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1 / 1)

滿池嬌 鬼十則 4339 字 1個月前

來一人揪住你不放,說你殺人了,於是官差來了,把你收押入獄,要定你的罪。

你找人說情,說你沒殺人。好嘛,拿證據出來,證明你是清白的。不然你就是殺了!

這都是什麼鬼!

魂淡的!這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張津也在書房裡大罵,一個個的,上不能匡主,下不能益民,淨是些屍位素餐的東西!自己治家不嚴,生個女兒也不學好,長%e8%88%8c婦一般不說,還自詡正派,實則心思歹毒!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連連碰壁!

本來就是自家女兒不辨是非,魯莽惹是,他這個苦主……好吧,也算不上苦主,苦主的朋友找上門,原本以為大家私下裡將事情說開了,一場誤會,就算了,榮勇的朋友也表明不追究的,他們幾家派個人到衙門一說,這事就結了。

大家都有麵子……沒想到!居然跟他玩花腔!

錢主事那個老丫挺的,打著官腔說什麼不是不從世子爺之命,那是海家人舉報的,與自家無關。戶部管著天下財糧,值此惡劣天氣,囤糧實屬喪盡天良的不法行為,既有嫌疑,當查!世子爺風光霽月,不知那等小商小販最是利慾熏心……

石禦史更是裝腔做勢擺出一幅清正嚴明憂國憂民的樣子,世子爺,雖是海家舉報的,下官確是贊成的,下官向來對此類行徑向來深惡痛絕!既有天災,身為大夏子民,皆應以家國為重,商人更不能例外,偏有那不法之徒,眼裡隻有銀子沒有人命,這種人,理應教化!您呀,素有俠義之心,定是被那宵小之輩給蒙蔽了……

二皇子的長史沒見著,說是被二皇子遣出去辦差了,倒是二皇子見了他,態度還成,隻說這是長史的私事,他並不知曉,待長史回來後,定當查明。絕不會為了這點事,傷了與安國公府的和氣。

都是些%e5%b1%81!

他不就不信了,這麼小的一檔子事,怎麼就棘手成這樣?

往常比這難多的事也沒這麼難搞啊……

叫了府裡的幕僚來商議,本以為用不著這番興師動眾,正經籌劃的!幕僚稍一琢磨,看明白其中的奧妙了:「……世子爺,他們這是打算將錯就錯了!」

「依老夫猜測,他們恐怕早就責罰過家中小輩的肆意妄為了,但那日官差動靜不小,怕是知曉的不少,若是去京兆府打招呼,不是落實了治家不嚴,小輩誣告?索性裝聾作啞,以為隻是一介小民,沒有靠山依仗,辦了也就辦了。而京兆府徐東野那裡,這陣子市麵上挺亂的,也需要殺%e9%9b%9e儆猴,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可現在有安國公府出麵……爺的麵子他們也沒給啊!」

說得是挺漂亮,姿態擺得也低,事兒都推到海家頭上,自家的態度也軍馬分明,就是落井下石,拍手稱快!

「這正是他們的奸滑之處呀!以為您隻是受人之托,助人解圍,這安國公府的事,與請托辦事,區別可大著呢!」

一句話,幫人辦事,能幫則幫,能辦則辦,總不能與自己家的事一樣,您總不能因為幫忙不成,就押上國公府與他們對掐吧?這又不是國公府的鋪子!

+++++++++L

☆、第一百四十四章 阻攔

安國公府的幕僚將事情掰開了分析給張津聽,張津也是通透,一聽就明白了,也是,在別人眼裡,這自己府上的事,與替別人幫忙,當然是有區別。

「世子爺說得是,在錢主事石禦史看來,這事可大可小,若是賣安國公府麵子,他們自己折損些倒也無妨,可現在您也是為人請托,他那廂卻是關自己的顏麵……您總不會為了別人的請托,就不依不饒……」

「我為何要就此放過?」

張津眼一瞪,「這事,跟爺自己的事無二,況且本就是誣告!」

幕僚笑笑沒說話。

張津也知道這誣告不誣告的,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心領神會的,說你合法你就是合法的,說你乃奸商,你就是奸商,證據要多少有多少。

自己為這個氣惱,倒是不值當了。

「你說吧,爺如何才能擺平此事?」

總不能為了他們的顏麵,爺就負了朋友所托。

「世子爺願為此事出幾分力?」

幕僚見他問得正色,也認真起來。

「自當盡全力,等同於安國公府。」

張津一臉堅決:「爺先頭是太好說話太給他們麵子了!還親自登門拜訪——給臉不要臉的東西!這就派人去跟他們說,這件事爺管定了!此中曲直,是非黑白,大家皆瞭然,鬧大了,我安國公府還怕了他們不成?」

「老夫知世子爺高義,可是您要將此事視同於府務?」

幕僚的眼中閃過不贊同。

「有何不可?這不是幫忙,這就是爺的事!」

榮勇的事就是他的事,榮勇朋友的事,嗯。也是他的事。

「胡說八道!」

簾外傳來一道威嚴的男聲。

張津與幕僚先生急忙起身,一道人影走了進來,正是張津的父親,現任安國公。

「別人請托幫忙,怎麼就成了你的事?何時又成了我安國公府的事?」

安國公在外麵聽了一小會兒,實在忍不住,方才出言打斷。

歷來幫忙都是視情況斟酌。幫是人情。不幫是常理,哪有像他這種大包大攬的!竟把幫忙請托之事,視作自己的事情。還要視為本府之事,押上自己的身家去終人之托,好聽點是仗義,難聽的就是個不知深淺的傻子!

