不著你管!」∴思∴兔∴網∴

衛淑妃開口道:「你們未免高興的太早了,皇上雖然把惠妃關起來,但是卻沒廢黜她。有三皇子在,說不定皇上會網開一麵呢。」

徐德妃下意識的反駁:「這不可能!」心裡卻不免有些驚疑不定。

衛淑妃看著從後麵趕上來的千歌,道:「雪尚宮覺得,皇上會饒過惠妃嗎?」

「皇上的心意,臣哪敢隨意揣測,」千歌淡淡道,「臣隻知道,呂惠妃總歸少不了皮肉之苦。」

衛淑妃噙著冷笑看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皇上麵前柔順的衛淑妃,此刻又變回了以前氣勢淩厲的模樣。

「臣先行告退。」千歌行了個禮,轉身施施然的走了。

徐德妃與她們相看兩厭,冷哼一聲,也離開了。

賀賢妃道:「娘娘有沒有覺得今天這事有些蹊蹺?」

衛淑妃眸光閃爍,沒有回應,隻道:「我們走吧。」

全福處理完瑞華宮的事,雖然不用他動手,但還是被噴了一臉一身的血。宮女太監們臨時前的絕望和慘叫,讓這位年紀不大,還未見過多少血的公公臉色慘白,回到自己住處後幾乎把膽汁都吐出來。

吐完之後,全福洗了把臉,邊換衣服邊想,幸虧自己早早的投奔萬安宮,憑著柔貴妃和五皇子的受寵,至少能保證他不會被連累而砍頭。

等全福匆匆趕回禦書房時,臉色已經恢復紅潤,在這後宮裡,人人都練就了偽裝的好本事。看到在台階下跪著的三皇子時,全福猶豫了一下,經過時特意放慢速度,小聲道:「皇上正在氣頭上,殿下晚點再過來吧。」

三皇子沒有吭聲,隻是垂頭跪著。

全福快步登上台階,敲響房門,裡麵傳來元帝夾怒的聲音:「進來!」

全福小心翼翼的進去:「啟稟皇上,瑞華宮一乾奴才已經全部處置完畢。」

「知道了。」元帝冷道。

「皇上,三皇子殿下在外麵跪著呢。」全福低聲道。

「讓他跪著!」元帝瞥了眼地上的衣袍和半毀的箱子,「把這些髒東西拿出去扔了!」

全福忙蹲下撿東西。

元帝突然問:「你看這衣袍三皇子可穿得?」

全福心中猛的一跳,皇上顯然是把徐德妃之前的話聽進去了,母子亂倫,全福腦中閃過這幾個字,手中的東西差點掉在地上。

「奴才剛才在外麵見到三皇子,」全福穩住心神道,「三皇子修長挺拔,個子都趕上皇上了。」

元帝臉色稍緩,一揮袖道:「下去吧!」

全福悄悄舒了口氣,抱著東西退下了。

千歌回到萬安宮,千舞還寸步不離的守在五皇子床前。五皇子還發著低燒,身上起了更多的紅斑,因為不讓他撓,小傢夥癢的一直扭動,有一聲沒一聲的哭,看著就惹人心疼。

「姨母,」五皇子軟軟的喚,眼睛吧嗒吧嗒的掉金豆子,「琛兒癢,痛痛。」

千歌眼眶一酸,憐惜的摸摸他的腦袋:「琛兒乖,姨母給琛兒揉揉,琛兒就不癢了。」千歌說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