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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88 字 1個月前

爺一時都不敢拿主意。

夜太師沒有猶豫太久,就選擇了後者,聖心不可違,皇上既然已經意動,這場仗遲早是要打的。現在他們順應形勢,若是戰敗也可把責任推一部分給提議的人,皇上到時也不會太過怪罪。而且說到底,夜太師心裡未嘗不抱著幾分僥倖,渴望贏得那軍功。

夜太師斟酌道:「皇上,胡族人強馬壯,老臣覺得主動出擊,恐怕沒有多少勝算。不過胡族這些年的確過於囂張,應該給與他們一些教訓,至少讓他們有敬畏之心,三兩年內不敢來犯。」

「夜太師這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衛國公道,「我昭月如今的人馬不比胡族差,兵力又遠勝於對方,何愁不勝?夜太師如果覺得夜元帥如法勝任,不如讓夜元帥把位置讓出來,交給有本領和膽識的人去領軍作戰。」

「太師也是出於謹慎考慮,」夜王爺道,「衛國公從未上過戰場,自然不知道胡族的厲害,胡族若是輕易可敗,何以數百年傳承不絕?」

元帝敲了敲龍案,問道:「珅兒和玦兒以為如何?」

君習玦出列,道:「父皇,兒臣覺得夜太師固然謹慎,但缺乏銳氣,胡族屢犯邊境,我昭月若不給與重創,何以鎮住周圍虎視眈眈的列國?」

君習珅緊跟著道:「父皇,出擊胡族勢在必行,不過胡族實力有目共睹,兒臣以為不可貪功冒進,應當徐徐圖之,先挫其鋒芒,而後再慢慢考慮如何敗兵。」

元帝沉%e5%90%9f片刻,問傅南峰道:「傅愛卿曾於北疆軍從軍,應當清楚雙方軍力,愛卿覺得此戰可有勝算?」

「回皇上,」傅南峰道,「臣離開北疆軍已經四年,對敵我兵力情況已經不甚瞭解,不過近幾年我昭月軍力的確大增,或許可以一戰。」

元帝道:「既然如此,那就讓夜元帥率軍出擊胡軍吧。」

「皇上聖明!」眾臣齊呼。

元帝看著大皇子道:「你要替朕多督促夜元帥,北疆軍若能力敗胡軍,朕重重有賞!」

大皇子高興的道:「是,父皇!」

夜太師心裡卻高興不起來,皇上雖然隻說了戰勝有賞,但是倘若大敗,還不知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君習玦低下頭,掩去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千歌說的沒錯,父皇果然同意主動出擊胡族,其實在此之前他都不敢確定。他心中不由閃過一個讓他脊背發涼的念頭,千歌對父皇的瞭解,難道比他還深嗎?

477 求而不得

老夫人下葬這日,雪宅裡哭聲震天,不管是真傷心還是假難過,從主子到奴才,個個都哭得聲嘶力竭。

雪千舞已為皇家人,不能為老夫人哭喪,在這種情形下又忍不住被感染,隻能遠遠的避開。

端妃陪著她站在角門處,望著眾人扶棺出殯,握著雪千舞的手勸慰道:「老夫人有雪寧侯為她送終,又得以歸葬雪氏祖墳,她老人家泉下有知,想必也覺得欣慰。你快別傷心了,我看著你這樣子,心裡也難過。」

