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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8 字 1個月前

頓時滿場皆寂,眾人瞪大了眼睛,早知道這位三王子行事出格,但誰都沒想到他會當眾做這種事!

千歌也被夜鳳邪突然的動作弄的怔住,臉上唰的就紅了。

夜鳳邪牽住千歌的手沒鬆開,對沉下臉的君習玦諷刺一笑:「雪上義剛才說殿下與千歌朝夕相處、日久生情,殿下也如此以為?」

君習玦目光如刀子般射向夜鳳邪,冷冷道:「若非當時陰差陽錯,千歌早已是我的人!」

「既然殿下非要如此自以為是,」夜鳳邪慢悠悠道,「那我要請問殿下,千歌的生辰是什麼時候?願望是什麼?喜好吃什麼?平日喜歡做什麼?朋友有哪些?……」夜鳳邪問了一連串問題後,別有意味的道,「還有最後兩個問題,千歌最喜歡的人是誰?最厭惡的人是誰?」

君習玦的臉早就黑成墨了,別說這些問題他一個都答不出來,就算答出來,千歌也可以否認,無論如何他都會輸!

「殿下果然答不出來,」夜鳳邪譏諷道,「殿下還敢說與千歌日久生情?隻怕你們連一頓飯都沒一起吃過!」

君習玦惱怒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我與千歌的情意,不是用這些問題可以衡量的!」

夜鳳邪冷笑:「最後兩個問題殿下想必很感興趣。千歌最喜歡的人自然是我這個相公,至於最厭惡的人,必然是對她死纏爛打、恬不知恥的二皇子殿下了!」

夜鳳邪的話極其不敬,已經逾越了君臣之道,辱罵皇室為大不敬之罪,在場眾人都沒想到他如此大膽!

514 拉出去打

「很好!」君習玦怒極反笑,「夜輕笮,你好膽!今日就憑你一句話,本皇子就能將你就地處死!」

夜鳳邪目光輕蔑:「我再大膽,也不及二皇子你,視聖旨於無物,屢犯君威!二皇子殿下,你還沒當上太子呢,就敢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夜鳳邪這句話可謂極狠,不隻君習玦神色驟變,群臣臉色也都變了。徐尚書等人雙眼發光,這當真是彈劾二皇子的一個好理由!

君習玦很快鎮定下來,冷冷道:「父皇隻是賜婚於你們,可沒要求我不能對千歌有情。妄議聖旨、口出狂言,夜輕笮,既然你活膩了,本皇子就成全你!」

眼見君習玦動了殺機,夜鳳邪的氣勢也節節攀升,場麵一觸即發時,外麵突然傳來唱報聲:「皇上駕到——」

眾人連忙都往外走,在正門前迎接聖駕。

元帝臉色不太晴朗的跨過門檻,望著下麵跪了一地的人,道:「眾卿齊聚二皇子府,在商討什麼國家大事?」

群臣冷汗,沒人敢應答。

元帝又對君習玦道:「玦兒近來真是炙手可熱,走到哪都有一群人圍著。」

君習玦叩首:「兒臣惶恐,父皇恕罪!」

「恕什麼罪,你長大了,朕高興還來不及,」元帝穿過他們走向正廳,「都起來!」

眾人起身,低眉順眼的跟在後麵走進去。

君習玦走到元帝麵前,又給他跪下了:「父皇,兒臣府裡發生了些誤會,讓諸位大人看了笑話,兒臣無能,愧對父皇的栽培!」

「誤會?」元帝掃視了一圈眾人,「什麼誤會引得你們都來看笑話,讓朕也笑一笑。」

眾臣也都跪下了,皇上這會兒顯然有火氣,針對他們所有人的火氣。

「朕看你們就是太閒了!」元帝果然發了怒,「下了早朝不回去處理政務,全聚在這裡進行口%e8%88%8c之爭,朕要你們何用?!」

「臣罪該萬死!」眾臣全部跪伏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麵。

元帝繼續罵道:「為了一個太子之位,整天就知道尋找別人的把柄,正事一件沒做成,閒事倒是管得勤快!」

群臣噤若寒蟬,隻差沒把人埋進地裡。

元帝對著眾人訓斥了一刻鐘,才終於消火,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誰能給朕解釋解釋?」

