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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你手裡拿著一張房卡……」任晴初想到這,又回憶起自己的經歷,說道:「那臭不要臉的也給過我一張,然後我一酒瓶子就砸他腦門上了!」說到這,任晴初後悔當時沒砸得狠一點,了結了這個禍害。

舒顏又是崇敬又是慚愧,「晴初前輩,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謝你才好。我以前那樣對你真是太壞,太傻了!」

「沒關係,你也是因為喜歡沈辰嗎,不過你知道嗎,沈辰他……」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出租車突然被人攔住了。

剛好這裡是一條小巷沒什麼人。

幾個拿著棍子,綁著頭巾的混混將車子團團圍住。

任晴初心裡明白李導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儘管她的%e8%85%bf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了,卻還是保留了一些理智,悄聲對舒顏說:「我去引開他們,你和司機先走,然後找機會報警。」

舒顏嚇得臉色蒼白,連連點頭。

任晴初強自鎮定地打開車門,站到那些混混麵前,仍舊是女王的氣場,「李導要算賬的人,應該是我吧!車上的,都是不相關的人。」

那混混頭子哼哼笑了兩聲,「我們頭兒說了,兩個都要帶走。」

任晴初偷偷從背後按了手機的快捷撥號,電話都還沒接通,就被人用腳踢飛了。

任晴初捂著手,怒目圓瞪,「你幹什麼?」

「讓你報警我們不都死定了?」混混頭子奸笑了幾聲,「叫上車裡那個女的,乖乖跟我們走吧。」

舒顏這時候也知道躲不過了,都是她惹出來的禍,不好全攤在任晴初身上,「好,我跟你們走,可是晴初前輩……」

「別囉嗦了,兩個一起。」

任晴初和舒顏故意慢悠悠地走著,想竭力延長回小旅館的時長,對方有五個人……她們兩個女孩子是怎麼也沒辦法跟他們鬥的。

「哎喲!」任晴初突然捂著肚子叫喚了一聲。

「怎麼了?就你事多!」混混頭子很不滿地嗬斥了一聲。

任晴初在心裡罵了一百句髒話,嘴上還是客客氣氣的,「吃壞肚子了,能不能讓我方便一下。」

「不行,回旅館去方便。」

「哎喲哎喲,不行了!」任晴初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晴初前輩是有胃病的,肯定是今晚吃撐著了……這樣下去要出人命的呀!」舒顏畢竟也是演技派,一臉焦急的樣子,那些混混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那怎麼辦……」其中一個輕聲問他們的老大。

「讓她去方便,你跟著她。」

「哎喲,不行!有人跟著怎麼方便得出來!」任晴初忙叫喚道。

舒顏心裡使勁憋住不笑,一臉著急地說道:「你讓她去吧!我在這裡,她為了我的安全,也會盡快回來的。」

「好,你快點回來,我給你五分鐘,你要是不能回來,你這朋友漂亮的小臉蛋,可就沒有了!」

「一定,一定!」任晴初說著,慌忙捂著肚子往外跑去。

她慌慌張張地返回原路去找她的手機,一路上還不停地看表,生怕超過了五分鐘,那些人渣真的對舒顏動手。

終於跑到掉手機的地方,任晴初正彎腰去撿,眼前的車燈卻亮得讓她遮住了眼睛。

等看清車子的全貌時,任晴初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那樣熟悉的車子,那樣熟悉的車牌號,那樣熟悉的,從車上走下來的那個人。

許淨安也是慌慌張張,隨便套了一件襯衫衣服就趕來找她,此時也有些狼狽,頭髮亂蓬蓬的,扣子也扣得歪歪扭扭。這種狀況可從來沒有在愛潔如癖的許總身上發生過。

「不是叫你路上小心嗎?這是又惹上了什麼事?」許淨安皺著眉頭,竭力忍住心裡那洶湧而上的擔憂,以及見到她平安無事時的放鬆和欣喜。

任晴初此刻隻哆嗦著嘴%e5%94%87,說不出話。

許淨安看著任晴初的樣子,眼神裡又流露出擔憂,「你沒……」

話還沒說完,就被任晴初突如其來的動作打斷。

任晴初猛地一頭紮進他的懷裡,顫唞著,哭泣著,緊緊繃著的神經也因為看見他,而放鬆下來。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隻要他在,她總是那樣安心,不用假裝堅強。

許淨安微微一愣,她的頭髮磨蹭著他的下巴,癢癢的,讓人心悸。

許淨安反應過來才抬手撫上她的頭髮,心裡變得無限溫柔,就像有一隻小奶貓,用爪子輕輕地撓了一下他的心,他柔聲地安慰道:「沒事了……不要怕,有我呢。」

有我呢……

任晴初實在沒有辦法再那麼狠心地把這個人切割於自己的世界之外。

沒有他,她的世界一片荒蕪。

她甚至想,或許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隻是為了給他們,再一次相擁的機緣。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很狗血!

仰天長嘯三聲!~~麼麼噠!

謝謝一直在看文的你們。

求包養,求作收,求留言!

