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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44 字 1個月前

道,「你如何能跟太後比!」

元帝問千歌道:「你怎麼知道太後的名諱?」太後自成為皇後的那一日起,就沒人敢喊她的名諱了,至今近四十年,很多後妃和大臣都不可能知道太後的名諱,雪千歌怎麼可能知道?

「臣是從韋小姐那裡得知的,」千歌回答道,「太後娘娘寵愛韋小姐,將珍藏的未出閣前使用的玉器賞了幾樣給她,臣見過她佩戴的鐲子,因為與臣的字一樣,就好奇問了一句,才知道那是太後的名諱。」

千歌和韋語茶雖然勢同水火,但是平日裡遇到了,也會各自含笑的虛與委蛇一番,所以她說的話並不讓人懷疑。

傅南峰突然道:「如此說來,這玉珮不一定是雪尚宮的,也可能是韋小姐的。」

所有人都是一震。

雪寧侯接口道:「不錯!翠屏口口聲聲說每次與她接洽的人是流漓,但這個流漓若是別人假扮的,故意誤導翠屏,讓她以為幕後之人是雪尚宮呢?」

「侯爺說的沒錯!」江承誌道,「也許幕後之人料到事情會有敗露的一天,所以假冒流漓,然後借翠屏的口誣告雪尚宮!此舉不僅能讓她自己逃脫罪責,還能除掉一個仇敵,這人實在是太狡詐了!」

傅南峰道:「雪尚宮被誣告也就罷了,最可怕的是首惡逍遙法外,肯定會另想辦法盜取軍情,倘若再被她得手,北疆軍隻會一敗再敗,時間拖得久了,甚至會拖垮整個朝廷!」

他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辭鑿鑿,不僅說的眾臣神情凝重、膽戰心驚,就連翠屏都一陣目瞪口呆,若不是她知道來龍去脈,簡直要相信他們說的是真相了。

夜太師和夜王爺心裡幾乎立刻就偏向了萬安宮,他們覺得以雪千歌的能耐,真要做這種殺頭的大事,不可能會讓一個小宮女知道身份。換做他們自己,也一定會藏著掖著,萬一暴露絕對會殺人滅口,再換一個棋子就是。所以這個翠屏知道的身份,顯然是別人故意透露給她的。

誰想陷害他們夜家,還和萬安宮有仇?太後有非常大的可能。他們夜家不肯娶韋語茶做正妃,待韋家也不甚看重,太後早就心存不滿,待輕笮和雪千歌訂婚,更是鬧得幾乎翻臉,太後想要報復也很正常。想到他們夜家稍微一失勢,太後立刻就轉向衛貴妃,夜太師和夜王爺幾乎可以肯定了,對付夜家是韋氏向衛貴妃投誠的禮物!

兩人氣得咬牙切齒,他們此時已經忘了以前對胡族的忌憚,反而覺得夜元帥一開始連傳捷報,後來才開始失利,肯定是因為佈陣圖被盜的緣故,否則夜元帥早就把胡族徹底擊潰了!現在夜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大皇子也不用出征,說不定已經被封為太子了!

兩人越想覺得罪魁禍首是太後,恨她奪了夜家的榮譽和富貴,眼睛都氣紅了。

「皇上!」夜王爺悲憤的開口,「微臣也相信雪尚宮是被陷害的,首惡肯定另有其人,應當將韋語茶捉來審問!」

夜太師也憤怒的道:「皇上,偷盜軍情非同小可,絕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疑點,一定要將首惡揪出來,告慰在沙場上無辜枉死的將士!」

元帝私心裡本就更偏信萬安宮,現在幾乎確信雪千歌是被冤枉的。萬安宮至今從未乾政,反而是太後一直對權力汲汲營營,太後如果有能力,肯定會掀翻他的朝廷,另立皇帝。近兩年他和太後關係極度僵化,所以太後洩露軍情,給他製造一些麻煩,是很有可能的事。

