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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嬌 鬼十則 4344 字 1個月前

都意猶未盡。

榮嬌隻覺得像做夢似的,被他摁在身上,摟在懷裡,柔軟的小手被他帶著,被蠱惑了似的握著他的硬燙,做了羞人的事情……

平素清風朗月般的男子,貼在她的耳邊說著令人心頭發顫的瘋語,嚇得榮嬌總擔心被外麵的人聽到,恨不得時刻捂上他的嘴,卻又因為處於緊張興奮中。身子格外敏[gǎn],被他弄得氣喘熄息,軟做一團。

後來,他發著醉人的輕%e5%90%9f,釋放在她的手裡:「嬌嬌兒,寶貝,辛苦你了……」

小爽了一把的某人取了帕子將榮嬌的手擦乾淨。尚未將兩人身上衣物整理好。就感覺到馬車的速度慢了,稍傾停下了,有人在外頭稟報:「王爺。驛館到了。」

榮嬌慌張起身,急著推他,玄朗笑著親親她出力的小手,將兩人的衣服整理好。知曉她臉皮薄,又將髒帕子收好。仔細檢查了身下的毯子與靠墊等物品,確定馬車裡沒有留下痕跡這才罷手。

至於車廂裡曖昧的味道,榮嬌聞不到……

玄朗頓了下,還是從暗格中取出顆香丸。捏碎了彈開,一股濃鬱的香味散開,將那股味道掩蓋了下去。

這才給榮嬌穿上大氅。她的髮髻亂了,一時半會弄不好。玄朗乾脆直接將風帽扣上,小心翼翼扶她下車。

……

十七公主麵無表情站在幾步外,聲音裡有盡力隱藏卻還是有所外洩的恨意:「英王妃,驛館到了,本宮告辭。」

「慢走不送。」

榮嬌不鹹不淡,漫不經心地卻又禮數周全地送客。

不加刻意的輕描淡寫,尤令十七公主羞惱,她深深地看了玄朗一眼,見英王連一個眼神都不吝於給她,十七公主心中氣苦,羞忿難耐,一言未發,轉身上馬揚長而去。

進了驛館,回到自己的院子,榮嬌馬上明白玄朗在車上所說的等不及到晚上是什麼意思了,他居然即刻就將她被封印的感官解了封!

「你,你好歹陪我吃頓慶功的飯吧?!」

榮嬌氣惱,怪不得他連晚上也等不及,急吼吼地在馬車上就哄她,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竟是一刻也不耽誤!

「再忍忍,過幾天就好了。我也想得很……乖,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過了這幾天,你想我怎樣就怎樣,都聽你的,好不好?」

玄朗低聲下氣地哄著,他也知道自己掃興了,嬌嬌贏了十七公主不說,她的那手騎射之術震驚了西柔人,理當與她好好慶祝一番的。

「嬌嬌,今天的慶功宴我都安排好了,就我們倆,隻是,坐得遠了些,其它的,都一樣的……」

清淺溫柔的嗓音莫名就有種小心翼翼的討好,其實玄朗心底還有更多的自責,若不是他不察之故,也不會有後麵的這種種波折。

「今天之後,給你下帖子的西柔貴族會更多,真心假意或試探或算計,各種心思的都有,我少不得要陪你一起的,封印之舉,多為之,終是不能完全放心,除非是必需的不得已,時間上,也愈短愈好……」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會要多久,我保證……」

是他過於自信自負,沒想到自己挑選的人,居然會對她動別的心思。

「誒,我不是啦,又不是你的錯,你幹嘛道歉……」

榮嬌忽然覺得自己是挺不講理的,依玄朗平時對她的粘乎勁,親手結束與她親近的可能,最不願意做出這種決定應該是他,何況他不說,榮嬌也知道,對於七星塔的事,他內心有多愧疚與自責。

「我沒有生氣,隻是想多跟你在一起,讓你多陪我一會兒,多抱抱我……」

內心的真實想法很自然的就脫口而出,軟軟糯糯的,像是在撒著嬌,「我今天極高興,在場上迎風馳騁,感覺特別舒暢,那個場地,還有射箭時的感覺,特別的好,有種久違的興奮,好像這樣的騎射經歷曾經有過很多次……」

榮嬌忽然停住了,不可置信地望向玄朗,她剛才說什麼了?

