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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8 字 1個月前

皇後道:「既然二皇子叫出了她的名字,那就沒錯了,這丫頭是二皇子府裡的奴婢。」

君習玦神色不安道:「她的確是兒臣府裡的丫鬟,平日裡隻侍候茶水,兒臣不知母後為何召她過來。」

皇後冷笑一聲,道:「蟬衣,把你看到的說出來!」

「是,皇後娘娘。」蟬衣有點畏懼的小聲敘述,「昨天早晨殿下將雪尚宮帶回府裡,然後就安置在殿下的寢房中,殿下一直在房裡待了一個時辰才出來,中午也是在房裡陪著雪尚宮用膳。之後奴婢進去送茶點的時候,發現、發現雪尚宮脖頸上有、有紅紫的痕跡,奴婢一時心驚,不小心將茶點打翻,還挨了雪尚宮好一陣打罵。後來……」

「你住口!」君習玦臉色難看的打斷她,對元帝道,「父皇,您別相信這丫頭的鬼話!兒臣根本不曾在房裡待多長時間,雪尚宮脖頸上就算有什麼痕跡,那也肯定是因為午膳吃的不適。兒臣與雪尚宮真的是清白的!」

皇後冷笑:「如果你們之間真的沒什麼,你又何必如此急著辯駁。二皇子府那麼多房間,你為何要將雪尚宮安置在自己房裡?」

「這,」君習玦底氣不足道,「兒臣見雪尚宮昏迷,一時緊張,沒有想那麼多。」

「昏迷?」皇後乘勝追擊,「如此說來,雪尚宮還是被你抱著回府的?」

太後也道:「雪千歌不過是昏迷,你就緊張的什麼都忘了,看來你對她當真是在意的緊呢!」

君習玦臉色大變,朝千歌看了一眼,張口想說什麼,皇後冷喝道:「二皇子,你可要想清楚,欺君之罪你可擔當得起?!」

君習玦慌忙跪在了地上:「兒臣、兒臣不敢!」

千歌冷眼旁觀,神情嘲諷,君習玦這場戲唱的當真是好,現在怕是連皇上都相信他們之間有什麼私情了。

皇後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吩咐道:「蟬衣,你繼續說下去!」

蟬衣接著說道:「後來雪尚宮去冷宮看望雲妃,兩人起了衝突,殿下為了護著雪尚宮,把雲妃踢成重傷。雪尚宮給小世子求情,殿下就立刻把小世子接出冷宮,送給雪側妃撫養。夜三王子去接雪尚宮的時候,殿下稱雪尚宮是他的人,讓雪尚宮與三王子解除婚約,還差點與三王子打起來。」

「荒謬!」衛貴妃臉色鐵青,「你這個吃裡扒外的賤婢,竟敢汙蔑二皇子!你說,到底是誰買通了你,讓你說出此等誅心之語!」

「奴婢沒有!」蟬衣連忙叫道,「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召見府裡其他人詢問。」

「還敢狡辯!」衛貴妃道,「你一個端茶倒水的丫鬟,從何得知冷宮裡的情況?編排的如此天衣無縫,還說不是有人故意教你這麼說的?」

「衛貴妃此言差矣,」皇後道,「冷宮裡麵發生的事,親眼目睹的奴才多著呢,本宮隻是不想召見那麼多奴才煩惱皇上罷了,衛貴妃想求證的話,本宮可以把那幾十個奴才全都召到你麵前。」

