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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香 蔚錦繡 4365 字 1個月前

,無關惱怒,無關悲喜,卻帶著稍許的揶揄,令她有些彷徨,每等她明白過來,男人突然伸出手指頭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似笑非笑的嘲諷:「你有我的自製力麼?」

這個男人其實很少笑,至少她從來沒見過他笑,僅僅隻是一點點笑意已經非常令人奇怪了,沒等她深究這一係列動作的含意,厲懷璧卻立刻又問道:「有心思?單位裡發生什麼事了?」他這個人果然敏銳,總能夠一針見血的看出問題所在。

梅芯沒說話,麵對男人那無法直視的眼神她隻把腦袋低垂下來,再一次把腦門芯對著頭頂的男人。

厲懷璧太瞭解這個女人沉默的時候你無法固執的尋求答案,也懶得追問,卻伸手一把抱下她來,道:「去換衣服,一會我帶你去吃飯!」

近來男人常常會帶她出去吃飯,有時候是單獨的,有時候卻是場酒會,他在帶著她融入一個與以往完全不同的世界,她自然也無從反抗起。

默默地換上指定的禮服,一件細肩黑色小禮服,在林芳的調教下她已經會簡單的畫個妝容,厲懷璧不在意女人是否容裝精緻,隻需要她保持乾淨便可。

挽著他的手走下去就看到梅寶繫著領結也一本正經的在樓下呢。

看她一臉奇怪,厲懷璧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他也該學學圈子裡的待人接物!」

梅寶顯然不是很樂意,但是居然很難得乖乖聽話跟著,也許厲懷璧這種人生來就是做領袖的,梅芯儘管不太喜歡這個男人的作風,但是又打心眼裡佩服他強大的氣場。

也隻有他,是家裡這個小祖宗唯一的剋星。

第二十五章 一場尷尬

今晚的是一場比較正式的酒會,地點是在江畔的紫金樓三層的盛世堂。

直插雲天的大樓內,炫麗璀璨的水晶燈下照花了人的眼,也投射著每一個到場的嘉賓華服鬢影,綺麗耀眼。

淺笑仰合間也許會有談笑風雲的爾虞我詐,然而你不得不說這樣堂皇華麗的場合,足以令人炫目畏懼。

她對這個本來和她相距遙遠的世界充滿了一種好奇,卻也有種卑微,然而誠如第一次帶著她踏足這種場合的厲先生俾睨冷漠的在她耳邊說過的:「這裡不過是一群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和你唯一的區別就在於那一層華麗的外殼,你若懼怕它,你隻能是它的傀儡,如果你無視它,它就是你的奴僕!」

她自然無法做到如這個男人一般高貴的傲視,她沒有那麼強大,不過,林芳教導她的時候告訴過她,以厲懷璧這樣的身份地位,她無需去巴結別人,既然無法去應酬,便做好自己便可,適當的冷漠代表高貴的疏離,反正這種地方你隻要不表現出不上檯麵來,高傲是不會被人詬病的。

自然,這不過是入門法則而已,若要融入這個圈子,還有更深奧的,這個厲懷璧沒有要求林芳教她,自然梅芯也無從知道起。

她一般隻是默默的跟在厲懷璧身旁,或者安靜的置身角落,很多時候厲懷璧還是很體貼的不太離開她,也不避諱她麵前談論生意,不動聲色的為她阻擋麻煩的應酬,但是也不會過於讓她躲在身後啥事不做。

通常情況下,她學會了點頭,應答,然後沉默,隻是今天,她心情不好,不太想在人堆裡待著,找了個空隙在大堂角落的窗台邊站定,避開人群。

厲先生隻是用眼角掃了她一眼,沒有表示什麼。

身邊是一麵華麗的牆麵,方形的窗戶用暗紅的窗簾虛掩著,順手拉開一條縫隙,可以看道外麵黑色的夜幕襯著幽藍的味道,透過下方的江麵形成一種濃色調的背景,使得身處的這片繁華人間被倒映在透明的玻璃上。

一個寂寞的女人略帶蕭瑟的身影鑲嵌在這一片珠光寶氣的錦繡緞章裡,外麵也有一個虛虛實實的水晶世界,和這裡遙相呼應。

這種安靜沒有多久,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臉讓梅芯心頭一跳,赫然回首。

「嗬嗬,梅芯,咱們今天很有緣那!」周懷傑笑瞇瞇的臉就在身後。

他倒是真正的意外了,梅芯這個女人變化之大,一天裡第三次讓他刮目,中午看她上的車就隱約覺得這個女人大概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現在他更覺得這個想法是對的,這個地方他都是拜了單位領導所賜,陪著來做幫襯的,以他現在的身份也就隻能是揩油而已,儘管他覺得總有一天,他也可以在這裡意氣風發。

梅芯卻也站在這裡,起初隻是覺得眼花了,可是那個背影實在是太熟悉了,從玻璃窗看到臉就可以肯定了,他現在眼睛也是火眼金睛的,女人身上這件簡單的禮服卻是真正的大牌,細節的把握絕非凡品,看來這個女人也沒能夠流於世俗,大概攀上了什麼大佬了吧。

唯一覺得奇怪的是哪個不長眼的能看上她?結婚那麼多年怎麼沒看出來這女人還有這麼狐媚的本事呢?

