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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香 蔚錦繡 4391 字 1個月前

芯的窘迫,詳細而耐心的向她講解了洗浴過程並且提出她的建議,這都是根據她敏銳的眼光為每位顧客單獨製定的,梅芯自然也沒有意見反對,這個女人有種奇特的親和力你不由自主就會放鬆,等她淋浴了身體又在桑拿房蒸了十分鐘後,被對方請到按摩床上,開始嫻熟而舒服的按摩,起初的尷尬便漸漸放開來,尤其當對方用一種真誠的帶著催眠意味的口%e5%90%bb不斷的讚揚她的身體,她的皮膚,按摩的手上滑溜的精油如同一條小魚或輕或重,疼痛和酸麻後帶來一陣熱熱的舒爽,這時候的身體確實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

最後她被帶入浴池泡澡,按摩師又開始給她按摩肩頸和頭部,她真的是一層層睏倦席捲而來,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睡過去了。

按摩師人矮卻力大無比,看她睡著了就把她從浴池裡抱出來抹了護膚香油裹了浴袍,送到了浴室外的臥室裡,床很舒服全都是煥然一新的,要不說是有錢什麼享受都可以得到,梅芯不知道自己這麼一套下來可得花個百八十萬的,不過效果確實一流。

被人送上床梅芯也就迷糊了下又睡過去了,她這時候糊塗了以為在家呢,那邊的厲懷璧也已經按摩洗浴完畢走過來,很顯然他對按摩師的工作非常滿意朝對方點點頭說了個謝字,對方手合十回了禮,便離開了。

厲懷璧自己也上了床側頭看看自己的女人,滿意的看到她平素蒼白的臉有了絲紅潤,在燈光下顯得多了份嫵媚的水潤,手腳沒有往日的冰冷滑膩膩軟乎乎的透著香味,心裡頭一動把她抱過來啃了口,嗯,香甜潤肺舒服了,熄了燈滿手滿懷地抱著就寢了。(梅芯你就是被吃了估計都是壓根不知道的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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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芯覺得她挺不能理解厲懷璧這個人的,更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和厲懷璧算得上是哪門子的關係。

要說是情婦吧,自從厲懷璧回來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以後,倆個人雖然同床,但一個月下來卻沒有發生過任何關係,要不是那一日在酒店裡有過那麼激烈的事情她甚至會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有隱疾。

這你要說是情人,梅芯可沒那麼自我看得起,就自己這點姿色連中上都勉強可夠不上這個男人吧。

記得那一日在赤壁懷古裡醒來她發愣了半天意識到這一輩子也許這一天晚上是睡的最熟的,甚至都沒有噩夢,可是望著身邊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她又半天理不出頭緒來,這算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她和他,陌生的幾乎除了名字什麼也不瞭解,然而此刻卻親密的窩在這個男人的懷裡,不得不說一句這懷抱異常的溫暖。

發呆許久男人睜開眼,那一雙黑洞洞深幽的眼睛嚇得她一下子閉了眼不敢動彈。

結果男人啥也沒說把她搖醒了要她起床,自有人送來一套全新的衣服讓她換上直接就帶著她去上班了。

車這回沒有那麼囂張的停在大門口正中間,而是隔了幾步在人行道旁停了讓她下了車,就走了。

第二十四章 重遇故人

她發呆了許久才慢悠悠去上班,然後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家那個小祖宗,打電話過去小傢夥不接,後來還是康展打來一個電話說是梅寶三餐有人照顧不必擔心,她也無話好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男人強勢而不容反抗的突然就插進來她的生活,沒有任何解釋也不給予任何逃避,她隻需要按照既定的安排就好,甚至連腦子都不用動。

單位裡的人時常會用一種複雜的眼神去看她,偶爾就會問起她的生活,可是她除了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一個月的生活連她自己都不太搞得懂又如何向別人解釋?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恐怕算不上什麼好人了。

這個世界上好人算是什麼樣的其實她也不清楚,隻不過現在的日子有違她原來的倫理道德觀念所以她覺得如此。

厲懷璧確實說到做到第二天晚上就讓她見了個叫林芳的人,教導她待人處世,行事作風,以及舉手投足的禮儀,並不是很深奧的一些基本禮儀,算不得難,誠如他說過的,良好的禮儀風範不僅使人賞心悅目也必會愉悅身心。

愉悅還談不上但是有時候她在被男人帶到豪華商業區購物時看到更衣室裡大鏡子前,自己身著著那些一堆零的衣服挺直了脊背帶上的一絲不一樣的神態,確實與以往不同,而這種不同,是令人舒服的。

眼裡那抹畏縮的渺小漸漸被一種淡漠代替,有時候神奇的僅僅是一個微妙的變化。

男人的品味和他的身份一樣高貴,他獨斷專行的決定了她的衣著和配飾,她知道自己身上現在隨便拿一樣都值萬把塊錢,不過金錢有時候堆砌的是庸俗而她卻被修飾成清貴的味道。

從某種意義來說,她現在越來越符合厲懷璧身邊陪襯的形象,這點顯然男人是表示滿意的,而她卻有種茫然。

而這種茫然在某一天,因為撞見了一個人而變成了惶惑。

她從來都不知道地球有時候那麼小,而同一個城市裡那更是碰到熟人的機會更大。

略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眼前同樣一臉震驚的男人,她暗暗有種痛快又有種忐忑,這個男人擁有了她八年的自由,給予她八年的黑暗,把她的人生刻上纍纍傷痕,要不是他,她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日子呢?

