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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43 字 1個月前

來的!這一角信紙是在韋小姐書桌上的燈罩裡找到的,還有這本書,奴才愚笨,一個字也不認識。」

元帝看著那角信紙,信的內容已經全部燒完,隻剩半個不全的字,元帝又打開那本書,書上是一些扭曲的文字,元帝雖然不認識,但卻知道這是胡族的文字。

元帝氣得直接把那本書摔到了地上,書的頁麵正好朝上,攤開在眾人麵前,官員中不乏認識胡族文字的人,當即就有人驚呼:「這是胡族的文字!」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著韋語茶,太後也滿臉震驚。

韋語茶的心徹底沉下,驚慌的搖頭:「不,這不是我的!我根本不認識胡族的文字,我是冤枉的!」

「到現在你還敢狡辯!」元帝氣得臉色發青,先前隻是懷疑,現在證實太後真的與胡族勾結,他恨不得立刻將太後處死!對於這個被太後寵在心尖上的人,也恨不得碎屍萬段!「膽敢勾結胡族,盜取軍情,你萬死都不足以贖罪!來人,把韋語茶拉出去淩遲處死!韋氏一族全部打入天牢!」

「慢著!」太後大聲叫道,「皇帝,這不過是一本書,就算是胡族的書,也不能斷定語茶勾結胡族!韋氏一族更是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治他們的罪!」

「僅憑一本書是不能定罪,但這還有一封未燒完的信!」元帝手中捏著那一角信紙,「這上麵雖然隻剩半個字,但明顯是胡族的文字,她若不是與胡族有勾結,為何會有胡族的信?!」

太後強辯道:「皇帝也說那是半個字,如何就證明那是胡族的信?也許隻是一張書頁而已!」

元帝一時無言反駁,道:「你們誰認識胡族的文字?給朕辨出這是何字?」

傅南峰站出來道:「皇上,臣在北疆待過十載,勉強能認識一些胡族文字。」

元帝立刻道:「你上前來!」

傅南峰走上前,接過元帝手中的信角,對著那半個字看了一眼,立刻麵露驚色,然後朝身後道:「曹將軍、何將軍,你們來看看這個字是否是『梟』字?」

曹、何兩位將軍也都是在北疆打過仗的,他們湊到傅南峰麵前看了看,點頭道:「不錯,這個字隻缺了兩筆,看筆畫走向,肯定是『梟』字。」

雪寧侯見他們三人都麵色難看,問道:「這個字有何不妥?」

曹將軍凝重道:「胡族梟野王就單名一個『梟』字,現在與夜元帥對陣的就是梟野王!」

傅南峰接著說:「胡族人喜歡從左往右行書,這一角信紙正好是右邊的拐角,看位置很可能是署名。」

群臣震動,夜太師和夜王爺更是怒髮衝冠、憤怒難當。

夜太師老淚縱橫的跪在地上:「皇上,夜元帥冤枉啊!他非是不敵胡族,實在是被人暗算,才會屢戰屢敗,求皇上為夜元帥和北疆軍做主!為那些枉死的英靈報仇!」

大皇子一派的人全跪下,求元帝嚴懲禍首,君習玦見大勢所趨,也帶著自己一派的人跪下。

「你們!」太後看著跪了一地的人,身體晃了幾下摔倒在地上,她知道完了,韋氏一族這次就算不被滅族,也永無翻身之日了!

太後倒在地上,卻無人敢去扶,隻有韋語茶哭著爬到她身邊,驚慌大叫:「太後!您醒醒!您不要嚇語茶,您快醒醒!」

元帝冷冷看了眼太後,道:「來人,將太後送回永壽宮,請太醫診治!」

幾個太監和宮女將太後抬出去,韋語茶想跟著一起走,被夜王爺攔住,厲聲喝道:「你想往哪逃!」

韋語茶淚眼婆娑,不再做無謂的掙紮,事情到了這一步,她知道自己絕對無法倖免了。韋語茶抬頭望著元帝,泣聲道:「皇上,臣女不怕死,但是臣女想知道太後平安醒來後,才能安心赴死,求皇上看在太後的麵上,成全臣女最後的心願!」

