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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香 蔚錦繡 4491 字 1個月前

著了,看著女人頗有些熟練的夾著煙,吸了口,再又吐出來,不經意彎了下嘴角。

「你喜歡姓厲的?」他突然問了句,梅芯拿煙的手一抖,散落了幾縷煙塵。

「你不願意跟我混,不單單是因為不喜歡我對吧?」童遠遙黑魆魆的眼睛這會子發亮了些,精神頭反而比剛才充足了,神采奕奕看向梅芯:「姓厲的其實也挺笨的,我騙他說我在身體裡撞了個和心臟相連的炸彈,要是把我打死了,你也一塊得被炸死,這麼小說的情節,他還真信了,你說他是不是也挺笨的?」

「……」

「我要睡了。」看梅芯不搭理自己,童遠遙有些意興闌珊,突然又再一次往後頭一倒:「你自己找地方睡一覺吧。」

梅芯吸著煙,也不知說什麼,童遠遙倒是在床上歪著頭又看過來:「隻要不出這個屋子,隨意。」他頓了頓:「你也別想著出去,厲懷璧現在管不著你,這附近全都是想弄死我的童家的,這屋子才是最安全的,我現在不會對你怎麼樣,因為你是我最後的一張牌,想必你也不會逼我做蠢事的對吧。「

眼看著梅芯隻是團成一團的不說話,童遠遙卻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等梅芯一支煙抽完,回頭再看,童遠遙還就真的睡著了,不經意看過去,這個魔鬼一樣的男孩睡著了卻是天使一樣,銀白如玉的臉,精緻完美,身材纖細,睡著了,自動自發的捲縮成了一團,像是一個嬰兒一般。

她看了幾眼,默默站起身來,把床上攤開來的盒飯收拾起來,不管信不信,她還是把那些吃剩得歸攏了下,留在明日,隻是南方天氣溫度高,這又沒冰箱,隻怕也最多再能放過一個夜晚。

收拾乾淨了,她又把一旁的被子拉過來,替對方蓋上,自己卻又溜下床,縮在一旁。

幾次拿眼看了看門,門是被她鎖上的,也就是反手而已,隻要扭開來,她其實是可以走的。

可是她看了幾回,甚至站起來去到門邊,手卻最終隻是停留在開關處關了燈,回來靠著床板抱住了自己,隨手拿過煙盒,又抽了一根來吸了,看著煙蒂處一明一滅的橘紅色火花,最終模模糊糊起來。

第五十九章 身體激抗

梅芯不會知道,自己迷糊過去之後沒多久,童遠遙卻慢慢睜開了眼睛,在黑暗中默然的望著天花板,耳邊卻是那持續沒有斷了的二胡聲。

夜深人靜時聽那音調,像是一種廝磨,緩慢的柔韌人的皮膚,裊裊娜娜卻又斷斷續續,彷彿一個從時光中慢慢踱來的女人。

童遠遙伸手耷拉在自己臉上,試圖抹去眼前的幻覺,可是那圖像越發清晰起來,連麵孔都是那樣的清楚,圓潤的鵝蛋臉,垂著蓬鬆的卷髮,有一雙杏仁般的大眼睛,一對淺淺的酒窩,一笑起來,格外的甜。

她穿著一件陳舊味道的旗袍,高開叉至大%e8%85%bf根,兩條雪白的%e8%85%bf隨著她走動露出白嫩嫩的晃眼,分明在純真的臉蛋下透出一股子狐媚來。

朦朧的光打在她身旁,有一種老舊的味道,女人笑靨如花的模樣與裊娜顧盼的神情,剪接成一張老照片似的風情,在那不遠處朝著自己晃動。

「媽……」他聽見自己喚了一聲,嘴裡卻發出的是一個孩子的聲音,身體飄忽著,好像正在跑動,一頭撲進對方懷裡,被她笑著揉進了柔軟的懷裡。

兩個人笑鬧成一團,百靈鳥一般的聲音迴盪著,在空曠的世界裡,像隻剩下母子兩個,溫暖包圍著孩子,有母親寵溺而溫柔的笑,有她糯糯的呼喚,甜得發膩。

像是天堂一般的快樂,蕩漾在波光瀲灩中,童遠遙伸出手,白皙,柔軟的小手,彷彿真變得渺小了。

可他萬般的還念這種弱小,眼前的女人的笑,一如記憶裡那麼溫馨。

可是不知哪裡刮來一陣狂風,颯颯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詭異的聲息,突然打斷了母子兩個的玩鬧,他們呆呆的看著,看著滿天黃沙捲裹著狂風砂石,猛然向她們席捲而來。

