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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0 字 1個月前

因為被皇上多看了幾眼,就被劃花了臉,丟進浣衣局。」

千歌眼神在徐德妃手上碩大的紅寶石戒指上一瞥:「德妃娘娘的戒指當真是漂亮,可惜沾染了人的血肉,那紅寶石也生生透出幾分血氣來,實在是詭異不祥呢。」

徐德妃手指顫唞了一下,用另一隻手蓋住戒指,千歌的語氣讓她心裡直冒寒氣,她色厲內荏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無憑無據的休想誣陷本宮!」

徐德妃有把柄握在千歌手上,不敢再擠兌她,冷哼道:「雪尚宮無緣無故打了韋小姐,還是想想該如何向太後交代吧!」說完她就往旁邊走,顯然是不準備管了。

千歌眼神移到韋語茶身上,道:「怎麼?韋小姐覺得被我打了兩巴掌是受了委屈?」

「我,我知道你恨我,」韋語茶掉著眼淚,抽噎說,「隻要你能消氣,你打我我也不怪你。」

「小姐!」丫鬟在一旁叫,「三王子喜歡小姐又不是小姐的錯!小姐憑什麼讓她打!小姐,你就是太心善了!」

「香韻,別再說了。」韋語茶似壓抑不住心中的痛苦,以帕掩%e5%94%87低低的啜泣,柔弱的身子微微顫唞。

眾人見韋語茶的樣子,看向千歌的目光都帶上了譴責。

千歌一臉惋惜的搖頭:「看來韋小姐即使是挨了兩巴掌,還是不知羞恥,不明是非啊。」

韋夫人原本站在一旁並未出聲,韋語茶是二房夫人所出,卻受到太後的重視,她心中本就不平,所以樂得在旁邊看戲,但是也不能一直不管不問,所以此刻才站出來說:「雪尚宮,你不要太過分!你已經打了語茶,還要再出言羞辱,我們韋家不是好欺負的!」

「韋夫人,非是我要羞辱她,是她自取其辱,」千歌嗤笑,「韋家是百年大族,韋小姐也是大家閨秀,按說道理不用我一個小小的尚宮來教,隻是顯然,韋小姐沒有修好女德,也沒有學會規矩,平白丟了韋家的臉麵。」

「你胡說什麼!」韋夫人怒道。

千歌沉下臉,語氣嚴厲的斥責韋語茶:「大庭廣眾之下,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口口聲聲三王子,說什麼情不自禁偷偷見麵,你自己不自愛,不知恥,韋家管不了你,太後管不了你,我更不想管你!但是你不該在皇後娘娘的鳳儀宮前放肆,後宮也容不得這些放浪之語!今日我打你兩巴掌是輕,沒立即將你打入慎刑司,還是看在太後娘娘的麵子上!」

「你!」韋語茶的臉色一白,身體搖搖欲墜,「你胡說,我沒有!我沒有!」

韋夫人也麵色大變道:「雪尚宮,你不要含血噴人!」

千歌諷笑:「韋小姐的行為,在場眾位有目共睹,韋夫人是需要我一一複述她說的話嗎?」

「你住口!」韋夫人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而後臉色更難看,她這一聲阻止,無疑顯得她心虛。但是語茶之前說的話,的確不該是一個大家閨秀說的。

韋夫人轉頭看了眼周圍的人,隻覺得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滿嘲諷和鄙夷,韋家人心裡都端著名門望族的架子,但是奈何家勢衰敗,難免受了許多人奚落,因此心裡又自傲又敏[gǎn],別人一個異樣的目光都會讓他們暴怒。韋夫人就是如此,她心裡暴怒難堪,被眾人的目光紮的難受,就覺得是韋語茶連累了她,衝她怒吼道:「你與三王子的事自有太後做主,誰讓你自作主張,過來求她的?!」

韋語茶咬著%e5%94%87,眼中藏著怨恨,她之前以為雪千歌一定會被她誘惑,等雪千歌失態,誰還有心思注意她說了什麼,肯定多得是人痛打落水狗。但是現在她失敗了,雪千歌反而抓住她的把柄反將了她一軍。

