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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那拉蓮慧,問道:「你可有何說辭?」

「皇上明鑒。臣妾身為皇後,雖說手掌鳳印,但終究還是後宮之人,試問又如何能知曉前朝之事?更不要說邊關、戰場上的事了。」仰起下頜,皇後一臉無辜,言辭甚是懇切的道。

「照理來說,確應如你所說一般,然而弘時當著朕的麵親口說是你將耿俊榮戰死的消息告知於他的,這……你又如何解釋?」

「皇上明察!臣妾不知三阿哥為何會編造如此不堪入耳的謊言,隻是,昨日聽蘇公公說起後,臣妾的心下不禁肉跳心驚。細細的想想,這難道不是有人企圖挑撥帝後的關係?帝後不合,於前朝後宮均屬大事,藏在背後之人的居心當真是險惡啊,皇上。」

聽著烏拉那拉蓮慧的詭辯,屏風後的弘時都要氣炸了,拚著命的扭動著身子,想要竄到她的跟前倫上幾拳。然而,身後內侍的桎梏使他終是無法如願,隻能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立在中央的皇後。

側眼看了一眼屏風,雍正黑亮的雙眸瞇了瞇,冷笑道:「依你所言,這是有人故意讓弘時汙蔑你,利用朕來打壓你?朕這是被人借刀殺人了?你到是給朕說說看,看看究竟是何人有如此大的膽子,竟敢來借用朕這把刀?」

「皇上稍安勿躁,且聽臣妾給您拆解拆解。」停頓了一下,烏拉那拉蓮慧眸中精光一閃,爾後再次言語道:「三阿哥說是臣妾將耿將軍之死告知於他,並挑唆他,叫他告知給李氏,再由李氏出麵到重華宮告知給耿氏。這其中的順序,皇上就不覺得奇怪?首先,耿俊榮乃是耿氏的兄長,自是比臣妾親密。其次,李氏雖說是三阿哥的親生額娘,但實際上,三阿哥卻是長在耿氏的身畔,這其中的母子情義自然不足我們外人所知。最後,耿氏與臣妾速來不睦,這是整個後宮人盡皆知的事情,若是臣妾真的出了什麼差錯,誰又是獲利最大的呢?」

烏拉那拉蓮慧的一番言語,句句都指向耿寧兒,雍正又豈會聽不出?

然而,親眼瞧過耿寧兒與其父兄相處,親眼瞧見她為了耿俊榮的死黯然神傷,為流放的父親跪地苦苦哀求,雍正又怎麼會相信烏拉那拉蓮慧的一番言辭,心下反倒是更加的確信了弘時的供詞。隻是,承如烏拉那拉蓮慧所言一般,帝後不睦已屬得上是朝堂之事,若是他真想對皇後出手,眼下的一切顯然不夠充分,僅憑弘時的片麵之詞,怕是很難做到。

除非能夠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亦或是皇後做了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心中默默的權衡了一下利弊,雍正側瞼瞥了一眼立在自己身側的蘇培盛。蘇培盛收到主子遞來的眼色,微楞了一下,旋即便明瞭了雍正的意圖。將手背到身後擺了擺,屏風後的內侍們便將躲藏在屏風後的弘時帶了出去。

餘光見弘時從側門被帶離後,雍正輕咳了下,磨搓著拇指上的扳指,低聲道:「皇後先行退下吧。」

知曉是自己打贏了這鈔仗』,烏拉那拉蓮慧心下愉悅不已。%e5%94%87角上揚,屈身向麵前的男人行了個禮,烏拉那拉蓮慧滿顏歡笑的道:「臣妾,遵旨。」

說罷,她便帶著如勝利者一般的微笑,昂首闊步的走出了乾清宮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大boss好難打,不過正麵不行,咱就劍走偏鋒,總會將她滅了的,

耿寧兒那邊也正在醞釀大計,而且是可以一板子將皇後拍死的哦~~

所以,萌萌們先不要急,不如猜猜耿寧兒在醞釀什麼?猜對了有獎哦~~

ps:文文大概還有4-5章就完結了,萌萌們有什麼想看的番外,現在就可以給圓圓留言,

圓圓會在正文完結後,將萌萌想看的番外寫出來的,( ̄ 3 ̄)

第162章 0

皇後不但沒有被雍正問責,反而安然無恙的回了景陽宮。這樣的結果雖說耿寧兒已是有所意料,然而事情真的演變成這般,她的心下終究還是會有些失望。畢竟此次若是真的能夠這樣簡單的扳倒皇後,那麼她也就無需在這般大費周章的籌謀之後的事情了。但,事情既然已經走到如今這般田地,耿寧兒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抬手輕柔的摸了摸她的肚子,小聲的自言自語道:「是時候了,是額娘為你,為你舅舅報仇雪恨的時候了。孩子,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額娘馬到功成!知曉?」

邁步進入正殿,墨玉一麵走到了耿寧兒的跟前,一麵說道:「娘娘,懋嬪來了。」

抬首看了一眼墨玉,耿寧兒點了點頭,輕聲道:「叫她進來吧。」

「是。」

跟著墨玉走進了正殿,宋雪萍俯身給坐在榻上的耿寧兒行禮道:「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揚了揚手,耿寧兒微笑著示意蘇雪萍起身,並柔聲的道:「真是有勞宋姐姐跑著一趟呢。姐姐快坐吧,墨玉看茶。」

緩緩的起了身,宋雪萍坐到了耿寧兒的下首,並仰起頭,一臉踟躕的看著她,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將心下的疑問問出口。瞧出了宋雪萍的心思,耿寧兒端起了小桌上的茶,慢慢的吮xī了兩口,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東西可帶來了?宋姐姐。」

