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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66 字 1個月前

抹幸福的笑,千歌的眼神變得愈發堅毅,這一生她傾盡全力也要守護好擁有的一切,不許任何人破壞!

揚威軍凱旋歸來,沿途百姓夾道歡迎,揚威軍剿滅多處匪寨的事情已經在百姓中傳遍了,受益的百姓爭先朝士兵懷裡塞糧食水果。

百姓是最樸實的,即使不是為了他們,但他們受了恩惠,就會銘記於心,雖然微薄但卻很誠摯的回報,讓從沒受過這種熱情的士兵都不知所措,%e8%83%b8中像被塞了一隻火爐,一個個熱血沸騰,情緒激昂,恨不得立刻再去挑幾個匪寨。

無形中,士兵們對傅南峰的崇敬更加深了。

人群自發的大聲呼喊揚威將軍,傅南峰絲毫不居功,每到一處都道:「皇上心繫百姓,體恤民間疾苦,本將軍深受皇恩,隻是盡微薄之力為皇上解憂!」

百姓於是都遙拜皇城,山呼萬歲。

這個消息傳到元帝耳中,元帝自然龍心甚悅,待傅南峰凱旋回京後,立刻加封為正二品「揚威大將軍」,統領三十萬大軍,賜下豪華大宅,大量金銀珠寶。

傅兮陽被封為正四品「戎騎將軍」,江承誌同樣被封為正四品「驃騎將軍」,還有其他一些表現卓越的將士皆被封將,整個揚威軍都被論功行賞。

這是一場震動百官的大封賞,許多武將又羨又嫉,傅南峰從一個不入流的遊擊將軍,一躍成為壓在他們頭頂上的大將軍,還有傅兮陽和江承誌,都是不及弱冠的少年郎,卻和許多將軍平起平坐,讓他們心裡直泛酸。

雲鶴臉上肌肉控製不住的抖動,這原本該是他的榮耀,結果被傅南峰搶去,還爬到了他的頭上,他氣的差點吐血。

眾武將一齊激烈反對,一些文官也跟著引經據典的「請皇上三思」。

夜太師、衛國公這樣的老臣個個目光閃爍,僅憑誅滅景王,剿滅幾處匪寨,就封傅南峰為大將軍,實在有點太榮寵了,皇上此舉大有深意。

他們不由想起皇上近來提拔了幾名無根文官,現在又扶持這些草根武將,心中一陣驚跳,隨著幾位皇子漸漸年長,儲君之爭日愈激烈,許多大臣明裡暗裡投靠皇子,恐怕讓皇上生了忌諱,欲要另扶持一些官員。

元帝善疑,景王之事可見一斑,僅憑娉婷郡主一麵之詞,沒有確鑿證據,就判定景王為造反,毫不猶豫的剷除,周尚書和景王勾結之事也無證據,卻差點被滅滿門,至今還在天牢關押。

皇上難道想要進行一次大清洗?!一些大臣驚疑不定,都覺得脊背發寒,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將不顧皇上陰沉的臉色,一個勁兒的「力諫」,連忙都把腦袋垂低裝啞巴,努力減少存在感。

君習珅和君習玦也都想到這一點,君習珅心中苦澀,父皇定是因為他和景王交好之事,心生猜疑,想拔除一些投靠他的大臣,君習玦要淡定多了,就算真的失去幾個助力,這一次計劃他還是得大於失。

「哼!」元帝最後冷哼一聲,「難道你們想違抗朕的旨意?!」

一乾官將頓時噤若寒蟬。

就在這時,外麵一個太監急匆匆的來報:「啟稟皇上,娉、娉婷郡主出現在宮外,說要覲見皇上!」

百官驚嘩,娉婷郡主不是死了嗎?