她說這樣的騎射經歷有過很多次?

可她,明明是第一次來西柔,第一次到皇家騎射場,第一次與人比騎射術!

這,這是……

……

似曾相識的感覺並不僅榮嬌一人。

蘭其嬤嬤是太後的第一心腹,從太後還是七歲幼女時就開始在她身邊服侍,一路貼身陪伴了數十年,最受依賴與倚重。

太後心裡的事情,可能會瞞著國君會瞞著其他所有人,卻一定不會瞞著蘭其嬤嬤。

「……娘娘,禦膳房新做的點心,您嘗嘗看?聞著倒是怪香的……」

蘭其嬤嬤從剛送進來擺了滿滿一桌子的點心盤裡取了一份出來,神情自然而溫和,太後娘娘從騎射場回來就有些心神不寧的,是出了什麼事還是有什麼人惹她心煩了?

蘭其嬤嬤年近五十了,太後娘娘素來對她甚是體恤,凡是要出宮,有勞神勞力的事,太後一般都不捨得讓她跟著,皇家騎射場在城外,天寒地凍的,太後沒帶她去。

所以蘭其嬤嬤隻知道今天的騎射比試,原以為穩贏的北遼十七公主輸了,以為必輸的大夏英王妃贏了,據說其騎射精妙,已達神乎其技,以至於場上人給出了「神射手」的尊榮。

難道太後娘娘是為此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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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貴女

銀盤裡的方塊小點,白色中摻著淡淡的粉色,顏色十分的清雅可人,散發著濃鬱的奶香,看上去還不錯。

太後半倚在暖榻上,神色怏怏,擺手道:「哀家吃不下……你也別忙活了,過來陪哀家說說話。你們都下去吧。」

「是。」

殿內其他服侍的宮女們低頭稱是,施禮後,悄沒聲兒地魚貫而出。

蘭其嬤嬤放下手中的盤子,轉身走到太後,半跪在暖榻前,拿起之前宮女放下的玉錘,輕輕捶打著太後的小%e8%85%bf,不輕不重力道正好。

「今天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太後起了頭,果然是為了騎射比試之事麼?此事難道還會有後續風波?明麵上不都說了是兩個女人以私人身份進行的切磋?

「隻聽說是大夏的英王妃深藏不露,神乎其技,大勝了北遼十七公主,下頭那些孩子隻知道看熱鬧瞎起哄,其它的,倒都沒說。」

蘭其嬤嬤答得中正穩妥。

「深藏不露,神乎其技?」

太後低低地重複了一遍這八個字:「說得極對,英王妃可真是深藏不露,神乎其技……昨晚上北遼公主幾次三番要與她切磋,她百般推諉,哀家也以為她是不會,不敢應約……就是今天到了場上,哀家也以為贏的會是北遼公主,說起來,那北遼公主也是有兩下子,不是繡花枕頭不中用……」

太後慢悠悠地說著,對自己的情緒並無掩飾,熟知她的蘭其嬤嬤卻感到了她心緒的不定,太後看似在平淡的講述,實際上恰恰說明這件事令她有困惑之處。要借回顧再次整理思緒,平穩心態。

「……英王說他的王妃箭術不錯,哀家隻當是他自誇,現在看看,這不錯兩字還真是他自謙之詞……」

豈止是不錯而已?