「都別爭了!」元帝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道,「雪尚宮,朕想聽你如何解釋。」

千歌上前兩步,道:「皇上,蟬衣說大部分都是實話,但並不是事實。」

元帝不解道:「這是何意?」

千歌神色嚴肅道:「昨日截殺臣的是雲家餘孽,臣當時聽到其中一人喊著要殺了臣告慰雲傅氏,眾所周知,雲傅氏生前對臣非常仇恨。」

元帝朝前坐直了身子,大怒道:「雲家的餘孽竟敢出現在京城?居然還敢當街行兇!」

「皇上,雲家人向來膽大包天,」千歌道,「當初雲天賜就敢刺殺柔貴妃,現在他們身為逃犯,更是無所顧忌了。」

元帝氣得狠狠拍了下桌子。

「皇上息怒!」夜太師和夜王爺忙說。

太後不悅道:「雪千歌,現在問的是你和二皇子的事,你提雲家做什麼?」

「此事正是和雲家有關。」千歌不緊不慢道,「二皇子之所以留臣在府裡,主要是為了詢問雲家餘孽的事,畢竟這案子當初是交給殿下審理的,殿下自然非常關心,為了不走漏消息,才把臣安置在殿下院子裡。後來去冷宮看望雲妃,也是藉機試探,想引出雲家餘孽,隻可惜對方沒有上當。殿下擔心冷宮的防衛不周,小世子會受到傷害,才將小世子送到雪側妃膝下撫養。」

千歌看了眼君習玦,繼續道:「至於殿下讓臣解除婚約的事,完全是好事之人的謠傳。臣的婚事是皇上欽點,皇上金口玉言,豈是臣能毀約的,殿下明知這一點,又怎麼可能說出那種話。但凡仔細想一想,就知道這完全是謊言。三王子去接臣的時候,殿下誤以為是雲家餘孽,才會拔劍相向,待發現是誤會後,立刻便握手言和了。」

「你撒謊!」皇後道,「如果真為了查問雲家餘孽的事,二皇子剛才怎麼不說?」

「二皇子怒憤於雲家的不忠不義,不想現在提到雲家惹皇上心煩,準備抓住雲家餘孽之後再稟明皇上。」千歌歎了口氣,道,「事實上,臣答應殿下保密的,若非太後和皇後誤會太深,臣原本也不打算解釋的。」

衛貴妃忙道:「皇上,二皇子在臣妾麵前經常提起,要抓住雲家餘孽正法。殿下一片忠孝之心,才會遭受誣陷也不解釋。」

元帝道:「玦兒,果真如雪尚宮所說嗎?」

君習玦看了千歌一眼,壓下心中的不甘,道:「是的,父皇。」他剛才做足了姿態,否認和千歌的關係,現在由不得他說不。而且千歌把一個獲得父皇好感的機會擺在他麵前,他不可能不接。雪千歌,你當真是足智多謀,讓人又愛又恨!

「父皇,兒臣當初錯信雲家,心裡一直愧對父皇,」君習玦道,「兒臣發過誓,一定要親手抓住雲家餘孽,將他們繩之於法!」

472 老夫人身死

元帝臉色緩和,道:「你有這個心,朕很欣慰。錯信雲鶴不是你的錯,朕也受到他的蒙蔽,你無需太過自責。」

衛貴妃和君習玦心中都大喜,這是皇上第一次開口赦免他們和雲家的牽連。

君習玦給元帝叩首:「兒臣謝父皇恩典!」

「起來吧。」元帝道,「你若真抓住雲家餘孽,朕另外再有獎賞。」

「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期望!」君習玦高興道。

夜太師和夜王爺神情微妙,皇上這時候赦免二皇子,未必是真的感動於他的忠孝,恐怕是韋家與他們近來走的太近,皇上想打壓大皇子。

皇後氣得臉色發青,非但沒毀了雪千歌的婚約,還讓二皇子鹹魚翻身,她心裡怎甘心!「皇上,這隻是他們的一麵之詞,那些刺客都已經被滅口,誰知道究竟是不是雲家餘孽。若聽憑他們信口胡言,以後誰出個什麼事,都拿雲家餘孽做借口,那還不亂套了?」

「皇後說的不錯!」太後道,「他們私下見麵,還爭風吃醋鬧得滿城風雨,現在又拿查案做幌子,實在膽大妄為,絕對不能姑息!」

夜鳳邪道:「太後、皇後言重了,臣等怎敢在皇上麵前撒謊。」夜鳳邪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枚令牌,道,「這是臣追尋那幫刺客,從其中一人身上搜到的雲氏令牌。」

雪千舞走下來,將令牌接過去呈給元帝。元帝拿到手上看,令牌的正麵刻著雲字,背麵是雲氏的族徽。

「這的確是雲家的令牌。」元帝道,對於朝中文武重臣常用的信物他還是認得的。

太後猶不肯罷休道:「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孤男寡女同室共處數個時辰,也是於禮不合的!」

