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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是喜歡那個。”

單維意放心了一點兒:好歹我的桐子還是沒學歪。

奚之桐回去已細細分析過到底自己喜歡什麼,現在已經有了結論。

他道:“我喜歡你給我氧氣的感覺。”

單維意呼吸微微一頓。

“主人,能再給我一口氧氣嗎?”奚之桐輕聲問。

似乎沒有等待單維意的回答,奚之桐的臉就已經靠得極近。

單維意的腦子似乎還沒有轉過來,但身體倒是先給出答案——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四周一片黑暗,口舌身的觸覺被放到無限大。

他能感覺到,奚之桐冰冷的嘴唇試探性地蹭了蹭他的嘴角——還真像貓。隨後,卻又和大貓一樣,突然迸發出極強的侵略感,長驅直入,暴風般地索取甘甜的氧氣。

單維意緊閉上眼,什麼都看不見,聽覺因此變得十分敏銳。溼潤的、仿佛攪動冰淇淋一般的聲音仿佛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又仿佛僅僅在他顱內的幻覺中。

這個%e5%90%bb過分綿長,單維意禸體凡胎差點窒息。

奚之桐在察覺到單維意呼吸不暢後,才不舍地離開他的唇。奚之桐看到,單維意臉色潮紅,嘴唇溼潤,看著非常好看卻也極為狼狽。奚之桐小心地問道:“主人,你看起來不太好,是因為我吸取了太多氧氣嗎?”

單維意伸手揪住奚之桐的尾巴,說:“傻子,這不是吸氧。”

奚之桐雙眼閃爍著銀月一樣冰冷又溫柔的光:“那是什麼?”

單維意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知道。”奚之桐說,“是接%e5%90%bb。”

他的語調依舊是那樣充滿機械感,卻隱約流露出獨屬於單維意的溫柔。

單維意好奇:“你既然知道,為什麼……”

說著,單維意眉毛因為驚訝而挑高:“你該不會是在裝傻吧?”

人工智能居然會裝傻?

科技總是很能給人驚喜啊。

奚之桐耷拉著貓耳朵承認了:“可以這麼說。”

“可以這麼說?”單維意還是頭一次在人工智能嘴裡聽到這麼模棱兩可的狡猾答案。就像是發現孩子第一次撒謊是為了吃糖果一般的,單維意驚訝、好氣又好笑:“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奚之桐說:“我學習了一些新的知識……”

“具體是什麼知識?”單維意:我家桐子又學了什麼奇怪的知識?

奚之桐說:“裝天真無知能討男人喜歡。”

單維意愣住了。

奚之桐的貓尾巴繞著單維意的手臂圈了圈:“那麼,主人喜歡嗎?”

單維意實在沒法回答。

——因為他真他娘的喜歡!

單維意:“……學得很好,以後不要再學了。”

奚之桐迷茫地看著單維意。

單維意忽問道:“沈逾是不是已經把抽卡APP給刪除了?”

在這個時候聽到單維意提起沈逾,奚之桐心內覺得有點兒奇怪。但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奚之桐卻很快切換回工作模式,回答道:“是的。自從上次沈逾被您用圍巾勒了之後,他就一直沒有抽卡。”

單維意隻說:“這可太可惜了。我最近花錢有點大手大腳的,怕是要花光了。他又不抽卡,我還得想個彆的招來掙錢。”

奚之桐說:“需要我協助您搶劫銀行嗎?”

“……桐子,咱們彆做違法的事情好嗎?”單維意越來越覺得這個汙濁的渣攻世界太過分了,把他家純潔的桐子都汙染成什麼樣子了?

他的桐子是不可能有錯的,錯的肯定是這個世界。

都是這個世界壞人太多了,把桐子教壞了。

而另一方麵,沈逾也在經曆著人生首次麵對的煩惱體驗。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被單維意誘惑,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理智還是占上風,像是為了證明自己還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帝國太傅,沈逾果斷地卸載了抽卡APP,不再沾染和單維意相關的事情。

不僅如此,他還對阮陽越來越好,仿佛真的喜歡阮陽,要和阮陽修成正果。

如果隻看表麵,阮陽還真是挺爽的。沈逾就差沒把他放在神台上供著了。

然而,看得見好感度的阮陽心裡拔涼拔涼。

沈逾對自己越好,好感度就掉得越快。

因此,當沈逾含笑在床邊弄藥的時候,阮陽都會想到那一句“大郎,起來喝藥了”。

阮陽也不敢讓沈逾繼續服侍自己了,隻說:“這些天你都陪著我,也怪悶的。不如出去散散心吧。”

沈逾溫柔地笑道:“我陪著你,一點兒也不悶。”

阮陽:……嗬嗬嗬,你看看好感度麵板再跟我說這個。

阮陽隻說:“你也看看太子嘛。我聽小黃門說,太子那兒養了一隻貓,特彆可愛。你代我去看看,拍個照片回來給我看。”

沈逾聽到太子養貓,也有幾分好奇,便答應去看了。

沈逾到了太子臥室,果然看到了一隻玉雪可愛的靈貓。沈逾笑說:“這樣好品相的靈貓,是從哪裡弄哪裡的?”

太子看到貓,便想到人,嘴角不自覺翹起。

得了,不用說,沈逾光從太子這個蕩漾的表情裡就猜到貓是哪兒來的了。一想到那個人,沈逾的心就驀地一沉。

太子卻把貓抱起,說:“這個說來有趣,單維意還玩笑說他買貓的錢是從你那兒搶來的。”

沈逾:……紮心了。

沈逾把基金裡的錢都取出來打給單維意。沒想到轉頭單維意就拿著沈逾的老婆本去給彆的男人送禮物。

這是什麼綠毛龜傷心故事。

太子望著沈逾:“你不覺得可笑嗎?”

