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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甚是輕蔑的譏笑道:「你有何事不解,說與我聽聽?」

「德妃娘娘的壽禮,您可想好了?」

「想、想好了。」

『如此沒有底氣的回答,當真是想好了?』

心下如此想著,但耿寧兒卻沒有戳破年芷瑩那漏鬥百出的謊言,繼續問道:「哦?既是想好了不妨說來聽聽,也好讓寧兒參詳參詳。」

「憑什麼要說與你聽!」

「不是年側福晉你說要與寧兒通通氣兒的?如今可好,您到是不願說與我聽了,這下可如何商討接下來的事宜?」耿寧兒煞有其事的說著,就連著麵上都是一臉的為難模樣。

被耿寧兒如此的追問,年芷瑩可謂是騎虎難下了。要知曉,雖說德妃壽辰一事,先前確實交由她來主持,可那時她滿心都是王爺,那兒還有閒工夫去思量這些?再說,這德妃與王爺的關係也不甚親厚,她也就更無心要辦好此事了,隻想著到了日子,隨意的送上些有好意頭的物件便了了。誰承想,半路上卻殺出了她耿寧兒這麼個程咬金,不但奪了她的寵愛,分了她的差事,眼下更要坐實她是她的替身這一說辭。

今日叫她來,本想著給她點顏色看看,不承想,自己還未出招,卻先讓她得了便宜,這可著實氣壞了年芷瑩。暗自的咬了咬牙,年芷瑩再次向立在身側的秋羽使了使眼色,爾後才強壓下了心下的憤懣,道:「既是要好生商議,那耿側福晉便快快過來坐吧,坐下來,我再告知你,我的考量。」

耿寧兒淡淡的掃了一眼攔在身前,伸得筆直的%e8%85%bf,麵上雖未流露任何的情愫,但狹長星瞼中的陰鷙,轉瞬即逝。

『算算這會兒子,也是時候了。』想到此,耿寧兒的嘴角不禁悄然微揚,搭著墨玉的手就向前走去,一個抬腳便是狠狠的踩在了秋羽的腳脖子。這還不算完,耿寧兒還刻意將自己的重量全部放到了自己的左腳上,生生的又往下壓了壓後,這才扶著墨玉倒了下去,大聲尖叫起來,「啊!」。

當然,耿寧兒的動作一氣嗬成,自是沒有被年芷瑩給瞧破。而另一麵,被如此之重的力道,踩壓自己的腳脖子,秋羽也不禁叫出了聲,「啊……」

看著耿寧兒倒下的那一幕,年芷瑩隻覺自己積壓許久的滿腔怨氣終於得以釋放,心中頓時湧入滿滿的滿足感,而這份滿足感使她身上的汗毛都顫慄了。此刻的她興奮不已,興奮到她那美麗的臉龐變得極盡扭曲,她都渾然不覺。

就在年芷瑩品嚐著暴虐耿寧兒後的筷感時,一雙黑靴踏進了暖閣。

黑靴的主人,身著一絳紫色的蟒服,下頜內收,微泯薄%e5%94%87,一雙深邃的眸子透著狠絕。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耿寧兒的跟前,彎腰將其攔腰抱起,爾後一個轉身,看向了一臉驚恐年芷瑩。

「王、王爺……我……」年芷瑩看著如此陰鷙的胤禛,不覺得結巴了起來。

「寧兒的身子不便,你知不知曉?」

胤禛的聲音不大,卻仍是驚的年芷瑩的身子不住的顫唞。她連忙自圓凳跳起來,俯下/身向胤禛行禮,道:「妾身給王爺請安,王爺吉……」

「本王問你,你知不知曉,寧兒的身子不便!」

「妾、妾身知曉,可、可秋、秋羽並不是有意絆倒耿側福晉,是耿側福晉她不慎踩到了秋羽的腳上,這才摔倒了。王爺您看,秋羽這會兒疼的都起不了身了。」

「不慎踩到她?怎得,難不成是本王看錯了?」

心下咯登一下,年芷瑩知曉自己的計策已然敗露,即速的跪在了胤禛的腳邊,轉首,梨花帶雨的指著秋羽罵道:「你個賤婢,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受點子委屈無妨。耿側福晉她才剛剛回府,又是王爺的心頭肉,豈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你個賤婢,是誰讓你做下這等齷齪事的?是誰?你說,是誰!」

秋羽本就因著腳脖子的疼痛而難以出聲,這下子,聽到年芷瑩的一番話,她的臉色更是煞白,汗珠更是刷刷的往下流,咬著下%e5%94%87,拚命的搖著頭喘著粗氣艱難的道:「不、不是……福、福晉……」

「你個賤婢,你可是我的陪嫁丫頭,怎能如此的陷我於不義!」還沒等秋羽把話說完,年芷瑩就向著她撲了過去,一麵狠狠的掐她,一麵怒不可遏的痛罵著。

「既是如此不知輕重的東西,留在身邊還有何用!」側首,胤禛對著身後的蘇培盛再道:「蘇培盛,重打二十,打發了出府。年氏調/教奴才無方,任由此等叼奴以下欺上,禁足一月,免除月例三個月。」

「喳。」

聽了胤禛的決定,年芷瑩木訥的轉首,滿臉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前的胤禛,還想說些什麼之時,卻瞧見了耿寧兒臉上的絢爛笑容。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知曉,原來自己所計劃的一切一早就已經暴露了,而她,不過是將計就計,還一步一步的將她引向她的陷阱之中。而今時今日,她也才真的明瞭,原來她在胤禛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她就是她的替代品。

她年芷瑩就是她耿寧兒的替代品,是她不在的那幾年裡,他用來慰藉他自己的一個替代品罷了!