喵~

☆、Chapter29

「舒顏……舒顏……」任晴初泣不成聲地吐出這幾個字。

許淨安輕撫她背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才柔聲說道:「我報了警了,也叫Andy去接她了。」

「她現在在哪?」任晴初抬起臉來,白皙的臉上滿是淚痕,鼻尖也紅紅的,柔和的路燈下,分外惹人憐愛。

許淨安托起她的臉,用指腹輕柔撫去她臉上的淚水,「Andy已經送她回家了,她沒事,可能警察局明天需要你們去做筆錄。」

任晴初點點頭。

「好受些了嗎?外麵涼,到車子裡麵去吧。」許淨安抱著被他的外套包裹著的任晴初向車子走去,把車門打開,讓她先坐進去,自己再繞回駕駛座上。

車上放著舒緩抒情的輕音樂,任晴初閉著眼,時不時還抑製不住地抽噎幾聲。

她不想問許淨安要帶她去哪,她一點也不在乎。

像以前那樣,隻要在他身邊,去哪裡都是一樣的。

再一次踏進橘園的門,任晴初還是有一些膽怯,甚至也有過想要退縮的念頭,但最後許淨安還是堅定地攬著她走進了橘園。

明亮的客廳,每一件傢俱的擺設,都是縈繞在記憶裡揮之不去的畫麵。

林姨慌慌張張地迎上來,「先生,晴初小姐,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一切都像做夢一樣,任晴初恍惚地想著,她夢裡一切回到最幸福的時候,就是這樣,許淨安,林姨,橘園。簡簡單單的三個關鍵詞,一個溫暖的家。

隻是,少了一個本該存在的孩子。

「晴初小姐,你真的嚇死我了,我在廚房給你熬了薑湯,等會兒喝一點,暖一暖身體。」林姨擔憂地看著裹著外套還忍不住瑟瑟發抖的任晴初,「沒事吧?」

「林姨……」任晴初回過神來,看到林姨柔和的卻又添了幾條皺紋的臉,再也忍不住,哭著撲到林姨的懷抱裡,那麼溫暖,家人一樣的溫度。

「好了,好了。」林姨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也被她招得落下淚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去廚房盛些薑湯。」許淨安說著便走進廚房,留她們二人好好說話。﹌思﹌兔﹌在﹌線﹌閱﹌讀﹌

任晴初靠在林姨的肩膀上,抽抽搭搭地擦著眼淚。

「你這孩子,怎麼老惹事呢?怎麼也學不乖!」林姨歎息著說道:「今天晚上先生去找你時的那個神情,唉……我還從沒見過他那麼緊張的樣子呢。」

任晴初擤了擤鼻涕,又覺得有些頭暈,又累,嘴皮子都懶得動。

「去英國整整一年時間,連個電話也不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啊……我以前覺得是先生心狠,對不住你,沒想到你才是個最心狠的……那個孩子,你知道嗎?先生他……唉,算了算了,都過去了,不要再說了……」

想了想,卻還是又忍不住說道:「那天夜裡先生喝了多少酒,你知道嗎?臥室門口堆滿了酒瓶子,喝得站也站不起來,第二天都沒法去上班……」林姨想到那天許淨安的樣子,至今仍心有餘悸,那夜,晴初所有的東西都被亂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他坐在那淩亂的房間之中,那樣平靜,卻又那樣哀傷。

可是第二天,他又叫林姨把晴初的東西都洗得乾乾淨淨的,重新放回了原位。

他也和普通人一樣,他也有堅硬外殼下柔軟的心,他也會受傷,他也會疼痛,也會崩潰。

「先生他從小沒有父親,母親又那麼早就去世了……他那麼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他那麼期待那個孩子……」

「林姨……」任晴初心痛如絞,嗓音瘖啞地喊了一聲。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這次可不許再走了。」林姨忙收住話,拉住任晴初冰冰涼的手,「你不在,先生也不常回家了,我一個人,守著這麼大一個空房子,寂寞得很。」

「林姨……」任晴初鼻子一酸,「你不怪我了?」

「怪你幹什麼?」林姨慈愛地看著她,「你這傻孩子,你就像我的孩子一樣,看到你平安健康地回來,林姨高興還來不及,怎麼還怪你呢?」

任晴初紅著眼圈又叫了一聲「林姨」,躲進她母親般溫暖的懷抱裡。

見時機合適了,許淨安才從廚房出來,把一碗薑湯遞給任晴初,「放涼了些,不過可能還有點燙。」

任晴初伸手接過,用勺子舀了一口,放在嘴邊吹了吹才喝下去,感覺整個人從胃到心都暖了起來,精神也好了些。

林姨看了下表,「哎呀,都這麼晚了,我先回去睡了,明天早上還有事兒呢。」

「好,晚安林姨。」許淨安說道。

「晚安。」

外麵夜已經深了,橘園還是燈火通明。

橘黃色的燈光溫暖而明亮,寬敞明淨的客廳旁%e4%b9%b3白色的沙發上,兩個人安靜地坐著,也不尷尬。

沉默,卻反而更加流露出親暱與和諧。

「好些了沒有?」

任晴初點點頭,伸手把空碗放到茶幾上。

許淨安為她把額前淩亂的頭髮撥了撥,然後才說道:「去洗個熱水澡,早點兒睡吧。」

「你怎麼會知道我有事的?」任晴初這時候才想起來問。

「不是你自己給我打的電話嗎?」許淨安微微側著頭看她,「我去接的時候已經掛了,再打就一直沒有人接……我猜你一定又和李導槓上了,而且很可能有危險。你這性子,不惹事是不可能的。」語氣帶了輕微的責備。

任晴初低下頭,眼睫毛微微顫動,聲音低得彷彿聽不見,「我沒想打給你的,隻是撥打110比較麻煩……」而你卻在我的快捷撥號裡,按一下1就行,那麼方便。

許淨安看著她,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隻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頭髮,「快去洗澡吧,早點睡。」

任晴初走進熟悉的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