元帝陰沉著臉,聲音冷冽:「來人,將韋語茶抓來!」

全福領命,樂顛顛的帶著幾個侍衛去抓人了。

眾臣都一聲不吭,聽皇上的語氣就知道,皇上顯然是懷疑太後了。

君習玦目光灼灼的望著千歌,此時他已經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千歌針對太後和韋語茶設的局,不,應該說她是將計就計。君習玦的目光流連的在千歌臉上摩挲,她的心機實在太過深沉,讓他都開始害怕起來,他心裡有些慶幸,自己不是她的敵人。

全福是一瘸一瘸的回來的,太後帶著韋語茶趾高氣昂的走進禦書房,開口就是質問的話:「皇帝,你讓那個閹奴到哀家的永壽宮撒野,你眼裡還有沒有哀家?!」

元帝的目光在全福%e8%85%bf上掃過,臉上神情更難看幾分,道:「太後言重了,朕隻是傳韋語茶過來問幾句話。」

「問什麼話用得著派一群侍衛去?」太後冷哼,「不知情的還以為哀家犯了什麼事,皇帝要廢了哀家呢!」

494 搜查永壽宮

太後在文武重臣麵前說了重話,就等元帝向她服軟呢,結果元帝卻道:「朕派侍衛去,自然事出有因,太後作為朕的母後,應該體諒朕。」

太後噎住,而後冷笑道:「皇帝有什麼了不得的原因,連孝道都不顧了!」

「朕自然是孝敬太後的,」元帝道,「但是江山社稷為重,對於涉嫌偷盜軍情的人,朕不得不公事公辦!」

「江山社稷?偷盜軍情?」太後心裡咯登一下,環視了一眼神情凝重的眾臣,狐疑的看著元帝,「你在說什麼?發生何事了?」

自從全福帶著侍衛去傳她,韋語茶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見皇上和眾臣看她的神情都有異樣,不好的感覺就更深了。韋語茶偷偷瞥了翠屏一眼,翠屏竟然心虛的躲開了視線。

元帝沒有回答太後的問題,而是將那個刻著音字的玉珮給太後看:「太後可認得這塊玉珮?」

太後一眼就認出來,驚訝道:「這不是哀家的玉珮嗎?怎麼會在這裡?」

群臣騷動,而後屏氣凝神的望著太後。

韋語茶心跳如擂鼓,這怎麼可能?這玉珮明明是雪千歌的,怎麼變成太後的了?!

太後覺察出氣氛不對,皺眉道:「這塊玉珮怎麼了?你們這都是什麼表情?」

元帝沉聲道:「有人指使禦書房的宮女偷盜北疆行軍佈陣圖,這玉珮是與她接洽的人掉落的。」

太後驚愕的瞪大眼,然後大怒道:「皇帝,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哀家指使的?」

元帝心裡的確這麼懷疑,但是他卻不能真的定太後的罪,否則這不僅是皇室醜聞,還會對他的聖名造成打擊。太後反對皇帝,無論任何人來看,都會首先懷疑是皇帝的過錯。而且昭月以孝治國,縱然有再大的理由,他都不能做一個不孝的皇帝。

「母後多慮了,朕怎麼可能懷疑母後,」元帝說道,「朕聽說母後賞賜了許多玉器給韋語茶,這枚玉珮是否就是其中之一?」

韋語茶猛的抬頭看向元帝,臉上血色盡褪。

太後一時沒反應過來,道:「哀家的確賞了很多給她,哪能一一記住,這枚玉珮……」太後猛的一頓,驚道,「你懷疑是語茶?!」

元帝直接把太後的話當作是承認,道:「既然太後把這麼玉珮賞給了韋語茶,那她顯然就是幕後黑手!」

「不可能!」太後驚怒,「語茶不可能做這種事!不過是一枚玉珮而已,肯定是語茶無意間丟失,被人撿去的。」

韋語茶心中暗惱,太後這麼一說,就坐實了玉珮是她的,太後明明就可以說玉珮早就被盜了啊,她簡直要被太後氣死!

