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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凰鬥 風挽琴 4254 字 1個月前

的心,枉大嫂把你當親姐妹一樣看待,你竟然對大嫂下這麼重的毒手!」

「妹妹!」韓霖喝道,「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得隨便揣測!」

「哥,我說的是真的!」韓胭叫道,「我之所以懷疑這碗湯藥有問題,就是因為之前紫雀去廚房的時候,看見青扇鬼鬼祟祟的蹲在大嫂的藥罐前,不知道做什麼,我才急急忙忙趕過來阻止大嫂喝的。」

沈萬山和韓霖的目光唰的移到了千歌身上。

「這怎麼可能,」文正羽驚訝道,「少夫人與夜夫人相處的很好,昨日生日宴上還送了一套貴重的首飾給夜夫人,夜夫人沒道理恩將仇報啊。」

「或許她就是見我們沈家富有,起了嫉妒之心,才下的毒手,」韓胭指控道,「大嫂若沒有子嗣,就算再富裕也難以歡樂,真沒想到你是心腸這麼狠毒的女人!」

夜鳳邪笑了一聲,道:「韓小姐,你好像忘了自己姓韓,並不是沈家的人。」

韓胭臉色一僵:「我自知不是沈家女,但是卻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愛護。」

沈冰心讓葛大夫把了脈,確定身體無礙,前幾日喝的藥都沒問題,這才鬆了口氣,冷靜的想了想,搖頭道:「不,不可能是雪妹妹,我相信雪妹妹不是那種人,而且今天若不是雪妹妹攔下,我已經把湯藥喝下去了。」

沈冰心看向千歌,感激道:「我還得多謝妹妹你,又救了我們沈家一次!」

千歌緩緩彎了眉眼,她一直沒開口,就是在等沈冰心表態,若是她懷疑自己,她們的姐妹之情就到此為止,若是她相信自己,便不枉自己對她誠心以待,今日定然為她找出兇手。

「葛大夫,」千歌道,「你既然知道絕子湯,也應該知道它的出處吧。」

葛大夫點頭道:「據老夫所知,京城的達官貴族寵愛一些身份低賤的歌舞姬女,又不想她們生下孩子降汙了血統,以前都是用避子湯,但有些姬女想法子逃避喝藥,結果還是有了身孕,所以達官貴族才請禦醫製出這絕子湯,隻要一碗,就能讓女人永遠生不了孩子。」

文正羽道:「聽夜夫人的語氣,似乎也知道絕子湯的來處,夜夫人身處揚州,竟還懂得這些,當真是稀奇。」

「我知道絕子湯的來歷不稀奇,隻不過多看了幾本醫書罷了,倒是這絕子湯中有一味藥叫雪姈膏,美顏效果極好,而產量極少,向來為宮廷所專用,揚州居然會出現此藥,才是真正的稀奇。」

「這位夫人說的不錯,」葛大夫道,「民間確實很難見到雪姈膏,多用藥效相似的白茲膏代替。」

千歌說道:「在場來自京城的人,可就隻有文公子和衛公子。」

文正羽目光微閃,道:「葛大夫也說了,民間難得見到,不代表沒有,夜夫人懷疑到我們身上,不如先解釋一下,你的婢女鬼鬼祟祟的在少夫人藥罐前做什麼吧。」

連著兩次被說鬼鬼祟祟,青扇氣的鼻子都要歪了:「奴婢隻是沒見過送子湯,好奇的在旁邊看了一會,當時劉媽媽一直守在藥罐前,韓小姐身邊的紫雀也在旁邊看了會,還拿勺子攪了攪藥湯呢!」

紫雀忙道:「奴婢隻是看一看藥材有沒有沉底而已,小姐關心少奶奶的身體,每次都讓奴婢幫著看藥的!」

「反正你碰了少夫人的藥,而我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青扇瞪著眼睛道,「你憑什麼說我鬼鬼祟祟的!」

「我就是覺得你可疑!」紫雀一昂下巴道,「我家小姐是少夫人的小姑,期盼少夫人給韓家添丁添女還來不及,怎麼會害少夫人,那絕子藥不是你下的還有誰!」

「那還真是說不定,」夜鳳邪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道,「若是少夫人失去生育能力,沈家就會絕後,韓家照樣可以娶進妾室綿延子嗣,到時候沈家偌大的財產不就全變成韓家的了麼。」

