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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送來的相親對象資料,臉上立即變色:“怎麼都是一些鰥夫醜男……還有這個我記得還是出名的老瓢蟲?”

父兄便說:“你離過婚生過孩子了,哪有這麼好挑的?能找到這些就不錯了,要是你再不肯,以後連這些都沒有!”

張梨冷冷地說:“怎麼沒有?我隻要不挑世家不挑家財,找幾個貧窮的年輕美男玩玩不是特彆容易嗎?”

父兄聞言大驚失色:“婦道人家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張梨氣得要死,索性也不在娘家待著。

單維意便說:“我早說張家這兒也沒什麼好的,咱們母子出去單過才爽呢。”

張梨這才信了單維意的,就和單維意一起去豪華酒店訂貴賓套房常住。

誰又想到,酒店前台一臉歉意地對張梨說:“張女士,你的信用賬戶被凍結了。”

張梨臉色僵硬,滿臉羞恥。

她出生就是富家千金,嫁人後是世家太太,哪裡受過這樣的事?她又傷心又難過,像失魂小鳥一樣看著成年的兒子,欲哭無淚:“我們該不會要睡大街了吧?”

“沒事,你給我幾分鐘。”單維意微笑著說。

張梨搖頭:“你的零花錢能有多少?就算還剩一點兒怕也被凍結了。”

“沒事沒事。”單維意說。

單維意轉過臉去,操作起腕帶的智能光屏,點擊開抽卡APP後台。

很遺憾,雖然他給沈逾送了回歸禮物,但是沈逾還是沒有回歸抽卡遊戲。

歸根究底,原因是兩個:第一個,是太子已經生疑,所以沈逾行事會更謹慎。但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根本最重要的原因是,沈逾愛的不再是二次元的單維意了。

他戀上的是三次元的單維意,所以卡牌對他已經不是那麼重大的誘惑。

奚之桐的建議出現在光屏上:“是否需要向沈逾發送收款碼?”

現在沈逾對單維意這麼上頭,應該是願意當ATM奴的。不用玩那些花裡胡哨的抽卡遊戲,他願意直接吐錢。

單維意卻說:“沈逾現在已經也隻剩棺材本了,我們還是留點底線吧。咱們是割韭菜,不是拔蘿卜。”

他是一個有良心的策劃。

如此,他按了幾下屏幕,說:“找新的韭菜。”

奚之桐說:“太子並無多少現金,而且他的現金流一直處在皇帝的監視下。”

“我知道,誰說他了?”單維意搖頭,“並非所有帶綠色的都是韭菜。”

單維意操作幾下,手指熟練地點擊操作按鈕。

星際飛船的豪華艙室華麗非凡,既有古老的古董家具,也有先進的科技設備。

光腦屏幕上浮現一張美麗的圖片——長得和白糯一樣的男孩子穿著一套白襯衫向陽而笑,完美詮釋了君更儘對夢中情人的想象。

坐在光屏前的君更儘臉色微凝,下意識地伸手觸碰屏幕上夢中情人的笑顏,卻在他手指碰到的那一瞬間,圖片變得模糊,屏幕中央彈出一個非常醒目的付款碼。

第32章 感天動地大孝子

張梨局促不安地站在前台,尷尬得不敢看禮賓小姐的臉。

禮賓小姐很有職業素養,並沒有因為張梨刷卡失敗而露出鄙夷的神色,或是任何不禮貌的表現。她甚至略帶同情地蹙眉,以善意占多的情緒看著這位昔日揮金如土現在卻寸步難行的富家女。但是這樣的善意也是張梨所難以承受的,張梨依舊羞窘不已。

明明隻是過去了一會兒,但張梨卻好像已經等待了一個世紀,她的皮膚都要被炙火般的落差感烤焦了,一寸寸的疼痛。她抬起眼,尋找兒子的身影。很快的,單維意微笑著朝她走來。

她懦弱得全無那位不可一世的夫人的影子,畏畏縮縮地看著單維意:“算了,我們還是……”

單維意鎮定地拍了拍張梨的手背,轉頭對禮賓小姐說:“長租可有折扣?一次交一個季度。”

張梨震驚地看著單維意:“你有這麼多錢?”

單維意笑眯眯地看著張梨:“就是有。”

單維意和張梨被請到樓上談價格,最後談了一個合適的長租價。然而,在豪華酒店長租花的錢夠在郊區買房了。可單維意一點兒也不介意,迅速地付款,過程非常順暢。從他那從容的表情裡可以看出,他付完這一筆租金後,還剩充足餘額夠他大肆揮霍。

這家酒店不走金碧輝煌的豪華風,即便是高檔套房裡,也並無大金大紅裝潢,卻是從簡約中見高雅。寬敞的居室裡遍布清晰幾何形的家具裝置,空間充滿井然有序的美感。張梨苗條的身子陷在鵝絨牛皮沙發上,昂著頭,臉上略帶不安:“你哪來這麼多錢呢?”

“這麼一陣子就能掙到這麼多錢,”單維意回答,“那肯定是坑蒙拐騙來的唄。”

他的語氣裡卻一點兒負罪感都無。

聽著單維意這麼回答,張梨反而放寬了心,半晌一笑,說:“你騙我吧。”

“如果不坑蒙拐騙,哪裡來這麼多快錢?”單維意撐著下巴。

張梨便說:“我知道了,你現在得到太子寵信,是不是他打賞的?”

