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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容,影月的心情也跟著雨過天晴了。端起麵前的茯苓糕,影月笑盈盈的對著耿寧兒說道:「娘娘,用點子點心吧。」

微笑著接過影月遞過來的茯苓糕,耿寧兒輕輕的咬了一口,便放了回去。影月見狀,不禁眉頭緊皺,表情頗為不滿道:「娘娘,您怎麼就用這麼一點子?本來午膳就沒用多少,這會子點心也不用,這樣下去的您的身子怎能恢復?」

話剛一出口影月就後悔了,滿眼負疚感的瞄了一眼耿寧兒,撇了撇嘴。耿寧兒緩緩的起了身,拍了拍影月的臉蛋兒,柔聲道:「無妨的。」

走到耿寧兒的身側,影月咬著%e5%94%87,紅著攙著耿寧兒,有些哽咽的道:「若是奴婢能夠早點到,皇後就不會再有機會謀害您,您……您也不會……」

「與你無由,你就莫要再這般自責了。怪隻怪我們的緣份淺薄罷了。」

「娘娘……」

「罷了,我們莫要再說這些傷懷的事情了。這會兒,難得晝兒為我蕩平了前路,我這個做額娘的也不能落後啊。」

一臉迷茫,影月不禁開口問道:「娘娘這是何意?是準備拉皇後下馬了?」

臉上露出一副神秘莫測的笑容,耿寧兒覆在影月的耳邊耳語了起來。

聽完耿寧兒計策,影月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起來,一雙大眼睛更是晶晶亮的道:「娘娘您……太厲害了。」

***

夜晚,皎潔的月光照進窗內,像是為漆黑的房間裡點上了一盞微弱的燈。屋內的人躲在陰影裡低低的啜泣著。

慢慢的走近房間,耿寧兒藉著皎潔的月光,看見了窩在腳踏上哭泣不止的年芷瑩,道:「哭是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的。」

聽著那如清泉一般的清澈嗓音,年芷瑩的眼睛忽然睜的老大,猛然回頭看向聲音的方向,惡狠狠的道:「耿寧兒,你來幹什麼!」

「本宮來是要告訴你,你兒子們真正的死因。」

本想著衝向耿寧兒的身子突然停在了原地,年芷瑩的目光裡帶著滿滿的不確定,震驚道:「不就是你?」

「本宮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謀害了你的兩個兒子,而且本宮也不屑對稚子動手。」

「那是誰?」

「年芷瑩聰明如你,難道你想不明白?本宮若是被你扳倒了,誰才是真正的既得利益者?」

「你……你是說……皇後?」

回想皇後忽然的來訪,想起她意有所指的言語,年芷瑩的心下不禁產生了懷疑,然而,她也並沒有完全相信耿寧兒的話,所以,她目光如炬的直視著耿寧兒,道:「你說是皇後,皇後說你,你們各執一詞,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那你又為何會相信皇後?」

「那是因為我獲得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年芷瑩咬牙切齒的道。

輕輕的歎了口氣,耿寧兒將手裡的東西扔向了年芷瑩,「好好看看吧。」

疑惑的抓過耿寧兒丟來的一團東西,年芷瑩慢慢的將其展開,血淋淋的自己赫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而秋羽二字更是紮她的眼睛生疼。

顫唞著雙手,年芷瑩抬頭看向站在月光下的耿寧兒,難以相信的道:「這……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這是從柳嬤嬤遺孤處訓得,想必這上麵的筆記,你應該識得吧。」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捧著手裡麵的血書,年芷瑩像瘋了一樣的狂笑不已。

『她竟然愚蠢的將自己的仇人當成了自己人,而自己認為最能信任的人卻是最重背叛她的人!'

「我要見秋雨。」

兀自的搖了搖頭,耿寧兒頗為惋惜的道:「本宮也想見她,可是太晚了。」

「什麼意思?」

「秋羽自戕了。」

第161章 0

「怪不得這些日子都沒瞧見她的人影,我還以為她也像這宮裡頭那些捧高踩低的下賤胚子們一般,出去自謀生路了,嗬……原來是自戕了。也罷,如今我也是自身難保,又談何尋人去報復。「抬瞼瞥了一眼陰影裡的耿寧兒,年芷瑩自嘲的笑著又道:「說吧,你今日前來有何目的?」

「目的?嗬……並沒有那種東西。今日,本宮前來隻是想告訴你真相而已,旁的,本宮到是未曾考慮。」

耿寧兒說沒有目的,年芷瑩的內裡到是暗自吃了一驚,下意識的便脫口問道:「難道你不是來著我談合作的?」

「合作?」黛眉輕佻,耿寧兒笑著搖了搖頭道:「你若不說,本宮還真未曾想過。不過,你既說出了口,想來這是想要與本宮合作了?想要如何合作,本宮到是很感興趣。」

甚是警惕的看著耿寧兒,年芷瑩頗有有些不信的道:「若是當真沒有圖謀,你又何需廢這份功夫出現在我的眼前?」

「本宮說了,本宮隻是來告訴你真相的。本宮不喜歡被人冤枉。」

「即使如此,該說的你也說過了,那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貴妃娘娘是不是準備移駕了。」