韋語茶柔柔弱弱的開口:「皇上,臣女冤枉,臣女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哪有膽量做這種滅族的事。那枚玉珮早就被盜了,這是有人存心陷害臣女!」

千歌道:「玉珮既然是太後賞的,如果真的被盜,韋小姐為何不尋找?」

「我自然是找過的,但是沒有找到,」韋語茶說,「我不想因為一枚玉珮惹得太後生氣,所以才沒有說出來。」

夜太師道:「皇上,既然韋語茶不肯承認,臣建議搜查她的住處!」

「放肆!」太後大怒道,「竟敢搜查哀家的永壽宮,你想造反嗎?!」

「太後息怒,」夜太師不卑不亢道,「臣也是想盡快查出真相,畢竟軍情緊急,拖得越久戰場上的損失就越大。剛才柔貴妃娘娘就主動要求搜查萬安宮,協助皇上查清此案。」

「柔貴妃?」太後瞪著雪千舞,「哀家差點把你忘了,你為何會在這裡?說!這是不是你設的局?!」

雪千舞驚愕:「太後何出此言?臣妾……」⊿思⊿兔⊿網⊿

太後不想聽她說話,詰問元帝道:「皇帝,雪氏是不是又在你麵前敬獻讒言,編排語茶的不是?你就這麼相信她的話,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元帝氣得額頭冒出青筋,語氣中終於忍不住帶了火氣:「太後不要每次都怪在柔貴妃身上,她也是此事的受害者!而且柔貴妃賢良淑德,從未說過任何人的不是,更遑論敬獻讒言!」

太後還要再說,君習玦搶在她前頭道:「太後誤會了,此事的確與柔貴妃無關,柔貴妃一句話也沒有提到韋小姐。」

太後冷哼一聲,對君習玦維護柔貴妃有些不高興,但忍著沒發作,二皇子是韋家最後的希望了。

夜太師不和太後說了,轉而對韋語茶道:「你若是問心無愧,就該同意搜查,否則那玉珮是你的,這偷盜佈陣圖的罪名,就隻能由你擔當了。」

韋語茶臉色蒼白,忍不住看了一眼千歌,事情已經脫離了她的預想,顯然雪千歌已經識破了她的計謀,她現在真的不敢肯定自己房間有沒有被栽贓什麼東西。

夜王爺神情淩厲道:「你這麼猶豫不決的,莫非是心虛了?」

韋語茶還沒說話,太後就道:「好!看來哀家今日不同意搜查,你們不會善罷甘休!但哀家也不能白白受這個羞辱,若是沒查出什麼東西,該當如何?!」

夜太師和夜王爺都不敢說話,他們心裡都認定了太後是幕後黑手,但卻不敢與她賭,萬一她把證據都抹除了,他們可擔不起責任。

元帝說道:「若真的證實韋語茶是冤枉的,朕就做主給她和夜輕笮賜婚,讓她做側妃。」

太後變色,韋家已經跟夜家鬧翻,而且夜家現在這種情況,她怎麼可能同意讓語茶嫁過去,更別說還是一個側妃!皇帝分明是不懷好意!

韋語茶卻是眼睛一亮,不等太後拒絕,就道:「皇上,臣女同意搜查!」隻要能嫁給三王子,就算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她也一定要抓住!否則錯過這次,以後還不知有沒有機會!

韋語茶轉頭盯著太後的眼睛,太後恍惚了一下,心裡的怒氣就散了,道:「好,既然皇上這麼說,哀家就同意了!」

衛國公皺眉,神色很不好看,太後到現在居然還捨不得夜家,還有這個韋語茶,仍然對三王子念念不忘,真是個賤人!

495 韋氏一族的末路

韋語茶答應搜查,完全是心存僥倖,想要賭一把,接下來等待的時間,心裡七上八下,忐忑又興奮。三王子,那個神一般尊貴又俊美的男子,如果自己能嫁給他,一生都會榮耀富貴!

她在這邊做著美夢,帶人搜查永壽宮的全福卻想著,如果搜查不出來什麼東西,就算是栽贓他也要弄點證據出來。不過最後沒用得著他想歪主意,兩個侍衛各搜出了一樣可疑物品。

全福瞇著眼看了一會,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迅速返回禦書房。

「皇上!」全福把東西呈給元帝看,「這是奴才在韋小姐房裡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