她卻不知,千歌兩世為人,又受過常人難以想像的痛苦,心誌早就磨礪的無比堅韌,她想誘惑千歌哪是容易的事,若非千歌一開始沒有防備,她連片刻都迷惑不了她。

韋夫人怒目看著韋語茶,她那副梨花帶淚的模樣原本看著惹人憐惜,現在卻隻會讓人覺得嫌惡。這時,韋語茶突然轉頭盯了她一眼,韋夫人眼神一陣迷茫,而後上前將韋語茶護在懷裡,沖千歌道:「雪尚宮,你休要賊喊捉賊,你經常與三王子在禦花園中幽會,最不知羞恥的人是你!你有什麼臉麵指責他人?」

「我與三王子有媒妁之言,見麵又如何?」千歌淡淡道,「再說我們是光明正大的見麵,不存在什麼幽會之說。否則,以皇上的聖明,早就處置我了,還會委任我為尚宮,輔助柔貴妃管理後宮嗎?」

韋夫人噎住,千歌抬出皇上的名頭來,借她天大的膽,她也不敢說皇上的不是。

韋夫人低頭看了眼韋語茶,又揚聲道:「無論如何,雪尚宮也不該對語茶出手,你這是濫用私刑!皇上委以重任,不是讓你公報私仇的!」

「既然韋夫人認為我是濫用私刑,那好吧,我即刻就將韋小姐送入慎刑司,讓慎刑司的司吏來教教韋小姐這後宮的規矩。」千歌似笑非笑,「我這心裡正覺得為難呢,如此輕饒了韋小姐,以後別人犯了事,都有借口讓我輕罰呢。韋夫人果然大義,我感激不盡。」

457 將雪千歌押入慎刑司

韋夫人臉色發白:「你、你敢!太後不會饒過你的!」

「韋夫人如此大義,太後她老人家想必也不會護短,」千歌一臉無奈的道,「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可擔不起徇私的罪名。來人,把韋小姐押入慎刑司!」

「奴才遵命!」千歌身後立刻上前兩名嬤嬤,繃著臉就去抓韋語茶。

「住手!你們給我住手!」韋夫人護著韋語茶,驚慌大叫。

韋語茶這時候突然眼睛一閉,軟在了韋夫人懷裡。

「小姐!」香韻尖叫,「小姐昏倒了!快傳禦醫!快傳禦醫啊!」

千歌抬手示意了一下,兩名嬤嬤退回了她的身後。

香韻仇恨的瞪著千歌:「小姐身體不好,你還這樣冤枉小姐,小姐萬一有什麼閃失,太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放肆!」綠柳嗬斥道,「雪尚宮寬容,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的冒犯!你若不懂得做奴婢的規矩,那就陪著你家小姐去慎刑司吧!」

香韻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畏懼,乾巴巴的沖綠柳道:「你少在這狐假虎威!」說了這一句,卻是再也不敢再多說了,扶著韋語茶嚶嚶的哭泣。

皇後派人將韋語茶安置在後園小軒閣內,禦醫正給韋語茶診脈,太後就急沖沖的趕來了。

太後在一片跪迎中快步走進房間,看著床上昏睡的韋語茶,焦急的問禦醫:「她怎麼樣?」

「回太後娘娘,」禦醫道,「韋小姐是因為惱怒驚懼,以致氣機逆亂,阻塞清竅,所以才會昏倒,並無大礙。隻是韋小姐身體虛弱,應當好好調理,輕易不要情緒劇烈波動。」

「惱怒驚懼?」太後怒道,「是誰惹她生氣害怕了?還有她的臉怎麼回事,誰竟敢打她?」

韋夫人立刻道:「太後娘娘,是雪尚宮下的重手,雪尚宮還要命人把語茶關進慎刑司,太後娘娘一定要為語茶討回公道啊!」

太後利箭一般的目光猛的射在千歌臉上:「雪千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哀家的人動手!」

「太後娘娘見諒,臣隻是秉公辦事,」千歌淡淡道,「韋小姐違反宮規,自然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少在哀家麵前裝模作樣!」太後冷冷道,「你一個小小的尚宮,就敢妄言宮規,哀家的人還輪不到你處置!」