「媽媽……」孩子突然尖叫,身體像是被撕裂一樣的痛,漂亮的母親要來拉住他,可是風沙抽打在身上,疼痛越發加劇,孩子叫的淒厲,女人的臉上露出痛苦,絕望,那明媚的大眼睛裡,變得無神而渙散,發亂了,衣衫也被扯開了,狼狽中的女人雪白的臉,變得青紫,痛苦扭曲在麵盤上,撕裂一般的喊叫掙紮:「給我,求求你,給我啊,你要什麼我都答應,給我啊……」

「媽媽!」他猛然一震跌落,深淵中驟然降下的心悸讓他一下子睜開眼,眼前的幻想陡然消失。

所有的快樂,美好,痛苦,絕望都化成黑夜的虛無,心的荒蕪。

渾身透濕的冰涼,如同潮水一般湧來的心悸,他渾身的骨骼都在刀鋸般的痛,咧開,千萬隻螞蟻啃噬著的瘙癢,他開始顫唞。

哆嗦著在黑暗裡摸索,終於摸到身旁的那捲煙,再哆嗦著從裡頭抽出煙來,打火機打了幾回才終於把火點著了,湊近了點煙,然後深深的,再深深的,吸了又吸。

貪婪而又迫不及待的,終於在吞雲吐霧了幾口後,身體的戰慄開始慢慢停止,身上的那些痛苦和不適,隨著暖意的襲來開始慢慢恢復,四肢百髓都被一種舒適的懶散包裹著,發散著,他攤開四肢又重重砸在床上,空洞茫然的看著眼前的黑暗。

好久才又動了下,爬過床,接著從窗戶外透過來的月光,他看到了捲縮在床邊上的女人。

梅芯此刻也正在做夢。

她站在高高的山崗上,四周是壁立千仞的山崖,黑暗籠罩在四周,隻有裊裊的煙霧,在山間飄蕩。

她有些茫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誠如她一慣的那種慢半拍的反應,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做出些什麼來改變此刻的情形。

於是就這樣茫茫然站在懸崖邊,不知哪裡來的古怪的風聲像野獸的嚎叫,□人的在耳邊響著。

她抱臂縮肩,感覺到身體在瑟瑟的發抖。

「梅芯。」半空裡有人喊她,抬起頭,她看到麵前從黑暗裡走出來的人,高大熟悉的聲音,還有那張臉。

「把手給我。」他一如既往的用那樣強勢的口%e5%90%bb和她說,在她麵前把手伸出來,「我帶你回家。」

鐘磬一般沉渾清朗的聲音,迴環在山穀,激盪著心頭,男人的臉,清晰而鎮定,站在瑟瑟發抖的她麵前,如山一般穩重。

她伸出手,四周的環境突然明媚起來,陽光溫暖的灑在身上,她看著男人,濃鬱清新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乾燥,蒼翠,豁然。

她想笑,可是就在伸出手那一剎那,她的手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中途握住,然後一張蒼白如死人一樣的臉橫亙在眼前。