韋語茶緊盯著元帝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迷惑不了一個皇帝,如果她現在讓皇上饒了她,皇上肯定會立刻驚醒,但她隻是要求晚點死,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尤其皇上現在情緒波動劇烈,是她施展瞳術的好時機。

果然不負她所望,這個要求並不讓元帝難以接受,所以元帝同意了:「還算你有點孝心,去天牢裡等著吧!」

韋語茶磕頭道:「臣女叩謝皇上恩典!」

夜太師他們也沒有反對,讓她多活幾日,也逃不過一死。還有太後,夜太師心裡冷笑,皇上絕對容不了她!

韋家的家主韋盛是太常寺卿,自六部設置以來,太常寺的權力大多分割給禮部,太常寺卿的實權並不大,韋家的小輩分佈在全國各地,官職有大有小,雖然比一般的氏族風光的多,但是比起前朝時已經衰敗很多,與夜、衛、雪三族更是無法相提並論。

禦書房議事,從來沒有韋盛的份,所以直到禁軍闖進府裡,韋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正要上前質問,禁軍統領就粗魯的推開他,一路衝進書房,然後拿出一封信交給全福,全福看了一眼,就舉著那副信大聲道:「傳皇上聖諭,韋氏一族通敵賣國,證據確鑿!將所有人抓起來,押入天牢!」

韋盛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兩個禁軍捆起來堵住嘴巴,然後他的妻妾子女也都被綁起來押到院子裡,府裡亂成一團,下人慌得四處亂跑,禁軍追上去就是毫不客氣的打罵,尖叫求饒聲不絕於耳。

韋盛大睜著眼,眼角迸裂,那封信他從未見過,這一看就是栽贓,全福敢這麼做,原因隻有一個,皇上要滅了韋家!

496 傾族之禍

京城韋氏全部被打入天牢,各地的韋氏分支也都被下了牢獄,平日裡身為韋家人的好處享受了,大難當頭的時候自然一個也逃不掉。

韋盛在牢裡還奢望著太後能想辦法解救,殊不知太後自禦書房昏倒過後,醒過來就成了癱子,連話都說不清楚,隻能躺在床上被人侍候著。

給太後診治的禦醫被元帝摘了腦袋,其他禦醫對太後病情諱莫如深,然心思通透的人自然明白太後的病情沒那麼簡單,皇上能留她一條性命已經是開恩了。

元帝以前是看在太後的麵子上,才容忍韋氏苟延殘喘,這次連太後都一起收拾了,哪還會對韋氏手軟。月餘的時間,韋氏一族殺的殺,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一個百年大族就這麼化為烏有。

文武大臣對此無一人開口求情,樹倒猢猻散,人人都怕連累到自己,誰敢多說半個字。有人甚至理所當然的想,韋氏一族早在元帝登基時就該被滅掉了,能多活這二十多載已經是他們賺來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韋氏一族空缺出來的職位對三大家族算不了什麼,對其他小家族就是香餑餑了,朝中一時間為了補缺爭搶的麵紅耳赤、頭破血流。

千歌讓人去查韋氏被處斬的人,證實韋語茶就在其中,但是她卻總覺得有些不妥,韋語茶古怪的很,那妖邪的瞳術也不知是怎麼煉成的,她總感覺韋語茶沒那麼容易死。

雪千舞聽了她的憂慮,道:「我們一直派人從頭到尾盯著,並沒有出現什麼紕漏,現在連韋語茶的屍身都驗過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千歌舒展眉頭:「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雪千舞歎息道:「可惜這次牽扯了太多無辜的人。」

千歌淡漠道:「後宮與朝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走錯了路,自然要付出代價。這次如果我們被韋語茶陷害成功,現在被抄家滅族的就是雪氏了。」

