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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71 字 1個月前

了一個,周家雖然得以保全,但父皇顯然沒有讓周成科官復原職的意思,對他已無影響,至於君習珅,君習玦瞥了他一眼,想要徹底獲得父皇的原諒,還需不短的時間,足夠他再一次計劃了!

252 兩個婆婆

下朝後,娉婷先去麵見了太後、皇後等,出宮後就直奔二皇子府。

君習玦高坐在金漆嵌玉遊蟒椅上,微笑道:「數日不見,郡主別來無恙。」

娉婷耐著性子給他行禮,而後忙問:「我小侄兒在哪?!」

君習玦品了口茶,道:「手書在哪?」

娉婷咬了咬%e5%94%87,取出手書放在桌子上。

晉安拿過去呈給君習玦,君習玦確定無誤後,微微點了點頭。

晉安拍了下手,外麵一個奶娘抱著個二歲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侄兒!」娉婷一眼便認出小男孩就是哥哥的獨子,激動的快步走過去,就想伸手去抱。

小男孩卻扭了下`身子不願她抱,嘴巴一癟一癟似乎要哭的樣子。

君習玦一笑,道:「把麒哥兒抱過來。」

奶娘連忙繞過娉婷,走到君習玦近前。

小男孩一見他就啊啊的叫著,上半身朝他傾過去,張開手要他抱。

君習玦笑著接過來,小男孩高興的蹬蹬%e8%85%bf,竟然吐出一聲模糊的爹爹。

娉婷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如紙,小侄兒失蹤已有半年多,被二皇子養著這麼久,竟然認他做了父親!

「你怎麼可以!」娉婷目眥盡裂,「他是我哥哥的兒子,你怎麼可以教他認你做父親!」

「有什麼不可以,他跟著我有大好前程,總比做反賊景王的孫子,跟著陪葬的好。」君習玦逗著小男孩,「麒兒,你說,有我做父親是不是很好?」

小男孩攥著他的手指,不解世事的咯咯笑著。

娉婷愣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哥哥死了,景王府也已經飛灰湮滅,她自己前途未卜,根本照顧不了小侄兒,小侄兒跟著二皇子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但是二皇子是她的仇人,也許哥哥的死就與他有關,小侄兒豈不是在認賊作父!

「我給他取名叫君永麒,記在賀妃名下,」君習玦道,「有賀家做後盾,他長大後雖然沒有成皇的機會,但也會是最有權勢的王爺。」

聘婷目光微微閃動,賀家與衛家同氣連枝,宮中賀賢妃就是衛貴妃的忠實擁護者,二皇子府裡理應也是如此,二皇子還沒有娶妻,如沒有意外,正妃肯定是衛家女,二皇子若是繼承大統,賀妃必定能成為四妃之一,甚至是貴妃,她的兒子便是最尊貴的幾位皇子之一。

甚至,有萬一的可能,侄兒能夠取而代之!雖然知道機會渺茫,但娉婷不可遏製的心動了。

君習玦逗著小男孩,一點也不心急,他很清楚成皇對皇家子孫的吸引力,哪怕隻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也可以讓人奮不顧身的飛蛾撲火。

果然,娉婷考慮了沒一會,就道:「二皇兄曾經立下手書保證我下半生平安富貴,但我卻險些死於大火中,讓我怎麼相信二皇兄的話?」

「賀妃不能生育,她必定會拚盡全力保護好麒兒。」君習玦道。

娉婷心中一定,真是如此的話,為了平衡後宮,二皇子輕易也不能動麒兒。娉婷自我安慰,她和侄兒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賭一把也許還有翻身的機會,反正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了。