此言一出,沈韓兩家人臉色都是劇變。

「夜兄,你怎可說出這種話!」韓霖又驚又怒的道,「我韓霖豈是那種奸惡小人,若真有這種誅心的想法,我韓霖願遭天打雷劈!」

「相公,」沈冰心急忙道,「我相信你不會這樣做的,你萬不可發這種毒誓!」

「娘子放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斜,」韓霖道,「我從沒那麼想過,自然不怕應誓。」

夜鳳邪挑眉道:「韓兄的人品自然是可信的,但是韓家的其他人呢,韓兄能保證他們都對沈家的財產沒有絲毫覬覦嗎?」

「我……」韓霖頓時語塞,突然想起婚前幾個叔伯的暗示,心底驚疑不定,難不成真的與他們有關?

「既然韓兄不能確定,」夜鳳邪道,「那這個紫雀動過尊夫人的藥湯,就萬分可疑了。」

「奴婢沒有!」紫雀連忙跪下道,「少爺,少夫人,奴婢一直對主子忠心耿耿,絕對沒有做過這事!」

「說起來也是巧了,」夜鳳邪輕笑一聲,道,「我去找娘子的路上,偶然瞥見有個丫鬟偷偷的埋一隻勺子,我便將她捉了來。流螢,把她帶進來。」

流螢從外麵押進一名捆住雙手的丫鬟,將手帕解開,露出一隻破碎成幾半的勺子。

「叮鐺?」韓霖認出是韓胭身邊的丫鬟,懷疑道,「你偷埋勺子做什麼?」

叮鐺連連磕頭道:「奴婢不小心打碎了小姐喜愛的勺子,怕被小姐責罰,才想著偷偷埋起來,奴婢知錯了,求少爺恕罪!求小姐恕罪!」

青扇道:「這勺子底印著富貴牡丹花,看起來很像是紫雀用來攪少夫人藥湯的那隻,說是不小心打碎了,未免太巧了!」

紫雀壓下心裡的慌亂,道:「府裡這種花樣的勺子多的是,小丫鬟笨手笨腳打碎一隻相似的也正常,你可不要隨意猜測!」

「要辨出誰是誰非,其實也不難,」千歌開口道,「雪姈膏又叫滑粉,觸手滑膩,沾到器具上極難沖洗,隻有配上幾種藥材,長時間煎煮才能消融,隻需讓葛大夫查看一下這勺子便知。」

「葛大夫,勞煩你查看一下!」沈萬山立刻就說。

葛大夫走過去,捏起幾塊碎片仔細查了一遍,道:「這勺子上的確有殘餘的雪姈膏。」

韓霖震怒道:「紫雀,真的是你?!」

「不!不是奴婢!」紫雀恐慌的搖頭,「這、這肯定不是奴婢用的那隻!」

「哥,紫雀不會做這種事的!」韓胭站出來道,「就算這真是紫雀用的那隻,那它攪了大嫂的藥湯,沾上一些未溶的雪姈膏也正常,不能證明就是紫雀所為啊!」

「是!小姐說的對!」紫雀連忙道,「這肯定是沾上去的,奴婢絕沒有害少夫人!」

韓霖看向葛大夫,葛大夫點頭道;「這倒也有可能。」

夜鳳邪一笑,道:「如此說來,既有可能是勺子沾了藥湯裡的雪姈膏,也有可能是勺子上被抹了絕子藥攪到了湯藥中,當真是難以辨別呢。」

文正羽道:「在下倒是有個法子,那下藥的人房裡說不定還有剩下的絕子粉,說不定能搜查出一點蛛絲馬跡來。」

韓胭剛要點頭贊同,沈萬山道:「此法不妥,諸位是在我沈家作客的,哪有搜查客人房間的做法。」

「伯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韓胭忙道,「既然夜夫人與侄女相互懷疑,不如就搜查我們的院子吧!」

「不行!」沈萬山堅決道,「無論如何,在我沈家絕沒有搜查客人房間的道理!」撇開夜夫人是官家女不說,商人注重的就是一個信字,把別人請回家來,卻又去搜查人家,怎麼都說不過去。

韓胭惱怒不已,她等的就是有人說出搜查的法子,夜夫人住的院子裡都是沈家的奴婢,栽贓點東西太容易了,可伯父竟然不同意!