所有家族都像是在風浪中摸黑前進的船,掌舵者選錯了方向,全船的人都要跟著遭受滅頂之災。

雪千舞點頭,她隻是感慨和心驚,每一次她覺得麵對的危險已經夠殘酷,總會有更恐怖的危機在前麵展開。

她們正說著話,綠柳走進殿內,說:「全公公來了。」

「讓他進來。」雪千舞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綠柳朝外麵招呼一聲,全福領著一長串捧著各式玉器的宮女走了進來。

全福頂著一張笑臉行了禮,說:「南陽今日新敬獻了許多好東西,皇上立刻讓奴才挑了最好的送到娘娘這兒,娘娘瞧瞧可合心意?」

「全公公挑選的,自然是最合本宮心意的。」雪千舞隻是隨意的在那些托盤上掃了一眼,皇上自覺上次委屈了她,近來補償似的,一次接一次的賞賜。雪千舞心裡平靜無波,皇上寵愛也好,懷疑也好,認真在乎的人才會隨之喜憂。

雪千舞道:「勞煩全公公跑了一趟,公公挑幾樣喜歡的拿回去把玩。」

全福假意推辭了一下,就拿了一隻玉壺塞進袖子裡,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其他娘娘那裡難得收到皇上的賞賜,都當作寶貝一樣,萬安宮卻不同,到處擺的都是禦賜之物,娘娘大方的很,隨手賞出去一個,皇上也不可能知道。

打發走全福後,雪千舞從一堆玉器裡挑了兩個玉鐲賞給綠柳和綠茵,流漓不戴這些,雪千舞就拿了一根玉簪給她綰頭髮,然後隨意拿了幾個放在梳妝台上用來應付,剩下的都讓人鎖進櫃子裡。

綠茵拿著玉鐲,喜歡又不好意思要,一臉的糾結,最後依依不捨的說:「娘娘,奴婢還是不要了吧。」

雪千舞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好笑道:「你這傻丫頭心裡還耿耿於懷呢,都說了那是千歌有意的,不是你的錯。」

綠茵噘著嘴,心裡還是感覺不舒服。

那天二小姐突然給了她一塊玉珮,說是非常重要的信物,讓她送去寧妃娘娘那,她走到半路遇到韋語茶,不知怎麼的就把玉珮交出去了,而且她自己還忘記了這回事。

後來才知道韋語茶在攔截她之前,還迷惑過萬安宮的其他幾個宮女太監,想騙取二小姐的信物,但是那幾個人身上都沒有。二小姐就派流漓從太後宮裡偷出來一塊玉珮,故意派她給韋語茶「送」過去。

綠茵自己生自己的氣,嘀咕道:「如果那不是二小姐設的局呢?奴婢輕易就被迷惑了,害了二小姐都不知道,奴婢一想就後怕。」

綠柳抬手在綠茵後腦勺拍了一下,道:「我說你最近在糾結什麼,原來在想這些有的沒的,二小姐是什麼人,二小姐怎麼可能真被別人算計到?」

綠茵一怔,隨即摸著腦袋樂嗬嗬的笑起來:「對哦!我怎麼忘了這一點!」

千歌和千舞都被逗笑,千舞故意說:「鐲子還要不要?不要拿來還我。」

「要,當然要!」綠茵立刻把玉鐲套在手腕上,得意道,「娘娘賞的好東西,不要的是傻瓜!」

北疆軍營。

主帥營帳的門簾唰的一下從外麵掀開,一身汙血粘著沙礫的夜元帥陪同大皇子當先走進大帳,身後跟著同樣狼狽的一群將軍,除了大皇子身上整潔一點,大家的鎧甲全部血跡斑斑,麵上糊的都是沙子,但每個人都咧著嘴笑。

「娘的!今天打的真是痛快!」一個蓄著大鬍子的將軍扯著嗓子叫,「老子就說不可能打不過那群胡虜!他們沒了行軍圖,立刻就被我們打得落花流水!」

其他人都哈哈大笑,很是得意,另一個神采飛揚的將軍道:「弟兄們知道之前吃敗仗是因為行軍圖被盜,都憋著一股氣呢,最近兩場仗都打得捨生忘死,光是氣勢就把那群胡虜給嚇怕了!」

夜元帥臉上也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