「我便再信二皇兄一回!」娉婷答應道,「二皇兄若有用得到娉婷的,儘管開口。」

君習玦這才停止逗小男孩,讓奶娘將他抱出去,拂了拂衣袖,似別有深意又似漫不經心的道:「你與舞陽同為郡主,應當多走動走動。」

周家從大牢裡放出來,周府也已經解封,但是家產被抄,裡麵亂成一團,周成科雖然無罪了,但是卻沒了官職,除了幾個知恩圖報的大人送來些慰禮,可以說門可羅雀。

所以當千歌和千舞的五千兩銀票送來時,周家上下都感動不已,把這份恩情記在了心裡。

被夜鳳邪派人攔在京城外的周簫也終於可以回來了,一家人雖然都很狼狽,但總算平安無事的相聚,全都又感慨又慶幸。

周成科在獄中受了刑,如同老了十歲一般,隻能躺在床上休養,他經此一事幾乎心灰意冷,原本對獨子執意從軍始終心有梗刺,這次算是徹底放下了,仕途比之沙場更凶險,動輒禍及滿門,自己一向小心謹慎還落到如此地步,兒子的城府遠不及自己,沙場的確更適合他。

「揚威大將軍是舞陽郡主的舅舅,你不如投軍到他麾下吧。」周成科對周簫如此說。舞陽郡主與女兒交好,揚威大將軍看在郡主的麵上,會對兒子多提攜和保護,而且揚威大將軍風頭正盛,兒子跟著他可以早些出頭,振興周家,「過幾日就是揚威大將軍喬遷之喜,你便代為父去賀喜吧。」

周簫點頭答應,想到雪千歌,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原以為許久難以再見麵,沒想到這麼快又可以見她了!

傅家搬進京城新宅這日,百官紛紛來賀,連夜太師和衛國公都親自登門賀喜,傅南峰和傅兮陽在前院接待來客,江承誌也跟著幫忙。

後院裡,剛剛從北疆趕到京城的傅夫人安氏,兩手各拉著千歌和千舞,歡喜的笑容滿麵,北疆環境惡劣,她夭折了兩個兒子,才養大了一個陽哥兒,女兒傅絳也當成兒子粗養的,皮的不得了,此時見到兩個文靜標緻的外甥女,又高興又稀罕,一人塞了幾套頗具胡風的沙漠白狐毛編發嵌貝首飾,和幾件胡人少女的彩裙和玩具,又送了幾套京城流行的頭麵和衣裙,才作罷。

安氏已經從傅南峰那裡聽說要把雪千舞許給陽哥兒,不禁更仔細打量了一會雪千舞,真是越看越喜歡,把手腕上的傳媳大鳳鐲褪下來,硬是套到雪千舞手腕上,讓雪千舞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傅絳笑嘻嘻的在一旁喊「大嫂表姐」,更讓雪千舞尷尬羞赧。

「下個月初就要選秀了,歌丫頭的姿容品德很容易當選,舞丫頭生為長女,也是時候成親了,我看不如早些選個良辰吉日,把陽哥兒和舞丫頭的婚事辦了吧。」安氏說道,恨不得立刻把雪千舞娶回家,來年就抱個大胖孫子。

旁邊,雪千荷和江承誌,及江承誌的母親謝氏也終於團聚,彼此噓寒問暖,溫馨脈脈。

謝氏聽到安氏的話,立刻附和道:「不錯,陽少爺是將軍,說不定何時就要上戰場,我聽說有的仗要打一年半載的,早點把婚事辦了也免得拖的時間太長了。」等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出閣,阿誌就可以把四小姐娶回家了。

兩個心急娶媳婦的婆婆頓時湊在一起,也不管小輩還在場,興致勃勃的商量起兒子的婚事來。

253 親戚見麵

這時候,丫鬟領著雲傅氏和雲仙芷朝這邊走來。

雲傅氏笑容滿麵的道:「嫂子,真是太失禮了,我來晚了。」

安氏看見她,臉上笑容變淡:「妹妹來了。」她已經從老爺那裡得知雲家的所作所為,原本她就覺得這個庶妹太過勢力,心中十分不喜,現在更是厭惡了。

雲仙芷禮貌的道:「甥女見過舅母。」

安氏淡淡的對她點點頭,賞下見麵禮。老爺認為長輩的事不該遷怒晚輩,但想到舞丫頭和歌丫頭在雲家受的氣,她心裡就不舒服。雖然被老爺說成婦人之見,但她還是覺得雲傅氏畢竟和老爺不是一個生母,芷丫頭未必就和舞丫頭她們倆一樣,對傅家親近友善。

千歌和千舞也都依禮向雲傅氏問好。

傅絳見禮後,笑嘻嘻的伸出手:「姑母給絳兒準備什麼見麵禮啦?」

「絳丫頭!」安氏皺眉斥了一聲。?思?兔?在?線?閱?讀?