越想,年芷瑩越覺得自己悲哀,過去種種的幸福,頃刻間化為虛有,而她的自尊也在這一刻被撕的粉碎。她惡狠狠的看著胤禛懷裡笑的無比絢爛的耿寧兒,直到被人強行拖走,目光仍是勞勞的鎖在她的身上。

我發誓,今時今日你帶給我的一切羞辱,我必定會討回來的!耿寧兒!!

收到年芷瑩那帶有滿滿惡意的目光,耿寧兒並沒有為此感到害怕,縮在胤禛的懷裡,回給了她一個,你隻管來,我等著的眼神,就不在看她了。

就這樣,發落了年芷瑩後,胤禛抱著耿寧兒回了玉瓊居。

蹲在軟榻前,胤禛仔細的查看了耿寧兒的傷勢,確定其沒有傷到骨頭後,這才輕輕的舒了口氣,語氣頗為輕柔的道:「到底還是讓你受委屈了。」

「有王爺這般的體恤,即使受些委屈,妾身也是甘之如飴。」

起了身,坐到她的身旁,溫柔的將她摟入懷裡,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就是這般柔順才老是受委屈,往後再有這樣的事,定要告知於我,接你回來,並不是要你回來為我承受委屈的,你可知?寧兒。」

%e5%94%87邊漾起柔笑,耿寧兒靠在胤禛的懷裡,抬手摸索到他的臉,細細的撫/摸起來,溫婉柔順的道:「妾身,知曉了。」

「嗯,那便甚好。對了,還有一事到是忘記說與你聽了。」

挑眉,耿寧兒本想自胤禛的懷裡起來,不想卻被他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隻好繼續靠在他的懷裡,等著他的後話。

「我已經請了宮裡最好的何太醫來診治你的眼疾,隻是這幾日和妃娘娘身子不適,他要在那邊侍疾,待和妃娘娘的身子好了,他就會來為你診治眼疾,到時候,你的眼疾定是可以痊癒的。」

「……,勞王爺您掛心此事,是妾身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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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寧兒嘴上如是的說著,可實則這心下卻緊張了,腦子裡更是高速的運轉起來。思忖了下,耿寧兒終是下定了決心,『也許此次,正是她『痊癒』的良機'。

***

自從年氏被禁足後,德妃壽辰一事就正式的落到了耿寧兒的頭上。不過好歹,以往她總是掌管過王府大小事宜的,自然這禮數規矩等,她也是懂得一二的。於是乎,在她有條不紊的籌劃下,終是到了德妃過壽的當天。

耿寧兒,本以為自己身上的擔子總算是能落地兒,卻不想,這康熙大帝的哪根筋兒又搭錯了,竟然把她也宣進了宮,於是,便有了眼下這讓人無所適從的場麵---與胤□的再次相見!

第一百零一章 0

立在胤禛的身邊,感受著來自身前那熾熱無比的目光,耿寧兒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垂著頭,飛快的俯下/身,向著身前的人行禮道:「妾身耿氏,見過八爺、九爺、十四爺,各位爺,吉祥。」

如清泉般的清澈嗓音響起,胤□隻覺%e8%83%b8口裡那一顆砰砰跳的不停的心,一時間好似漏跳了一拍。整個人就這般的呆愣在了原地,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佳人,仿若此時此刻他已經遠離了當下,而在此處就隻有他與她二人。

自打那日與她匆匆一別後,他可謂是將整個南京城給翻了個底朝天兒,卻仍是沒能尋得她的蹤跡。本想繼續擴大搜尋範圍,誓不覓得她的蹤跡絕不歸還,可終是老天不遂人願,他還沒能夠搜尋到她的下落,京城的康熙大帝卻先下了聖旨招他回京。就這樣,他心不甘情不願的班師回朝了,本想著等回到了京裡,在隨意找個理由出來尋她。可令他做夢也未想到的事情,就這樣的發生了。

她回來了!耿寧兒,回來了!

他幾經尋覓的人,此時竟然就和自己處於一地,這等消息,怎能不使他喜出望外?就在他欣喜若狂的無法自拔時,老八帶來的消息,卻徹底的澆滅了他心中那灼灼燃燒的火焰。

一時之間,心頭湧出了千言萬語。他想要質問她,她究竟將他的心意置於何地?她究竟把他的情誼置於了何地?她又把他置於了何地?可當她真的立在了自己的麵前時,胤□發現,此刻所有言語都梗在了喉,他竟是一句也問不出口了。所以,此刻,他隻得這般的癡戀的看著她。

「你……」

瞧著胤□那過於熱烈的目光黏在耿寧兒的身上,胤禛的內裡可謂是氣不打一處來。隻見他一個小跨步,就用自己的身子隔擋在了胤□與耿寧兒的中間,微泯薄%e5%94%87,口%e5%90%bb有些鬱氣的道:「九弟,這會子你堵在這門前作甚?」

本來就有著許多的話想與耿寧兒說,有著許多的疑問想要親耳聽到她的答案,可老四卻是硬生生的擋在了自己的跟前,阻絕了與她對話的可能,素有毒蛇之稱的老九怎肯輕易作罷?

抬起下頜,絕美的俊顏暗暗的陰沉了下去,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更是隱約的透著些許的猩紅,些許的藐視,「讓開!」

劍眉緊蹙,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暗自握成了拳,看似平波不起的黑眸中也漸漸的氤氳起怒氣,直視著前方的胤□,胤禛沉下聲道:「不讓!」

眼瞅著老四與老九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愈演愈烈,老三與老五急忙上前勸阻起