千歌正色道:「臣首先是皇上的臣子,而後才是雪千歌,為了朝廷社稷,區區虛禮又算得了什麼!」

元帝露出笑容,道:「不錯,雪尚宮果然識大體!」

太後氣結,盯著夜太師問:「京城如今傳遍了流言,雪千歌名聲盡毀,夜太師難道能容忍這種女子嫁入夜家?!」

夜太師神色古怪的看了太後一眼,皇上剛誇過雪千歌,他能說別的話嗎?「雪尚宮賢良大義,輕笮能娶到這樣的王子妃,是他的福氣。」夜太師說道。

皇後氣憤於父親竟說出這樣的話,但事情已成定局,她再不甘也沒有辦法了。思兔網

「夜太師說的不錯,朕也覺得雪尚宮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女子。」元帝道,「兩個孩子年齡都不小了,朕回頭讓欽天監挑個好日子,早點讓他們成親。」

夜鳳邪笑起來:「臣謝皇上恩典!」

夜太師和夜王爺也硬著頭皮謝恩。

君習玦握緊拳頭,麵容繃得緊緊的,韋語茶也把頭低下,掩住了臉上的神色。他們沒想到這一鬧非但沒成功,反而適得其反!

太後氣得拂袖而去,皇後也難掩失望,怏怏的告退。

離開禦書房後,千歌送夜鳳邪出宮。

「皇上對我們的話未必全信,」夜鳳邪道,「君習玦故意那般表現,皇上應當已經看出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君習玦私下攔過她數次,有幾次還在皇宮裡,皇上當然不可能一無所知。「不管皇上對我們的話信了多少,他絕不可能看著雪氏倒向二皇子,所以隻能讓我們早點成親。」千歌說。

皇上要的是朝廷平衡,讓她嫁給夜鳳邪,也是看在姐姐的麵子上,還有幾分分化夜家的意思。她敢肯定,她若是想拉著姐姐和雪氏站到大皇子一邊,皇上會立刻除了她。

夜鳳邪似真似假的道:「我們成親之前,以防君習玦又耍什麼陰謀,我派人將他打斷%e8%85%bf,讓他無暇他顧怎麼樣?」

「行吶,最好連韋語茶的%e8%85%bf一起打斷,」千歌笑瞇瞇的說,「他們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夜鳳邪一笑,眸光閃動:「嗯,這主意真不錯,就這麼辦。」

千歌瞪了他一眼,隻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結果沒幾天,君習玦出京的路上遇伏,雖然沒被打斷%e8%85%bf,但是也必須臥床休養十天半月。韋語茶也莫名的從階梯上滾下,把胳膊摔得骨折。

千歌當真過了半個月安生的日子,然後又到了一年年關時。

各種物什採購置備和分配、祭神、祭祖、宴會、拜賀、封賞等等,一應大小事務,內務府都要到萬安宮請示過目,雪千舞首次經手,難免有些手忙腳亂,再加上下麵的人或是欺她不懂,或是有意刁難,或是中飽私囊,若非千歌幫她把關,雪千舞非忙到焦頭爛額不可。

千歌有意鍛煉千舞的能力,大多點到為止,全由雪千舞做主,雪千舞也做的異常認真,所有事情都要弄到明白為止。一個年關過後,雪千舞幾乎完全掌握了後宮各司的運作,愈發讓那些司吏和奴才不敢小瞧。

等雪千舞終於閒下來,五皇子已經能自己坐的穩當當,抓著撥浪鼓搖的咕咚咕咚了。

千歌的婚期也近了,一件大紅嫁衣已經開始收尾,這時候卻突然發生了意外。老夫人出城上香時,不慎從山路上跌下,摔得頭破血流。

千歌匆匆趕回雪宅時,沒見到老夫人最後一麵,老夫人就已經走了。

「祖母!」雪千蘭在老夫人床前哭得聲嘶力竭,「都是蘭兒不好,是蘭兒沒有扶住祖母,如果蘭兒小心一點,祖母就不會摔倒了!祖母,蘭兒對不起您!」

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地上,哭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