漆黑而狹長的眼睛,笑得死氣沉沉,血紅的嘴%e5%94%87咧開來:「你去哪?陪我一起死好不好?」

她赫然一身冷汗,猛覺得身體一震,然後啪一聲,渾身一陣骨頭疼。

睜開眼,四周被黑暗籠罩著,半天她才朦朧得意識到,自己做了場夢。

「做惡夢了?」冷不丁黑暗中冒出一句話,嚇得她一回頭,一團黑影,隻有那嘴裡一撮火苗一明一滅的。

伸手把那支煙遞過來:「我也剛醒,陪我一起抽根煙吧。」

梅芯望望窗戶外,天空有些濛濛亮,該是一晚上過去了,此刻正是最安靜的黎明,默默的拿過對方橫遞的那支煙,吸了口,又看著對方悉悉索索摸出來一支,再點上。

梅芯其實很想問,咱倆這麼你抽一支我抽一支,究竟要幹啥?▲思▲兔▲在▲線▲閱▲讀▲

她身上有做了噩夢出了一身的汗後的黏膩,有昨夜吃了飯沒刷牙的口氣,她覺得這輩子就是在村子裡,也沒這麼不講究過。

經過一夜的睡眠,也許此刻她腦子有些許的迷糊,不得勁的睡了一晚,她覺得渾身累得慌,身體是誠實的,即便她有強大的耐受禸體痛苦的精神,卻還是忍不住問:「你究竟要怎麼樣?」

她僅僅隻是下意識的問,神情毫無喜怒和期待。

童遠遙盤坐在床上,與那雙呆滯的眼神對上,看了會,說:「我在等。」

「等什麼?」

「等死吧。」他聳了聳肩,口氣隨意的就像吃東西,麵前的女人倒也並沒有因為這句話有多大的反應,依舊一大早醒過來的那副呆樣。

看了會兒女人機械吸著煙的樣子,童遠遙掐滅了吸到頭的煙蒂,開始脫身上的衣服,這人穿衣服就是個騷包,黑色緊身的一套,看起來顯得身材尤其纖細,不過一下兩下就扒拉乾淨,大咧咧在房間裡脫了個精光。

然後他也沒瞧女人的反應,跳下床往房間裡那個極其狹小的衛生間過去,這房間非常老式,隻是用了一個窗簾隔出個衛生間,馬桶邊有個淋浴頭,下頭擺著一個大木盆。

童遠遙沒有把那個有些髒的浴簾拉上,就這麼直接在蓮蓬頭下衝起澡,水,是冰冷的,可他像是沒什麼感覺。

洗完了,他出來隨手拿個件衣服披著,又對梅芯努了努嘴:「不想洗洗?」

梅芯吸了支煙,彷彿才從一種混沌的狀態中稍稍回過神來,意識到麵前這個男孩正%e8%a3%b8著身子衝自己站著,頓時臉紅了。

她撇開頭,很不自在的說了句:「不用。」

童遠遙嗤笑了聲:「我還以為你能有多鎮定呢,你家的男人不光身子的?」

梅芯不搭理,隻是盡力把身體扭過去抱團,她多少明白眼前這個乖戾的男孩是不能用常理來交流的,隻好用沉默來不搭理。

可是她的這種躲避,並不能讓她清靜,身體突然被人壓住往地上一摁,童遠遙傾身過來居高臨下壓著她,眼裡露出幾分戾氣:「幹嘛,你是怕我?還是厭惡我?」

梅芯慢半拍的反應過來,隨即開始掙紮,試圖從他手掌底下把身體挪出來,可是別看童遠遙身體看上去纖弱的不像個男孩子,可手勁卻是極大,梅芯掙紮隻換來雙肩劇痛,隻聽他陰測測道:「又不是沒男人過,不知道大早上這麼扭,隻會讓男人更興奮麼?還是你的男人沒教過你這些?正好,我也想試試,厲老闆的女人是個什麼滋味?」

說完俯下`身,越發用力的壓住她的身體,嘴狠狠的啄上女人的%e5%94%87,絲毫不客氣的%e5%90%bb住。

黏膩的%e8%88%8c%e8%88%94舐著她的麵頰,在她牙關處用力頂著,試圖進攻。

梅芯隻覺得渾身爬滿了%e9%9b%9e皮疙瘩,一陣噁心感油然而生,她的手試圖把對方推開,觸手的都是冰涼而濕漉漉的皮膚,掙紮間童遠遙身上的衣服早就滑落,整個光%e8%a3%b8的身體就徹底壓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