想是之前英王夫婦對十七公主的切磋甚是不以為然,根本就沒看上她的水平,懶得與之應付。並不是如十七公主以為的。是不敢。

綿羊將瞇著的老虎當成了病貓,在她麵前,揮著拳頭要比武。老虎會理睬它?可綿羊糾纏的緊了,老虎也不是沒脾氣不會亮爪子的。

「英王妃居然這般厲害?」

蘭其嬤嬤不是懷疑,隻是單純的感歎,「神射手啊。大夏的女人會騎馬能拉弓,真是令人意外。這樣的,大夏舉國上下也沒幾個吧?」

突然就躥出一個神射手來?正巧又與北遼十七公主撞到一處了?是故意為之,還是碰巧而為?

「是呀,莫說是大夏。就是西柔北遼加起來,也沒一個能比得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後語氣幽幽而複雜,饒是蘭其嬤嬤。竟也聽不出她這番複雜是帶了何種情緒。

「有這樣強?」

蘭其嬤嬤順著話意重複了一遍,還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的重點在哪裡。就算英王妃如此厲害——

好鐵能打幾根釘?她一個人,又抵什麼用?況且,以大夏的國情,英王妃一介女流,終其一生也幾乎沒有上戰場的可能,她就是強到天,似乎也沒什麼乾係,對西柔更不會有多少影響。

太後這般似有不安,所謂何來呀?

要說真有什麼,那也應該是北遼人更擔心吧?

今天被羞辱打臉的也是北遼人,堂堂公主,不顧顏麵盯上英王,沒那個本事還想搶男人,結果給英王妃牽了一路馬,北遼公主給大夏王妃當馬伕,十七公主這回不僅僅是丟臉,可謂是奇恥大辱,說什麼私人身份,不涉及國體,她就是北遼的公主,私人身份也是北遼的公主,不會變成別個!

「是,很強,非常強……」

太後頓了頓,神色間似有恍惚,彷彿想起了什麼久遠的過去,雍容絕艷的麵龐容如褪色的畫片,莫名呈現出詭異的頹色。

「娘娘您……」

蘭其嬤嬤見狀不免有些驚慌,太後娘娘從不是傷春悲秋之人,最不屑多愁善感之輩,眼下這種噓唏感慨的畫風著實與娘娘不搭!

反常的總不免令人忐忑,何況眼下反常的還是娘娘?

「你沒跟著去……今天,英王妃著火紅衫,騎白馬,三珠連發,箭箭正中紅心,」

太後的臉上露著罕見的恍惚與茫然,聲音平板,不見一絲起伏:「活靶子用的是木兔子,每隻被射中的兔子,箭矢都沒入深處,撥都不好撥……準頭高,力道足,要是射活的,箭箭非死即傷……」

「英王妃是大夏人,父祖雖為軍門,卻從未到過西柔邊境……她年紀尚小,歲數上更對不上,身形嬌小可人,體型也纖細,明明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有那麼一瞬,哀家怎麼覺得就是她呢?」

她誰呀?

蘭其屏住呼吸沒敢問,娘娘是睹人思人,將英王妃與誰聯繫到一起了?

著紅衫騎白馬騎射精湛……

會是誰呢?

蘭其嬤嬤在記憶的河裡努力地挖掘的,似乎有那麼一個隱隱約約的影子,待要仔細去想,卻又如氣泡似的,瞬間消逝。

「聽說十七公主是北遼第一貴女,哼!」

太後輕蔑地冷哼了聲,卻忽然頓住了,停了好一會兒,像是潛在水底直到窒息的關頭才重新浮出水麵,聲音裡透著濕漉漉的悶意:「第一貴女嗬……你可還記得,西柔第一貴女?」

西柔第一貴女?!

佳麗代代有天驕,各領風騷幾花朝!

這前前後後,王城裡得到過第一貴女稱呼的可不少,蘭其嬤嬤卻在瞬間就意識到太後所說的第一貴女是誰了!

怎麼,想到她了?!

蘭其的臉色僵了僵,手上一直不疾不徐輕重得當的力度,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