雪千舞紅著眼眶,強忍淚水道:「伊姐姐不用擔心,我從小由祖母帶大,祖母突然一走,我一時間有些難以自持,過一會便好。」

「這裡風大,你這幾日身子不好,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端妃道。

雪千舞朝門口望了一眼,出殯的隊伍已經走了,隻留下一些奠客和女眷。千歌還在招待,她也無法幫忙,便點了點頭,準備回後院。

兩人剛走過垂花門,就見圖昕公主朝這邊大步走過來,看起來麵色不善。

「端妃娘娘,我想單獨和柔貴妃說幾句話。」圖昕攔在兩人麵前,大概顧忌端妃在場,她盡量緩和了語氣說道。

端妃看看她,又看了看雪千舞。

雪千舞不想麵對圖昕,隻是看她的樣子,自己不答應,她恐怕不會罷休。圖昕的個性直率火爆,雪千舞擔心她把事情鬧大,隻好對端妃道:「伊姐姐,你先回去吧。」

端妃點了下頭,轉身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桑梓,才腳步緩慢的離去。

流漓和綠柳、綠茵往四麵散開,防止有人闖過來。

等端妃走了,圖昕立刻憤怒的道:「這幾天晚上,桑梓是不是都在你房裡?!」

雪千舞有些羞澀、愧疚和尷尬,對她的質問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她和表哥隻是單純的說話,沒有做出格的事,可是終究是對不起圖昕。

圖昕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氣得眼睛都紅了。若不是她前天心血來潮,半夜去找桑梓,她還不知道他竟然背著她和這個狐狸精幽會!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圖昕罵道,「你已經是皇上的人,為什麼還要纏著桑梓不放?你祖母死了,你還有閒心勾引男人,你還有沒有廉恥?!」

雪千舞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變得刷白。

「夠了!」旁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桑梓快速走過來,臉上滿是怒氣,「誰準你這麼跟她說話?!」

「你還護著她?」圖昕傷心道,「桑梓,我對你這麼好,你卻屢次背叛我,你對得起我嗎?!」

桑梓喉結滾動了一下,臉上怒氣消退,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她的恩情他不會忘,她的脅迫折磨他也不會忘,但是對他來說,他們之間的羈絆從來就不涉及愛情。

似乎是看懂了桑梓眼神中的含義,圖昕不由朝後退了一步,表情傷心欲絕。片刻後,她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恨色,突然一拍腰間的囊袋,將什麼東西朝雪千舞扔去。

桑梓臉色大變,想也未想就擋在雪千舞身前,將她緊緊抱住。背後有蟲體入肉的感覺,一股尖銳如刀割般的痛感瞬間傳遍四肢百骸,桑梓強忍著一聲不吭。

「表哥!」雪千舞失聲大叫,桑梓的臉上像是有細長的蟲子爬過,有血液從皮膚滲出,看起來尤其□人。

「表哥,你怎麼了?!」雪千舞驚慌失措,想伸手去摸桑梓的臉,桑梓卻猛然將她推開。他不知道這蠱蟲是否會傳播,不想害了千舞。

雪千舞被推的往後踉蹌幾步,又不顧一切的衝上來抱住他,桑梓全部的力氣都在撐著自己不倒下去,已經沒有力氣再阻止她。雪千舞拿袖子去擦桑梓臉上的血跡,卻擦破了一塊皮肉,她頓時不敢再碰,驚的聲音都變了:「大夫!快請大夫!」

「他中了我的蠱,中原的大夫治不了他!」圖昕冷冷的道,兩人苦命鴛鴦的模樣刺激的她渾身發抖,心裡的絞痛讓她吐出惡毒的話,「再過一刻鐘,他就會全身潰爛而死,變成一灘爛泥!」

雪千舞驚恐的搖頭:「不要!我求求你饒過他!你恨的人是我,你要對付就對付我,不要這樣對他!」

圖昕冷笑:「我原本要對付的就是你,誰讓他自己非要護著你,死了活該!」

桑梓已經支撐不住的倒在她身上,身上到處都在滲血,雪千舞若不是扶著他,就要給圖昕跪下了:「求你放過他!隻要你放過他,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要真想殺人,就讓我代他死吧!」

桑梓聲音微弱:「不要……千舞,不要……」他掙紮著要站起來,卻隻蹭出更多的血。

「表哥,你別動!你別動啊!」雪千舞淚流滿麵。

圖昕強忍著不對桑梓心軟,冷聲道:「隻要你答應從此之後不見桑梓,我就救他!」

「我答應!」雪千舞毫不猶豫的說,隻要表哥能活著,她願意忍受後半生的孤苦。她如今這個樣子,早就不該再見表哥了。

「你要說話算話,否則下次我一定要了你們兩人的命!」圖昕威脅了她一句,立刻就將桑梓搶過來,咬破食指往他口裡滴了幾滴血,又拿出一把看不出材質的刀,在自己和桑梓手腕上各劃了一刀,將傷口緊貼在一起。