君習玦想開口,元帝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指了徐尚書:「你說!」

有剛才一通訓斥,徐尚書心裡早打開的腹稿就不敢說了,也不敢加油添醋,斟酌著道:「回稟皇上,早上雪老爺來二皇子府討要女兒,說雪尚宮昨夜私會二皇子,一夜未歸。殿下否認與雪尚宮見過麵,爭執間,皇上派的禁軍就來了,結果沒搜到雪尚宮,卻搜出一名叫緋玉的女子,此女是雪家四少爺的侍妾。有證據證明緋玉是昨夜昏迷著送進二皇子府的,雪尚宮認為殿下劫掠了緋玉,雪家五少爺卻說是他將緋玉送給殿下的,因為緋玉長得與雪尚宮肖似。」

徐尚書頓了頓,偷偷看了眼元帝的臉色,繼續道:「五少爺還說七年前二皇子南下揚州時,就與雪尚宮有私情,殿下也承認至今仍對雪尚宮餘情未了,還因此和夜三王子起了衝突。殿下責罵三王子大不敬,三王子則指責殿下藐視聖旨。」徐尚書忍不住加了最後一句話,希望皇上能把他們都懲罰了。

元帝聽完,好一會沒說話,目光在千歌、夜鳳邪、君習玦身上來回掃了幾遍,最後定格在千歌身上。因為雪千歌,玦兒和輕笮已經不是第一次鬧騰了,這麼一個禍水般的女子,他應該將她殺了。

元帝這樣想著,心裡卻不帶絲毫殺氣,不隻因為她是千舞的親妹妹,而且她還挺有用處。

「朕不信別人謠傳,」元帝道,「雪尚宮,你自己說,你與玦兒可有私情?」

「臣不敢欺瞞皇上,臣對殿下絕無半點私情!」千歌斬釘截鐵道。

君習玦臉色陰鬱,任誰聽到中意的人毫不留情的撇清與自己的關係,都不會好受。

元帝卻很滿意,他可不想雪千歌與玦兒牽扯到一起,能讓她嫁給不涉黨爭的夜輕笮,已經是看在千舞的麵子上,格外開恩了。

君習玦看著元帝的表情,心中就一沉,他早就知道父皇不想讓他得到千歌,可還是忍不住失望。君習玦低下頭,掩去眼中的一抹怨恨,在父皇眼裡他早就已經不是兒子,而是一個威脅他地位的政敵!

元帝冷著臉看向雪敬仁,這是千舞姐妹倆的親生父親,他居然會向著玦兒?元帝心裡為千舞生氣,聲音冷了一截:「雪敬仁,你可知罪?」

雪敬仁之前一直躲在角落,努力縮小存在感,乍然聽到皇上點他的名字,嚇得猛然一抖,顫聲求饒:「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草民一時糊塗,聽信奴才的讒言,才會誤會二皇子,草民知錯了!求皇上寬恕!」

「誣告皇子,圖惹是非,若不是看在柔貴妃麵子上,朕非摘了你的腦袋!」元帝冷厲道,「來人,把他拉出去打六十大板,以儆傚尤!」

六十大板,非去掉他半條命不可,雪敬仁大聲哀求:「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他連忙對千歌喊,「二丫頭,你快幫我向皇上求情啊!」

眾人麵前,千歌也不想落個不孝的罪名,慢慢說道:「皇上,父親有病在身,恐怕禁不住六十大板,臣與兩個弟弟願意代父親受罰。」

元帝看向聽了千歌的話後,駭然失色的雪上義兄弟,他差點把這兩人給忘了。

「你是三品女官,就不必代你父親受罰了,」元帝對千歌道,然後下令道,「雪敬仁減刑為二十大板,兩個兒子雙倍代罰,各刑四十杖!」

雪上禮和雪上義軟倒在地,杖刑比板刑重的多,四十杖,皇上是要廢了他們啊!