君習玦瞳孔猛的一縮,轉頭往殿外看去,卻隻能看到巍峨的台階。

君習珅下意識的看向君習玦,目光灼灼發光,他一直覺得娉婷不可能自盡,懷疑是君習玦利用完後下的毒手,此時娉婷突然求見父皇,讓他不由生出希望,娉婷也許會反咬君習玦一口。

元帝也一陣驚異:「宣!」

娉婷郡主進了宮,直奔金鑾殿,在百官震驚的注視下給元帝行大禮:「臣女聘婷拜見皇上!」

「真是娉婷,」元帝露出一絲笑意,「平身。」

「謝皇上!」娉婷起身,目光往君習玦身上一瞥,君習玦臉上沒有她預想的驚慌,反而對她微微一笑,娉婷心下不由起疑,待看見他袖口露出的一隻燦金長命鎖,身體猛的一顫,整個人都愣住了。

「郡主?」旁邊一位大臣小聲喊了娉婷一聲。

娉婷回神,才發現皇上對她說話,她卻走神了,連忙道:「皇上恕罪,臣女近日時而神情恍惚,不是有意冒犯皇上!」

元帝淡淡嗯了一聲。

娉婷又看向君習玦,原本準備好的話幾次欲衝出口,最後都在看著那隻微微晃動的長命鎖時嚥了下去,她閉了閉眼,道:「皇上,臣女原本想以死贖罪,但是身邊婢女想代臣女贖罪,臣女因此得以苟活,原本想就此出家為尼,但是最後禁不住良心的譴責,臣女又回來了。」

娉婷打定主意,雖然不能報復二皇子,但也決不能交惡雪千歌,所以罪名隻能她自己背,「兵部尚書周大人是冤枉的,臣女怨恨周簫對臣女不假辭色,所以一時糊塗陷害周家,臣女死過一次,已經幡然悔悟,特來向皇上請罪!」

251 無罪釋放

娉婷說完那些話,整個人脫力的往地上一跪,氣勢萎靡到了極點,錯過今日,她或許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但是她不得不放棄。

那隻長命鎖是娘熔了自己的金鐲子給小侄兒打造的,小侄兒是哥哥唯一的孩子,哥哥遭遇不測前派人把他送出去,後來就下落不明瞭,她一直以為小侄兒也已經不在人世,沒想到小侄兒竟被二皇子劫去了。

娉婷心中自嘲一笑,看來二皇子早就在算計她了,她甚至懷疑那隻狐狸精攢掇父王害死娘親和哥哥,是不是和君習玦有關,可是現在想再多也沒用了,她掉入他的陷阱,而且已經沒有翻盤的能力了。

元帝冷著臉看著娉婷:「你說的可是真的?」

娉婷以頭碰地:「臣女不敢欺瞞皇上,周大人真的是冤枉的!」

「郡主之前說周家與景王勾結,現在又說周家無辜,」衛國公道,「如此反覆無常,誰知你說的哪句是真!」

「話不能這麼說,」夜太師道,「郡主之前已經說了,經過一次生死大劫,已經幡然悔悟,所以把真相告知皇上,可見周家真的無辜!」

「正是如此,」夜王爺接口道,「周家若非真的無辜,郡主又何必冒著欺君的危險為周家澄清,還請皇上明察,還周尚書一個公道!」

君習珅緊跟著站出來:「父皇,景王既然意圖謀反,又怎會把此事宣揚的盡人皆知,連郡主身為景王的親生女兒,都是前不久剛剛得知,外人就更不能知曉了,兒臣相信周尚書並不知曉,請父皇明鑒!」

君習珅與其說是為周家求情,不如說是為自己開脫,娉婷沒有供出君習玦,讓他很失望,不過若是父皇肯寬恕周家,對他的懷疑也會一同消淡的。

君習玦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道:「父皇,娉婷對周家少爺一往情深,即使知道周簫命不久矣,依然癡心不改,父皇不若就看在娉婷的麵子上,饒恕周家吧。」

君習玦明著求情,實際暗指娉婷因為兒女私情為周家求情,立刻就讓元帝原本微緩的臉色又陰沉了。

娉婷張了張嘴,卻又猶豫了,她已經為周家求情了,算是對雪千歌有了交代,不管皇上如何決裁,雪千歌都怪不到她身上,小侄兒還在二皇子手裡,她現在是萬萬不能再逆他的意了。

於是娉婷又把反駁的話嚥了下去,沉默的聽著文武百官爭論不休。→思→兔→在→線→閱→讀→

「啊!」江承誌這時一拍腦袋,頭盔砰的一聲響,嚇了眾人一跳的同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他麵相憨厚,穿著寒光閃爍的鎧甲也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說起話來憨聲憨氣,「微臣突然想起景王的臨終遺言,差一點就忘記稟告皇上了!」