對於年芷瑩的試探,耿寧兒又豈會體會不出?%e5%94%87角揚了揚,輕笑道:「本宮正有此意。」說吧,耿寧兒便搭著影月的手,轉身就要走人。

就在她即將轉身離開之際,年芷瑩出聲攔截道:「我想與你合作!條件是,助我脫離眼下的困境。」

聽著年芷瑩的話,耿寧兒先是微微的瞇了瞇眼,接近著卻笑出了聲。

「年芷瑩,你是不是太瞧得起你自己了?」抬起纖纖玉指,耿寧兒在她與年芷瑩之間比劃了比劃,「就依眼前的一切來看,你並沒有那個資格與本宮合作,更不要說想要與本宮談條件。」

「你!」年芷瑩瞪大了一雙美目,本想出言反駁,然而想想自己此時的境況,不禁心不甘情不願的收斂起了她的自尊,對著耿寧兒服軟道:「我隻是想為我的兩個兒子報仇,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做!」

「哦?不論什麼都願意?此話當真麼?」

見耿寧兒好似有鬆口的跡象,年芷瑩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眼睛亮晶晶的道:「是,不論你叫我做什麼,我都回去做,隻要能為我的孩子們報仇,能夠脫離眼下的困境。」

「嗯……即使如此,本宮還真要好好考慮考慮了。」

「那你這是答應與我合作了?」年芷瑩有些興奮的說道。

「本宮隻是說考慮看看,何時應承你了?」

「你!耿寧兒你耍我!」

因為覺得自己被折辱了,年芷瑩氣急敗壞的從地上爬起來,向著耿寧兒便了衝了過去。隻是她連耿寧兒的衣角都還沒有摸到,就被影月給推了出去。

瞧著趴在地上喘著粗氣起不來的年芷瑩,耿寧兒的心下窩著的那股子火總算是舒緩了一些。緩緩的走到年芷瑩的身邊,伸手捏住她那錐形的笑臉,滿臉瑰麗笑容的道:「本宮說了會考慮考慮,你卻這般行徑,難不成是想親手割斷本宮這根救命稻草?」

如今,她已是到了誰都可以任意踐踏,魚肉的地步了,為了能夠脫離這般窘境,她隻能選擇依靠耿寧兒,並仰其鼻息,即便她如何的不甘心,不願意,她還是不得不在她的麵前卑躬屈膝。

所以年芷瑩甚是恭順的跪到了耿寧兒腳邊,俯首貼地恭敬的道:「我……我知曉錯了,還請貴妃娘娘高抬貴手,不要與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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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年芷瑩瘦削的臉蛋,耿寧兒似笑非笑的說道:「態度尚可,那便等著吧。」說吧,耿寧兒便緩緩的直起了身子,搭著影月走出了長春宮。

一出長春宮,影月趕忙將心下的疑問提了出來,「娘娘,您當真要與年氏合作?還要助她脫困?」

回首衝著影月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耿寧兒拍了拍她的手,甚是柔聲的安撫道:「本宮何時說過要與年氏合作了?」

「那方才……」

「影月,你可知曉,當人有所希冀時,就會有所期盼,有所期盼時,就會努力向上攀爬,但是,當希冀落空之時,伴隨而來的失落感就會被無限放大,直至最後演變成絕望。而絕望,則是本宮留給年芷瑩的大禮。」

「娘娘的意思是……」

「我要年氏一族為哥哥殉葬!」

冰冷的聲音,徹骨的恨意,影月在耿寧兒身畔感受到了非比尋常的危險氣息。下意識的收緊了扶著耿寧兒的手,影月縮了縮脖子。知曉自己外洩的恨意驚到了身旁的影月,耿寧兒忙轉換了下心情,柔聲道:「我們回宮吧。」

「是。」

***

翌日,待雍正下了早朝後,烏拉那拉蓮慧便帶著紫菁來到了乾清宮的宮門前。對著蘇培盛微微的點頭示意了下,烏拉那拉蓮慧言笑晏晏的道:「勞煩蘇諳達替本宮通傳一聲吧。」

垂首躬身,蘇培盛道:「還請皇後娘娘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通傳。」

說罷,蘇培盛便提溜著腦袋,快步的走進了乾清宮的正殿,走到在雍正的身邊低聲道:「萬歲爺,皇後娘娘在殿外候著呢。」

拿著毛筆在奏章上奮筆疾書的雍正,聽完蘇培盛的言語,並未抬頭,隻是點了點頭,道:「傳進來吧。弘時帶到了?」

「回萬歲爺,三阿哥已經由宗人府帶進宮了,這會兒正在偏殿候著呢。」

「嗯,先把弘時帶到屏風後麵,在宣皇後進殿。」

「喳。」

安排妥當後,蘇培盛便將烏拉那拉蓮慧領進了正殿。一進正殿,烏拉那拉蓮慧便俯下`身,頗大氣端莊的向雍正行起了禮,並柔聲的請安道:「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起吧。」

緩緩的起了身,烏拉那拉蓮慧抬頭偷偷的瞄了一眼身前的男人,看著他那雙不帶一絲情愫的黑亮眼眸,她的心不禁緊了緊,但麵上卻仍然維持著素日裡的端莊笑容。

「謝,皇上。」

「今日朕招你前來所謂何事,皇後心裡應當明瞭吧?」雍正不帶任何情緒的說道。

「臣妾知曉,昨個兒,蘇公公已將事情的原委告知於臣妾了。」

劍眉一挑,雍正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看向前方站的筆直的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