兩人鬼哭狼嚎的求饒,一個求千歌說情,一個求二皇子說情,結果惹的元帝更厭煩,命人堵上他們的嘴拉出去行刑,雪敬仁也同樣被拖了出去,院子裡很多就傳來擊打皮肉的噗噗聲,沒有慘叫,這聲音聽著反而更令人發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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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 秋後算賬

處置完雪家父子三人,元帝看著君習玦:「玦兒,你有什麼話說?」

「兒臣,」君習玦心裡明白,整件事父皇肯定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但是他不可能承認,承認就真的是欺君了。父皇也不會想讓他承認,隻想讓他與千歌斷絕關係。君習玦心中苦澀,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千歌投入別的男人懷抱嗎?

君習玦閉了閉眼,壓抑下滿心怨憤,聲音平靜的說:「父皇,就如雪上義說的,兒臣七年前南下揚州時就認識雪尚宮了。雪尚宮定親之後,兒臣與她隻是君子之交,是雪上義誤解了我們的關係,才會送了一個女子給兒臣。如果兒臣事先知道,一定會拒絕的,也不會有這後麵的一係列誤會。此事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處罰!」

「你是該罰!」元帝冷哼,堂堂一個皇子,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攪得滿城風雨,真是丟盡了他的臉!這會兒若不是有滿朝文武在,元帝肯定忍不住指著君習玦的鼻子罵。「你有這個閒心兒女情長,早該把雲家餘孽抓到!至今隻抓到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雲氏兄弟還逍遙法外,連個影子都沒找到!」

君習玦垂首:「兒臣該死。」

「朕也不指望你了,」元帝道,「把你手上的精兵撥給瑱兒一萬,你就在府裡閉門思過兩個月,罰俸一年!」

君習玦猛的握緊拳頭,他手下的大臣們也變了臉色,二皇子手上總共也就兩萬精兵,撥給三皇子一半,還要禁足兩個月,正是爭奪太子之外的關鍵時刻,皇上這分明是打壓二皇子。

三皇子一派的人高興的不得了,其他人見二皇子失寵,心中都幸災樂禍的大笑。

元帝罰完了君習玦,也沒放過夜鳳邪,同樣訓斥了他幾句,罰了一年的俸祿。元帝最後看向千歌,有心教訓她幾句,結果隻是瞪了她一眼,讓她成親之前不得再離宮,便算罷了。

元帝回宮後,文武大臣也都各自散了,搜查二皇子府的那支禁衛軍卻沒回宮,而是把二皇子府團團圍住,準進不準出。

君習玦在大門口望著元帝的龍攆走遠,眼中有莫名的情緒翻湧,週身的寒氣讓一旁的禁衛軍都忍不住退避,他們從來沒見過向來溫文儒雅的二皇子露出如此冷冽懾人的氣息。

雪宅裡,被打的皮開肉綻的雪敬仁三人趴在榻上,剛上完藥,緩過勁來的雪上禮不停的慘叫怒罵,雪敬仁也氣的直罵不孝女,隻有雪上義咬牙忍著,一張還顯得稚嫩的臉滿是陰沉之色。

不過當千歌推門進來時,叫罵的聲音立刻就停了。

千歌%e5%94%87角含一絲涼薄的笑,步履緩慢的走進房裡,道:「父親和四弟有力氣罵人,看來這點傷不算什麼。」

雪敬仁大怒:「你這個不孝女,我們挨打你竟然就眼睜睜看著,現在還敢說風涼話!」

千歌停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來父親記性實在不好,若非女兒求情,父親挨了六十大板,現在哪還有力氣責罵女兒。」

淡漠的眼神讓雪敬仁心裡生出一股冷意,很快又被怒意代替:「你還敢頂嘴?你給我跪下!」

千歌輕笑一聲:「女兒是正三品尚宮,父親現在卻是一介白丁,隻怕女兒跪了,父親承受不起。」

雪敬仁氣得臉色鐵青:「你這個背宗忘祖的孽子,沒有為父,你哪有今天的榮華富貴?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敢忤逆為父了!」

雪上禮在一旁煽風點火:「二姐別以為做了女官就了不起,百善孝為先,你再怎樣也大不過父親,父親讓你跪你就跪,哪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