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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池嬌 鬼十則 4412 字 1個月前

家花的銀子,材料也是人家出的,但卻是他付出心血精心打造的作品。

「多謝大師割愛,必不負所托。」

榮嬌愛不釋手。鄭重地道謝。

「多謝就不必了,以後公子再得了什麼好材料。記得幫我說句好話。」

師大師的小瞇眼放著精光,意有所指。

雖然不知道這小樓公子與公子是什麼關係,但有眼的人,都知道公子對他的看重。嗯,若是能得到小樓公子的美言,公子那裡的好東西。說不定弄到手的更多。

師大師癡迷於鑄造,沒別的嗜好。就是對一切適用於鑄造的材料入迷,但金屬礦產是有朝延管製的,他這個大師,也沒公子的路子廣。

看吧,之前的星外秘銀他惦記多久了?一點音訊也沒找到,可公子開口就能拿出兩塊來!那是星外秘銀啊!不是兩塊普通的精鋼熟銅!

說來師大師還真有點冤枉玄朗了,星外秘銀他也剛入手沒多久,原本也打算送他一塊的,這回正好趕上榮嬌給池榮勇打東西,都是自己人,加了星外秘銀的盔甲兵器,池榮勇的攻防能力更勝幾籌,他這才順勢說出的。

根本就不是有好東西藏在手裡,小氣地不給他知道。

物盡其用的道理,玄朗再明白不過,星外秘銀再好,在他手裡不過是金屬硬疙瘩,還不如金子銀子好用,但放到了師大師手中,那就是舉世罕見的冶煉奇材!

「……這,」

榮嬌聽了他的要求有些小為難,玄朗有什麼好東西,她怎麼可能有支配的權利?以他與大師的交情,若是能給多半就給了,若是不能開的,她怎麼好開口幫忙要?

「若是我有的,一定轉給大師。」

「行了,少打小樓的主意,好像缺過你似的!」

看出了榮嬌的窘迫,玄朗笑著解圍,心裡卻有點莫名的失落,小樓這個你我分得還挺清的,太懂事了也不好……

……

「公子,時候不早了,您應該就寢了。」

綠殳的語氣頗有些無可奈何:「這東西都已經是您的了,它又不用長%e8%85%bf跑了,您明天早上再看行不行?」

姑娘還真是愛極了這把短劍,這都在燈下翻來覆去看多少遍了,她提醒了幾次天色不早該上床休息了,姑娘愣是沒放下手裡的東西!

「知道了……」

榮嬌懶洋洋地應著,還在端祥著,越看越覺得熟悉,奇怪,她以前從哪裡見過這種劍嗎?難道是二哥或三哥處見過?還是從前世?

她遍尋記憶,也沒找出原因來。

哥哥們都沒用過這麼短的劍,前世她沒練過武,是典型的內宅弱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既沒舞刀弄槍過,亦沒有見識過外麵的世界,沒理由也沒機會見過這柄特點如此明顯的短劍,可是,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呢?

榮嬌越想越不明白,或許她應該去問問玄朗,看他知不知道這柄劍的事情?劍柄上的這些花紋是不是有別的象徵?

忽然有些後悔,她今天應該多向師大師詢問一下這柄劍的來歷,既然是大師的師父早年間的作品,又被大師無意中得到,想必是會有些線索的。

不管怎樣,綠殳說得對,這柄劍已經是她的了,隨時隨地想看就看,倒沒必要非要秉燭不眠,她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找答案。

……

夜裡她又做夢了,那些很久沒有出現過的光怪陸離的夢境,突然就又闖進了她的腦海。

那是屬於樓滿袖的夢。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做過與樓滿袖有關的夢了。

去百草城的途中,她擔心二哥,經常失眠,夜裡總能夢到前世的種種,二哥的遭遇來來回回在她夢裡出現,每次都流著眼淚醒來。

後來遇到玄朗,她說出了自己壓抑的心聲,那些夢就很少出現了,直到二哥堅持了自己的選擇,她也放棄了粗暴乾涉,回程的這一路上,她再也沒有做過夢,每天都歡喜著。

可是今天得到的這把劍,似乎喚醒了某些沉睡的記憶,她做了一夜的夢,夢裡有許多看不清臉的人,許多聲音在說著什麼,她卻聽不清,隻看到無數張嘴在張張合合,有女人的有男人的也有孩子的……

然後那把劍突兀地出現,迎麵劈來,榮嬌隻覺得腦袋被劈開了兩半,無法忍受的鑽心的痛感襲來,她大叫著喊道:「不!不要!」

+++++(未完待續。)

☆、第二百四十二章 頭痛

次日一早,榮嬌頂著大大的黑眼圈,臉白得像紙片,腳步虛浮,出現在餐桌前。

「小樓,昨晚沒睡好嗎?」

玄朗擔心地問道。

「嗯,做夢了。」

榮嬌臉色很不好,用手指捏揉著太陽%e7%a9%b4,頭好痛啊。

昨晚到底夢了些什麼她都忘記了,隻記著最後一個畫麵,那柄自己熟悉又喜歡的劍,迎麵劈下來,把自己腦袋劈成了兩半。

一定是吧,要不然頭怎麼這麼痛啊,真劈開了似的……

「把手給我。」

榮嬌的臉色太難看了,玄朗顧不上吃飯,先拉了她的手腕過來,在餐桌上直接診起脈來。

「玄公子,公子怎麼樣啊?」

綠殳見他好一會兒沒說話,榮嬌一手撐著腦袋怏怏地閉著眼,忍不住出聲詢問。

姑娘有陣子不做噩夢,而昨晚這個噩夢顯然不同於以往的,以前是無聲地流著眼淚,惶然低語著驚醒過來,像昨天這樣大聲慘叫著醒來的情形,還是頭一回。

睡在外間的綠殳當時就被嚇醒了,赤著腳就跑進裡屋,見榮嬌披頭散髮抱著腦袋在床上滾來滾去,連連喊頭痛。

奇怪……

玄朗收回了手,換了榮嬌的另一手繼續把脈。

「頭很疼?」

奇怪,脈相上沒異常啊,隻是略有虛浮,應該是失眠導致,或許會有些不舒服,按說應該沒有小樓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補一覺就好了。

