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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39 字 1個月前

救救婢妾!」

「我還不至於記恨這點小事,」千歌道,「我記得昨天看到緋玉手腕上有個蝴蝶紋身,你可有?」

「對!對!婢妾有的!」緋玉喜極,也不顧這麼多人在場,忙把袖子往上拉了一截,露出手腕上的彩蝶紋身。

雪家父子三人臉色都徹底變了。

「果然是你,」千歌詫異的看向雪上禮,道,「四弟為何不認緋玉?到底發生何事了?」

雪上禮神情慌亂:「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緋玉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二小姐,婢妾昨日睡得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麼全身無力,然後就感覺被人裝進馬車送到這裡來,婢妾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說話,說什麼要生米煮成熟飯,破壞婚約之類的!」

512 二皇子可真給皇室長臉

聽了緋玉的話,夜王府立刻憤怒的道:「殿下,莫非你是派人劫持雪尚宮,結果劫錯了人?雪尚宮與我夜家的婚約可是皇上欽賜的,殿下如此膽大妄為,就不顧忌欺君之罪嗎?!」

君習玦還沒什麼反應,雪家父子三人已經齊齊抖了抖,雪上義恨不得把緋玉給剮了,咬牙道:「夜王爺,緋玉不過一個低下的賤婢,她說的話哪能信?四哥明明讓人處死她,她卻不知道用什麼手段逃了出來,還摸進二皇子府,毀壞殿下名聲,陷我雪家於不義。我看緋玉分明是懷恨在心,有意報復!」

「不錯,她在說謊,她是想害死我們!」雪上禮連忙說,他此時也顧不得心疼這個美人了,直想一巴掌拍死她。

「婢妾沒有!」緋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渴望的看著千歌,「二小姐,您相信婢妾,婢妾真的沒有說謊!」

「你且稍安勿躁,」千歌安撫的對她說一句,然後看向君習玦,輕笑道,「殿下的府裡若是能讓一個弱女子輕易混進來,隻怕殿下要夜不能寐了。緋玉的確生的花容月貌、我見猶憐,殿下若是看中她,直接跟四弟說一聲便是,四弟必定會雙手奉上,殿下又何必做這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千歌話音一落,殿內群臣的臉色都變得古怪至極,盯著君習玦看他作何反應。

君習玦深深的看著千歌,她淺笑盈盈,眼底卻儘是諷刺,他明白自己是落入了她的圈套,千歌顯然早就洞悉了雪家父子三人的計劃。千歌把時間計算的很好,緋玉被送過來時天都快亮了,他來不及查看就趕著去上早朝,根本沒想到人被調換了。

君習玦走向前,欺近到千歌麵前:「雪尚宮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論容貌誰人比得上雪尚宮的傾城之色,我即便真要做什麼,也不會對那種庸脂俗粉,而是該對你下手。」

君習玦說出這話,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誰人都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君習玦已經不介意表露自己的心跡。

千歌沒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頓時有點愣住。

徐尚書立刻抓住機會道:「這麼說夜王爺猜測的是對的!殿下果然是想劫持雪尚宮,卻劫錯了人!二皇子,你竟敢明知欺君而故犯,皇上麵前你抵賴不得!」

「徐大人休要斷章取義!」君習玦冷冷道,「我固然欣賞雪尚宮,但可沒有劫持她,徐大人再出言不遜,莫怪我對你不客氣!」他確實沒有劫持,他隻是等著雪家父子將她送上門而已。

君習玦畢竟是皇子,當真發怒起來,徐尚書一時也不敢再說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諷刺的輕笑,一身紫棠色曼陀羅廣袖流仙袍的夜鳳邪猶若閒庭散步般走了進來,後麵跟著慌張的想攔他,卻無法近身的侍衛。

君習玦揮手讓侍衛退下,冷眼看著夜鳳邪:「夜輕笮,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的府邸!」