片刻,一隻沉黑肥膩的蟲子就從桑梓的手腕上的傷口爬了出來,動作極快的要往圖昕傷口裡鑽。圖昕捏著一根細針以更快的速度將蟲子釘住,而後丟進腰間囊袋裡。

做完這些,圖昕臉上失去了血色,而桑梓身上立刻停止流血,眉宇間痛苦的神色也減緩了。

雪千舞忙擦了擦眼淚,想上前查看他,卻被圖昕喝止,她冷道:「你可以走了,別再讓我看見你纏著桑梓!」

雪千舞害怕她再做傷害表哥的事,不敢久留,隻能悲傷的最後看了眼桑梓,艱難的轉身離開。

「千舞……」桑梓想甩開圖昕去追她,圖昕恨恨道:「你若想我把剛才的蠱蟲用到她身上,你就去追!」

桑梓被釘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雪千舞慢慢走出視線,臉上是痛苦到極點的麻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圖昕背對著他狠狠抹了把眼淚,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她給自己和桑梓的最後機會,如果桑梓和雪千舞不見麵,卻還是忘不了她,那她就放手!

478 端妃的猜測

端妃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就一直坐立不安。剛才圖昕去找雪千舞不知道要說什麼,有那個會武功的流漓在,她不敢留下偷聽。不過她離開前,隱約聽到圖昕說了晚上、桑梓這兩個詞。

他們三個人之間,絕對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糾葛!端妃心裡肯定的想。

等了一會,敏姑姑從外麵推門走進來。

端妃忙問:「怎麼樣?」

敏姑姑小聲的說:「娘娘,剛才圖昕公主和駙馬離開了,不過兩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樣子似乎是鬧矛盾了。奴婢從柔貴妃院門口經過,試探的問了一下綠茵,但是什麼都沒問出來,隻知道柔貴妃回房間裡休息了。」

「隻有這些?」端妃追問。

敏姑姑點了下頭,為難的說:「娘娘說了不能讓人察覺異樣,奴婢就不敢多查。」

端妃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有些不甘心。

敏姑姑道:「娘娘,柔貴妃和公主駙馬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

「本宮也不知道。」端妃蹙眉道,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但是一直想不出來。

「公主和駙馬從苗疆過來,與柔貴妃又沒見過幾麵,」敏姑姑道,「唯一算得上有牽扯的,就是雲傅氏當初誣賴駙馬是傅兮陽。」

端妃心裡籠罩的迷霧突然被撥開,她猛的站起來,滿臉震驚。

「娘娘,您怎麼了?」敏姑姑不解道。

端妃沒理她,自言自語道:「不對,這解釋不通。」那日太和殿裡已經證實過了,桑梓和傅南峰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他不可能是傅兮陽。

端妃想了想,喃喃道:「雲傅氏會認錯,肯定是因為桑梓和傅兮陽很相像,千舞莫非是忘不了原來的夫君,所以對桑梓移情,和他暗通款曲?」

端妃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否則圖昕公主怎麼會那麼敵視千舞,從不給她好臉色看。聯繫到今天圖昕說的晚上、桑梓兩個詞,難道是千舞晚上和桑梓幽會,被圖昕發現了?

「娘娘,您在說什麼?」敏姑姑聽不清她的低語。

端妃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今天的事不準對任何人說。」她有些嫉妒千舞的好命,也想抓住她的把柄,但並不想害千舞。她雖然信得過敏姑姑,但這種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況且她也沒有證據。

「是,奴婢知道了。」敏姑姑道,「娘娘,明日一早就要回宮了,娘娘有沒有想採辦的,奴婢去準備?」

「去買些福果堂的點心果子,」端妃帶著幾分懷念說,「本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