周懷傑,她的前夫,拿著體檢表格站在她麵前時從一臉公式化的笑驟然凝滯成疑惑,然後是震驚,最後卻變成了一抹複雜。

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看到前妻吧,應該說,他認為梅芯這個女人應該不是爛死在街頭就是在老家惶惶而終才對。

兩個人木然相對半晌,還是梅芯垂下眼瞼,伸出手淡淡道:「請伸出你的胳膊我需要抽血!」

梅芯漠然的將抽血,量血壓,登記入冊,一係列自己該做的做完,用公式化的聲音道:「可以了周先生,你的報告單下午來取,請下一位!」

結果周懷傑一動沒動繼續看著她,後麵的人很納悶連同室的她的同事也莫名其妙看過來,這樣的氣氛有些令人不快她再一次道:「周先生您已經可以走了!」

「喲,周科長您咋啦看著人發呆的?」身後的人顯然是他一個單位的,好奇這位單位裡行事作風雷厲風行不擇手段的傢夥怎麼會發呆?

周懷傑似乎才反應過來尷尬一笑,隨口道:「有些頭暈,大概是早飯沒吃吧,年紀大了不吃飯容易低血糖!」

同事略帶調侃的笑著回應:「喲,周科長你叫老那咱這些人怎麼活?」

一群人就這麼打著哈哈過去了,隻留下梅芯表麵顯得不動聲色私底下卻覺得莫名的煩躁。

周懷傑的出現像是一顆地雷,讓她意識到自己現在這種生活狀態何其荒唐,她覺得在這個人麵永遠有種矮一截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在現在似乎依然在影響著她。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明明錯在他啊。

中午下班的時候她低著頭往食堂走,結果,視線裡一雙腳就這麼攔在前麵,一抬頭,那張曾經熟悉無比的臉再一次突兀的出現在麵前,眼神有著一種奇怪的糾結,不是以往的高高在上,也不是曾經的冷漠無情。

她發了下愣,下意識退了一步,必須承認這個人給予她的陰影依然存在,她略帶警惕的問:「你要幹什麼?」

周懷傑今天真的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梅芯,更沒想到這個印象裡總是卑微的在他麵前抬不起頭來的女人今日突然發覺大相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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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瞇起眼,細細打量這個女人,似乎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過這個女人身上會有令他在意的一麵,不過確實似乎變了,變得漂亮了些,還膽大了些。

「你怎麼會在這裡上班?」而且他更好奇,她憑什麼能夠進得了這個市級醫院上班?

他那個熟悉的動作令梅芯一陣心寒,有什麼東西令她陣陣發疼,她需要立刻離開這裡,一分鐘也不想多呆。

她連話都沒說,扭頭就走。

周懷傑先是一愣,下意識跨出一步去追,扭住了梅芯的手臂也顧不得周圍人看過來的異樣眼光:「梅芯,你跑什麼?我問你話呢!」

梅芯立刻覺得那個手臂像是被蛇纏住了一樣毛孔倒豎,尖銳的叫了一聲:「你放開我!」不由分說拔腳就走。

周懷傑倒真被嚇了一跳,眼看著女人落荒而逃般的身影,不由想要再次追上去,他這個前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渾身是刺了?

倆個人一前一後快步出了醫院大門,然而周懷傑到底慢了一步,就看到梅芯亟亟上了一輛等候在大門口不遠處的黑色高級轎車,揚長而去。

厲懷璧給梅芯配了一個司機和一輛車,一般他並不常用那輛顯眼的勞斯萊斯來接她,不過每天一輛奧迪A8停在那裡專人接送也沒低調到哪裡去,這時候她突然上了車司機倒是被嚇了一跳,平時中午她是不用車的,但是厲家司機都是被要求24小時待命的,看她一臉惶急的表情他問了句:「梅小姐您這是要去哪?」

梅芯頭腦一熱上了車,等司機發動了車才意識到什麼,想半天,才道:「回家吧!」這下午她是無論如何不敢再回去上班的。

在車上她向單位請了假,一回到家她就悶頭想睡試圖忘記剛才的一切,結果翻來覆去都睡不著,隻好坐起來,撩開窗簾看出去,外麵的視野裡並沒有什麼特色的景致,能夠達到這個高度的建築不多,而可以看到的建築也隻看得到外圍的輪廓,再就是那一片白裡透藍的天空了。

她就坐在窗台上待了一下午。

厲懷璧今天回來的也挺早,其實他常有很多的飯局,中午一個商業午餐直到下午三點才結束,一回來便在地下車庫看到了梅芯的車竟然那麼早就回來了。

等他一路上樓,還沒進臥室就聞到一股子煙味,梅芯窩在窗台上,如同一隻惶惑不安的麋鹿,弓起身體將自己抱成一團,窗外的光芒又將一圈朦朦朧朧的光圈將她包裹起來,像是一層繭。

他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梅芯,半天看梅芯沒反應,伸手將她手中的煙取過來,在積滿了煙蒂的煙灰缸裡掐滅,冷淡的說了一句:「少抽些,這煙傷身體!」

女人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沒有抬頭去看他,卻幽幽的冒出一句:「你不也抽了麼?」

頭頂一時間的停頓帶來的凝滯感令她一剎那意識到自己的口%e5%90%bb是多麼的不遜,惶急之下猛然抬頭,去猛然撞進了一雙深邃的海一般的眼中。

那平波無緒的眼有一種不可測知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