雲傅氏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果然是邊疆長大的,一點禮數都不懂,麵上卻笑得和藹:「絳丫頭真是活潑可愛,姑母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包了些銀票給你,想要什麼就買什麼。」說著拿了一個紅包遞給傅絳。

安氏心中不悅,對於她們現今的身份,誰也不缺銀兩,見麵禮注重的是心意,雲傅氏直接包銀票,實在太過敷衍了。

傅絳無趣的噘噘嘴,不過還是乖巧的接過紅包:「謝謝姑母。」

雲傅氏看了眼謝氏,見她穿著光鮮,卻不是她認識的貴婦,旁邊還站了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疑惑的問道:「這位是?」

「我是阿誌的娘,謝氏。」謝氏回答道。

雲傅氏的目光立刻移到她身邊的江承誌身上,原來他就是搶了自己兒子榮耀的驃騎將軍!現在傅家比雲家官位高了,她不敢怎樣,不過對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小子,她可不會客氣,語氣嚴厲的喝道:「這裡都是女眷,你一個外男怎麼能待在這裡!」

「妹妹這是做什麼?」安氏蹙眉道,「今日客人多,驃騎將軍是奉老爺之命,來保護我們的。」

「嫂子,妹妹沒有別的意思,嫂子在邊疆多年,對京城的禮儀不熟悉,」雲傅氏道,「就算是保護,外男也該離遠些避嫌,否則傳出什麼閒言碎語出去,我們倒沒什麼,幾個丫頭可還是要嫁人的,尤其選秀在即,芷丫頭和歌丫頭要是毀壞了聲譽,我們雲家和傅家都擔待不起。」

千歌好笑,前世江承誌於雲家來說是左膀右臂,雲傅氏待他像親兒子一樣親,噓寒問暖客氣的不行,現在卻恨不得剜江承誌一塊肉的樣子。

安氏臉色一沉,看來今天雲傅氏根本不是來賀喜的,而是來找茬的:「江夫人在這裡和自己兒子說幾句話而已,難道這都不行嗎?」

「娘,」雲仙芷柔聲開口,「您別這麼說,都是自家人,誰會傳什麼閒言碎語。」

雲仙芷又對安氏道:「舅母,娘就是心直口快了點,其實隻是關心我們小輩,言語中有什麼得罪的地方,甥女代娘向舅母賠罪,舅母別放在心上。」

安氏臉色還是不好看,但晚輩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計較。

千歌心中冷哂,雲仙芷慣會如此,惡人都讓別人去做,她從來都隻會做好人,便是對自己親生父母也是如此,若真有心阻止,在雲傅氏剛開口就該阻止了。這麼一番做派,雲傅氏更惹舅母厭惡,但她卻能給舅母留下好印象。

254 賊心不死

「表姐何必如此,」千歌微微一笑道,「既然都是自家人,誰又會真的較真,表姐這麼認真的道歉,倒把自己當外人一樣了。」

安氏剛對雲仙芷生出一絲好感,想著芷丫頭或許與雲傅氏是不一樣的,但是聽了千歌的話,心中原本的懷疑又冒了出來,芷丫頭是真心與她傅家親近嗎?

「表妹一向是個多思的,我隻是不希望娘和舅母之間留下心結,影響我們一大家人的感情,」雲仙芷似真似假的笑道,「沒想到我簡單的幾句話也能讓表妹思慮出旁的意思來,這可讓我以後都不敢在表妹麵前說話了。」

「表姐這般說,可真折煞妹妹了。」千歌淺淡的笑了笑,便不再多說了,今日是舅舅家喬遷之喜,她可不想在此與雲仙芷爭辯,隻要舅母別被雲仙芷的假麵欺騙,對她保持警惕即可。

雲仙芷看安氏的臉色,就知道今日想討好安氏是不可能了,心中著實惱怒,雪千歌這賤人真是生來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