被嚇到的大臣對他怒目而視,元帝眼神卻變得溫和:「何話?」

江承誌摸著頭盔,擰著眉頭苦思冥想道:「微臣想想是什麼來著……」片刻後又一拍頭盔,「對了,景王喊:本王不甘!本王原本都要放棄謀反,了草此生了,早知會落到今日這地步,不如兩年前就先下手為強,本王悔啊!」

一群文臣心中都一哆嗦,那麼大力的拍頭盔,就算手不疼,那聲音也震的腦暈啊,真是個傻大個!不過讓他們更哆嗦的是江承誌說的話,你這傻大個這時候說這話做什麼,兩年前於妃和晟王勾結謀反,此時和景王謀反的事一併提起來,皇上必定大怒!

他們抬眼偷看,果然見皇上的臉色陰沉,%e5%94%87角繃的筆直,這是要發怒的前兆。

誰知江承誌想了想,又道:「景王還說:不隻周成科,夜太師,衛國公,滕元帥,雪寧侯都和本王有勾結,」頓了頓,不確定的道:「好像還有哪個部的尚書來著……」

文武百官頓時都覺得%e8%85%bf肚子轉筋,差點一%e5%b1%81%e8%82%a1坐到地上,被點到名的都是跺一跺腳,整個昭月都要震三震的肱骨之臣,這傻大個也敢說!

之前還爭辯的不可開交的朝堂一片寂靜,夜太師、衛國公等人不知道是被驚的還是被氣的,竟沒一個人開口反駁。

「嗬……」

一聲輕笑突然響起,眾臣循聲望去,見發笑之人竟是夜三王子,他劍眉鳳目發如墨洗,長身玉立如仙似妖,端的是少年絕色傾世無雙,但正氣浩然的朝服卻掩不住他一身邪肆之氣,與這肅穆的朝堂格格不入。

說起來這夜三王子從小雲遊四海,回京數月來也是不學無術,太師為他求來一個閒職,他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連早朝都是時來時不來,夜王爺一世英明,竟然生出這樣紈褲的子嗣,不知多少人暗地裡嘲諷,沒想到他荒唐的竟敢當庭發笑,真不知該說他是年少無畏還是不知所謂。

夜鳳邪絲毫沒理會他們神色各異的視線,逕自又笑了幾聲,道:「皇上聖明神武,誅滅晟王之際,震懾景王驚懼膽怯,如今更是一舉滅除景王,皇上威名傳遍昭月,堪比古之聖賢君主,定然令諸王心服膽服,昭月安定強盛千秋萬代!」

眾臣驚訝的發現皇上臉色雖然還是不好看,但怒氣似乎消失了,一邊本能的跟著一齊山呼:「昭月安定強盛千秋萬代!」

夜鳳邪接著道:「微臣愚見,景王雖有謀反之心,但近兩年已心生膽怯,斷然不敢在天子腳下串通重臣,連景王這樣的驍勇之將都怯弱於皇上的威名,周尚書這樣的文臣就更不敢生出異心,而且有娉婷郡主作證,娉婷郡主既然能大義滅親,就不可能為了兒女私情包庇周家,周尚書應當是無辜的。」

「再則,」夜鳳邪又是一聲輕笑,「驃騎將軍憨直,特意把景王臨終之言稟告皇上,但顯然這是景王故意挑撥離間,欲使君臣不和,斷皇上之臂膀,用心陰毒,斷不可信!」

「三王子所言正是!」君習珅忙道,「夜太師和衛國公、滕元帥、雪寧侯都是兩朝元老,萬不可能有異心!周尚書也對父皇忠心耿耿,是冤枉的!」

夜太師、衛國公幾人都連忙喊冤表忠心。

元帝沉%e5%90%9f,片刻後道:「景王挑撥之意昭然若揭,朕自然不會相信,傳令下去,將周家滿門無罪釋放。」

君習珅頓時大喜,連周家都被無罪釋放,他也很快就能獲得父皇原諒!

君習玦皺了皺眉,很快又鬆開,誅景王,滅周家,使父皇懷疑君習珅,這三個目的隻圓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