千歌輕笑道:「我的話還沒說完,文公子和韓妹妹就急著搜房間,還真是急性子呢。」

「雪妹妹,難道你還有好方法?」沈冰心急忙問,不找出兇手來,她實在寢食難安,她是知道千歌的聰慧的,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也算不上好法子,姑且先一試,」千歌道,「姐姐放心,妹妹今日一定會為姐姐找出真兇的。」

122 你是韓家的小姐

◇思◇兔◇在◇線◇閱◇讀◇

「沈伯父,」千歌對沈萬山道,「還請伯父命人準備兩把剪刀、兩碗清水和兩根清潔的筷子來。」

沈萬山立刻命人去辦。

片刻,所有東西都準備好,放在了桌子上。

千歌道:「青扇、紫雀,你們各自把自己的十指指甲剪下來,放進碗裡。」

青扇立刻走過去照做,紫雀目光閃爍了幾下,跟在青扇身後走了過去。

青扇看了她一眼,端起一碗水到另一個桌子上:「我離你遠點,免得等下出了問題,你要賴到我身上。」

「你!」紫雀氣急的瞪了她一眼,「我才要離你遠遠的,省的你賴我誣陷你呢!」心裡卻是暗惱,她剛才的確想著等下見機行事的。

待兩人做好,千歌吩咐點秋用筷子在兩隻碗裡攪拌片刻,而後分別看了一眼,道:「葛大夫,還請你來辨別一下。」

葛大夫聽千歌吩咐青扇和紫雀剪指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千歌的打算了,往兩碗水裡看了看,又分別沾了水在指尖摩挲了一下,道:「這位夫人果然聰慧,現在已經一目瞭然了。」

沈萬山忙問:「怎麼回事,還請葛大夫解惑!」

「沈老爺請看,」葛大夫指著左邊的碗道,「這隻碗裡浮起一層薄薄的細粉,觸手滑膩,便是雪姈膏粉末。」

沈萬山和韓霖都連忙走過去,親自沾了水摩挲,果然有一種滑膩的感覺。

「勺子上有雪姈膏,可以說是沾了藥湯裡的,」夜鳳邪似笑非笑道,「這指甲裡的雪姈膏,難道也是伸到藥湯裡攪的?」

「紫雀!」沈萬山怒目圓睜,「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

紫雀嚇得噗通一聲跪下,臉色大變道:「奴、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冤……」

紫雀還沒說完,韓霖就怒喝道:「你還敢否認,還敢喊冤!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如實招來,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韓胭眼中光芒連閃,一臉悲痛失望的道:「紫雀,你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你是我的貼身丫鬟,豈不是要陷我於不義嗎!」

紫雀猶豫片刻,一咬牙,道:「沒錯,是奴婢做的!沒人指使奴婢,都是奴婢自己的主意!是、是……是奴婢對少爺有意,隻要少夫人生不了孩子,奴婢就有機會靠近少爺,給少爺生孩子!」

一屋子人頓時驚愕啞然。

千歌有點驚訝,沒想到這紫雀竟是個如此忠心的,寧願自己背上罪名也不肯招供韓胭,不過她說出的理由,倒也未必不是真的。

千歌轉頭去看沈冰心,就見她臉色發白,神色暗藏痛苦。是啊,怎麼不痛苦呢,剛剛成婚幾天,就有人覬覦自己的夫君,想要取而代之,換了誰能不痛苦呢。

一隻手突然從旁邊伸過來握住她,千歌回頭,便對上夜鳳邪溫柔的鳳眸,那雙鳳眸裡寫滿她既明白又迷惑的情意,千歌不自在的掙開他的手,這無賴,在這麼多人麵前就動手動腳,心裡暗罵著,剛才一瞬間出現的傷感卻不自覺的消失了。

「你這賤婢!」韓霖反應過來,怒不可遏的一腳將紫雀踹倒在地,「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打四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