「二皇子敢對我的未婚妻口出狂言,我難道還坐視不理不成?」夜鳳邪淡淡道,「二皇子若是覺得有理,自可去皇上麵前告我一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習玦徹底不掩飾自己的心思,冷笑道,「父皇能為你們賜婚,亦能取消婚約,千歌沒過門之前,一切都有變數!」

夜鳳邪眼中冷光湧動,道:「二皇子有空覬覦我的人,不如想想回頭怎麼跟皇上解釋吧,劫持有夫之婦,暗行苟且之事,二皇子可真給皇室長臉!」

「大膽!」君習玦怒斥,「你敢詆毀皇室聲譽!」

「二皇子可別急著往我身上扣罪名,」夜鳳邪不緊不慢道,「昨夜有人親眼看見一輛馬車行駛到二皇子府後門,幾個嬤嬤從馬車裡抬出一名昏迷的女子,運送進了府裡。沒想到二皇子如此風流無度,竟用迷姦這種下作的手段,當真讓人刮目相看。」

君習玦心中驚疑,臉上不動聲色:「你縱然想詆毀我,也換個有說服力的借口。你居然會想出這種損招,可見我以前高估了你!」

夜鳳邪譏諷的勾起%e5%94%87,沖外麵道:「把人帶進來!」

外麵一個黑衣侍衛將一位麵貌枯瘦、身穿布衣的中年漢子帶進來,然後又退出門外。

君習玦掃了一眼那名戰戰兢兢、渾身發抖的中年漢子,這人一看就是尋常百姓,「夜輕笮,你這是何意?」

夜鳳邪對中年漢子道:「把你昨夜看到的說出來。」

中年漢子畏畏縮縮的開口:「草民、草民是負責打更的,卯時左右,草民沿途打更,遠遠看到一輛馬車駛過,敢在宵禁時候出沒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草民哪裡敢招惹,就慌慌張張的躲避,然後無意間跑到二皇子府附近,結果又看見那輛馬車,馬車停在二皇子府後門,有個昏睡的姑娘被接進去了,草民隻看到這裡,就嚇的逃跑了。」

君習玦麵色難看的掃了眼雪家父子,那三人立刻躲開視線,心裡亂成一團,他們當時根本沒注意到,哪想到行跡會被一個更夫看破!

徐尚書指著緋玉,問中年漢子道:「你說的昏睡的姑娘,可是她?」

中年漢子看了緋玉一眼,似是從未見過這般漂亮的女人,頓時老臉一紅,搖頭道:「當時天太黑,草民匆忙之間望了一眼,沒有看清。」

徐尚書有些失望,連忙追問:「你快仔細想想,還看到其他什麼沒有?」

中年漢子還是搖頭,頓了一下,道:「當時我好像看到那姑娘身上有什麼反光,五顏六色的。」

旁邊的緋玉想了想,忙從脖子裡拉出一根粗長的金鏈子,鏈子下麵掛著一塊橢圓形鑲金嵌寶琉璃墜兒,中間蛋黃大小的水色琉璃有許多光滑的切麵。緋玉道:「這塊琉璃墜兒是昨日四少爺賞給婢妾的,在陽光下會發出五顏六色的光,婢妾喜歡,所以才貼身帶著!」

千歌瞥了眼麵如土色的雪上禮,道:「這琉璃墜兒是柔貴妃讓我帶回雪宅的賞賜,也算是一個稀罕物,沒想到四弟竟捨得把它送給一個要處死的侍妾。」

513 夜鳳邪的反擊

雪上禮不敢對上自己父親和弟弟的視線,感覺兩人要把他千刀萬剮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雪上義剛想反駁,千歌道:「五弟可別說這琉璃墜兒是緋玉偷的,弄丟柔貴妃的賞賜,雖然算不得重罪,但是打你們幾十板子還是輕的。」

雪上義立刻不敢說話了,這個二姐現在肯定巴不得逮個機會教訓他們呢。他心虛的看向君習玦,事情鬧到這副田地,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君習玦臉色陰沉至極,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都指證他劫掠了緋玉。若是平常,這頂多是個風流韻事,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這些大臣絕對會趁機把事情鬧大。

朝臣們心裡此刻都把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瞧雪家父子和二皇子的模樣,顯然是聯合起來想設計雪尚宮,結果不知怎麼就弄錯了人。他們心裡清楚,但沒有證據,隻能當二皇子是色迷心竅,劫掠人婦,反正捅到皇上麵前,二皇子絕討不了好。

徐尚書已經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二皇子的惡名聲傳出去,還有什麼資格做太子?