朝著耿寧兒點了點頭,宋雪萍這才從袖中掏出了一個被絹子裹著的布包,遲疑了下,最終還是交到了墨玉的手裡。墨玉拿到布包後,便小心翼翼的將其打開,呈到了耿寧兒的麵前。

身子往前傾了傾,耿寧兒看著麵前三粒顏色截然不同的藥丸,%e5%94%87角不禁慢慢的凝氣了讓人不寒而慄的寒笑。

「貴妃娘娘,這便是按照您給的方子及方法煉製而成的藥丸。」

對著宋雪萍笑了笑,耿寧兒示意墨玉將藥丸收了起來,爾後開口對下首的人說道:「嗯,真是勞煩姐姐了。」

其實,私下裡,宋雪萍真的十分好奇耿寧兒叫她煉製的那三個藥丸的效用,但久居深宮之中,她自然也清楚凡是不聞不問才是最好的安生立命之法,所以,她拚命的抑製內裡的好奇,緊緊的抓著手下的扶手,對著上首的耿寧兒笑了笑,「能有機會助貴妃娘娘一臂之力,實在是嬪妾的福氣,又豈擔得勞煩二字。」

斜睇了一眼宋雪萍,耿寧兒柔笑著道:「姐姐過謙了,日後,寧兒還有許多事情要依仗姐姐呢。」

身子怔了下,爾後,宋雪萍連忙站起了身,走到耿寧兒的跟前,垂首屈膝的道:「嬪妾願為貴妃娘娘效犬馬之勞。」

「有姐姐的這句話,本宮就安心了。時候也不早了,姐姐便留下來與寧兒一同用膳吧。」

「……,嬪妾謝過貴妃娘娘。」

「墨玉,傳膳吧。」

「是。」

***

由於胤□離世,耿俊榮戰死,撫遠大將軍最終還是落到了年羹堯的頭上。但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接過帥印還不到三個月時,風雲突變,雍正一紙詔書便將戍守在邊疆的他,召回了京師,且著,這人剛一進京師,就被九門提督帶人給抓了起來。

就在一眾朝臣猜測紛紛之際,浙江巡撫李衛奉召入京,並在早朝之時,當眾參奏撫遠將軍年羹堯收受賄賂,乾預鹽務,侵蝕錢糧,結黨營私,任用私人等九條罪狀。

一時間之間,滿朝文武一片嘩然。

禦史王滿緊隨李衛之後,參奏年羹堯自恃功高,驕橫跋扈,歸京途中,逼迫都統範時捷、直隸總督李維鈞跪道迎接。

於是,雍正大怒,下令怡親王允祥親審,刑部從旁協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跟著獄卒走進潮濕昏暗的天牢,秦墨涵四下環視了下周圍的環境。當走到了年羹堯所處的牢房前時,他拿出了幾個碎銀子遞給了身前的獄卒,小聲道:「有勞大哥了,我見見我家主人,很快就出去了。」

獄卒收到碎銀很是開心,但麵上還是得裝裝樣子,便低聲囑咐道:「快著點啊。本來是下令不許探視的,我是看你有心,才冒著風險讓你進來的,你可給我仔細著點啊。」

「好勒,好勒,大哥,您儘管放心,我保證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嗯,那快著點啊。過會兒,我就換班了。」

「得勒。」

說罷,秦墨涵又掏出了兩個碎銀子遞了出去。獄卒接了碎銀子,當下便喜笑顏開的走開了。

見獄卒走遠後,秦墨涵這才站到了牢門前,看了一眼裡麵狼狽不堪的年羹堯,譏諷道:「年大將軍在這兒住的可還習慣?」

聽見有人招呼自己,年羹堯疑惑的抬起了頭,瞧了一眼門前長相清秀的青年,道:「你是何人?本官並不認識你。」

想起耿俊榮的死,再想想貴妃娘娘的囑托,秦墨涵硬生生的將內裡翻騰不惜的怒火壓了下去,左顧右盼了下,道:「將軍自然是不識得小臣,不過奴才卻是識得您的。」

「你有何企圖?」年羹堯目光炯炯的盯著麵前清秀的青年,甚是警惕的道。

「企圖?奴才能有什麼企圖,不過是受麗妃娘娘派遣,前來此處與大將軍見上一麵罷了。」

身子一僵,爾後,年羹堯滿懷激動的道:「當真是麗妃娘娘派你來的?是不是她有何話托你告訴本官?是不是她有妙計可以助本官脫身?」

『還想脫身?』

秦墨涵心下不禁冷笑道,然,麵上卻表現的煞有其事的模樣,湊到門前,輕聲道:「大將軍可能有所不知,麗妃娘娘眼下甚是不好過。隻不過她更憂心大將軍的處境,這才遣奴才來看看將軍您。」

年羹堯看著秦墨涵,忽然猜泛起了疑心,猜忌的問道:「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是麗妃娘娘派你來的?」

『嗬,到是不笨。』

秦墨涵一麵暗暗的想著,一麵卻彎腰從靴子中掏出了一張字條遞向了年羹堯。年羹堯接過字條,看著上麵那雋秀的筆記,便識出了那是他妹妹年芷瑩的字跡沒有錯。看過了字條上麵的內容後,他將字條塞進了口中,吞了下去,爾後湊到牢門前,對著秦墨涵招收道:「麗妃是如何知曉本官與皇後有所來往?」

聽到年羹堯的疑問,秦墨涵不禁暗自佩服起了耿寧兒,沒想到真的一如她所料一般,就連年羹堯的疑問都與她所言甚似。深吸了一口氣,秦墨涵這才將事先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