可是小樓的神色不作偽,臉蒼白的不像話,她素來好強。若不是實在痛得難以忍受,也不會在人前流露出軟弱來。

「嗯……」

榮嬌隻覺得頭痛得更厲害了,有種欲裂的感覺,早知道會越來越嚴重,她就不出來用餐了。

「是沒睡好,並無其他大礙,我先送你回房。等下用些安神助眠的藥。你好好睡一覺,我們今天哪裡也不去。」

玄朗按下心底的疑惑,要扶榮嬌回房。

榮嬌扶著他的手臂。勉強站起身來,隻覺得天眩地轉,兩%e8%85%bf一軟,險些栽倒。

「小樓!」

玄朗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肩頭,將在半摟在懷裡:「怎麼了?」

「沒事。起急了,暈……」

榮嬌的%e5%94%87都是慘白的,努力深呼吸,緩解頭痛。

「來。小心點,我送你回去。」

玄朗眉頭微皺,看她強忍頭痛的模樣。甚是心疼,榮嬌十分的不舒服。也顧不上其他,閉著眼,手指輪番揉捏著兩邊的太陽%e7%a9%b4,靠在他懷裡,任由他半摟半攜地將自己送回房間。

綠殳服侍著榮嬌躺到床上,不大功夫,廚房送來了煎好的藥,藥裡有助眠鎮痛的藥材,榮嬌服了藥後,慢慢地還是睡了過去。

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即使睡著了,眉頭也緊蹙著,看上去十分地不舒服。

……

玄朗守在她的床前,小心地從被子裡拿出她的胳膊,再次將手指搭在她的脈門處,認真地診脈。

綠殳見他素來溫和的臉上表情嚴肅,不由也跟著緊張起來,忐忑不安地望著玄朗。

「想說就說吧,你家公子說過你不是啞巴。」

玄朗擔憂榮嬌的身體,眼下她頭疼得整個人都將處於昏厥狀態,望聞問切,小樓眼下的情形不太適合詳問病情,她的病史情況,做為貼身丫鬟的綠殳最清楚。-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她若一直裝聾作啞,手語玄朗倒也懂,事關小樓的病情,玄朗覺得還是語言交流更直接不會理解錯誤。

綠殳僵住了,小臉白成一片,快與她主子榮嬌一個顏色了——玄公子是何意思?他知道多少?!

驚慌失措地呆了一會,心裡對榮嬌的關心還是佔了上風,既然玄公子說是姑娘告訴他的,想來玄公子不可能誑她,那就先開口好了,眼下屋裡也沒外人,不會被別人聽到,等姑娘醒了再問她的意見。

遂小小聲問道:「玄公子,公子不會有事吧?她好久沒犯頭疼了。」

好久沒犯了?

玄朗聞此言,微皺了皺眉頭:「她以前有過頭疼的老毛病?」

難道是這一陣子奔波辛苦,壓力又大,導致舊疾犯了?

不應該啊……若是舊疾,脈相上當有顯示,可從他的診脈看,除了氣虛外,並無其他症狀。

「也算不上是舊疾……公子自小身子弱,前年底病過一場,到去年春天才好,病好後有一段時間會做噩夢,醒了有時會頭疼。」

綠殳想起那場幾乎要了榮嬌性命的大病仍心有餘悸:「大夫說是體虛又思慮太過引發的,吃了一些湯藥,後來就沒再犯過。」

「可知用過哪些藥方?」

「沒有特別的,都是些平常安神的藥,方子是嬤嬤收著的,詳情不清楚。」

因為藥方是徐郎中開的,他甚少用貴重的藥材入方,況且當時嬤嬤煎藥時她也曾見過,沒聽她說過有罕見藥材。

「你家公子昨日可有反常之處?或者有沒有說過什麼?」

若是思慮過甚引起的,為何會是昨晚?

小樓她最大的心思應該池榮勇,若有思慮,也該在百草城復發才更合情理,現在事情大半解決了,她也想開了,哪裡還來得思慮太過?

反常之處?

綠殳仔細回想後搖頭,沒有啊……自打返程後,公子的精神一直不錯,每天興致勃勃的,昨日公子陪玄公子外出見客,回來時興高采烈的,臨睡前還拿著師大師送的短劍在燈下愛不釋手。

短劍?!

綠殳忽然想起榮嬌昨晚的話,不由麵露遲疑:「……公子倒是說了些話……」

公子說她對昨天收到的劍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這算不算?

對短劍似曾相識?

玄朗一愣,昨天她確實表現得極為歡喜,隻當是合了眼緣,難道還有別的原因不成?

「你家公子以前見過這柄劍?」

這不太可能,雖說池府也是將門,但師大師的師傅並不曾到過都城,他本人又低調,雖技術高超,卻不如徒弟出名。

而那柄短劍,樣式尺寸都非常規模樣,像是針對某人的喜好或要求特別定製的,年代又久,若非是池府家藏,以小樓的年紀不可能見到。

「公子沒有見過,公子還說要向您打聽劍的來歷。」

綠殳的臉色不太好看,劍是凶器,莫非這把劍是不詳的大凶之物?如此才引得自家姑娘發病?

「把劍拿來我看看。」

昨天短劍是師大師直接送到榮嬌手中的,玄朗沒仔細看,聽到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