堂堂國公府世子。可不能是如此不知輕重!

「爹……兒子是安國公世子……」

不給我麵子,就是不給咱們府麵子嘛!

「打住!我沒說你不是我兒子。我問你,你上躥下跳的,給誰辦事?幫誰的忙?辦的什麼事?連國公府都扯上了?」

他在外麵可都聽見了,到現在請幫忙的人還沒露麵呢。一介商人,在國公府世子麵前都如此托大!真拿自己兒子是傻的?

「沒什麼,小事一樁。不敢勞煩父親。」

張津慣用察言觀色,見父親雖麵色如常。眼神卻不太對,哪管多說,豈圖搪塞過去。

「嗯……?自己說還是要為父查?」

安國公慢條斯理地在上首坐下,不急不燥地看著張津。

「沒大事,是榮勇的朋友,開的鋪子出了點小問題,他人在大營回不來,托我給活動活動。」

張津訕笑:「您知道,榮勇不是外人,兄弟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

「鋪子是池榮勇的?還是他有份?」

安國公瞥了他一眼。

「不是,是榮勇朋友的。」

張津□了他爹一眼,剛才不說得明白嗎,是榮勇朋友的鋪子。

「哦,榮勇倒是個好的,他回來了?」

「不是,榮勇不是在大營嗎,是榮厚的小廝來傳的信。」

若榮勇在都城,哪還用他幫忙,榮勇自己就去辦了。

「池家三小子?找你幫忙的又是什麼人?可是妥當?」

「還沒見到人呢,榮勇的朋友,豈能不妥當?」

張津答得自然。

他爹的臉色卻微微一沉,「唔!榮勇人沒來信,托你幫忙的也沒露麵,裡外就是池榮厚的小廝指使著你在忙活,我沒說錯吧?」

「……也不能這麼說,」

張津笑得有些不自然,好像老爹說得也對哦:「榮勇以前特意寫信提過這個朋友,讓我多照顧照顧……這不雪大路阻信件來往不便嘛……事情急,自家兄弟不必計較這個,處理事情要緊!」

「哼!」*思*兔*在*線*閱*讀*

安國公麵有不虞之色:「你倒是熱情!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為何?」

張津驚訝:「人家還等著我救人呢!撒手不管太不仗義了!以後還怎麼見榮勇?不成!恕兒難從命!」

「都城遭遇天災,聖上甚是鬱鬱,今日大朝會還叱責各部及京兆衙門,怪他們準備救助不利,連對欽天監都多有微詞,如此大災事先竟無預警……這個節骨眼上,榮勇的這個朋友被戶部禦史京兆衙門同時盯上,怕是不好脫身。」

安國公將局勢講給兒子聽:「為父聽你描述,此人至今都未曾親自來約你商談,隻差池榮厚的小廝來回傳話,與情理不合,實非君子所為,此人,恐不值得相交……」

「……榮勇說過視此人等同於他,那就是不一般的交情!榮勇擇友可不隨便,所以或許被別的事拖住,才無法親至與兒子見麵的,父親怕是多心了。」

對於小樓一直不露麵的事,張津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但他相信聞刀不會騙他,而榮勇當初在信上亦曾交代的清楚。

「我們安國公府向來持中守正,以國事為先,不過激冒進,不可為這等來歷不明之人搭上風險,此事你暫時不要再管了!」

安國公製止了急欲反駁的張津:「你還是先給榮勇先封信,問明來龍去脈,別傻乎乎地弄錯了人白出氣力……等信的這幾天,你該關照的還是可以關照,隻是不許你打著國公府的名義上躥下跳!不然,可別怪為父禁了你的足!」

「這不行!那若是榮勇回信確有此事,豈不延誤了?」

張津不同意。再拖幾日,萬一徐東野那邊見他沒了動靜,以為是撒手不管了,就直接立了罪可如何是好?

「你想禁足?」

安國公一瞪眼。這個混小子,怎麼一點覺悟都沒有,都說了這件事不易插手,若真是自己家的事,或者哪怕真是池榮勇那小子的事,也還倒罷了,一個不相乾的外來小子,半分規矩禮儀不懂,不值當!

讓他去寫信確認,就是不想讓他再管此事!搞不清楚狀況!

「不是……我怕誤了榮勇的托付,以後沒臉見他。」

這點事都要去信確認?若是待他回復事情已到了不好處理的地步,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那可如何是好?以後還有沒有臉見他?

+++++++++++L

☆、第一百四十五章 得知

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李明走進了會客廳,小心翼翼取出護著懷裡的一摞紙:「公子,這是我們搜集整理的信息,請您過目。」

榮嬌接了過去,從頭仔細看了起來,心情輕快了幾分,有了這份東西,就更有說服力了!

「聞刀呢?讓他把這個送給張世子……」

「聞刀哥兒一早就去安國公府了,現在還沒回來。」

這幾日聞刀也是每天都去安國公府報到,詢問事情的進展。

「……噢,那我們正好趕在他回來之際,還能先抄錄一份。」

聞刀這樣每日都去,榮嬌也擔心張世子煩他催得急,可李忠還在牢裡,事情懸而未決,隻恐拖下去夜長夢多。也就默認了聞刀的行為。

+++++++++

「怎麼了?吞吞吐吐的?」

玄朗掃了阿金一眼,明明是話嘮,還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的確是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