雪千舞開口道:「太後娘娘,雪尚宮輔佐臣妾管理後宮,懲罰韋小姐是臣妾的意思。」

「柔貴妃,」太後語氣怪異的唸了一聲,藐視的從上到下掃了雪千舞一眼,她今日換上了貴妃才能穿的正紫色緙絲雲雁雙絲綾鸞鳳宮裝,髮髻上別著華麗奪目的牡丹鳳冠,端的是國色天香、尊貴雍容。太後覺得眼睛刺痛,恨不得把這個魅惑君主的妖姬給淩遲處死。

「臣妾在。」雪千舞垂眸應道。

太後冷笑道:「別以為你晉封貴妃、協理六宮就狂妄自大,有哀家在,有皇後在,這後宮還輪不到你做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臣妾不敢,」雪千舞道,「承蒙皇上抬愛,臣妾雖隻是暫時打理後宮,但也需賞罰分明,不能令皇上失望。」

「少拿皇上來壓哀家,」太後道,「雪尚宮公報私仇,冤枉語茶,就算皇上麵前,哀家也有話說!」太後轉而看向千歌,厲聲道,「你自己掌嘴二十,給語茶磕頭認錯,哀家就饒了你,否則哀家也讓你嘗嘗慎刑司的滋味!」

千歌道:「臣是奉皇上之命辦事,請恕臣不能遵從太後指令。」

太後怒笑:「既然你死不悔改,哀家就成全你,來人,押她入慎刑司!」

「慢著!」雪千舞道,「太後不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如何就斷定是雪尚宮冤枉韋小姐?」

「哀家不需要知道!」太後強硬道,「語茶生性柔弱,雪千歌卻是心狠手辣,無非是她嫉恨語茶與三王子的事,公報私仇罷了!」太後對門口的奴才道,「還愣著幹什麼,將雪千歌押下去!」

「誰敢!」雪千舞沖那些想衝上來的太監冷喝一聲,臉上顯出怒色。

那些太監不由遲疑,太後的命令不敢不聽,但是柔貴妃娘娘他們也不敢得罪。

太後見狀大怒:「狗奴才!快點動手!」

那些太監無法,隻好硬著頭皮衝上來。

流漓上前一步,正要將這群奴才踹飛出去,千歌道:「流漓,住手!」太後霸道的要抓她,皇上麵前她們是佔著理的,但是流漓一旦動手,那就隻能是她們的錯了。

流漓沒有攻擊,但卻以一夫當關的氣勢擋在千歌麵前,不容那些太監靠近。

「反了!反了你們!」太後怒不可遏,氣得渾身發抖,「給哀家去叫大內侍衛!哀家要把這幾個反賊打入天牢!」

「皇上駕到——」外麵突然傳來太監的唱報。

厚重的門簾一掀,元帝帶著外麵的寒氣走進房間,對跪了一地的人一抬手,示意眾人平身。

「兒子見過太後,」元帝對太後微微一禮,笑道,「這天寒地凍的,太後怎麼到鳳儀宮來了?侍候的奴才也不給太後穿暖一點,來人,給太後取一件披風來。」

元帝關心的話語無疑在眾人麵前給了太後很大的麵子,太後臉色緩和道:「哀家不來,語茶就要給人關進慎刑司了。皇帝才是,不在禦書房批折子,到這來做什麼?」

「朕聽說皇後為柔貴妃辦了宴會,便過來看看。」元帝驚訝道,「太後說韋小姐要被關進慎刑司?這是怎麼回事?」

韋夫人立刻道:「皇上,語茶因為三王子的事給雪尚宮道謝,雪尚宮卻不由分說打了語茶兩巴掌,還誣賴她違反宮規,要將她關進慎刑司。雪尚宮濫用職權,皇上一定要嚴懲她!」

「皇上,事實並非如此,」寧妃站出來說道,「是韋小姐言語中多有不妥,會於後宮產生不良影響,雪尚宮才出手懲罰。韋小姐不肯認錯,韋夫人也糾纏不休,雪尚宮才說要將韋小姐關入慎刑司,並沒有濫用職權!」

「狡辯!」太後嗬斥道,「雪千歌打著皇上的名義,濫用職權公報私仇,還違抗哀家的命令,簡直是膽大包天!皇帝,你可不能再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