他笑了,第一次在梅芯麵前笑得那麼客氣和彬彬有禮:「看來,你也並不是那麼傻,變聰明了嘛,小梅!」

他四周看了看,想像她這是搭上了哪個腦滿腸肥的老闆局長了?也許日後大家可以互相幫助的說,畢竟她總是那麼的崇拜著他。

「你這是攀上了哪個顯貴了?恭喜啊,下次有空咱們出去吃一頓飯吧,好歹我們還是一個村的老鄉呢,如何?」

梅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從很小時候就知道自己屬於這個人,從小就聽夠了村裡頭對他的褒揚,從小就在父母口中明白這個人應該是她日後的天。

她曾經也確實用崇敬的景仰來麵對這個男人的,一輩子感激他對她的幫助,一輩子想要和他平平安安,簡單快樂的活下去。

她曾經覺得那張臉,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切也是最英俊的,儘管進了城視野闊了,然而這個理念從未動搖過。

可是今天看到這張臉,看到這一臉的笑,她卻覺得心裡頭冰冷無比,那笑臉恍惚間猙獰成一張怪獸的臉,赤紅的眼裡是野獸一般的瘋狂,一種莫名的疼,從腳底心一直向頭頂蔓延。

她下意識抱緊了自己的手臂。

周懷傑看到梅芯臉色漸漸的變得慘白,有些奇怪的伸出手去:「你好還好吧?小梅?」

「周懷傑!你在幹什麼?!」就在那隻手觸及到她手臂的時刻,身後有個尖利的聲音蠻橫的插進來,令他一愕,隨即眉頭緊皺,轉身道:「你怎麼來了?」

來人是一個嬌小身材的女子,看上去和梅芯一般大,但是臉盤子非常細而薄,細長的眼眉,尖而高的鼻樑,薄而小的%e5%94%87,還有那尖尖的下巴融合起來就如同一個刻薄的形象,一身韓式小禮服,看上去很貼合也很有味道,然而一臉濃鬱的陰鷙將這種小女人的乖巧全都給抹殺了。

她恨恨瞪了一眼梅芯,又瞪著周懷傑:「姓周的,我問你在幹什麼,為什麼騙我?你還把我這個老婆放在眼裡麼?」

周懷傑眼中有種不耐,但是勉強隱忍著:「不是告訴你晚上有應酬麼?你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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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準備又不回家?是不是準備和這個女人私奔?」對方言辭犀利,聲量逐漸拔高,惹得不遠處有人朝這邊看了過來。

看起來她應該就是周懷傑和她離婚後再婚的女人,聽說是他單位的領導千金,梅芯覺得今天這個相遇實在是有些奇怪,然而在這樣的一種大庭廣眾下,她卻又不希望這荒唐的一幕繼續下去,無論如何她都覺得這倆個人麵前她沒有存在的必要。

「對不起,二位有私事要談我就不打攪的!你們慢慢談!」梅芯側開身,企圖從女人身邊繞過去,卻不曾想對方身手快速的一把扯住了她,沒等梅芯反應過來突然就掄起了一巴掌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梅芯一時呆愣,這下子可不是引起小範圍注意了,大半人都朝著這個方向看過來。

梅芯這輩子都在一種身體的暴力中度過,很多時候不能夠對暴行做出很大的反應,好半天她隻是捂著臉莫名的看著對方,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遭受這個人的一個巴掌。

反倒是周懷傑反應過來一把拽住了女人的手,狠聲道:「趙佩,你瘋了?你要撒野也不看看地方,丟不丟人!」

趙佩轉頭瞪著他,毫不示弱的道:「你自個偷人都不覺得丟人我怕什麼?今天要不是我跟著你你隻怕又會像上幾次一樣死都不承認,我今天就要讓這裡的人都看到,讓你單位的領導也看到,讓我爸爸知道,他選的好女婿,就是這麼對待她的女兒的!」

周懷傑想發火可是又覺得很丟麵子,捏緊了女子的手帶著威脅陰狠的道:「趙佩,你可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現在給我乖乖的回去我回頭解釋給你聽,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趙佩臉白了一下,然而今天她似乎有了一種豁出去的勇猛,死死掰開周懷傑的手,轉頭眼睛裡透著恨和惡意,瞪著梅芯掄起手就要再下去,就看到有個人一下子衝過來,擋在梅芯麵前不由分說揚起手來朝著趙佩就是一巴掌!

這回換趙佩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冒出來的人,這個高個子的漂亮男孩一臉煞氣,陰沉地看著她,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樣子。

梅寶趁著對方發愣朝梅芯問了句:「姐,你沒事吧!」

梅芯搖了搖頭。

梅寶斜眼看了眼周懷傑陰冷的臉,吊稍眉飛斜入鬢,帶著一種嗜血的不羈惡狠狠道:「周懷傑你他媽管好你的女人別出來撒野像個雜碎似的,再不客氣少爺我把她臉毀了你信不信?」

周懷傑皺皺眉,他今天有些理虧,而且梅寶他也瞭解,這個小子骨子裡的狠勁他見識過,最好不要惹他的逆鱗。

滿腔怒火都灑向了趙佩,一把拽過趙佩手臂再也不掩飾眼中的厭惡:「跟我回家,再鬧誰都不好看!」

趙佩看看他,再看看護住了梅芯的梅寶,從剛剛的震驚中漸漸清醒,她今天就是來撕破臉的,不在乎鬧不鬧的,自從她父親下台後這個家就越來越不成樣子,周懷傑的本性帶給她的痛和恥辱都是她這個以前嬌生慣養的人無法忍受的,她絕對不能夠讓今天就怎麼算了,鬧夠本才要甘心。

她突然張口咬向抓住她手的周懷傑,聽到對方哎喲一聲鬆開手,她尖笑起來:「周懷傑,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痛快,我要讓這裡的人都知道,你他媽就是個畜生,就是個農村裡出來的標準的狗%e8%85%bf子!」她一指梅芯:「也就像這樣下三濫的女人才配和你是一對,你和她一樣都是到處勾搭不知廉恥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