單維意隻想說:太子的月俸還不如我的零花呢。靠他打賞,我住快捷酒店都要團購。

但這種事情和張梨也太難解釋。

張梨看著要強,但其實幼稚。她也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富家女而已。

單維意索性不多解釋,便說:“靠彆人手指縫裡漏出的錢過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話正正刺中張梨的心。

如果是從前,張梨或還聽不進去,隻說:“我父兄手裡漏一點兒,都夠我們母子吃一輩子了。”現在經曆過這些,張梨再不說這樣的話了。

彆人手裡漏的,隨時能一把抓回來,還順便甩你一個大耳刮子。

張梨苦笑著說:“是啊……”

這麼說著,困惑和不安爬上了這位大小姐的臉龐。

“滴”——一聲尖銳的提示音響起,打斷了張梨的自怨自艾。

張梨驚訝地發現,提示音是從她的腕帶上發出的。

她的智能腕帶是訂做的紅瑪瑙手鏈,屏幕處是一個和田玉扣,中心鑿空,能透出光屏。單維意的腕帶就在玉扣處敲了敲,通過密鑰,一秒進行賬戶合並。

單維意說:“我那個專做坑蒙拐騙的賬號跟你共享了,你以後想花錢直接從這兒支取就行。”

張梨震驚不已,但心裡更是感動居多,眼淚汪汪地說:“你可真是一個大孝子!”

感天動地大孝子單維意毫不心虛地接受了張梨的讚美,並說:“確實啊,我也覺得自己特彆孝順。”

說著,單維意又開起了玩笑:“不過這賬號都是我的‘詐騙’所得,你共享了這個賬號,就算我的‘共犯’了。”

張梨卻有點兒把這話當真了。她眨眨眼,透出一股天真氣:“你還真乾詐騙了?”

單維意噗的一笑,沒回答。

張梨更有八成當真了,怔忡幾分鐘,又擺出笑臉來:“真不愧是我的孩子,能詐到那麼大一筆錢,可見你是聰明的,隻是不愛讀書罷了。”

單維意感歎張梨的親媽濾鏡深厚如斯,連兒子當詐騙犯了都能誇一頓。但考慮到這位是惡毒反派媽,好像也不那麼值得大驚小怪。

張梨看了看賬戶,又看了看單維意,一臉堅定地說:“這個賬戶就掛我的名字吧。以後出了事,媽媽一個人擔著。”

就這樣,張梨還十分認真地思索起東窗事發時怎麼背鍋了。單維意可不敢讓張梨繼續天馬行空下去,忙笑著解釋道:“我是要當官的人,哪裡用得著詐騙?這都是胡說的。”

張梨也立即相信了,笑著說:“那就好。我就知道,我的兒子人品端正,怎麼會詐騙呢?”

單維意:……………………

這個賬戶就是抽卡APP的收款賬戶。

之前,沈逾轉的錢,也被單維意花得七七八八了,現在收的都是君更儘的錢。

單維意也算是薅了一次資本家的羊毛,四舍五入算劫富濟貧,還富於民。

他給君更儘的定價是在沈逾價格上加三個零。

現在根據君更儘氪金的狀況看,單維意還是保守了。

君更儘甚至還在意見簿上狂妄留言:穿聯邦第一中學校服拍一個,我出十倍價錢入。~思~兔~在~線~閱~讀~

單維意回複:二十倍。

君更儘:已打款,請查收。

單維意:……日,這麼爽快,看來我價格還是開低了!

在君更儘這樣的頂級資本家眼裡,錢貌似還真的隻是一個數字。

在他眼裡,比錢更值錢的東西有很多。

白糯或許在他眼中就算一種。

白糯是他年少夢裡的影像,是一個熟悉或不熟悉的故人。

來到聯邦之後,君更儘就沒有接觸過白糯。

尤其在白糯和毒醫相好之後,白糯為了照顧毒醫這位占有欲爆棚的戀人,他直接和君更儘斷了聯係。

君更儘為此非常痛苦。

抽卡遊戲的出現緩解了他的相思病。

儘管,君更儘知道照片裡的人並非白糯。

他在遊戲留言簿裡問:你是單維意?

單維意沒有否認。

君更儘感到警惕: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單維意:單雲雲告訴我的,你有一個長得和我一樣的夢中情人。所以他才老疑心我會和你有點什麼。

這話算是單維意回敬單雲雲的一個坑。

這坑挖得也實在很有水平。

看到這句話後,君更儘心下對單雲雲更為不滿。

然而,君更儘並無表現,隻給單維意留言說:你這樣精心拍照設計,難道不是想和我有點什麼?

單維意斷然回複:想多了,我隻想要錢。

坦率得令人動容,也令人安心。

君更儘一時竟覺得好笑,彈指間又給單維意打了一筆錢,附留言:你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十足霸總風味的一句老土台詞,但單維意確實還挺滿意。

單維意沒有問君更儘私人問題,不跟君更儘套近乎,對單雲雲或白糯的事情也一點兒不關心。他表現得純純的就是想要錢,這讓君更儘覺得安全。

甚至在某些時間節點上,君更儘會忍不住想:他真的完全對我這個人不感興趣?

有趣。

君更儘打的錢源源不斷地流入掛在張梨名下的賬戶裡。張梨為此甚至不得不關掉收款提示。她每天一睜眼就發現自己離福布斯又近了一步,總是疑心這是發夢。漸漸的,她又忍不住懷疑兒子在做違法事。

單維意倒是一派怡然自得,對母親說:“這些錢你收著就是了。想怎麼花怎麼花,不要想著替我省錢。”

張梨點點頭,狐疑看著單維意:“你真的沒乾犯法事?”

“唉……”單維意歎了口氣,“過陣子,太子會叫我去,我去了之後大概會好一陣子不能回來。你不用牽掛,也彆打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