沈逾連忙“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覺得沈逾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但也沒往綠毛龜的方向想,隻以為是阮陽病體沉屙讓沈逾笑不出來。

太子便關心說:“阮老師的病還是不好嗎?”

沈逾也順勢裝作為阮陽擔心地歎了口氣。

太子寬慰道:“我聽說地球那兒有位很強的鬼醫,對地球血統病很有研究,不如我把他請來,給阮老師看看?”

沈逾便道:“那位鬼醫我也打聽了,據說現在去自由聯邦。”

“那也不打緊,去了自由聯邦,證明他是圖財的。”太子說道,“我們帝國難道給不起錢嗎?”

說著,太子又道:“那個奚之桐不是說是一位專治疑難雜症的遊醫嗎?他怎麼說?”

沈逾答:“他也說無能為力。”

二人隻這樣閒聊幾句,那隻貓卻坐不住。在太子膝上蹲了一會兒就煩了,一甩尾巴就跳下地板,踏著高傲的步子甩頭就走。

看著這貓囂張卻漂亮的模樣,沈逾和太子都不約而同地想到同一個人。

然而,那人和這隻貓一樣,太子是能摸一把、抱一抱的。沈逾卻隻能裝作絲毫不感興趣——明明買貓的錢都他出的!

沈逾有種內傷的憋屈感,但他隻能保持儒雅的微笑。

太子也不繼續談貓的事了,隻說起正事來:“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在天璣星回歸之後離開學院,回皇庭學習辦事。太傅也應當與我一起吧。”

沈逾點頭。

想到不久之後,他就會和太子一起回皇庭,那單維意呢……?

單維意應該會繼續留在學院完成學業。這樣的話,他們就是千裡之隔了。:-)思:-)兔:-)在:-)線:-)閱:-)讀:-)

太子可以不忌諱地把單維意當愛寵,想見他的時候自然就會召他到身邊。但沈逾離開之後,就再也不能當單維意的老師,和單維意見麵的機會就更加少了。

以後,他想再見到單維意,怕不是要在太子的寢宮……

沈逾心內淩亂迷糊一片,臉上依舊保持禮節笑容,應答如流。太子也沒能看出他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二人略談了一會兒,卻見小黃門匆匆忙忙從外間走來,看來是有急事要稟報。

太子氣定神閒地問:“什麼事?慌慌張張的。”

小黃門看了沈逾一眼,又咽了一下唾沫:“事關阮老師和單大公子……”

聽到這兩個人名,太子和沈逾的臉上都多了幾分在意。

太子見沈逾臉色也變了,隻當沈逾是關心阮陽呢,便皺眉,說:“什麼回事?”

小黃門便道:“阮老師在戶外散步偶遇單大公子,不知因為什麼起了口角,單大公子抄起板磚砸了阮老師的腦袋……”

太子驚訝無比:“又砸了……”

上次阮陽和聞鹿落水,也被單維意砸了板磚。

這次呢,其實和上次差不多。也是阮陽設計的。他故意去堵單維意的路,給單維意添堵。單維意心想:又來找打了,到底是什麼愛好?

如是,單維意從善如流地抄起板磚給阮陽來了幾下。阮陽也開了病弱BUFF,所以當場就被打進急診室。

聽到小黃門的彙報,太子隻說:“單維意也太囂張了!”

說著,太子又用餘光瞅了瞅太傅。隻見太傅淡淡的,也看不出是什麼心情。

小黃門這次學乖了,可不敢附和太子說什麼單維意真囂張。他真敢這麼說,太子的窩心腳就飛來了。可是,他也不敢說單維意打得好,畢竟,人家太傅還在跟前呢。

小黃門兩邊都不敢說,隻得說:“這個學院管理也有問題,怎麼地上那麼多板磚啊!”

單大公子砸了阮陽,而最近太傅又對阮陽無微不至地照料。

太子隻當太傅會不開心,便對太傅道:“這個姓單的就是不讓人省心!無法無天,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這話表麵上是斥責,實質上的維護。

太子的意思,沈逾怎麼會不明白?

太子想保護單維意,怕沈逾會為了阮陽而找單維意出氣。

看著太子這護犢子的模樣,沈逾心裡也是一陣無由來的悶氣發不出來。他隻淡淡笑著說:“還是先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吧。”

太子見沈逾神色懨懨的,以為他是為了阮陽,便又說:“嗯,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阮老師。”

太子、太傅和小黃門三人便去了醫護室。那是阮陽專用的醫護間。醫生在細致地為阮陽做檢查,而單維意則一臉不在乎地坐在旁邊。

院長也站在一旁,對阮陽噓寒問暖。

這些日子,阮陽已經和院長打好關係,讓院長站在他這邊。而院長呢,一來喜歡阮陽的言談為人,二來也是賣沈逾的麵子,所以願意站在阮陽那頭。但事關單維意,就不免牽涉到太子,院長也不敢十分替阮陽出頭。

院長便隻好裝作看不見單維意,隻一味地問阮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就在這時候,太子、太傅和小黃門便到了。

看到沈逾,阮陽立即一臉楚楚可憐:“太傅……”

沈逾上前,問醫生情況。

醫生是阮陽收買了的人,自然按著阮陽的吩咐做事。他便一臉痛心地說:“太傅,阮老師的情況非常不妙啊!他本來就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