君習玦不甘心,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豈能就這麼功虧一簣?看到千歌和夜輕笮並肩而立,親密無間的模樣,刺激的他恨不得拔劍殺了眼前這個男人!

滿室矚目中,君習玦突然笑了一聲,盯著千歌道:「我堂堂的二皇子,怎會做劫掠他人侍妾的事?緋玉為何會出現在我府上,千歌不如問問你的父親和弟弟,你難道不覺得,緋玉眉目之間與你有幾分相似?」

雪上義立刻就聽懂了君習玦的意思,心念一轉,神情嚴肅的站出來道:「二姐,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和你說實話了。」

雪上義話是對千歌說的,目光卻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道:「七年前,二皇子殿南下揚州,途經丹陽時下榻在雪府,與二姐朝夕相處,日久生情,奈何陰差陽錯之下彼此錯過。殿下是重情之人,心中始終對二姐念念不忘,但是礙於二姐已經有了婚約,不能將情意宣之於口。外人不知此事,但是我親眼見證了殿下與二姐的感情,我感動於殿下的癡心,見緋玉與二姐有幾分相似,便想偷偷將其送給殿下,卻不想竟惹來這麼大的誤會。」

雪上義看向君習玦,悔恨道:「殿下,這一切都是草民的過錯,父親和四哥都不知情,請殿下饒恕他們,要罰就罰草民一人吧!」

眾人都被雪上義唱作俱佳的表演弄愣了,心裡大呼這也是個狠角色。

夜鳳邪臉上漫不經心的表情消失了,盯著雪上義的眼神充滿殺氣,雪上義的作為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千歌悄悄勾了下他的手指,很快又分開,夜鳳邪轉頭看了眼千歌淡漠的表情,緩緩收斂了眼底的殺氣。

儘管如此,剛才那一瞬間,也讓雪上義雙%e8%85%bf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不過別人都以為他是向君習玦下跪,沒注意到他的出醜。隻有雪上義自己感受到那種恐懼,額頭全是冷汗。

夜王爺氣急的站起來,道:「你這小子休要胡說八道!這個緋玉哪裡長得像雪尚宮?你之前一字不提,現在倒振振有詞,分明是想為二皇子開脫!」

夜王爺心裡懷疑這真的是雪家的人?毀壞雪千歌的名聲,除了讓夜、雪兩家顏麵掃地,能有什麼好處?夜王爺荒謬的想,這雪家父子三人難道不想著輔佐五皇子,竟然捨近求遠的巴結二皇子不成?他們是腦子被驢踢了?

「緋玉長得的確與雪尚宮有幾分相似!」二皇子的支持者紛紛站出來說道,這種事情本來就沒個準,你看著不像,我看著就是像,你能怎麼著?

千歌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夠無恥,不管緋玉與自己像不像,隻要雪上義和君習玦覺得像,別人憑什麼有異議?就這麼一個莫須有的借口,既能幫君習玦脫罪,又能毀壞她的聲譽。有她的父親和兄弟作證,當真是讓人不相信都難。

千歌看了一眼麵沉如水的夜鳳邪,他那樣桀驁不羈、瀟灑自由的一個人,卻在為她忍耐怒火,忍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夜鳳邪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過頭看她,眼中的冰冷立刻就融化了,目光柔和,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

若是她自己也就罷了,她不能讓夜鳳邪跟著蒙羞!千歌心裡想著,正要開口辯駁,夜鳳邪突然握住她的手舉起來,在她的手背上親%e5%90%bb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